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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满含关切,看样子要上前相助的意思。
阮伟心知她上来毫无用处,只有陪着一死,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想到开天辟地十八斧!
于是他用断剑当斧,大喝一声,劈砍出去。
温义本要上前相助,这时见阮伟断剑的威势,不下于刚才的剑法,心下一宽,仔细观望。
只见阮伟砍了两剑,崔佩就手忙脚乱起来,本来开天辟地十八斧是用巨斧做为兵器,这时阮伟的内力大弱,用份量轻得甚多的断剑做巨斧,使将起来十分称手,威力毫不减弱,大有雷动万物的气魄!
等到阮伟砍到第五斧,崔佩已被奇妙的斧法劈退三步,剑法施展不出,彷佛那斧法竟将整个剑法封住了,再也不能大开大阖的施展。
崔佩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突听一声巨喝道:
“停手!”
只见台上跃上一位身着短衫手持巨斧的胡须大汉,他站定后,大笑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一家人……”
第三十六章 飘香剑雨结全书
阮伟见好即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他轻易从战圈中飘退一丈,望到上台的那位短衫大汉,大喜道
“公输老前辈,是你!”
大汉正是与阮伟在九华山上相遇的五奇之一公输羊。
崔佩险些被阮伟杀败,心中感激那位上台解围的人,瞟目看去,惊叫道
“原来是羊伯伯!”
公输羊大笑道
“不错吧,你们一个喊我老前辈,一个喊我羊伯伯,不正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打什么”
阮伟感清很深,十分观切的道
“老前辈有五年多没有相见了!”
公输羊上前紧握着阮伟的手道
“老弟,九华山一别,老兄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你我在九华山相聚的时日,那一段日子是我公输羊感到最快乐的时光……”
崔佩眼见羊伯伯与阮伟的情感,知道今天再待下去一定讨不了好,不一定阮伟的斧法可能是公输羊授给他的,自己打不过他,女儿的心事只好罢了,当下笑道:
“羊伯伯我们走了!”
公输羊回身笑道:
“崔姑娘好久不见,长的这么大了!”
崔佩年已四十余,听公输羊说出这种话,脸色一红,指着欧阳芝道:
“羊伯伯,这是小女。”
公输羊哈哈大笑道:
“哦!哦!膘三十年没见了,连你的女儿都比你当年大了!”
原来崔佩还他二十七年前到东海找屠龙仙子的女徒孙时遇见的,当年崔佩才十六岁,如今二十七年后陡然相见,她身着道装,还以为她是当年的崔姑娘。.
欧阳芝检衽行礼后,幽怨的向阮伟瞥了一眼,但见阮伟转头他望,丝毫没有一点情意,只得无可奈何的跟着她的娘离去。
公输羊见她娘儿俩远去后,摇头叹道:
“这个小丫头,还是做了女道士!”
言下似是在崔佩幼时便知她将来要做女道士,台下群豪这时见已无热闹可看,已纷纷散去。
阮伟问道:“老前辈怎么认识崔前辈的?”
公输羊道:“她是凌波仙子的记名弟子,当年我到东海时,被凌波仙子囚禁岛上二十年就见到她,到了我离开岛出外建佛时,凌波仙子说她气质太差,虽有一身武功不会行善,叫我在江湖上注意她的行为,若有一丝不对,便要强令她出家,想来我离开岛后,凌波仙子便已闻她行为不善而强令她出家了!”
阮伟暗道难怪她的武功剑法出众,原来是东海屠龙仙子传人的记名弟子,如今她虽是出家了,还是没有一点出家人的风度,敢情果是凌波仙子强迫她出家的。
霍然阮伟想到公输老前辈不是还要建九尊佛像!怎么能这样快就建好了!当下问道:
“老前辈的佛像全刻好了!”
公输羊哈哈大笑道:
“那年与你分别,我道要十八年才能刻完九尊佛像,谁知再刻一尊佛后,给我悟解到一套高妙的斧法,结果其余八尊不到两年便全给我用那套斧法刻完了。”
阮伟十分向往道:
“那是一套什么样的斧法呀?”
