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其他办法。
李志常并不想在此刻杀死婠婠,毕竟他还是对第十八重天魔功十分好奇。天魔功修练出的真气飘忽莫测,似虚还实,至阴至柔又沛然浑厚;同时讲求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敌人发力愈猛,愈是正中下怀,可以像是个无底黑洞任意吸纳敌人攻来的真气再挪往攻击其他对手,并以“天魔力场”在方圆一丈内产生出空间凹陷的错觉,使人无法用力,难受至极点。
这等效果简直是第七层乾坤大挪移的加强版,而且第十八重的天魔功还有更加奇妙的效果,李志常对于此,也不由怦然心动,想要见识一番。
第十六章 沈落雁
李志常离开后,仍旧在山道间行走,领略了天魔功的滋味,让他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玄妙。天魔功之秘不可测,带给李志常的是一种和过去迥然不同的体验,让他的积累愈加充实。
他的神照功已然逐渐迈向‘法用万物’的层次,渐渐要到达更为深沉的‘炼虚合道’之境界,他到了如今时候并无什么难破的瓶颈,只是自然而然,每时每刻都离炼虚合道的境界更近一分。
他也不去想其他什么事情,过往种种所学在心头自然流淌,在山野间随意奔走。心中变得越来越充实,气质也越来越平淡。
这日在山道上,李志常只听得飞泉流崖之声,便欲去泉边捧一口清水喝。他循着泉声过去,饮了一口清泉。
随后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来人亦是武功高明之辈,而且还是个女子。只听见后面一道柔和的声音道:“前面那位道长,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取点水喝。”
李志常不回头道:“自然可以。”他的双手还插在水中慢慢体会水势的变化,以及水中种种细微不可察觉的沉浮之物。这也是他为了更进一步,将感知入微,若是他能体察到水中细微不可用肉眼察觉的微小之物,运用在武学中,将能有莫大的威力。
女子道:“道长能将手离开水中一会么?”
李志常淡淡一笑道:“原来姑娘嫌弃贫道手脏,也罢。”李志常抽离双手,女子才侧身上前,离了李志常一段距离,等了一会,才掬了一口清泉。
似乎清泉好喝,女子也感谢李志常的不为难,缓缓起身,对着李志常道:“感谢道长了。”
李志常也同样站起身来,直到此时他才完整见到这名女子的样貌,只见她素黄的紧身衣靠,腰束花蓝色的宽腰带,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确是罕有的美人儿。最难得是她有种令人心弦震动的高贵气质,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爱慕之心而自惭形秽。
不过李志常不久前才见过婠婠,对于这位绝色女子并未感受到多少震撼,只是淡淡道:“此处山泉并非我有,又何必多谢。”
这名绝色女子见到李志常样貌,脸露惊讶之色,随即消失不见,柔声道:“乱世之中,谁都恨不得将能占据的东西都占据,能有容人让人之气度的人已经很少了,当然值得感谢,我还有要事,就此别过道长了。”
李志常忽然道:“姑娘似乎认识贫道可对。”
绝色女子笑道:“道长说笑了,这是本人第一次见你,道长难道还有别的意图?”
李志常上下打量了绝色女子,淡淡道:“姑娘气质高贵,想必出身名门,出言即谈到乱世,看来也是胸怀天下之人,而且姑娘分明学有上乘武功,同时在见到贫道面貌后能露出惊讶神色的人,想必对于天下间许许多多或大或小的出名人物一定能牢记在心,有此才智的女子可不多,不知道姑娘是哪一位?”
绝色女子叹息道:“没想到剑仙不但武功卓绝,而且观人于微,落雁却是大意了。”
李志常道:“原来是瓦岗寨的美人军师沈落雁,这就不奇怪了,我却不该多问这一句。”李志常纵然不知道这里确切是何地方,单凭山中植被和大概的方向感,也知晓这里恐怕离襄阳不远。
沈落雁出现在襄阳附近,根据之前书中记载,恐怕是遇上了沈落雁正要去攻取襄阳附近的飞马牧场的时候了。
沈落雁道:“落雁因为身负要事,故而刚才装作不认识道长切勿见怪,既然有此偶遇,道长身负绝艺,风采不凡,蒲山公礼贤下士,不知你对我瓦岗可有兴趣去游览游览。”她本有要事,因此刚才见到李志常后,并未有出言结交。不过李志常刚才观人于微,却是有勇有谋,是个难得的人才,乱世之中这种人才实在难求,沈落雁也顾不得暴露身份,想要攀交一番,看能不能将李志常招揽,即便不能,也可以结个善缘,将来或许能有用处。而且她此次目的隐蔽,若非身处其中之人,就算见到她也万难明白她的目的。
李志常露出莫名的神色,古怪地笑道:“李密有此为他着想的属下真是大幸,不过却是沈军师的不幸?”
沈落雁奇道:“李道长似乎对蒲山公存有偏见,我瓦岗自问无和道长有冲突的地方,而且之前蒲山公跟道长并不相识,道长何故有些贬低我家主公。”
李志常不置可否道:“我听闻如今天下当属李密和窦建德声势最为浩大,我瞧李密不但比窦建德要先一步败亡,估计还没有江南群雄撑得久。”
沈落雁道:“道长看来也是对天下大势颇有研究,是否以为我瓦岗四面受敌,难以立足,故而以为我主公迟早会败亡?”
李志常微笑道:“这倒不是,自杨广死后,天下局势又发生巨变,你瓦岗看似四面受敌,其实各方牵扯下不过只有两面受敌,宇文化及和王世充两股势力而已,不过我猜以李密的心思,定当先破宇文化及后破王世充,不知可对?”
