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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乙也道:“大小姐和青黛小姐都嫁给她?”
“真是的,青黛小姐也太好说话了,大小姐为什么不生气呢?!”女兵丙也很困惑。
小丁费解的挠了挠头,弱弱地道:“这个,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你们还是看看秦长官这家伙……”
是的,这一次,四个挤着偷听的女兵中间多了个秦林秦长官,他瞅瞅青苹果一样酸甜可口的小青黛,又瞧瞧劲爆火辣的徐大小姐,口水是哗啦啦地往下流,两只眼睛直冒绿光,握着拳头替徐辛夷鼓劲:“答应,快答应呀!”
徐辛夷又是感动,又是唏嘘,如果真像青黛说的那样一块儿嫁给秦林,无论讲年龄还是家境,徐辛夷都会是正妻,青黛就是把正妻之位拱手相让啊!
她没有急于回答青黛的问题,而是笑眯眯地先问她:“哼,秦林那家伙有这么好,恐怕也就是青黛妹妹愿意嫁给他吧?!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好,值得小青黛连徐姐姐都要出卖了?”
青黛遥望远方,痴痴的笑着,明净如水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雾气:“秦哥哥很好啊,他又聪明又正直,本事大得很,脾气又好,总是笑眯眯地……当然是坏笑啦,可青黛很喜欢呢!对了,他胆子很大,敢做很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替好人洗刷冤屈,把坏人一个不留的都捉住……”
“过奖、过奖!”躲在花丛后面的秦林听到这些,真是眉花眼笑,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上去了,直想把可爱的小青黛搂在怀中,狠狠的啃上几口。
甲乙丙丁四女同时白了他一眼,对这位脸皮比城墙倒拐还要厚的长官,她们实在是无话可说。
徐辛夷听着青黛的述说,神色越发变得古怪,单凭这几句话,就知道青黛一颗少女芳心尽数系在秦林身上呀!
作为青黛仰慕的大姐姐,怎么好和她抢心爱的秦哥哥呢?!更何况想起那个癫狂的夜晚,徐辛夷面对纯洁如水的青黛,就油然而生一种愧疚的负罪感。
绝不能和这个单纯得像白纸的妹妹争抢啊!
“我……我才不喜欢他呢!”徐辛夷口是心非的摆摆手,“也只有傻妹妹你才会喜欢那家伙,傻头傻脑,见了漂亮女人就笑得像个呆瓜,你没看他那样子,在张紫萱面前都快走不动路了……”
秦林臭着脸,摸摸下巴,心道:我那么没出息?
甲乙丙丁早已捧着肚皮笑抽了,只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徐姐姐为什么总喜欢找他玩呢?!”青黛突然瞧着徐辛夷的眼睛,迷惑不解地问道。
“哈哈,这个嘛……”徐辛夷刚才想起那夜的癫狂,此时已心乱如麻,又对青黛颇为愧疚,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冲口而出:“其实我喜欢的是青黛妹妹你啦!”
“什么?果然如此!”秦林差点儿就蹦出去了,是甲乙丙三女兵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他摁住。
“唉……”小丁惋惜地叹口气,摸了摸秦林布满黑线的额头,问着三位姐姐:“这种,算不算传说中的绿帽子啊?!”
第329章 婚期到
徐辛夷编出了理由就越说越顺溜,抚着青黛光洁如新剥鸡蛋的脸蛋,幽幽地道:“是的,其实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呀!要不然,朱由樊荆王世子,长得也算漂亮极了,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呢?!因为、因为我在蕲州见到了小青黛呀……后来离开了蕲州,见不到你,我茶也喝不下、饭也吃不香,早晨起来全身都懒懒的,一点儿也不想动,心口像压了块石头似的闷得慌……”
若是胡编乱造,性情直爽的徐辛夷也编不到这般活灵活现,她说着说着就把秦林出海招抚之后的担心和思念,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
青黛透明水晶般的眸子闪耀着小星星,紧紧抓住了徐辛夷的手,一直以来徐辛夷都像大姐姐那样关照她,无论是蕲州还是南京都留下了结伴同游的足迹,她也将这当成了闺阁姐妹之间的友谊,可实在没想到英姿飒爽、风光霁月的徐大小姐,竟然有这般用心良苦。
小丫头听得泪水在眼眶子里打转,终于一头扑进了徐辛夷的怀抱,在她肩头轻轻地磨蹭着:“徐姐姐,是青黛害得你好苦,我……我不出嫁了……”
惊天大逆转!
