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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纪奉先的授意了!”
萧涵秋突然说道:“索爷,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索飞道:“老弟,咱们之间没有那一说,再说,我这也是大胆的假设,中不中有待老弟你细心的求证!……”
突然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画廊彼端响起索霜无限甜美的话声,只听她带笑问道:“哥哥,什么事中不中有待求证呀?”
萧涵秋忙站了起来,适时,香风袭人,那画廊上并肩走来了美艳无双的索霜与英挺脱拔的郭小岚!二人一见萧涵秋也在亭子里,不由怔—怔,双双闪身掠了过来,郭小岚亲热地招呼道:“怎么萧大侠也在这儿?”
萧涵秋微微笑道:“是的,二爷,我刚来!”
郭小岚没多留意,就在身旁一张石凳上坐了下去。
索霜一双美目则紧紧盯在萧涵秋那张脸上,隔着一层面具,她虽看不见萧涵秋那煞白的脸色,可是女儿家比较心细,尤其索霜她冰雪聪明,她感觉得出萧涵秋神色不对,笑得勉强,看了两眼之后,她才道:“怎么,萧大侠,有什么事儿?”
萧涵秋尚未回答,索飞已然摆手说道:“妹妹,别站着,坐下谈!”索霜应声挪身坐下,萧涵秋也落回原座I坐定,索飞未等再问,便把适才事从头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郭小岚与索霜脸色连变,索飞把话说完,听得索霜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螓首,道:“哥哥,我承认你分折得是理,可是我不敢信那朝野同钦的小温侯纪奉先会是这种人!”
索飞道:“所以我说中不中仍待细心的求证!”
郭小岚皱着眉突然说道:“我认为大哥说得是,便是我任职西厂大领班这么久,对朝廷情事了若指掌,可是我就不知道纪总督他现在干什么!”
索飞神色—动,道,“小岚,你见过纪奉先么?”
郭小岚点头说道:“见过,那已是半年前的事了,他陪恭王到万寿山去玩儿,我带着西厂十多高手暗中护卫!”
索飞道:“恭王宸容有的是锦衣卫,干什么要泳们西厂的人出动?”
郭小岚道:“我是奉命行事,据说锦衣卫是明随,西厂是暗护。”
索飞诧声说道:“小岚,据说两字何解?”
郭小岚道:“实际上我没有看见一个锦衣卫!”
索飞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你见过那位总统领么?”
郭小岚道:“自然见过,不过他每次都是黑衣蒙面……”
索飞截口说道:“这个我知道,如今我要你比比,纪奉丸与那位总统领两人之间,究竟有多少相同的地方。”
郭小岚想了想,道:“大哥,我只有这么说,没有—个地方相同!”
索飞—怔,道:“怎么说?”
郭小岚道:“其他可以伪装,但身材却改变不了,纪总督与总统领两个人便是连身材都不相同,总统领比纪总督较为胖一点!”
索飞“哦”了一声,皱起浓眉,道:“这倒是奇事……”
索霜插口说道:“我本来就以为纪奉先不会是那种人!”
索飞摇头说道:“慢慢看吧,看咱们兄妹两谁的眼光好,谁想得对!”
索霜尚未发活,萧涵秋突然站了起来,道:“索爷,我该走了!”索飞、一怔,道:“老弟,怎么,不听听昨夜这儿的事儿了?”
萧涵秋强笑道:“不了,索爷,我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是东西两厂来了人,对二爷下手来了,对不对?” 索飞道:“你料对了—半,老弟,小岚既在我这儿,东西两厂的人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他们只派人来下令。要小岚回去!”
萧涵秋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索飞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老弟,他们限小岚二天内回西厂报到,要不然视同叛厂,要以厂规严惩小岚!”
萧涵秋道:“那是那位总统领已知事情败露了,昨夜索爷跟索姑娘都在场么?”
索飞摇头说道:“没有,只小岚一人跟他们见的面,我跟妹妹忍住了,暂时没动,要看三天后他们到底拿小岚怎么办!”
