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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撑着,六哥杀两将,让你精神精神。”石剑从他们身旁策马而过,忽地纵身离马,一盾脱手砸向金将勒索斯文,宝刀跟着劈下。
勒索斯文提着虎头杖刚想偷袭罗中宝,不想金光陡现,劲风猛烈,势不可挡,急策马闪避,不意石剑一招两式,身法奇快,凌空一刀劈下。
“啊呀……”勒索斯文从头至胸到马背,竟被石剑一刀劈成两半,连马也分成前后两截。
血水四溅,溅得周围金兵急跃而退。
石剑双足在勒索斯文的马头倒地瞬间一点,不待金盾落地,已复抄金盾于手,纵身又飞回在白兔马背上。
金将卡塔尔咬牙切齿,却一声不吭,趁机一枪捅向石剑后心,欲为勒索斯文复仇。
“当……嘶哑……”
石剑闻风而动,金盾反扫,宝刀反劈,震得卡塔尔的钢枪反脱手而飞。
枪从卡塔尔手中擦出,擦得他双手是血,身躯不稳,倒向马臀。石剑鸣鸿宝刀不够长,却将他的马头砍掉。
战马兀头而倒,又将卡塔尔摔倒在地。
石剑盾砸刀扫,逼开欲救的金兵,策马回纵。
白兔马似明主人心,前蹄狠踏而下。
“啊呀……”卡塔尔腹腔立破,血屎柱喷,肠肚尽露,臭气四散,死状极惨。
“七弟,快走……”石剑瞬间连杀两金将,吓得金兵四散。
他复回罗中宝身旁,一盾砸向努力克星马头。
盾风呼呼,劲力迅猛。
努力克星急飞身而跃,落在了另一匹马上,惶恐逃避。
“走……”石剑盾砸刀扫,掉转马头,直奔南门。
罗中宝持枪策马紧跟。
二人如虎似狼,又无大将拦挡,瞬间便奔至南门城下。
“轰……”一声炮响。
马见效接报,急开城门,策马立在吊桥上相迎。
“本官系太子少保兼辽东总兵石剑是也,快进城开北门,接应北门的援军。”石剑策马奔过吊桥,抛下一句话,便穿城而入。
“快收吊桥,快开北门,随石将军去……”马见效久闻石剑英名,闻言大喜,策马回城,传令将士开北门。
“赵将军……石将军来了……”马见效匆匆走上北门箭牌楼,张口高喊。
赵率教此时已会合成正福,血战爱新觉罗生、奥斯卡、奥西路三名金将。
六人交手,依然难分上下。
战马嘶鸣,来回奔驰,尘土飞扬。
“啊啊啊呀……”
成正福闻得北门下一阵惨叫声,已知石剑、罗中宝杀到,精神陡振,双斧翻飞,渐占上风。
“赵将军,石剑来也!”石剑策马如飞,盾砸刀扫,如入无人之境。
“赵将军,罗中宝来也!”罗中宝学着石剑的样子,高声喊叫,银枪左挑右扫,紧跟石剑身后。
“石将军……呜……”赵率教狂喜而泣,受金兵困顿多时,终见救兵了,含泪持枪,狠扎奥西路。
金将马虎虎本是观战兼指挥兵马围困明成正福、赵率教的,忽见两个白衣血人杀出,金兵无人拦挡,急舞关公刀拦住石剑。
“杀……”戚娟抢粮后领兵杀到,杀倭宝刀左右翻飞,所率三千精骑均是长马刀紧冲而来。
“宝弟……护粮银……”石剑大喊一声,纵身离马,一刀劈向马虎虎。
“来得好!”马虎虎吼叫一声,仗着关公刀长锋利,不架反扫石剑腰身。
岂料石剑左盾下砸,宝刀仍然下劈。
“……当……咔嚓……啊呀……”马虎虎的关公刀立时被金盾震飞,他也被石剑一刀从左肩削至左勒,惨叫一声,尸分两半,分倒两边。
“好……”赵率教见状,高声赞叹,银枪狠扎奥西路。
奥西路心虚而退,没入了金兵阵中。
石剑凌空足点马虎虎的战马,身子又落在白兔马上,双腿一挟,策马冲向爱新觉罗生。
“奶奶的……”爱新觉罗生虽不知石剑是何人,但也吓得屁出尿流,急掉转马头而去。
奥斯卡惊恐万状,一人难敌成正福,欲逃已迟。
成正福一斧架住他的牛角叉,一斧朝他勒下劈去。
“啊呀……”奥斯卡勒下中斧,堕马而亡。
“成正福……冲……宝弟,前面开路。”石剑宝刀一挥,让成正福的马队先过,又让罗中宝持枪开路。
他自己则扬刀断后,阻击金兵追来。
前有罗中宝浴血开路,后有石剑勇冠三军,中有赵率教狠扎横扫、成正福以命相搏。
戚娟、钟旭马队仅伤亡百余人,便顺利进城。
东门的吴襄,也由袁长河接应进城。
吕初生在石剑冲出北门时,已率兵进城。
尸叠重重,血水如河,残旗满地,残刀四散。
金兵伤亡惨重,粮草被夺,急退后数里。
石剑进入了八里堡,又将如何解宁远之围?