秦林万万没有料到,徐辛夷接近自己居然“包藏祸心”!
现在听青黛和徐辛夷的对话,已是真相大白,正所谓疑人偷斧,徐大小姐之前的种种作为,一桩桩一件件,包括她的男孩子性格,在秦林心目中全都成为了确凿无疑的铁证。
被小丁贴身擒拿,再加上头甲乙丙三个人像打橄榄球似的紧紧压住,秦林丝毫动弹不得。
“我真傻,真的……”秦林抬起他无精打采的眼睛来,喃喃地念叨:“我单知道纨绔少年和恶霸公子会做色狼,我不知道女人也会来抢青黛……”
女兵甲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秦长官,我们对你从道义上表示同情。”
“但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冲出去……”女兵乙补充。
“因为以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冲出去很有可能造成相反的效果……”女兵丙语重心长。
小丁从背后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秦林,“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
奇怪,怎么哑巴了?甲乙丙三位好奇的观察一番,才发现她正龇牙咧嘴的咬着秦林的耳朵。
“小丁,你……你变身狼狗了?”女兵甲张口结舌。
小丁满腹委屈,叼着秦林的耳朵含含糊糊地道:“你……你们不是说要让他动弹不得吗,我两只手从后面抓住他胳膊,可他脑袋还摇来摇去的,所以只好……”
甲乙丙三女顿时生出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慨叹。
“能不能暂开尊口?”秦林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我耳朵快要被咬穿了。”
幸好就在此时,秦林的郁闷终于告一段落。
徐辛夷轻轻抚摸着青黛垂顺的青丝,又是感动又是负疚,慢慢地把她推开,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笑嘻嘻地道:“傻丫头,说什么不嫁人,舍得你秦哥哥吗?要真的不嫁给那家伙,走,随姐姐回国公府!”
青黛娇媚的脸蛋浮起了红晕,憨憨的搓弄着裙角,却是低着头不吭声,在小丫头的心目中,最多可以和徐姐姐一块嫁给秦哥哥,可要是为了徐姐姐就不要秦哥哥,那可不行呢。
徐辛夷哈哈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小傻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姓秦的呆瓜,哼,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走啦,等你成婚那天,我还会来的。”
最好别来!秦林很想把徐辛夷摁倒在地,朝她挺翘的臀瓣狠狠打二十、不,五十记巴掌。
徐辛夷也不要青黛送,迈着大长腿一阵风似的走出了秦林的宅邸。
刚一出门,她就长出了口气,忽然又苦恼地扯起了头发:“天哪,我究竟说了些什么?”
秦林在家里咬牙切齿发狠要对徐辛夷严防死守,坚决要将小青黛从男人婆的魔掌之下解救出来的同时,走回魏国公府的徐辛夷又大吃一惊。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侍剑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见徐辛夷就赶紧上前:“国公爷和小公爷惨啦,小姐快点去救人!”
徐辛夷赶紧往里面跑,刚到了偏厅外面的回廊,就听见了老妈魏国夫人吴氏的河东狮吼:
“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搞的什么狗屁倒灶?我这才出去几天,你们就在府中逍遥自在,吃喝嫖赌,快活得很哪!我倒要问问你们,我女儿的婚事怎么成了这样子?老混蛋,你不是有锦囊妙计吗,小混蛋,你不是吹万无一失吗?”