萧涵秋道:“索爷,那班人什么手法都施得出来,索爷要小心心!”
索飞扬眉傲笑说道:“谢谢你,老弟,我会小心的,有什么手法他们尽管冲着我来,要是真逼火了我,看谁倒霉!”
萧涵秋道:“索爷,民跟官斗,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索飞道:“我明白,老弟,大不了落个叛逆罪名,我不在乎!”
萧涵秋勉强一笑,没再说什么拱手告辞J索飞道:“好吧,老弟,我不留你,告诉我,你要上那儿去?”
萧涵秋迟疑了一下,道:“我准备再到纪府去一趟,见见玉霜!”
索飞猛一点头,道:“对,老弟,给他个措手不及,迅雷不及掩耳!”索霜黛眉一皱,道:“哥哥,我不赞成你们这么做!”
索飞道:“那要怎么做,不求证那能得到结果?”
萧涵秋也道:“索姑娘,在没有得到明确证据之前,纪奉先仍是我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盖世豪杰,我不会拿他怎么样,我之所以要见见玉霜,也只是要问问她而已!”索霜扬眉说道:“你不怕太伤甄姑娘的心么?”
萧涵秋道:“我会委婉问她——”
索霜道:“你最好小心点,女孩子家名节最重,这不是别的事儿,那是一个不好会弄出人命的!”萧涵秋道:“谢谢霜姑娘,我会小心!”说完,拱手告辞而去。
索飞兄妹与郭小岚未送,仅站在亭子里目送萧涵秋离去。
大白天里萧涵秋不便闯皇城,他预备晚上再到总督府去,所以他只有先回到了客栈里。一进客栈,店伙便急步迎了上来,劈头便道:“爷,您上那儿去了,一夜没回来,昨儿晚上您有位朋友来找您,一直等到大半夜才走!”
萧涵秋闻言一怔,忙道:“小二哥,我的朋友?是个怎样的一个人?”
那店伙想了想,望了萧涵秋一眼,道:“差不多跟您一般高,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年纪,白净脸,长得挺英武,那双眼神好怕人!”
萧涵秋呆了——呆,道:“小二哥,他姓什么?”
店伙摇头说道:“他没说,他只说是您的朋友!”
萧涵秋皱了眉,道:“他可曾说些什么?”
店伙道:“他说他明天再来看您,就是今天……”
萧涵秋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了,小二哥,他再来的时候,麻烦你马上带他到我房里去!”说着径向后院行去!背后店伙一叠声在答应着。
萧涵秋边走边想,边走边慑怙,他明白,那绝不会是索飞的人,要是,索飞刚才会告诉他。
那也不会是纪奉先,纪奉先不是那等模样!更不是边子风,边子风没那么年轻!除此,他在北京没有认识的人了!只有—个可能,那可能是东西两厂的人物。
想着,想着.他到了房门口,刚到了房门口,只听背后响起了一阵急促步履声,走得好快,像跑。
他回头—看,只见那店伙奔进后院,向他扬手说道:“爷,您那位明友又……”他话尚未说完。院门口转进—人,那店伙描述的不错,此人身穿—袭青袍,身材跟萧涵秋差不多,四十多岁年纪,白面无须,那双犀利而阴邃的眼神逼人。
此人对萧涵秋来说.甚是陌生,不过萧涵秋第—眼便直觉地 感到,此人顾盼之间,隐隐含有慑人之威,神态举止,不类常人。
他没开口,只站在房门的盯望着来人。
那青拖人—进后院便即笑道:“不错,萧大侠,你的朋友又来了!”说话问他已到近前,未等萧涵秋开口,他又哈哈—笑道:“萧大侠,要见你—面可真不容易,我这是第二趟了!”
萧涵秋道:“我听小二哥说过,阁下贵姓!是……”
青袍人笑道:“萧大侠。这岂是待客之道,看在我跑了两趟的份上.也该让我进去坐坐才是呀,对么?”
