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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炕上,已经躺了一个半晕迷的沈曦,现在又来了个全晕迷的唐诗。
归海墨在心中忍不住把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咒了个半死,凭什么他们的女人,都要让他来照顾呀,他自己还打着光棍呢好不好?
可抱怨归抱怨,归海墨还是将唐诗抱到了炕上。
刚把抱着唐诗的胳膊收回来,归海墨就楞住了。
他的衣袖上,竟然沾染了一片红色的血液。
唐诗受伤了?
归海墨赶紧去检查唐诗的身上,头部完好,胸部完好,腿也没事,在把唐诗翻过来以后,归海墨发现,唐诗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归海墨彻底傻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
“沈曦,沈曦……”完全不懂女人的归海墨急忙去晃沈曦,希望这个半昏迷的人能够清醒过来,去处理唐诗的事情。
被他这样摇来晃去,沈曦很给面子的睁开了眼睛。
“唐诗回来了!”归海墨这句话说的很及时,一听到唐诗回来了,沈曦的眼中立刻有了一点点神采,她扭转了头看向了唐诗。
可当她看到唐诗身下那一片血迹时,人就又有点发懵,当她迟钝的意识到唐诗可能是流产时,唐诗身下的血迹已经扩大一圈了。
沈曦上辈子就是因为流产才导致了不孕,所以一看到流产,立刻就想起了那可怕的回忆,她哆里哆嗦的指着唐诗,结结巴巴的说道:“流产……”
归海墨一心向武,没有成过亲,也没怎么和女人亲密接触过,对于流产的情景,还是平生第一次遭遇。他怔怔的反应了一会儿,在明白过来后,立刻说道:“我出去。”拔腿就往外走。
沈曦怕唐诗出什么意外,起身就要坐起来,可已经发了两天高烧,水米未进的身体根本不听指挥,她只一动就觉得头昏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沈曦强支起病体,艰难的爬到了唐诗身边,哆哆嗦嗦的解开唐诗的裙子,褪下她的里裤,果然看见那里在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来。
“唐诗,唐诗,你快醒醒。”沈曦尝试着去掐唐诗的人中,可惜她病弱之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唐诗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没有。
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流产的情况,沈曦也不敢动唐诗,生怕乱动会加大流血。她只能在旁边不断的呼喊着唐诗的名字,试图叫醒她。唐诗本身就是大夫,肯定知道要采取什么措施的,只要她醒来,就应该没事了。
沈曦喊几声,就去看唐诗流血的情况,在沈曦的焦虑中,唐诗流血越来越多,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怕她大出血,沈曦想了想不能这样拖下去了,要不就让归海墨背她去寻医吧,可从这里到最近的小镇,即便归海墨一刻不停的赶路,也得三天左右的时间,三天时间,人怕已经不行了。
沈曦本就头昏眼花,此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了,只得把被子给唐诗盖上,然后又向外喊道:“归海墨,你先进来下。”
归海墨本就没走远,听到沈曦招呼立刻就进来了。
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刻,沈曦也没什么顾忌了,对归海墨说道:“唐诗流血不止,你有什么好办法没?点穴止血行不行?”
沈曦好歹还知道这是流产呢,归海墨连流产都不知道,又不通医道,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见归海墨沉默不语,沈曦也觉得有点为难他,不由说道:“要不你先给她点穴止血?”
归海墨本就没主意,再加上这件男女有别的事情着实有点尴尬,只得听了沈曦的瞎指挥,沈曦说什么是什么。
“点哪里?”对点穴沈曦是一窍不通,只得问归海墨。
归海墨琢磨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道:“前阴后背。”
沈曦大致听了个明白,就将盖在唐诗身上的被子向下推了推,用衣服盖住身体不致于露出来,抬头示意归海墨点穴。
归海墨出指如风,嗖嗖在唐诗小腹那块地方点了好几下。
前面好说,可点后背就有点麻烦了,沈曦气力不继,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把唐诗翻过来。这种体力活,还是得归海墨来。
怕唐诗走光,沈曦撩开点被子,摸摸索索的去给唐诗穿裤子,可手刚一伸就进去,就摸到了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那触感,不象是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反倒象是一个水球。
“啊,什么东西?!”沈曦吓了一跳,胳膊下意识的一抬,被子就撩开了,唐诗那光裸裸的两条腿和腿间的东西就映入了两个人的眼中。
归海墨条件反射性的扭头回避了,沈曦却是傻傻的指着唐诗腿间那个白色的东西惊叫道:“这是什么?”
归海墨背过身去没有回答。
沈曦低下头去仔细查看那个东西,比鹅蛋稍大一点,样子和剥掉了硬壳只用那层白膜裹着鹅蛋差不多,上面裹满了血迹。那白膜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多看了几眼后,沈曦后知后觉的发现里面是一个——
小小婴儿!