偏厅外头,三姑六婆和奴仆丫鬟都站得远远的,一看徐辛夷来,都如蒙大赦,现而今能在夫人跟前说的上话的,也只有这位大小姐了。
徐辛夷不敢怠慢,立刻走进厅中,脚踢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骨碌碌滚开,定睛细看才看清是个骰钟,而地面上扔着的筹码、骨牌也为数极多。
老爹徐邦瑞,威风凛凛的魏国公、南京守备、掌南京中军都督府的超品大员,此时正歪着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黑黝黝的国字脸上堆满了笑容,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按着大腿,真是再乖不过了。
而小公爷徐维志可没老爹的待遇,哭丧着脸跪在母亲脚下,正拿哀恳的目光向妹妹求援……是的,少夫人也陪着跪在他身边,可一双纤纤玉手正揪着徐维志腰间软肉,撒着欢的拧啊拧!
惨了惨了,可怜的徐维志,老爹只是和怀远侯常文济为首的一群狐朋狗友聚众大赌,他却是从什么醉凤楼、天香阁请了七八名当红姐儿在家中胡天胡地,酒醉上头算错了日子,竟被人赃俱获,这下子还能在原配夫人面前讨得了好?
人家陪他一块跪在婆婆面前,那叫礼数,可等会儿回去了,徐维志的苦头怕是才刚刚开始呢。
无视了老哥求救的目光,徐辛夷抱着母亲的胳膊,撒着娇问道:“怎么啦,爹爹和哥哥又干了坏事儿?”
徐邦瑞在老婆面前乖得像猫儿,这会子又想在女儿面前拿大,把黑黝黝的胡子一吹:“怎么说爹爹呢?!没大没小的!”
“哈,老不修你还有脸说?”吴氏立马把老公的耳朵揪住了,“你父子俩在家胡天胡地,连辛夷的终身大事都抛在九霄云外,你怎么做爹爹的?还有徐维志那小兔崽子,你也别笑,合着你不是辛夷的亲哥?哼,老娘待会儿就收拾你!”
徐维志泪飞顿作倾盆雨:天哪,做儿子的哪儿敢笑?刚才是你儿媳妇把我腰上掐得生疼,我痛得龇牙咧嘴啊……
听到母亲口中提及终身大事四字,徐辛夷的神色立刻黯淡下来。
吴氏只道是她为着秦林定下婚事的事情,兀自喋喋不休的数落老公和儿子:“你们俩啊,叫我说什么好?现在秦哥儿都把婚期定了,你们、你们出的好主意!”
徐辛夷一下子急了,嘟嘟哝哝地道:“不要管我好不好,女儿一辈子不嫁!”
“傻丫头,哪儿有女人一辈子不出嫁的?”吴氏的话就和刚才徐辛夷劝青黛几乎一模一样:“再者,你舍得秦哥儿?”
徐辛夷脸蛋儿涨得通红,跺着脚急道:“娘人家不嫁不嫁就不嫁,娘再管我和秦林的事情,我就、我就出家当尼姑!”
吴氏素知女儿心性开朗,听得这几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笑着把女儿拍了两巴掌。
徐辛夷踩着小皮靴,踏踏踏的自去了,只剩下父母兄嫂在厅上面面相觑。
“看你惹的,就你能耐大,就你会瞎出主意!”吴氏不好当着儿媳晚辈埋怨自己老公,就拿徐维志出气,把这家伙骂得狗血淋头。
少夫人嘴里连声劝母亲大人息怒,手上却加了把劲儿,掐得徐维志哎哟连天的怪叫:“我的妈呀,你是属螃蟹的?这手都快成钢钳子了!”
“掐,使劲儿的掐!”吴氏早把儿媳妇的动作瞧在眼里,咬着嘴唇恨恨地道:“你们老少两个糊涂蛋,要是不想办法把这事儿给办得妥妥帖帖,哼!”
“这有何难?”徐邦瑞把椅子扶手一拍,自信满满地道:“这件事,包在为夫身上,自己的亲女儿,岂能不放在心上哼哼,试看本公大展身手……”
“母亲大人放心……”徐维志也拱手为礼,目光炯炯直视前方,脸上写满了坚毅和不屈,信誓旦旦地道:“孩儿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一定要对妹妹的婚事有个交代!”
“好!”好吴氏终于点点头,“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秦林等到了结亲的日子,这几天他严防死守,派了亲兵校尉去盯住魏国公府,又亲自在槿黛女医馆对面的一家酒楼包了个包厢,只要发现徐辛夷就立刻冲出去和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