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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你姓尤……”
“不要管老夭姓什么叫什么,不知对方的来历,胆气可以壮几分,是吗?”尤兄用行家的口吻指导后进:“你的魄针据说发则必中,威震江湖,具有夺魄奇毒,威力倍增。你可以用连珠手法向老夫发射夺魄针,老夫决不在你发针时回敬,动手吧!小女人。”
话说得狂骄托大,夺魄魔女不但没冒火,甚至不敢逞强。脸上流露出惧容。
“就给你三针!”她咬牙冷叱,声出针已悄然先一刹那破空。
她双手齐动,身形闪动宛若移影换形,眨眼间连换五处方位,共发射了七枚夺魄外而非在枚。连她自己也无法到看针的飞行形影。
尤兄的闪动身形,似乎更为快捷,幻化显现难测方向,甚至有时象是同时在两处方位现身或幻没,乍现乍隐有如变化幻形。
七枚夺魄外,没有一枚射过了方位,甚至射不中虚影,白白浪费了七枚针。
“嘿嘿……”尤兄一面八方闪动,一面发出撼人心魄的阴历怪笑。
夺魄魔女完全绝望了,她不但无法预测尤兄闪动的方位,甚至看不清闪动的身影,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阴厉怪笑,混了她的神,根本不可能凝神施展移神大法,阴厉的怪笑令她心浮意乱。
心浮意乱,怎能寄望在七枚夺魄钉上。
最后一枚外出手,她全力向东面飞掠而走。
“哩哩”
阴厉的怪笑跟随在她耳后、似乎尤兄就跟她在她背后发笑。
一声娇叱,她大旋身连拍两掌,用上了全力,无极大真力发如山洪,掌劲风雷狂发。
“哩哩”
阴厉的怪关仍然发自耳后,她所发两掌攻的虚影闪动两次便消失了。
刚意神动,重新转身逃走,身右大手已疾探而入,擒住了她的右手向上一抬,右助大开,噗一声揍了一掌,象挨了一只干斤重目锤撞击,打得她内腑翻腾,气散功消浑身,虚脱,完全失去抵抗力。
这一掌真要了她的半条命,护体神功毫无防卫力,掌劲及体便气散功消。
她想挣扎已无能为力,被尤兄一把挟在肋下。
“你差得太远了。”
尤兄狞笑着向坐骑走:“就算你姨父无极其仙在,也禁不起老夫一记天魔掌一击。”
她暗叫完了,总算知道她碰上了什么人,被人赤手空拳不费吹火之力所擒住,她栽得一点也不冤。
就算她姨父在,天魔尤胜。
这字内三魔,整整在江湖横行了半甲子,早几年才先后退出了江湖下落不明,江湖朋友都以为他们死了。
她居然碰上天魔,运气真好。
刚被挟近坐骑旁,便听到两位侍女的惊叫,吃力地转头一看,原来两侍女被另两个人,用快速的身法接近,拍飞了长剑擒住了。
“九灵宫算是完了,我不甘心啊!”她心中怒然狂叫。
天魔挟住了她,牵了坐骑重回树林。
“就绑在林外。”
天魔解下她的腰带,捆住双手拴在一株大树下,仅双脚可以沾地:“夏副门主,咱们等一刻时辰,双面鬼如果不现身,咱们就带了人走路,不能在这里久耽。依我看,根本没有双面鬼这么一回事。”
三女吊在同一株大树下的横技,面对着空寂的旷野。
坐骑都藏在林内,六个高手名宿坐在林绿,一面监视北面的动静,一面谈谈说说有关夺魄双面鬼,与九灵宫的纠纷,渐天谈及黑豹的神秘事件。
“夏副门主,黑豹在南京幕阜山现身,这件事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天魔尤胜的斗鸡眼,不住盯着魔女的曲线玲成身躯吞口水:“魔女怕黑豹怕得要,欧门主不死心,仍愿花大笔金银,请她继续追查黑豹的下落,是不是贵门的钱太多花不完,不该花也拼命花?”
“就是因为她曾经与黑豹打过交道,所以才继续请她侦查呀!
