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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鸿传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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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喊出这一声,顿觉胸中一宽,豪气上冲。她想:“哼,想要我死可没这么容易!昨日待过的那片老城里龙蛇混杂,破旧的屋子也多,要躲就要躲到那里去。”当下提一口气,辩明方向,向北城跑去。

此时天色已大亮,自符申传令下去后,全城的兵马都行动了起来。由于孙镜主力都在城外,因此城里更多的是各个商团、大户人家的护卫团队,挨家挨户搜查,一面封锁街道。阿清出来时已做了两手准备,此刻脱去外衣,里面就是寻常百姓的布衣,把头发弄散,再在脸上、手上抹些泥土,撕烂裙角,折了根树枝,装作盲人,低头扶着墙慢慢挪动。商团护卫队及一些步兵此前并未见过她,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在大街上走,是以路过几批人,看她走得颤颤巍巍的,匆匆放过了事。

走过两条街,渐渐看得到北城墙了,盘查的人也越来越多。阿清尽往小巷子里钻,但因为不认识路,转了几圈,老是进不了老城的范围。她有些焦急,站在一个路口打量,听身后马蹄声急,她连忙缩进巷子,只见符申领着骑兵纵马过去。

阿清急步往小巷子里退去,慌乱中险些撞上路人。她也不多说,埋头疾走,只想离符申远远的。忽听那几个路人道:“妈的,这年头,瞎子也这么赶命。”阿清心中一跳,再也顾不得装瞎,使出轻功飞也似跑起来,刚转过巷角,就听见背后小巷里马蹄声大作。

符申第一个冲进巷子,一把提起一个路人,喝道:“什么瞎子?男的女的?”那人吓得浑身哆嗦,颤声道:“女……女的,跑得飞快……”符申将他一丢,纵马猛冲,钻出巷子,冲上一座小桥,只听有人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见临河的小街上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有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正探出窗子,向对面屋顶上瞧去。赶车的车夫道:“少爷,要不要追去瞧瞧?”那人打开折扇摇了摇道:“看她功夫似乎不错……”

符申认出此人是江南萧家的大公子萧宁。萧家因与孙镜、阮家有大宗买卖上的往来,是以在这城里也算显赫的客人。他更知道萧家亦是武学名家,当既策马过去,拱手道:“原来是萧公子,不知可见到一女子逃过去了?”

萧宁先回了礼,呀然道:“原来是符兄在追的要犯。我见那女子功夫不错,飞身到对面屋顶去了。早知道这样,在下出手为符兄拦一下也好。”

符申瞧他两眼,道:“不必劳烦公子,此微末小贼,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萧宁笑道:“那是,以符兄的身手,抓拿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在下就不越苞代厨了,符兄请!”

符申翻着眼,打马绕着萧宁的马车跑了两圈,突然伏身一喝,那马心领神会,高高跃起,跳过河沟,冲入背街之中。后面的骑兵们也迅速跟上。

萧宁看他走远,收拢扇子,淡淡地道:“打马,去东门。”说着缩回车中,凝神沉思起来。马车在曲曲折折的街巷里左拐右转,不时在坚硬的石板地上颠簸得腾起来,萧宁不住地道:“慢点,走稳一点。别走大路,只许走小巷……我不管,路你自己看着办,只不要走到大道上就成。”那车夫偷眼见他闭着眼睛,神色凝重,似乎正在想什么为难的事,不敢多问,只得在小巷子里乱逛,期望绕啊绕的,撞大运撞到东门去。

就这么走了半天,车夫实在找不到路,眼见前面又是一个死胡同,便道:“少爷,小人确实不知道哪条巷子通到东门呀,您看……”

萧宁一惊,睁开眼睛左右看看,无声地叹息一下,摆手道:“算了,她应该早走了罢……哦,不,没什么,你驾车出去罢。直接回府。”

那车夫应了,掉转马头,重新寻路出去。当车子终于上了大道后,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大概这一带的第一轮搜查已经结束,除了还有士兵们守着一些路口,已看不到挨家挨户撞门的情景了。往来车辆均须停下盘查,只有他萧大公子的车一路畅通,各守卫还要打躬作揖。

萧宁望着窗外人来人往,一颗心上下忐忑,不知道那心中挥之不去的身影,此刻是否平安。刚才那一刻,确实是她钻入车底,可是自己听了半天,一点呼吸都没听见。大概真的已经走远了吧……

正想着,忽听有人叫道:“少爷,少爷!”却是一个家奴追上来。萧宁叫停了车,心不在焉地问道:“怎么了?”

