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归海墨无言的笑了笑。
见归海墨身上又是汗又是土的,沈曦说道:“你先歇一会儿,我先给你找件干净衣服,一会儿你洗个澡。”
看着沈曦翻箱倒柜的忙碌着,归海墨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沈曦一边找衣服一边问道:“你来的时候,我相公和风缠月打起来了吗?”
归海墨小心翼翼的靠近小霍病,伸出手指捅了捅小霍痛那柔软的小脸,简单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然后觉得自己解释的不太清楚,就又补了一句:“我直接来的。”
“那你来的挺快的。”从霍中溪走到今天,不过九天的时间,归海墨竟然就赶过来了,这绝对是神速。
归海墨笑了笑,没有告诉她他和霍中溪早就建立了关系网,联络的方式是一种速度极快的隼。
“他几天了?好小。”归海墨似乎对新生儿很好奇,不停的用手指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才一个多月。这还长大不少了呢,刚生出来更小。”沈曦找出了一件归海墨以前留在这里的旧衣,递给归海墨道:“先去洗澡,我给你做点饭,想吃什么?”
归海墨接过衣服就往外走:“随便。”
归海墨去洗澡了,沈曦去厨房做饭。
米饭有现成的,沈曦就动手归置了几个菜,现在正是蔬菜最好的时节,随手摘摘就是菜。
归海墨洗完澡出来后,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虽说都是家常小菜,但这让从未有过正常家庭的归海墨心中还是一热。
看着贤惠勤劳,温柔如昔的沈曦,归海墨不由想到:如果那时候,自己动手再快一点,不要那么犹豫……
这念头还没闪完,归海墨立刻狠狠的把它压了下去,事实已经如此,有些事情,不必再想!
吃饭的时候,归海墨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唐诗小迎呢?”
沈曦叹了一口气,将唐诗离开的事情和归海墨说了一遍。
归海墨听完之后,只说了两个字:“不必。”
沈曦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在说,唐诗不必替本我初心背责任。
虽说唐诗和本我初心是夫妻,夫妻本一体,但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本我初心的心并不在唐诗身上,屡屡受伤的唐诗根本没有必要承担本我初心欠下的债。
可唐诗已经走了,这样的话,说来又有什么用呢?
归海墨的到来,让沈曦心里好受了许多。最起码,她不用再担心她们母子三人的安全了。
只是,对霍中溪的惦念,没有随着日子的过去而减少,而是越来越强烈。
这种妻子对丈夫的思念和惦记,让沈曦无法倾诉出来,也无人可以倾诉,只得自己憋在心里,只有在每天夜里孩子们睡去后,她在枕席之上独自辗转反侧。
归海墨在沈曦家住过好多次了,自然知道男人应该做什么事,现在他就每天做着和霍中溪一样的事情。早起教小霍侠练武,上午带小霍侠去打猎,下午砍柴挑水修整院落……在这平凡的生活中,归海墨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和幸福,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他失去的,到底有多重要,而霍中溪得到的,是何其的多!
在归海墨来的第三天清晨,正在练武场上教小霍侠练软剑的归海墨忽然脸色一凝,拎起霍侠几步来到厨房门口,把霍侠和沈曦都护在后面之后,才抬头向墙外张望。
“怎么了?有人来了?”沈曦心中一荡,有些着急的问道:“是不是我相公回来了?”
归海墨紧皱着眉头回道:“是本我初心,还抱了个人。”
“本我初心?他还来干什么?”沈曦愤怒的大声嚷了起来,不过在想及另一种可能时,又焦急的说道:“我相公受伤了?他把我相公送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白影怀中抱着一团鲜红跃进了围墙。
不是霍中溪,是风缠月!
沈曦刚要出声置问,却率先听到了本我初心撕心裂肺的吼叫:“娘子,你出来,快来看看月儿,娘子,快出来……”声音凄厉惨绝,好象失侣的孤狼。
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本我初心抱着风缠月就冲了进去,在发现屋内没人之后,立刻又冲了出来,向归海墨和沈曦吼道:“唐诗呢,唐诗呢,快叫她出来。”
归海墨把要挺身而出的沈曦按回了自己身后,冷冷的说道:“她走了。”
本我初心一楞,随即激愤的吼道:“归海墨,我现在没心思理你,快让唐诗出来,出来给月儿治病。”
沈曦踮起脚,从归海墨肩膀上面看过去,只见本我初心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白色衣服上满是血迹,那血迹又干又硬,似乎已经干涸许久了。而他死死抱在怀中的,是已经昏迷不醒的风缠月,若不是她的身体还在微微起伏着,沈曦会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她的脸埋在本我初心的怀里,露在外面的,却是一头花白的头发,若不是那身红衣沈曦曾经看见风缠月穿过,她还真不敢说本我初心怀中那半白头发的人是风缠月。
风缠月如何沈曦不关心,沈曦看着本我初心身上那片怵目惊心的鲜血,心忧如焚,她不由放声尖叫:“本我初心,你把我相公怎么了?你是不是杀了他!!!”凄厉尖锐的声音,比本我初心只高不低。
本我初心没有理会沈曦,面是风一般的刮进了屋内,在没有发现唐诗以后,又窜了出来,再次大吼:“小迎,快出来见爹爹,你娘呢,你娘呢?”