公输羊正要讲出,想到一事,连连摇头道:
“不成!不成!我那套自创的斧法虽然厉害,还不及适才我看你用断剑使的几斧呢,那是什么斧法呀!连凌波仙子教的徒弟都不成!”
阮伟将得斧法经过说出,公输羊听后,大惊道:
“乖乖!耙称开天辟地!膘使给我看!膘使给我看!”
阮伟道声好,也不管台下有人在看,将那开天辟地十八斧一一使出,刚刚使完,公输羊喝道:“接着!”
阮伟挽手接住鲍输羊抛来的巨斧,巨斧在手,他的精神百倍,抛下断剑,一斧一斧重新砍出,砍到最后一招,公输羊大赞道:
“好斧法!斧法!当得“开天辟地”四字。”
阮伟停手将巨斧递给公输羊,公输羊道:
“这斧用寒铁铸成为东海之宝,送给你吧!”
阮伟正要拒绝,公输羊接道:
“不要推辞,否则我要恼火了,快将你身后的朋友给我介绍!”
阮伟只得厚颜收下巨斧,笑道:
“这是晚辈的岳父南谷温天智,这是岳父之女温义……”
温义笑道:“我不叫温义,我叫温仪!”
温天智向公输羊抱拳道:“久仰公输兄大名。”公输羊回礼道:
“温兄之名早已如雷贯耳。”
阮伟向温天智深深一揖道:“小婿前有得罪,望岳父谅宥!”
温天智叹道:“北堡那老儿说的不错,江山代有新入出,我们这一辈老了,不中用,我不怪你伤我,仪儿希望你好好照顾,从今后温某真的归隐了!”
说罢就要望去,温仪急叫道:“爹爹,你不去找娘了吗?”
温天智摇头叹道:“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温仪惊道:“为什么?”
温天智苦笑道:“仪儿,爹终生做了两件大错事,一是将丐帮六老的老么废去全身武功不知所去,一个就是对不起你娘……”
阮伟暗道果然丐帮第六老没有死去,想是他被废了武功后,不愿再见他兄弟面,尔后有机会倒要向丐帮五老说明。
温仪低泣道:“爹那有对不起娘呀!”
温天智摇头道:
“怪就怪在我输不了一口气,二十年前我与北堡约定各养一子代父决个胜负,那时我未成婚何来有子,恰次年你娘的丈夫与她误闯入我的谷中,我见她美貌便不顾一切伤了她的丈夫将她抢下为妻,十余年来我对她用情似海般深,她虽然与我生下了你,对我仍是不理不踩,只想念她的丈夫萧三爷,这次我带她出谷,她便永远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温仪心道难怪爹娘都冷冰冰的,不疼爱自己,原来她们之间有这般的怨恨,怎会再有心思来照顾自己呢?
她想娘去了,是再也不会和爹相好了,爹一人要寂寞,当下毅然道:
“爹,娘走了,让女儿永远陪着您!”
温天智坚决道:
“爹见着你,想到你娘,反而惹我伤心,你跟阮伟去吧……”
只他话声一断,袍袖一挥,疾展轻功,如飞而去,顷失踪影。
温仪忽然痛声大哭,阮伟上前妩着她的肩道:
“不要哭!不要哭!大哥永远照顾你的……”
温仪转身扑进阮伟的怀里,泣道:
“大哥,爹娘都走了,天下之间,仪儿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阮伟怕别人看不惯,扶起温仪向公输羊道:
“老前辈,我们走吧!”
公输羊笑道:“不成!我不能跟你们去,我要赶紧去帮吕南人打架!”
阮伟大惊道:“吕……吕前辈怎么了?”
公输羊道:“我在岳州碰到一个矮胖的金衫老人在店中纠合一班人马,说什么三教联合,尽膘扫平正义帮。得快快赶去帮忙,否则正义帮帮主定非是那矮胖金衫老人的对手!”
阮伟急道:“那老的武功如何!”