别人不曾见过这个该死的神秘黑豹,怎么查?”
丧门恶煞说:“偏偏她无端招惹上一个什么夺魄双面鬼,闹了个天翻地复。
她自己的事显然也无法摆平,门主不得不果断处置赶她走路,这次她胆大包灭杀了本门几位元老级的人,门主怎肯放过她?”
“那就宰了她呀!”一位三角眼的中年人笑笑,伸手摸了魔女的小腰肢一把淫笑:“不过,最好不要辣手摧花,这三个女人都美得令人流口水,宰了实在暴珍天物,留给老夫快活几天……”
“去你的!”
“留也轮不到你呀!吴老兄。”另一个勾鼻薄唇的人怪以怪叫:“人是尤老哥擒住的,尤老哥虽然并不怎么好于此道,但非完全不喜欢,总不至于要他老兄拱手相让吧!”
“你们都是些前辈,都是成名的人物。”魔女厉叫道:“原来却是一些无耻的老猪狗,可耻!”
“你这泼妇!”勾鼻薄唇的人跳,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是天下闻名的魔女,我做的事就不怕挨骂。”魔女不在乎对方凶狠:“而你们不同,你们都是位高辈尊的成名人物,即使欺世盗名,也该明象个人样,暗地即使男盗女娼也没有人介意……”
这人无名火大起,一耳光把她打得口角溢血。
“你这不知死活的淫妇!”这人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抵在树干上大骂:“你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贱淫妇,所以咱们才口上不留德……”
正要狠狠地揍地,却被天魔一把拉住了。
“算了,咱们确也不宜说这些败德的话。”天魔尤胜老脸发赤:“她是江湖上的名荡妇,说话百无禁忌,咱们在她面前说这一类的话,不啻班门弄斧。”
“狠狠的揍她,她一叫,就会把夺魄双面鬼招引来。”那位三角眼的吴老兄,替同伴另找理由:“坐在这里枯等,奇'…'书'…网他怎知道赶来?我来揍这个贼淫妇,保证她的叫声可传出十里外。”
“你们等不了多久的,他一定会尽快赴来。”魔女咬牙切齿说:“他一定会来的,一定。届时,你们再逞英雄让我看看,才配让人称你们一声英雄前辈,而不是无耻的老猪狗。”
“他真的会来?”天魔阴笑着问。
“一定会来。”魔女斩钉截铁回答。
“你怎能如此肯定?”
“因为他知道本姑娘的一举一动。”
“嘿嘿嘿……他别是练成了千里眼顺风耳吧!”
“那是可能的,他就有这份神通。”
“鬼话!”
“信不信由你,反正夏副门主心中有数,他相信。星斗营的人也相信,天龙地虎也相信,所以复副门主才去找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什么都不信的人,来对付谁也对付不了的双面鬼,让你们白送死。”
“我告诉你,既然他知道本姑娘的一举一动,可知他必定一直就在本姑娘的左近出没无常。很可能早就来了。”
“胡说八道!”丧门恶煞脸色不正常:“这附近只有我几个亲信埋伏…”“把他们叫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魔女尖声大叫:“老半天鬼影俱无,你们这些位高辈尊的高手名宿,难道说一点也不起疑?叫叫着,不久之前,夏副门主好象曾经试过一次,再试一次……”
不远处林木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再试一百次也是杜然。”传出双面鬼的熟悉嗓音。打断了魔女的话:“因为这附近已没有其他神智清醒的人了,最先派来的在西面潜伏的七个爪牙,早已睡得象吃得太饱的猪。
六个人一蹦而起,变色戒备。
“哈哈哈……”狂笑声反而传自林外。
六人大吃一惊,悠然转身。
果然不错,双面鬼就站在林外的草林里,全身裹在宽大不成型的灰怪袍内,扇形大头罩,前后各有一张面孔,极为吓人。
面孔本身吓人,两点小眼睛,一张不成比例的血红大怪嘴,嘴角上翘或下沉,就可以完全改变喜愁等等多种表情变化。
大白天,大太阳下,出现在这种无人的旷野树林前,真可以吓破村民的胆。W一听七个爪牙变成睡猪,丧门恶煞心中有数,难怪刚才发令而无人理会,可知双面鬼不但早就来了,而且已制住了埋伏在旁的七个爪牙。
“诸位小心!”这位聪明的副门主大叫,显出他一片好心,及时提醒同伴注意。
其实,另一用意是:双面鬼是你们的了。
铁血门的人不敢明里与双面鬼做对,暗中印花重金来应付意外,现在,意外发生了。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以天魔为首的五个人,各展绝学电射而出。
天魔的身法最快,眨眼即至,有如幻形。
“你就是把京师四家,吓得鸡飞狗跳的夺魄双面鬼?不怎么样嘛!”