第0818章 相思很苦
日落西山,天空却没黯淡。
血水染红天际,天地浑然一色。
一场恶战,双方互有死伤。
金兵稍退,八里堡之围却未解。
石剑进城,策马直奔守将府。
城中唯他官大。
马见效、赵率教不仅久闻其大名,且目睹他雄风,急急让出守将府。
“六哥,小弟想死你了。”袁长河再见石剑,与之紧紧相拥。
“马将军,你们被困多久?”石剑分开袁长河,在案桌前坐下,关问起来。
“回大将军,风大人走后,金兵随即反扑。对阵多时,未将等已被困月余,万余将士,仅剩三千人。高士主张弃堡守关,一直不发救兵,不发银饷,呜……”马见效如实相告,哭丧着脸。
“堡中无壮丁可征,全剩老弱妇幼,且已断粮断水。”赵率教拱手上前,含泪相告。
“戚娟,赵敏娜,将所抢来的银粮,挨家挨户送给民众,让他们精神起来。卓越,领工兵挖井水供乡民饮用。钟旭、成正福,率两千人马,接管城头。”石剑闻言,抽出三支令箭,命他们先解燃眉之急。
“石将军,你所筹银粮呢?”赵率教、马见效四目而亮,抹泪相问。
“押往宁远附近。”罗中宝如实相告。
“石将军欲夺宁远?”赵率教一怔,急拱手又问。
“不错。山海关至宁远防线,原是风大人既定策略,且非常有效。现金兵退出数里,正好给咱们可乘之机。你们先歇会。”石剑解释一番,挥手让他们退下。
“贤侄……”帐下忽有两人扯下军衣,露出真面目。
“公孙叔父,谢叔父,你们咋来了?”石剑惊喜交集,走下案桌,拱手相迎。
“哈哈……你们真是滑稽!”罗中宝与他们甚熟,见他们着士兵服饰,深感好笑。
“咱们随假吕初生北上,跟踪钟老贼等,发现那些兵马是崔凝秀之兵后,又有丐帮弟子来报,称你乘船北上,钟老贼气得吐血。石当家嘱咱俩来看望你,咱俩至山海关前才抓你两名士兵,换上他们服饰,知你欲解八里堡之围,所以一路不敢打扰,请见谅。”公孙文抱着石剑上下打量,见他好好的,这才放心。
“唔,你们来得正好。小侄马上草书一封,由罗中宝携我宝刀,护送你们出关,托你们尽快送入皇宫去,让高士放权。否则,辽东将士将毁于高士手中。”石剑松开他们,顾不上客套,便走回案桌,亲笔草书。
“唉……咱俩可是想帮你打鞑子的,没想到……”谢佳不想走,却又顾着石剑眼下的困境,欲言又止,颇为难过。
“也好,叔父稍后领一帮武林中人过来相助。”公孙文想想石剑所说,也是个理,点头答应。
“六哥,你的宝刀给了小弟,若金兵攻城呢?”罗中宝闻言可急了。
“贤弟,没有御赐宝刀,高士岂会放你们三人出关,又岂会放你入关?这宝刀呀,现只镇小人,杀敌却是无大威力。愚兄呆会让人打一柄银戟,来配合金盾。”石剑也不抬头,埋头而书,边写边道。
“哦?最好了,银戟金盾,把金银都用上,显我大明神威。”罗中宝恍然大悟,拍手叫好。