公输羊道:“我试验过,恐怕还在我的上头!”
阮伟到底是关心亲生父亲,闻言慌忙道:“那我们快去帮忙!”
说着带起温仪,飞也掠上白蹄鸟,如疾箭驶去!
公输羊摇头道:“年轻人真是急性子!”
蓦然想到正义帮完了,天下必然大乱,大叫道:
“得快!”
他不管一切,在众目睽睽下疾展轻功,想来他的性子此任何人还要急呢?
阮伟与温仪合骑来到嘉兴郊外,来到正义帮的总舵时,只见那片苍茫的林园已化为灰烬,阮伟见状大恸,翻身跌下马,呆呆的愣住了。
在途中温仪已得知阮伟的身世,眼见目前的情况,只道正义帮已被三教夷为平地了,不由也呆在马上。
好半晌,温仪看到的青烟不停从灰烬中逸出,耳闻远处似有喊喝声!心下一动,掠到阮伟身旁。
他见阮伟清泪直流,似已伤心到极点,连耳目也失去了灵敏,劝道:
“大哥不要伤心,正义帮并未全部被毁!”
阮伟失魂落魄道:“你怎知道?”
温仪道:“随我来!”当下媪仪带着阮伟向有声音处奔去,一边说道:“那灰烬尚有青烟,正义帮被攻不过一,二日,可能尚有余众在竭力抵抗!”
奔了百十丈后,又转了几个弯,果见前面山脚布满不少人众,有着白衣,有着黑衣,黑衣多过白衣,人数略有数千左右。
奔近见白衣人与黑衣人相互对阵,却未动兵刃,只静静看着中央有两人正在龙争虎斗!
四周围着不少老少男女,阮伟看去,一个矮胖的金衫人站的离决斗场最近,另有正义帮的三花,四花武士与天争教的金衣香主,其中站着孙敏与凌琳、阮萱与阮芸,尚有一个青年和尚怒目注视着场中,他竟是失踪不见的锺静凌琳的丈夫。
还有一个花衣窈窕少女,站在锺静的身旁,阮伟看到眼下的情景,便知场中两人相斗,定然一个是正义帮主一个是天争教主。
他安静的走近过去,花衣少女看到他,低声道:
“阮大哥,是你!”
阮伟看出她是锺静的女儿锺洁,两年多不见长的好快,他点头示意,恭声向青年和尚道:“锺大叔好!”
锺静怒目向他一视,冷哼一声,理也不理,阮伟碰了一个软钉子自觉没趣,便也不再答理别人,注目场中。
其实所有人都关切到场中的变化,因这场斗争关系甚大,胜者便称雄江湖,败者便要身首异处。
只见场中两人斗的甚慢,显是斗了很久,两人皆都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仍可见吕南人占了绝大的优势,萧无业已节节退守,而无还手之力!
锺静眼看吕南人将要得胜称江湖,自己的仇恨永无法报了,不由恶向胆边生,手中暗扣起几枚毒镖,一见吕南人背向自己时,抖手射出。
他未防到阮伟站在身旁,岂容他得手,阮伟一招李广射箭绝顶轻功赶上暗器,将那毒镖一一接到手中。
锺静暗道要得手,眼看着被阮伟破坏,大怒道:
“臭杂种!你为什么不让大叔杀掉那淫贼,你不是答应纵然他是你父亲,也不会饶他抢了大叔的妻子吗?”
阮伟在西藏喇嘛寺中确实答应过锺静,这时被质问无话可答。
孙敏突道:“静儿,你胡说什么?谁抢了你的妻子?谁又是淫贼啦?”
锺静最敬爱他的岳母孙敏,闻言道:
“你老人家难道还不知道吕南人诱拐了我的妻子!”
孙敏一皱眉,沈思一会后,决捻道:
“静儿,我告诉你,吕南人是天下最正直的人,我也不隐瞒了,琳儿不肖,虽然一直在勾引吕南人,但是吕南人却未乱于礼,你信吗?”
凌琳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母亲揭穿心事,羞的无地自容,掩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