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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间屋子,也是一分为二,前面是客厅,后面则是开了个后门,这样方便了沈曦去北边找人串门。西边那间屋子,前面也是个卧室,只不过里面没有炕,而是摆了床。后面则是空的,里面可以堆放杂物。
院子仍是用篱笆围了起来,院中靠西边的地方还盖了两间厢房,一间当大厨房,里面也安了一口大锅,还有一个碗柜,这方便夏天做饭。还有一间是沈曦准备放粮食蔬菜的。
沈曦搬家,村民里的妇女们几乎人人都来帮忙了,还每人都给沈曦送了点东西,说是第一次来新房,要帮着“稳锅”。沈曦不懂这些,只任这些娘子军安排,一时间,沈曦家莺莺燕燕热闹的很。
沈曦很感激大家对她的关心和照顾,真心的大吼了一声:“中午都别走,我请大家吃酒!” 众妇女轰然大笑,然后齐声叫好。
沈曦拿了银子,让村里有车的人赶着车去七里浦,上酒楼订了几桌好席面,又买了几瓮好酒来,大家来了个一醉方休。
搬完家后,沈曦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有的时候,她会和附近的姑娘媳妇们一起去赶海,捡来贝壳就作成工艺品,让村民们帮着卖掉。她手中银子多了,也不吝于花钱,总是变换着花样做好吃的,她的奶好,小沈侠的营养就好,小家伙长得结结实实的,个头很高。等断奶后,沈曦更是变成了万能大厨,天天给小沈侠做营养餐,小沈侠的身体健健康康的,连个感冒都很少得。
只有一条,沈曦对儿子不太满意,这个小家伙不太爱说话,也不爱和孩子在一起玩。整天拿着那把破木剑挥来挥去,不是去捅蚂蚁窝,就是去砍自己家的花花草草,还有一次竟然用剑尖挑了只蝎子回来了,把沈曦吓个半死。沈曦说过他无数次不许再拿剑,小家伙总是我行我素,给她个不理不睬。
每到这个时候,沈曦就会想起瞎子,因为这小家伙沉默的个性,和瞎子如出一辙。想当初瞎子不就是天天在炕头上坐着,对外面的世界无动于衷么?
沈曦对着儿子摇摇头,仍埋头继续忙碌去了。
转眼之间,秋去冬来,春节又逝,春天来到,小沈侠已经快要满二周了。小家伙已经跑的很稳当了,而且说话吐字也已经很清楚了。沈曦看着健健康康的儿子,心中的满足自是不可言说。
在小沈侠二周岁生日那天,久违的桓河和青芙竟然又来到了沈曦的家中。
一进屋,小青芙就蹦蹦跳跳的拿了一个香包送给沈侠:“弟弟,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包呢,送给你当寿礼。”
沈曦一听这话就笑了,还寿礼呢,小青芙很明显是给哪位老人家拜寿的时候学来的,小沈侠才两岁,哪能用得上这个词呀。不过对于孩子的童言童趣,沈曦也没去纠正,毕竟小姑娘这么高兴,还是带着善意来的,自己哪能在这个时候扫她的幸呀。
不过沈曦没说,桓河可没放过她:“胡闹,是庆生礼。”
小青芙小嘴一撅,又不高兴了,把那香包往小沈侠怀里一塞,扭头就走了。
桓河一把拽住她,两只眼睛很严厉的盯着她,似乎在责怪小姑娘不懂礼貌,他那冷酷的目光把小姑娘吓着了,小姑娘扑进沈曦怀中就放声大哭。
沈曦一边轻拍着青芙的后背,一边责怪桓河:“不就说错一个词吗,你好好告诉她就行了呗,用得着这么严厉吗?再说了,她还小,等她大了明白意思了她自然就知道了。女孩家都面嫩,你当着别人的面教训她,她能不哭吗?”