霍中溪生死未知,让沈曦对本我初心产生了巨大的仇恨,她看着本我初心疯狂的样子,觉得无比的解恨,她凄厉的哈哈大笑道:“本我初心,你别喊了,在你走的第二天,唐诗就带着小迎走了。哈哈,这是天意,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特意安排唐诗走了,就是不让她救这个狠毒的女人,就是不让她成全你这个负心汉!”
不知是相信了唐诗已经离开这件事,还是被“负心汉”三个字打击到了,本我初心沉默了一会儿,二话没说抱起风缠月就往外走。
“月儿,我知道她在哪,我这就抱你去找她,唐诗是起死回生苏屠的唯一弟子,她肯定能救得了你……”他喃喃的话,在跃出围墙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在本我初心走后,悲怒攻心的沈曦如同失去了控制的木偶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归海墨的后背上。
归海墨赶紧回身扶住她,却听她无力的问道:“我相公会不会……”剩下的那个字,她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见沈曦目光有点发呆,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归海墨就知道沈曦已经想到最糟的结果了,不由握住了沈曦抖个不停的手,安慰她道:“他没事。要有事,本我初心没脸来。”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沈曦只觉得脑中轰轰做响,似乎有好大好大的风在耳边吹过一样。
“应该有事未完。”看着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沈曦,归海墨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恼恨过自己的笨口拙舌,连安慰她的话都不会说。
小霍侠见娘亲的身体晃个不停,心中一阵害怕,不由大声叫道:“娘,娘,你怎么了?”
听见儿子的叫声,沈曦才仿似从那巨大的伤痛中挣脱出来了一样,她慌慌张张的蹲□去语无伦次的问霍侠:“小侠,饿了吗,等会儿娘给你吃奶。”
霍侠已经懂事了,但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住在他家的本我伯伯会要杀爹爹,他也迫切的想知道爹爹在哪,可这些问题,他不敢问。
娘亲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下意识的把这话咽回去了。他只是乖巧的说道:“娘,我不饿,是弟弟饿了,他要吃奶。”
“哦,那我去喂他。”沈曦颤颤微微的站起身来,游魂似的飘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别人的结局都设定好了,只有唐诗的结局,真心为难。配给归海墨?两个都寡言少语的人,要怎么交流啊……还是隐退吧,这现实一点。要不加加戏,让那两人来点电?为难。大家投票一下,到底是隐还是给归海墨,谁还有第三方案?咱现改还来得及。
第103章
从霍中溪走后;沈曦心中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前些日子既挂念着霍中溪;又怕有野兽或坏人闯进家里来伤害到孩子;这根弦就一直绷的紧紧的。
本我初心带着风缠月活着回来了;可霍中溪并没有回来,而且本我初心身上,又有那么多鲜血。虽然沈曦努力的和自己说没事没事;可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面前,让她下意识的就已经相信霍中溪是凶多吉少了。心底的那根弦,就已经到了要绷断的边缘了。
见沈曦意识有点恍惚;归海墨就劝慰了几句;可他本就不擅言谈;实在不知要从何劝起;又讲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来,所以沈曦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轻。
在当天夜里,胡思乱想的沈曦终于自己绷断了那根弦,外伤内忧齐爆发,当下就发起了高烧,待第二天小霍侠发现时,沈曦已经烧的有点神智不清了。
归海墨虽然武功高强,但对看病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好在唐诗留下了不少药。
各种各样的药分门别类放的很清楚,上面也都写好了用途和剂量。
在方便取用的同时,归海墨还感叹了一下本我初心的不知足,象唐诗那样这样细心体贴的妻子,不比风缠月强多了?
归海墨煎了药给沈曦服下,大概是由于药不太对症的原因,沈曦的烧虽退下去了一些,但仍是烧的烫手。
从高烧昏迷中醒过来后,沈曦只来得及嘱咐归海墨给小霍痛熬点米汤,就又晕晕糊糊的睡了过去。
归海墨怕她烧傻了,尝试着用内力来帮她治病,可惜内力能治得了内伤,对这种高烧明显没什么用。
无奈的归海墨只好把唐诗留下来的凡是和退烧有关的药,全都熬给了沈曦喝。看看若再没有效果,就带他们母子三人走出森林,去外面求医。
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生活常识的人,从未和柴米油盐打过交道,沈曦这一病倒,归海墨立刻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既要照顾病人,又要做饭,还要照顾才一个多月的小婴儿,小婴儿饿了吃了拉了尿了哭了,让对带孩子一窍不通的归海墨差点崩溃。幸好还有小霍侠在旁边,指点着他如何照顾弟弟,这才让归海墨没两眼一抹黑。
在沈曦烧了两天后,也是在下午,有人敲响了院门。
归海墨开门一看,却是憔悴的唐诗背着本我迎站在门外。
一看到唐诗,归海墨心中就一阵欢喜,他这辈子从没象现在这样热情的欢迎过一个女人。
做饭带孩子,这可真不是他这种武夫能干的活,现在唐诗来了,这活终于可以交出去了。
正当归海墨欣喜的想和唐诗招呼时,却见唐诗眼珠往上一翻,眼中只剩了眼白,然后那双已经深陷下去的眼睛缓缓闭上了,身子一软,就要摔倒。
归海墨吓了一跳,在本我迎的尖叫声中,赶紧抱住了唐诗。
先将本我迎从背带中解了下来,让跟过来的小霍侠带他去玩。
归海墨一把抱起唐诗,将唐诗抱进了屋。
屋子炕上,已经躺了一个半晕迷的沈曦,现在又来了个全晕迷的唐诗。
归海墨在心中忍不住把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咒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