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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很少白话文,都是之乎者也,有些时候还要对个仗,押个韵什么的,这封信不仅强颜欢笑,还是强打精神写就的,李御姐极为喜欢他的一双儿女,最大牌的小璞儿,时不时就要留宿在宫中,由李御姐亲自哄着睡i,但信中提到,上次见他们,居然是上个月的事情,必有内情。
“都是我的不是,让娘娘受累了,我飘零在外,朝中的事情已经千头万绪,我府中的事情,也要偏劳娘娘操持,每每念及,如芒在背”林卓声调低沉地忏悔。
“是啊是啊,娘娘果断坚毅,不让须眉,朝中忙一些,您府上累一些,都不算啥”田义重重点头,对自家的主子充满了怜惜,“难过的,是宫里啊,都是扎心窝子的事儿,咳咳,老奴失言了”
“嗯?公公刚才说啥了,本官一时愣神,失礼了”林卓装傻充愣,给田义搭台阶,心里的戾气却是一阵阵上涌,自己用爱情软化了李御姐,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都温和了许多,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对朝政和万历手拿把攥,控制得死死的,却让万历把胆子养肥了不成?如果宿命不可避免,母子俩注定要闹到失和,林卓也宁愿是历史复位,让万历憋屈大半辈子,李御姐身边多了自己这个帮手,绝不能受这个闲气。
“咳咳,老奴刚才说啊,这朝中啊,都快斗成一团浆糊了,说起来,跟您还有些关系,您出来久了,张首辅说是户部尚书不能一直虚着,就要让吴兑侍郎递补,张阁老当然不同意”田义回避了宫斗敏感内容,拐到了朝争上头,这个话题没有雷区,田义说得顺溜,“折腾了个把月功夫,陛下出面调和,让吴兑接任了户部尚书,又趁着万士和老大人致仕还乡,把南京那边儿的方逢时放到了礼部尚书的位子上”
林卓眉头大蹙,扫了唾沫横飞的田义一眼,有些无语,里外里都是咱老丈杆子吃亏,这特么叫调和?
“呵呵呵,看样子,朝中是大变样了”林卓打哈哈,不热心。
他越不热心,田义的表达欲望就越强烈,“那可不是,最近京师官场流传,以前的南京部堂官,都是丫头养的,现在南京的部堂官也是丫头养的,但那个丫头啊,她扶正了,南京那边儿无论文的武的,都扎堆儿往京里调……”
田义翻着眼皮瞄了林卓一眼,干咳了两声,“前一段儿因为殖民地大臣汪道昆大人,未经上报,就把南洋的殖民地给命了名字,还在奏疏里公开使用了,被勒令致仕,殖民地大臣由南京来的马自强接任”
说道这里,田义缄口不言,不再说话。
林卓没说话,点了点头,京师朝局,不是一般的凶险,汪道昆是代自己受过,当初倾城岛和璞儿群岛命名,万历和李御姐都是知情的,现在又有人借这个名头发难,明显是在敲山震虎,反过来,汪道昆轻易被解职,自己的青年军,恐怕要么被勾搭走了,要么被分裂了,方法都是现成的,南京来那么多人,总要有坑位,外放,调任闲职,明升暗降,办法多得是。
“多谢公公,本官不会让你为难,明日收拾一下,后日,咱们就启程吧”林卓主动结束了这次谈话,在自己前途未卜的时候,田义还能说这么多,已经难得。
田义颇为唏嘘地跟林卓客套一番,走出两步,又顿住,欲言又止,叹口气,缓缓走出门去。
林卓静默了一会儿,开始看信。
家信是萱萱写的,家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只不过听到些风言风语,有些担忧罢了,父亲林泰来和母亲张婉儿,都身体康健,每日里含饴弄孙,倒是没空想他们不着家的儿子,信里还夹了一幅画,手工素描,画的是倾城和璞儿,两个胖乎乎的娃娃粉雕玉琢,倾城在张着小嘴儿嗷嗷待哺,璞儿像模像样地学习爬行这门技能。
林卓把两幅画凑到鼻尖,细细地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璞儿还好,看到闺女倾城的时候,念及这丫头还没看到过父亲,不由得眼角泛酸,老泪纵横。
把两幅画贴身收好,收拾起情怀,林卓开始翻看官场上的来信,张佳胤的信没有细说,只说朝中旁逸斜出,错综复杂,能让内阁次辅都觉得复杂,京师的朝局,也算是乱出了一定的水平了。
接下去看沈一贯和王家屏等人的,林卓的担心得到了验证,现实情况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王家屏和沈一贯斗起来了,两人在信里都不忘互相攻讦。
倒是一番好戏连台。
第五百二十四章 撒由那拉
收拾好信件,林卓吁了口气,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光光,下唇往外一翻,眉毛乱拧,给自己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起身急匆匆往后院行去,那里有五双望穿秋水的美丽眼睛,在期盼着自己。
他只给自己留了一天的时间,那么夜晚就变得格外重要,得充分利用起来。
有些事情,说永远没有做给力,比如爱。
林卓的身影刚转过水榭,就看到五个女人,五个颜色的和服,婷婷袅袅,站在水的另一边,盛放而又内敛,只为他而妖娆。
林卓突然很没有耐心,奔跑得再快,对他而言都是慢吞吞,他想飞。
于是他就飞了起来,像一只白鹤,凌虚御风,直接跃进了水塘里。
“呀……”五个女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瞪大了眼睛和嘴巴,林卓双脚踏着粼粼水波,飘飘摇摇,如同鸿毛,向着她们飞驰而来。
直到林卓带着些许水汽,站在她们面前,女人们的失神仍在继续,一个个花容月貌,却又呆呆傻傻,实在可爱。
“啪啪啪啪啪”林卓有些好笑,屈起食指,在每个人的脑门儿上,都弹了一个脑瓜崩儿。
“啊,夫君大人,您是神仙吧,是天照大神的化身吧,啊!!我居然跟天照大神睡觉了”波多野…结衣连续亮了几个高音嗓门,跟个疯丫头一样,也不知道害臊,拖着林卓的胳膊不停的蹦高。