“此信务须交与张太后,事关辽东存亡。谢叔父稍候南下,将小侄已来辽东的信息传出去,盼能从此与武林中人释怨,免得他们来辽东打扰,反助金兵。宝弟于十天后再往山海关接应你们回来。”石剑写好至朱由校的信,交与公孙文,又叮嘱一番。
“贤侄放心。”公孙文接过书信,放入怀中,坚毅地点了点头,拉过谢佳,随即随罗中宝出城。
三侠策马如风,撞入金兵阵中,无人能挡,迅速而去。
众将士喝酒吃肉一番,劳累而睡。
驻城头守夜士由成正福、钟旭轮流督战,不敢松懈。
石剑回房,却无睡意,这才忘了问公孙文有关龙飘飘的情况。
秋夜的雨声,如水晶琴清澈的音符,滤去了所有的杂质,纯得让人心悸,让襟怀不免善感。
龙飘飘躲哪里去了?
那救自己的两个蒙面人真是“铁掌”吴忠与“鸳鸯刀”肖玲玲吗?潘有为与魏秋婷的情事有结果了吗?陈圆圆现在皇宫与朱由检入睡吗?
唉……
石剑久久倚窗而思,心绪不能平静。
他想起自己之前竟为潘有为作嫁衣,为的却是官场之事,既可笑又可悲,心底的哀伤涌上了心头,难过的泪水串串滑落。
“六哥,夜深了,早些安歇吧。”袁长河悄然进来,见状已知石剑有心事,却不知如何劝导。
“哦……好,回去睡吧,好好照顾戚姑娘,她为我洗衣做饭,挺辛苦的。”石剑点了点头,让他退下。
袁长河退出。
房中静了下来。
石剑越过窗阑望去。
雨滴淅沥,夜色如墨。
暗淡灯光中划过无数条晶亮的雨丝。
魏秋婷美丽的倩影又浮现于他的脑海,挥之不去,理之不清。
秋风舞着裙裾,舞着长发。
一抹晚霞把嵩山蒙了一拢轻纱。
丐帮总舵里一片喧哗,各路人马,纷纷破口大骂石剑。
“诸位,小淫魔已去辽东,一时难到江湖作恶,诸位同道暂时不必去理他,就让他与天平老妖斗过你死我活,然后再去收拾他。”钟万强被石剑耍弄一场,气在心头,但表面镇静自若。
“只可惜便宜了小淫魔,龙飘飘竟与他假戏真做,唉……”嵩山派掌门韩夫唉声叹气,甚为龙飘飘不值。
曹显脸色尴尬,急道:“天下英雄,失败乃成功之母,在下一时看错龙飘飘,愧对武林。但是,武林为义军筹银筹粮很有成绩,即将送往西凉,盼诸位同道再举义旗,做开朝元勋。”
“好!”
“啪啪……”
丐帮总舵草棚里响起了如雷掌声。
衡山派掌门铁兵、泰山派掌门宋朝刚也霍地站起来,振臂高呼赞成。
“总盟主……”
此时厅外匆匆走来一人,来到钟万强跟前。
“龚帮主,有何要事?”钟万强感觉江湖似有要事发生。
各路人马登时把目光唰地射向龚寒玉。
“总盟主,石魔被困于八里堡,高士不发救兵。老夫已密会郑少辉,让他知会天平老妖赶往八里堡送他上西天。”龚寒玉汗流满脸,上气不接下气,举手捂嘴,以掩暴牙。
“什么?”
“小淫魔不是魏阉的人?”
“奶奶的,难道石魔是好人?”
“奶奶的,这回抓住他,一定阉了他,让他变成真正的阉贼。”聂小虎因鼻子刚修好,不敢再挖,便双眼血红地怒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