这一次沈曦没有再惊叫,她只觉得四肢发软身体发冷,一口气堵在胸口没有上来,她软绵绵的向后一倒,咕咚一声就砸在了炕上,晕死了过去。
背转着身子的归海墨一听动静不对,立刻转过身来,吃惊的发现沈曦又一次晕了过去。
危急关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归海墨赶紧先把沈曦抱到了一边,使劲去掐沈曦的人中,可这一次沈曦晕的很彻底,人中掐的都泛紫了,仍没有醒过来。
归海墨无奈,只得放下沈曦,尴尬的转回身,去处理更加糟糕的唐诗。
从沈曦的衣柜中翻出几块布来,先用一块将那个白色东西包了进去,放到了一边。
剩下的布,撕扯成布条,把唐诗腿间的血污擦了擦,那被血浸透的裤子也被他扔掉了,他又找出了沈曦的干净裤子先帮唐诗换上了。见唐诗下面流血不止,他还在她里裤里垫了好多布条。待将唐诗处理干净后,他把唐诗抱到沈曦旁边没有血污的地方,刷刷几下从唐诗的后腰股间点了好几个穴位,防止唐诗真的发生大出血的现象。
安置好唐诗,归海墨用布拎着那个小胎盘,跳出院外,在森林里随便找个地方把那东西埋了。
处理好这些,刚走进院子,归海墨就听到了小霍痛吭吭叽叽的哭声,很显然,醒来的小家伙,又饿了。
归海墨黑着一张脸,恨恨的捶打着木墙,心中千万遍的咒骂着本我初心和霍中溪。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们可以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自己就得在这儿收拾他们的乱摊子?不光要照顾他们的女人,还要照顾他们的孩子,竟然连女人流产都要他来管,自己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
此时此刻,若本我初心和霍中溪站在他面前,归海墨肯定毫不犹豫的抽出剑来,把这两个混蛋千刀万剐,以解心头的郁积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迟迟未敢更新,我是怕被大家活活掐死了。
这样对待唐诗,好象惨了点啊。
之所以安排唐诗流产,是因为今天查资料看了好多流产的图片,看得我又恶心又痛心。所以真心的想提醒一下年轻的女孩们,还是请自重一些吧,流产,就意味着一个小生命的流逝,这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如果有人看了这章能有所触动,咱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描写的详细了点,希望大家不是在边吃边看……
第104章
归海墨虽然郁闷的要死;可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他都不能不管不顾;所以在听到小霍痛哭的越来越大声时;就灰溜溜的钻进了厨房。点起一把火,热了一点小米粥,就端到屋里去喂小霍痛。
两个女人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归海墨只得自己抱起那软乎乎的小家伙;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往那小嘴里喂米汤。
才一个多月的婴儿,根本不会自己从小勺中吸米汤;只能用灌的;可灌的太猛了又怕小家伙呛到;这个技术含量极高的活;忙的归海墨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小家伙吃饱了,还没往炕上放呢,嘘嘘嘘又尿了归海墨一身,归海墨那眉头皱的都快夹死苍蝇了。
归海墨把小家伙放到炕上,使劲去摇沈曦:“快醒快醒,别睡了!”
他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沈曦没有醒,旁边的唐诗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本来她在那躺着,归海墨还没觉出什么来,现在她一睁开眼睛,归海墨不知怎的就想起刚才那件事,脸不由就红了。
唐诗的眼睛迷蒙了一会儿,在清醒过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肚子,当摸到那平坦又柔软的肚子后,唐诗没有落泪没有哭,而是就用手捂着肚子,那样静静的躺着,似乎在哀悼那个逝去的生命一样。
她不说话,归海墨也不说话,屋内,除了吃饱的小霍痛偶尔发出的哼哼声,再无其他声音。
过了良久,唐诗才出声问道:“沈姐姐是怎么了?这半天也没动静。”
被这沉默压的出了一身汗的归海墨,如逢大赦般急忙回道:“发烧,两天了。”
唐诗没有坐起身来,而是就那样躺着,拽过沈曦的胳膊,苍白的手指就按上了沈曦的脉门。
“急怒攻心。你去我房间里,拿药柜第一格上左边第二包药,第三格上第四包药,第四格上第一包药过来。”
归海墨答应着去了,一会儿功夫就拎着唐诗说的那几包药回来了。
“打开,放到我旁边来。”归海墨乖乖听令,把药包打开,放到了唐诗旁边。
唐诗侧着头,挑挑捡捡挑出两堆药来,对归海墨道:“这一份,加五碗水,煎到剩一碗,给沈姐姐喝。这一份,加三碗水,熬成一碗,给我喝。”
归海墨包好药拿起来刚要走,却听唐诗又道:“你给我点穴了?解开吧,我的腰都没知觉了。”
听她一说点穴,归海墨那脸就红的象火烧云一样,那几个穴道的位置,实在是……除了夫妻,不太适合外人来点。
“等它,自解吧。”归海墨的声音有点低,目光闪烁着,也不敢直视唐诗。
唐诗却道:“以前给人看病,扎针都是不穿衣服的,我没那么多忌讳。”
女人都这么说了,做为男人的归海墨自然也不能太拘泥了,他红着脸走到唐诗面前,隔着唐诗那薄薄的衣服,在她小腹附近点了几下,然后又将手臂微颤着,将唐诗翻了过来,在后腰和股里也点了几下。点完后,归海墨火速下炕,一手拽起那两包药,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唐诗缓缓的坐了起来,当眼光看向小腹时,眼中终是流出了两行泪。
归海墨把药熬好后,却没有勇气端过来给唐诗喝。
幸好过了一会儿霍侠和本我迎回来了,归海墨赶紧支使两个孩子,给各自的娘亲一人端去了一碗。
而他自己,则假装着很忙碌的样子,在厨房中藏了一下午。
唐诗的医术相当高明,沈曦把药喝下去后,到晚上的时候就退了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沈曦,也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看到唐诗的第一眼,沈曦就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这么傻,你管他们做什么,好好的陪我在这儿待着多好啊。”
唐诗没有哭,只是静静说道:“你和霍剑神待我们这么好,他对不起霍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