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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者逐出门墙。
长白双鹤深明此理,当然不愿得罪风氏兄妹,然而眼前情势逼得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些人,故此只有亮出东厂档头的身份,面对成洛君等人。
他们所赌的正是玄阴教绝对不敢和东厂对抗,而成洛君更不敢用一生清誉押下去和东厂为敌!
只要情势稍缓,或者金玄白出现,这种严峻的情势,自然会有金侯爷处理。
他们绝未料到,整个局势随着齐冰儿的呼叫声而急转直下,这才发现那位未来的金夫人竟是玄阴圣女风漫云的徒弟。
而更让他们惊讶的,还是另一位金夫人傅子玉小姐,竟然会认识成洛君,还说两人已将有二十年未见。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让长白双鹤和井六月为之傻眼,连来自东海的四大龙使和一干海盗们都呆住了。
而身在同一条船上的齐冰儿和服部玉子,也在刹那间都怔住了。
齐冰儿一把拉住了服部玉子,讶道:“傅姐姐,祢怎么会认得成伯伯?他……”
服部玉子也激动的道:“他是当年救我爹的恩人,少主的师父火神大将,就是成叔叔的结拜兄弟,祢不知道吗?”
齐冰儿一愣,还没弄清楚其中的关系,只见邻舟人影一闪,天刀余断情已利用手中的拐杖一撑之力,飞身跃了出去。
此时两排逆流而航的船队,越走越近,双方相距约有四丈之遥,可是在武林高手眼里,这也是一段不短的距离,绝非轻易能够超越,就算是以成洛君之能,也不愿冒昧的飞跃而过。
可是天刀余断情身上还带伤,双腿必须撑着拐杖,竟然鼓勇跃出驿舟,不禁让两边船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刹那间,一阵惊叫之声传出,众人只见余断情有如脱舷之箭,射了出去,越过了三丈多远,眼看还差八九尺远,便可登舟,却是一口气接不上来,旧力一失,新力未生,立刻坠落下去。
成洛君距离他最近,眼看他将要坠入河里,探手出去,想要抓住天刀,却是够不着。
他知道,纵然自己跃身出去,抓住了余断情,也无法带着对方返回大船,最少会有一人落水。
因为他没有昆仑秘传的云龙大八式的轻功身法,能够在空中曲折回绕,倒掠而回,更不具备悬空提着一百斤壮汉。
就在他伸手探出、四下一片惊呼之际,井六月骂了句:“蠢材,功夫不够,还来卖弄什么?”
骂归骂,他运起一身功力,飞跃出去,准备在余断情落水之前,将对方接住,然后掷回来,反正他身上还没全干,再落一次水也没关系。
井六月才跃出之际,长白双鹤也有了动作,可是他们比井六月快了一线到达船边,眼前残影数条,耳边已听到金玄白道:“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长白双鹤脚下一顿,只见金玄白飞身出了大船,人在空中一停,长臂急伸,一把便将余断情下坠的身躯抓住,扣着他的腰带,就那么在空中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又走五步,回到大船。
一阵巨雷似的喊叫,从十二艘驿船上发出,全都是伊贺流忍者和魔门诸女的欢呼声。
成洛君和风氏姐妹,以及来自东海的四大龙使,数十名海盗,何曾见过这种能在空中停留,并且转身而行,如有天梯可渡的情景?
他们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的望着金玄白手提着余断情,走回了大船之上,面上浮现起惊悸、畏惧、凛骇、钦佩等种种不同的表情。
井六月伸出大拇指,道:“师父,你的轻功绝对是天下第一,就算是我爹来此,也得甘拜下风!”
金玄白微微一笑,把余断情放在船板上,道:“难道我的其他武功,都比不上令尊大人?”
井六月一怔,道:“说老实话,应是不分轩轾,如果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那老头子终究年岁大了,可能在一千招之后,会落败!”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你这是老实话吗?”
井六月道:“绝无一句虚言。”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胡说八道,我太清门的弟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
井六月回头一看,只见何玉馥和井胭脂两人扶着那个白发道姑,就站在舱边不远,她那细细的柳眉竖起,秀丽的脸庞上一片冷肃。
金玄白道:“那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她对你拜我为师,非常不高兴,认为乱了辈份,你亲自去跟她解释好了!”
井六月笑道:“什么乱了辈份?像我们这种人,遨游于天地之间,岂是区区礼教所能约束的?咱们各交各的,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跨开大步,向着白发道姑行去,面上充满着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神态。
金玄白转过脸来,只见余断情已经拄着拐杖站起,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青的。
他浓眉一皱,问道:“你是不是内伤提前发作了?还是心火急窜,难以控制?”
余断情苦笑了一下,道:“敬禀师父,好像是心火开始焚烧,到处乱窜,丹田如沸……”
金玄白道:“谁叫你逞强了?这四丈多远,你就算身上无伤,都难以跃过,却……”
他虽然见到成洛君、风氏兄妹以及东海海盗都望着自己,不明白眼前情况如何,却也不能眼看余断情就此走火入魔,话声一顿,又道:“你赶快盘膝坐下,依照九阳心法行功,我助你引气归元。”
余断情不敢多言,赶紧盘膝坐了下来,运起他在黄山捡来的九阳神功运功心法,开始行功。
长白双鹤吓了一跳,不知金玄白为何要在这种混沌不明,敌我未分的情况下,帮余断情行功导气?
他们互望一眼,李承泰抱拳道:“侯爷,可要卑职替你护法?”
“不用了!”
金玄白摇了摇头,一掌拍在余断情背心,叭的一声,余断情摇晃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便发现金玄白一手按在自己的头顶,一股雄浑至极的清冷真气,立刻循穴而入,瞬间穿经过脉,到达丹田。
金玄白目光炯炯的望着邻船上的那群海盗,低声道:“余断情,你提聚功力,随我真气而行,这就是正确的神功心法的行功路径,千万别忘了!”