其他几个女人也都回过神来,年纪大些,还能稳得住,火辣辣地看着林卓,织田市这个熟…女媚得都快要滴水了。
林卓一头黑线,天照大神是个鬼啊,“结衣,你再蹦跶,信不信我打你屁屁”
“夫君,结衣说的是真的啦,您可是会飞的,会飞的不就是神嘛”结衣振振有词,翘着樱桃小嘴儿不服气。
“得了吧,正成他们还会轻身术呢,他们也是天照大神?那天照大神还不满地都是了”林卓扭着她的琼鼻轻轻晃了几下,不远处的黑暗中,隐匿着一双崇拜的眼睛,传出了一声膝盖中箭的声音。
“可是,可是,哼!!”结衣想来想去,脑袋瓜内存不足,无言以对,忿忿地白了林卓一眼,偎依在他身边。
“好啦好啦,天色已经晚了,雅子,你要不要先回房去?”林卓镇压住活泼得过分的结衣,想着办正事儿,雅子身份不同,群那个P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好把她算进去的。
“雅子不走”乖乖女也不乖了,雅子脸颊红透,秒懂林卓的意思,弱弱地表示反抗。
“嘿嘿嘿”林卓邪恶一笑,猫腰抄起雅子的大腿,就是一个公主抱,边吆喝边往卧房走去,“走着,一个都不能少,谁也不准当逃兵”
一夜柔情缱绻,风光旖旎,织田市、訚千代和雅子最是痴缠,她们不能跟着林卓走,再见之日,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夫君大人,您就把我们都带走了吧,雅子去给你当个奴婢也好”
“夫君,听那个没胡子老头儿的意思,天朝那边对您不利,带上阿市吧,阿市可以给你打仗去”
“嘤嘤……夫君最偏心了,最偏心了,要訚千代最晚,还不带我回天朝,雅子姐姐是天皇,阿市姐姐有领地有武士团,要镇守日本,訚千代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能去天朝?”
林卓在訚千代汗湿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很认真地给她解释,都要走了,可不能让她心里一直扎着根刺,“日本国是我们的,我让你当京都守护,就是帮雅子一把,把控住整个关西,只要关西和关东都在手里,日本就会一直在我们的手掌心,訚千代,你是如此的聪慧,如此的勇武,除了你,我没有更多信任的人了”
“真的?”訚千代心里波动很大,甚至有点儿想笑,说起来也是悲哀,她是倒追的,第一次听到林卓跟她说这种肉麻话。
“真的”林卓很真诚地跟她对视。
“那好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雅子姐姐,压制住公卿家那帮可恶的寄生虫的”訚千代脱口就抓住了重点。
林卓的另一边,躺着织田市,每次集体活动,她都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此刻已然遨游在梦乡,织田市再过去,就是雅子,迷迷糊糊中,可爱地咋吧了一下嘴唇,“公卿家?是我家的人呀”
林卓和訚千代相视而笑。
第二天醒来,女人们就开始给林卓打点行囊,行辕里气氛很压抑,跟林卓一道走的京极龙子和波多野…结衣也紧绷着小脸儿。
林卓的护卫队,也从舰队里剥离了出来,来的时候,是虎贲三千,回去,只剩下两千不到了,再是精锐,再是兵中之王,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也难以全身而退。
他们客串起了搬运工,来来回回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扛到林卓的坐舰上,在五个女人小手儿不停的挥舞下,威武雄壮,灭舰无数的帝国之星,已经朝着货船沉沦而去。
各家各地的大名,渐渐都得到了消息,行辕门口,车水马龙,送来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土特产,从天微微亮,一直到夜幕低垂,络绎不绝。
林卓跟一群又一群的男人待了一整天,京师的局势越是不可测,他就越要加强对日本的控制,他把权术制衡发挥到了极致,对日本各个地方都进行了绵密的交叉布置,确保谁都不可能翻起大浪,好在迟土和哈龙都领军留下,他布置起来还算从容。
林卓对自己的心腹狗腿子们许诺,日朝鲜之战功成之后,他将保举有功之臣到天朝为官,做天朝的官,挣天朝的金花银。
等到晚餐的时候,服部半蔵正成送来了一叠名录,都是他打算带去大明的人手,倒是不多,总计不到千人,也是服部半藏家的忍军精华所在。
“正成,他们或明或暗,你自己安排”林卓细细看过,对服部半蔵正成的用心非常满意,“但是你自己,就不要隐姓埋名了,对外,就说是归化大明,仰慕天朝文化的日本诸侯,留个得用家臣打理日本的领地,把家人也都带去吧”
“哈依,多谢主公”服部半蔵正成喜形于色,感激不已,林卓相当于承诺,他能在天朝有一个光明的前程。
“唔,你去吧”林卓打发走了服部半蔵正成,迈步出门,四处逛悠着,打量这处行辕,夜风凛凛,他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万历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在大海上飘了一年的林卓,挥别岸上成千上万的送行人,从东京启程,返回大明。
第五百二十五章 帝国之星弯了
驾六龙,乘风而行,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隆冬时节,海面上波澜不兴,夜色下,星光点点,水纹皴皱,熠熠捧金,林卓站在帝国之星号的甲板上,随着巨舰劈波斩浪,飞速向前,作为一个立下盖世功劳的重臣,本该踌躇满志,壮怀激烈。
但是想着前方重重迷雾和京师里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