桓河听着沈曦训斥她,拧着个眉一声也没吭,只静静的立在那,见哭泣的青芙和正忙着帮青芙擦眼泪沈曦都不再理他了,他就转开眼去看小沈侠。
小沈侠大概不是很喜欢香包,拎着那穗子转了几圈,就开始往下拽香包上的珠子。
桓河掏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小黑剑,递给小沈侠:“送你的。”
一见到那把小剑,小沈侠的小眼睛立时就亮了,嗖的一下就把香包扔一边去了,扑过来就抓住了桓河手中的小剑。
那边小青芙刚被沈曦哄好不哭了,一眼瞥见自己辛苦绣成的香包被扔了,立刻又委屈了,小眼泪啪嗒啪嗒又掉下来了。
沈曦无奈的按了按额头,狠狠的瞪了桓河一眼,这家伙,竟添乱,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好了,这回又让他给弄哭了。你送个破剑什么时候送不行呀,非得挑这么个乱时候。刚腹诽到这儿,沈曦的眼睛攸的一下就瞪圆了,她看见——
小沈侠拿着那把小黑剑在桌腿上一砍,那条桌子腿就如同切豆腐一样被一刀两断了,然后失去了平衡的桌子哗啦一下就倒下来了,茶壶茶杯茶水四溅飞射,屋地上茶水流了一地,碎瓷片满地都是,桌子摔散了架,木头渣满处飞。
桓河大概也觉出有点不太好来了,心虚的瞄了沈曦一眼,一把拎起小沈侠几步就冲了出去,都走到门外了,又折回来把伸手把自家女儿也拎出去了,事发现场只留下了沈曦一个人呆立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响应大家的号召,久违的瞎子,在两三章后即将出现(此处应该有尖叫~)。
昨天电卡里没钱了,交电费的地方竟然放元旦假了,所以昨晚我家黑了一宿,所以我一点点稿子也没写,所以这一章是刚打完的,所以……瞎子今天是够呛能出来了(此处应有臭鸡蛋~)。
第46章
沈曦看着这一地杂乱;长叹一声,只得认命的开始收拾。
从上次桓河来;沈曦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桓河别看是个成年人了;根本就一点不会让人省心。若是让他多来几回,自己这新盖的三间大新房怕是要保不住了。
沈曦把地扫干净;把已经可以当成柴烧的破桌子扔到了院子里;碎瓷片收到簸箕里,准备拿到路旁的沟里挖土埋好,以免扎人。当她拿着这些碎瓷片经过院子时,桓河正在带领着小沈侠小青芙满院乱转,当沈曦埋好碎瓷片回来的时候;在桓河的指导兼示范下;那张破桌子已经被小沈侠砍成真正的木柴了,小青芙正在旁边拍手叫好,一大两小三人欢乐的很。
沈曦懒得答理这惹事三人组,径自走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今天是小沈侠的生日,沈曦本来就准备了好多菜肉鱼蛋,打算给儿子庆祝庆祝,今天沈曦打算做咕噜肉,清蒸鱼,水煮丸子,红焖鸡子等七八道儿子喜欢吃的菜。
正在沈曦忙碌的时候,桓河走进了厨房。
“有事吗?”正忙着炒菜的沈曦抬起头来问道。
桓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嫁我吧。”
沈曦手一哆嗦,炒菜的勺子在锅底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你没吃错药吧?你在向我求婚?”沈曦虽然不知道桓河的身份,但能出得起一百两银子当薪水的人,肯定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想娶什么样的人娶不到,会娶自己这样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虽然桓河来过几次了,但沈曦连想都没想过,在她心中,桓河就是一个带女儿来游玩的父亲,再无其他。现在,桓河的突然求婚,还真打乱了沈曦的镇定。
桓河很坚决的说道:“没吃药。我,求婚。”
沈曦把菜盛出来,哗啦一瓢水倒进去,白色的水雾漫起,让两个人如同隔在了银河两端一样。
沈曦琢磨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你看啊,你非富则贵,我呢,只是一个渔妇,咱俩呢,不相配。最起码在这个社会里,我们差的太远了。”
沈曦这隐晦的拒绝,桓河似乎理解成了沈曦的担心,他又说道:“我的名字,桓河,娘亲起的。归海墨,父亲起的,没人敢管。”
归海墨……这名字有点熟,似乎是和霍中溪风缠月本我初心齐名的那个西岳武神?