那家奴喘着气,凑到窗前,小声道:“小人找了少爷好久了。老爷吩咐,叫少爷立刻去醉四方,说是有重要客人到了!”

萧宁身子微微一颤,怔了怔,道:“我知道了。走吧,去醉四方。”说这话时,那家奴觉得他眼中似乎杀气一闪,不敢多嘴,跟着马车跑起来。

驶近醉四方,但见一条街之外已经由阮府的护卫队封了路口,防止任何人进入。那家奴跑在前头,赶开看热闹的人,让萧宁的马车入内。萧宁下了车,提了剑上前,还未进门,就听见父亲萧齐尖细的声音道:“大师此来,就是说这个?哈哈,嘿嘿,你道大师开了口,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萧宁在门口踌躇了一阵,终于咬咬牙,推门入内。楼内依然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但萧宁知道,这些人其实全都是阮府的手下乔装的客人。只有坐在大厅正中那光头的和尚,才是今日真正的客,醉四方花了几十条人命请回的客。

他缓步走近,仔细打量道曾,听父亲说他今年应该不到三十,可是从他那被晒得黝黑粗糙的脸上看来,至少有四十岁了,穿的一系麻衣上虽有好多补丁,但洗得甚是干净。他眯着眼正襟危坐,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萧齐在一旁不住问候,他也只是略一点头,权作回答。

萧齐叹道:“老夫也是前日才到此地,见到这里民风调蛮,物欲横流,一条人命竟只值十两银子,心中又何尝不感慨万千。如今的局势大师也知道,冉闵在邺城,一口气杀了三十万羯人,连稍微长得高鼻阔眼的人都杀了,这头一开,各地哪里还把羯人当人?除了杀死,就是卖作家奴,不瞒你说,”他凑近了道曾,小声道:“这里孙镜孙将军,在城外弄了个广善营,专作的羯人买卖。醉四方私斗的羯人,都是从那里来的……哎,宁儿,怎么这么久?还不快过来见过道大师!”

萧宁忙趋前一步,躬身道:“见过大师。”

道曾合十念声阿弥陀佛,向萧齐道:“难得施主有悲天悯人之心。如此,等一下这里的阮施主来的时候,可否与贫僧一道劝解劝解?”

萧齐正色道:“老夫虽说跟阮世兄有生意上的往来,但理是理,情是情,还是分得开的。就是大师今日不来,老夫也要找给机会说呢。”眼见一个小二送茶上来,先端了一杯,尝了一口,啧啧称赞,一口气喝光,道:“好茶呀。你快去叫你们阮老板来,就说老夫有要事跟他谈。”亲手端了一杯,奉到道曾手里,道:“来来来,这里虽说酒好,毕竟俗了些,比不了这翠玉新茶清朗。大师尝一尝。”

萧宁眼角抽动,握紧了剑鞘,转过头去。道曾满满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老半天,叹道:“原来……原来这里的杀戮,却是贫僧自己的孽缘。”话音刚落,“哇”地吐出口鲜血,坐下的楠木椅子啪啦一下,竟被他内力震得粉碎,木削四面飞散。

萧齐早已纵身跳开,将桌子掀起,护在身前,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厚厚的檀木桌竟险些被木削击穿。他运足功力,双掌一推,桌子向道曾飞去。道曾一只袖子随意一拂,那桌子横飞出去,砸得旁边提刀跳起来的一干伙计鬼哭狼嚎。