沈落雁道:“道长看来不知外界事情,前不久,蒲山公已经率军出征,去围剿宇文化及了。”
李志常叹息道:“这也正是我看不起李密的地方,当年李密主动造反,如今攻取宇文化及恐怕用的是为杨广报仇的名义吧。”
沈落雁回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为成大业,些许为人诟病的地方,并无大的影响。”
李志常淡淡一笑,说道:“宇文化及到底才具不足,乃是小患,李密终究出身将门,胸有韬略,自然能一战而胜。可是洛阳王世充才是大敌,等李密这段世界剿灭宇文化及后,王世充估计也能整合掉洛阳周围的势力,到时候才是李密最为痛苦的时候。”
第十七章 霸王餐
沈落雁微笑道:“道长所言句句深入肺腑,况且你也承认蒲山公有将略,若是克服难关攻下洛阳,到时据河洛之地,破河北之众,西击关中,南下江淮,天下唾手可得。”
李志常淡淡道:“我猜李密定然攻不下洛阳,瓦岗本是翟让基业,李密鸠占鹊巢,纵然名气极大,也不可能压得人心服帖,李密先击宇文化及未尝没有靠一场胜利来凝聚军心的缘故。岂不知李密之前每出韬略,极是高明,但他乃贵族出身和瓦岗泥腿子本身尿不到一处,而且本身气度不够,不然也不会行险去夺瓦岗基业。他做谋士天下大可去得,可是做人主,却欠了英雄气概,击败宇文化及这等人物带来的胜利,有何值得夸耀,定然不能让人信服。一旦攻伐洛阳受挫,便只能前后失据,内部离乱。沈军师当知晓洛阳城池高大,兵精将广,这段时间王世充整合之后,瓦岗军势必难以一战而下,一旦牵扯久了,受到小小挫折便会军心动摇,到时候,嘿嘿。”
沈落雁道:“道长所言多是猜测,也不知蒲山公何处恶了道长,才让道长如此看不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落雁万难改变道长心意,若是道长有空,可抽闲暇去见一见蒲山公,当知安天下者,比蒲山公也。”
李志常道:“忠臣不事二主,贫道也是多言了,如今天下纷纷,贫道也期望重立汉人王朝,一扫五胡乱华以来的妖气,只是李密并非贫道眼中可以定鼎天下的明主。”
沈落雁道:“不知道道长所言能够安定天下的明主是谁?”
李志常道:“还未寻到。”
沈落雁道:“今日虽和道长言谈不欢,不过却佩服道长的才识,即便道长不喜欢蒲山公,洛阳也愿意交道长这个朋友。”
李志常轻笑道:“我还以为沈军师见得贫道不能收为己用,想要杀之而后快了呢。”
沈落雁露出一丝惆怅之色,正欲回答,却见不到李志常身影,她看见水面倒影之中,自己头上不知何时插了一朵淡菊,不由得一惊。
远远传来声音道:“秋属金,主杀伐,一朵秋菊正配军师,希望他日相见是友非敌。”
沈落雁暗自惊骇:幸好刚才没有真的动杀机。道士能在无声无息中插一朵淡菊在她头上,也能无声无息间将杀人送入她的头颅。她不禁进一步想到:此人武功远比传闻中更加可怖,说不定已经逼近了宁道奇那种层次,虽然只是孤身一人,但是在有的情况下,也能影响天下局势了。
她不禁暗暗后悔,未能笼络住此人,暗叹一声道:密公啊密公,为何你的运气总是差那么一点。李志常所言确实有道理,沈落雁也清楚这一点,当年李密本来想要攻占长安,占据关中,可惜当时翟让和李密貌合神离,李密只怕一去关中便失了河南山东。等解决掉翟让后,关中已给李阀占据,让得李阀坐拥关中,淡看天下成败。而且解决翟让的时机也并不好,未能收服大部分瓦岗众的心,可是当时翟让的哥哥已经和李密势同水火,李密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落雁这次前来并非一人,而是和李密之子李天凡等人一行。回去之后,便将李志常的事情说于了李天凡等人听,意在告诫他们勿要轻易招惹李志常。
李志常依旧赶路越过一座山头,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座城池,城门上刻着竟陵二字,李志常想到若是如书中所言,岂非不久后杜伏威就要率领军队前来。不过他好些天没见过人烟,也想去城里找点酒喝,故而施施然步入往城门方向而去。
李志常一身白衣,背负长剑,在进城之人中十分显眼,有兵士上来问道:“不知道道长道号或者姓名。”
李志常虽然知道他名字是个麻烦,不过他可没兴趣用什么假名。淡淡道:“李志常。”
兵士道:“道长太过突出,我等记录一下,就放行,再问一句道长的门派或者哪座道观修道?”
李志常道:“终南山。”
兵士一边高声给记录人员汇报,这时候却引来了一人喝道:“你就是李志常。”
只见两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刚才正好听见‘李志常’三个字,有些耳熟,稍微回忆便想起什么。
李志常淡淡看了一眼道:“阁下有什么事么?”
这个统领拔剑大声道:“庄主有命,见到李志常,杀无赦。”
他身旁那个六十岁左右的将领一把拉住了这个将领,急道:“钱将军勿要冲动。”
随即这个老将对着李志常拱手施礼道:“多谢道长当日救命之恩。”
李志常道:“你们便是当日和铁勒人交手的那批人?”
老将道:“正是,当日若非道长重伤了铁勒人的头领长叔谋,只怕独霸山庄就要覆灭在那里了。老夫冯歌,身旁这位是老夫同僚钱云。”
李志常淡淡道:“这位钱将军说你们庄主说要杀我,看来定是婠婠的缘故了。”
钱云怒道:“你这臭道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