“西岳?武神?”沈曦迟疑的试探道,有点不敢相信武神会到这么个小地方来。
桓河,也就是归海墨轻轻“嗯”了一声。
武神对自己来说太过遥远,特别还是西岳的武神,若是霍中溪来,沈曦可能还会激动一下,毕竟他救过自己和小沈侠的命。现在这个桓河嘛,沈曦已经和他相处过好些日子了,知道他和儿子一样很能惹麻烦,实在是激动不起来。
沈曦轻描淡写的“哦”了声,然后问道:“那你来我们这个小渔村干吗呀?”
归海墨又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赶海。”
这个答案……
沈曦疑问道:“你们西岳没海呀,来我们中岳赶海。”
“没有。”又是一个二字答案。
和这种人聊天,实在是很考验人的理解力和耐心,你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人家一两个字就打发了你,这比灭火器还管用,一下子就把人的聊天**给你浇下去了,何况两个人进行的是这么敏感的话题,让沈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除了嚓嚓嚓的炒菜声,厨房里一片静默。
从赵译变心后,沈曦就没有再对男人动过心。流连夜店,纸醉金迷就是她对感情失败后的发泄。而恰恰又是在这个欲大于情的场所,沈曦见识了过多的甜言蜜语和欺骗背叛,所以,她不再相信男人,也不再相信爱情。
而这一世,若不是瞎子以那种无力挣脱的姿态进入了她的生活,沈曦很有可能就一个人过下去了,或者随便找个人,过着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沈曦已经可以预见到,在这个可以纳妾的年代自己被遗弃不受宠的结局。
沈曦对瞎子,由一开始的怜悯,慢慢接受,直到瞎子死去,沈曦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已经悄悄的占据了她的心,让自己本就有创伤的心,又狠狠的伤了一次。自从瞎子死后,沈曦的心真的如死水一般,再也没动过一思半点再嫁到的念头,虽然她这个身体还年轻,大概才二十几岁。以前芳姐已经试探过沈曦好多次了,沈曦都巧妙的一一拒绝了,不是沈曦嫌弃张二郎是个渔夫,而是沈曦知道,自己对男人对婚姻,恐惧要大于期望。
象归海墨这种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男人,更是少不了女性的倾慕,他若想要女人,不知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子会前仆后继的扑进他怀里,而自己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还没有倾城倾国的美貌,实在是只有沦为弃妇的命,何况自己和归海墨,一点感情也没有。
沈曦的沉默大概被归海墨当成了默认,他又道:“派人来提亲,要正式,是国与国结亲。你随我回西岳,委屈你。”这句话说的倒比较连贯,这是沈曦听到他说的第一句比较长的句子。他的意思沈曦明白,就是说我要派人来提亲,就是西岳向中岳提亲,这就关系到了两个国家,婚礼太正式了。要是自己包袱款款随他回西岳,就属于私奔性质的,这就要委屈沈曦了。
沈曦叹了口气,向归海墨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从我相公去世后,我就没打算再嫁过,我就想好好把儿子给他带大了,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这一次,归海墨听清楚沈曦的拒绝了,他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才说道:“什么条件,嫁我。”
沈曦摇摇头:“不是条件的问题,是我不想再嫁人。”
归海墨直直的盯着沈曦,眼中满是不解和困惑,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是一个武神,武神向她求婚,她怎么会不答应呢?
沈曦被他盯的直发毛,只得继续解释道:“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