余断情不敢吭声,凝聚心志,提聚一身内力,循着金玄白攻入的那股冰寒的真气,穿经过脉,缓缓而去。
在这条船上的人,像长白双鹤、井六月、白发道姑、何玉馥、井胭脂等人,都算得上是武林高手。
而在邻船上的成洛君、风氏兄妹等人,也是练功二十年以上,各有一身不同的修为。
他们这些人之外,甚至包括七海龙王身边的四大龙使在内,都知道金玄白此时是运功替余断情疗伤。
一般来说,运功替人疗伤之际,必须择一静室,无人干扰,并且还要有人在旁护法才行,否则受到打扰,很可能便会让运功者走火入魔。
成洛君和风氏兄妹从未看过有人会像金玄白那样,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运功替余断情疗伤。
他们刚才目睹金玄白那种玄奥的轻功身法,再听到井六月的褒扬之词,便已深深震慑,如今再看到金玄白如此大模大样的替人运功疗伤,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成洛君心头震撼下,也忘了跟服部玉子说话,拉过风漫天,低声问道:“漫天,你看过此人的轻功身法,知道他出身什么门派?”
风漫天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道:“长白派的轻功身法,包括鹤翔和鹰游两种,都无法在半空中停留,至于昆仑派的云龙大八式,又称云龙八现,也只能在空中转折数次,无法像登天梯一样,这人……”
风漫云凑了上来,道:“大哥,你看这人会不会是我们在山东碰到的那个仇钺仇千户所说的金侯爷?”
风漫天啊了一声,道:“果真不错,我刚才听到那两个东厂的番子称他为侯爷,自称是卑职……”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金玄白扬声道:“三位前辈,你们刚刚提到了仇钺仇千户,不知是否我所认识的仇钺?”
风漫天和成洛君面面相觑,想不到金玄白一面运功替人疗伤,一面还能分心说话,这种深厚的内功修为,简直是他们前所未闻,让他们更加的震撼不已。
风漫天不敢有丝毫怠慢,抱拳道:“草民山东风家堡堡主风漫天,见过侯爷。”
金玄白一听他报出名号,立刻便记起了以前师父沈玉璞经常在灯前跟他说的那段旧事。
二十年前,九阳神君沈玉璞路过东海风家堡,和当时的堡主风漫天发生了一点误会,双方动手,风漫天不敌受伤。
他受伤之后,引来玄阴圣女风漫云和风漫雪,带着大批玄阴教徒众围攻,结果都被沈玉璞施出九阳剑法,打得受伤而逃。
玄阴圣母魏妍秋知悉之后,怒不可遏,于是率领教中长老围攻,激战之际,东海钓鳌客成洛君赶到,也加入战团,两人夹攻沈玉璞。
然而沈玉璞技高一筹,九阳神功当时已至第五重的高原期,功力深湛,远非玄阴圣母能比,结果仍然败于九阳神君手中。
魏妍秋心胸狭窄,眼看教中长老死伤惨重,自己又技不如人,气得折断了手中铁杖,发誓退隐北海,从此不问世事。
可是成洛君却深深佩服九阳神君沈玉璞的武功造诣,蓄意结交,于是两人成了好友,之后,才有认识七海龙王的事情发生。
就因为七海龙王边巨豪敬佩沈玉璞的高深武功,于是二人结伴乘着他的座船,畅游东瀛。
也就是那趟东瀛之行,他们在铃鹿山脉里,救出了被上百名甲贺流忍者围攻的伊贺流上忍服部半藏。
沈玉璞之所以在东瀛有火神大将的绰号,名扬异国,威震海外,也就因为这一趟扶桑之行……沈玉璞常常跟徒儿提起这段往事,并且表示年轻时的岁月过得逍遥自在,辉煌灿烂,可说当年豪情万丈,睥睨天下。
但是打从挑战漱石子,在八百多招落败后,所有的日子,便过得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幸而有金玄白陪伴在他身边,再加上又把九阳神功慢慢的练了回来,才不致让他灰心丧志。
眼前出现风漫天这个人,顿时把金玄白整个思绪都带入回忆之中,往事如电光石火一般的闪过脑海,让他生出无限感慨,也有无限的惊喜。
他此时一手按在余断情的百会穴上,运气穿入对方的体内,导引真气行走正确的经脉,只能单手抱拳,还了一礼,问道:“请问风堡主,这位可是东海钓鳌客成洛君成大叔?”
成洛君躬身抱拳道:“草民成洛君,不敢承当侯爷如此称呼……”
金玄白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成大叔不必客气,在下金玄白,乃火神大将沈玉璞嫡传之徒。”
成洛君、风氏姐妹等全都大惊,尤其成洛君的脸上,更是充满着激动、兴奋之色。
金玄白见到四大龙使也是个个面现惊骇之色,沉声道:“你们全都是来自东海,七海龙王边巨豪可在船中?在下要和他说几句话。”
四大龙使这时已知道金玄白是朝廷的侯爷,并且还是东海三仙中火神大将的弟子。
眼看对方那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个个都是胆寒心怯起来,一听到金玄白指名要找七海龙王边巨豪对话,全都为之一愣,将目光转向成洛君身上。
成洛君并不知道四大龙使和井六月引起冲突的原因,只晓得边巨豪的义子罗龙武丧身在船上。
对于这场纠纷的起因和经过情形,他还未了解之前,岂能出面替四大龙使讨个公道?
并且这个公道还需要向金玄白这边来讨,未免让他感到为难,甚至觉得棘手!
眼看四大龙使个个看着自己,成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