萧涵秋泰然而笑道:“是萧涵秋失礼,阁下请!”侧身让路,举手往房中肃客。
青袍人似是随便惯了,毫不客气地当先走进房中。
萧涵秋向店伙吩咐了—句:“小二哥,麻烦你给我沏壶茶来!”转身跟进房内。进了房,萧涵秋举手让座,坐定,萧涵秋又问:“阁下,现在可以说了么?”青袍人目中阴邃威棱闪动,笑道:“我久仰圣手书生宇内第一、盖世奇才,是位雅得不能再雅的高人,怎么—见面就逼问人姓名?”萧涵秋淡淡笑道:“阁下,夸奖我不敢当,这是礼!”
青袍人大笑说道:“—个‘礼’字压死人,别让萧大侠笑我不通礼数……”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接道:“萧大侠,我叫宸容!”萧涵秋吃了一惊,连忙站起:“原来是恭王爷驾到,江湖草民有眼无珠,王爷恕罪,容江湖草民重新见礼!”整衣就是长长一,揖,恭王宸容仓皇还了…礼,皱眉说道:“阁下,这是雅?”
萧涵秋道:“不,王爷,这是礼!”
恭王宸容摇头笑道:“算了,阁下,我肚子里明白,‘恭王’这两个字,未必在你眼里,所幸我这这官儿还不算太坏,要不然你见不见我那都成问题。”萧涵秋道:“草民没有天胆,不敢!” 恭工宸容皱眉说道:“王爷已够人难受,草民听来更觉刺耳,阁下,我也算得牛个江湖人物,这儿也不是皇城,你更不是朝廷里的官儿,今天你我是初见面的朋友……”萧涵秋道“王爷,草民不敢。”
恭王宸容道:“阁下,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令我有点失望,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是宇内第一,不同寻常的圣手书生,别让我看这些,我这个人素性放荡不羁,你也该让我看看你那英雄本色,要不然我会坐不住的!”
萧涵秋道“那么,王爷,我不敢让王爷失望,这里告罪遵命了!”
恭王宸容双眉一展,笑道:“这才是,阁下,主人站着,客人坐着没这个礼数!”
萧涵秋一笑落座,道:“王爷,我先请王爷恕个罪。”
恭王宸容呆了一呆,道:“怎么回事儿,阁下?”
萧涵秋道:“王爷该知道,我在高碑店……”
恭王宸容一挥手道:“我知道了,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原来是你打了那个锦衣卫的事儿,阁下,打死了他们没有?”
萧涵秋道:“王爷明鉴,我还没有那么大胆子!”
恭王宸容笑道:“算啦,阁下,那是他们福命两大造化大,没惹翻了你,要是惹翻了你,恐怕你照样敢要我恭王宸容的命,没事儿,阁下,那是他们自找的,活该,也是我律下不严,太纵惯了他们!”
萧涵秋欠身说道:“多谢王爷不罪,其实王爷该知道,我那叛逆罪名是怎么来的!”
恭王宸容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阁下,这是官场中的习见作风,不知冤屈了多少官儿!多少百姓,别看我是个恭王,有时候我处处尚得向人家低头,要不然我连脑袋都保不住!”竟然是满腹牢骚,这话也说得可怜。
萧涵秋目光一凝,道:“王爷是勋戚,又领锦衣卫,除了皇上,我不以为王爷该向任何人低头,更不该怕任何人!”
恭王宸容哈哈笑道:“阁下,你这是试我……”
萧涵秋忙道:“王爷这话令我惶恐不知所措!”
“又来了!”恭王宸容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像东西两厂那位总统领,官职比我小,权势却比我大,他身怀密旨,遇事可以径自斟酌处理,对他我不得不畏忌三分!”
萧涵秋道:“那只是王爷自己的畏忌。” 恭王宸容笑了笑,道:“事实上,你见过他,你认为他这个人如何?”
萧涵秋慨然说道:“撇开武学不谈,他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