萧齐反手一抽,拔出长剑,剑身嗡嗡轻响,确是上等好剑。他挑了两个剑花,一招“拨云见日”,直取道曾胸前。这招他练了几十年,一剑刺出,当真疾如流星,剑气如怒潮般澎湃咆哮,四周地上的断木残片都跟着跳起来,周围众人大声叫好。

眼见这一剑就要刺入道曾檀中穴,突然一滞,却见道曾双手不知什么时候交叉圈了一个圆,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就这么随意地搭上剑身,萧齐的剑竟无法再深入一分。他大惊之下拼命回抽,然而抽也抽不动一毫。道曾叹道:“进退随缘,这道理原来施主并不明白。”曲起中指在剑身上一弹,萧齐手臂剧颤,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旋了几圈,叮叮当当一阵响,破碎成十几截,纷纷洒落。

萧齐捂住胸口不住后退,叫道:“宁儿,还不出手!”

萧宁无声地抽出长剑,没什么花头,一剑直刺,居然仍是“拨云见日”这一招。但见剑身浮华,既未闻声也不见势,仿佛孩童玩耍般软弱无力。周围的人都在等着看他要被这老秃驴震出多远,却见道曾并不抵挡,后退了两步。

萧宁道:“大师,得罪了。”跨上一步,那一招明明已经使老,他却仍不换招,还是这么晃晃悠悠刺过去。萧齐怒道:“宁儿,你想死么?这么打法是什么意思!”

道曾叹息一声,反手来抓他剑身,萧宁手腕微抖,剑身上突地如水一般波动起来,剑尖随着这波动一跳,刺向道曾手腕太渊穴,逼得他不得不收手。

萧宁长剑继续深入,道曾左手捏了个佛印,中指一弹,正中剑身,萧宁抢在他弹的前面,左手搭在右手腕内关与神门之间,只觉自剑身从传来一股巨力,他闷哼一声,全身功力都压在右手上,硬生生顶住这一击。剑尖略一迟滞,继续不依不饶向道曾刺去。

道曾张口再吐一口血,叹道:“孽缘,孽缘。”此刻毒性已在全身发作,他体内气血翻腾,再也把持不住,一交坐下地。

萧齐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却噶然而止,原来萧宁正弯身去扶道曾。他忙喝道:“宁儿,你干什么?快过来!”

萧宁不答,将道曾扶到另一张椅子上坐好。道曾脸已变得惨白,兀自向他笑道:“多谢……”

楼内众人见道曾终于被制服,俱都松了口气,纷纷行动起来,一些人冲上去关上大门,各个窗前也垂下绳网,封得死死的,其余人则将桌椅推到边上。中门赫然打开,阮奎带着一干人昂然而出,大笑道:“江南萧家的面子果然了得,呵呵,哈哈,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得了手。萧老兄,果然好计策呀!”

萧齐得意洋洋,捻着山羊胡须道:“那也是阮兄弟的场面大,舍得几十条人命,才诱出潜龙啊,哈哈!”

两人忙着在一旁相互恭维祝贺,萧宁扶道曾坐正了,低声道:“你……你不该来的。”道曾摇头道:“既是我的孽,迟早是要证得的。施主,你立场不同,过去吧……”萧宁瞥见父亲没看这边,声音压得更低道:“有没有什么话要在下带给……带给那位庙中的姑娘?”

道曾抬起头,深深地看进萧宁的眼睛里,过了一阵,低下头去道:“因缘聚散,方成我相,人相。施主,你已跨进这是非中,迟早……迟早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再言语了。

萧齐道:“宁儿,你还在那里干什么?恩?道曾怎么了?”萧宁搭上他脉搏,探了探,道:“道大师正运功抵御毒性。”

阮奎一挥手,几个人冲上来,将道曾四肢缚上绳索。但他们怎么扯也扯不开道曾合十的双手。萧齐眉头一皱,就要上前,萧宁忙道:“父亲,他正在运功,拉得太过散了功力,若是毒性过重死了怎么办?”萧齐一迟疑,阮奎道:“那毒我知道轻重,只是让他内力脱离气海,陷于四肢百骸,若他强行用功,经气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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