大魔尤胜阴恻恻地狞笑:“青天白日,我不相信你真能飞腾变化。”
“哈哈哈哈!我双面鬼用不着变化为别的鬼地许我这副面目不怎么样,但的确把京都四家的走狗吓坏了,与魔女反脸成仇,应该说问题出在我双面鬼身上,你们之间。仇恨,不啻是多双面鬼促成的,不管你们是否喜欢,我决不容许你们苛待我的人。”
“什么?你的人?”
“对,我的人。”双面鬼用肯定的,不容怀疑的语气说:我要九灵宫的人受我驱策,利用九灵宫庞大的人力财力,在江湖翻云复雨,建立我夺魄双面鬼的霸权,代为日后号令江湖的根本。你们胆敢小吓鬼胎,向我双面鬼的霸权直接挑战,必须受到惩罚,决不宽代。”
“该死的混蛋!你好大的口气。”天魔冒火地迫近至八尺内:“亮名号,现出你的本来面目……”
“去你娘的蛋!”双面鬼也泼野地大骂:“你天魔尤胜一条腿已经跃进尸坑,过了气的穷途末路老不死。”
“贫图一些银子而不顾老兽头是否胜任,就活腻了来找我双面鬼送死,你不用鸡猫狗叫好不好?门口斗手玩命赌命,你划下道来,我双面鬼奉陪,满意了吗?”
“双面鬼,你如果留得命在,我答应你的条件。”魔女在远处大叫,不帝火上添油:“我九灵宫有人有财……”
“闭嘴!女人。”双面鬼也怪叫:“我要你九灵宫绝对服从,没有条件,双面鬼要成为不世之雄,不会与任何人谈条件……”
“你去死吧!”天魔忍无可忍,激怒得快要疯了,忘了老前辈的身份,冒火地运足魔功,声出掌连环拍出,天魔掌有如春雷乍发。
一声长笑,双面鬼向左右方斜退,速度并不快,但却脱出掌劲威力圈,一看便知不敢硬接可怕的天魔掌,年轻人拼内功火候难获得胜机。
三角眼吴老兄看破时机,认为拣定了退走的小鱼,从斜刺里闪出,一间即至,右爪一伸,用上了奇学大乾坤手,搭上了双面克的左肘。
他却忘了,六比一;双面鬼也在计算他们,制造胜机布下陷阱等他们跳。
双面鬼的左手一翻一扔,快,象电光一闪,反而扣住了吴老兄的右手腕,有骨折声传出,腕骨关节一束碎骨,肌肤却不曾透裂。
“滚!”双面鬼怪叫。
“唉……啊……”吴老兄狂嚎,手舞足踏飞起丈余高,斜飞出两文砰然摔落,在草丛中表号挣扎难起,右手算是报废了。
“一个。”双面鬼大叫,扑向勾鼻薄唇的人:“我双面鬼要逐一摆平你们这些老猪狗,决不留情,你是第二个……”
被吊捆在树下的魔女,在远处看得真切,所谓旁观者清。
其实,她并不能真的看得清,因为变化实在太快,不易看出真正的经过情形。
假使她没有心理上的准备,一定印象模糊,甚至不会相信所发生的事故是真的,她只管看到一假象,一次非真实的错觉而已。
她心理上的准备是:双面鬼如果出现,这些土鸡瓦狗就会成为破陶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