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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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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还得麻烦你,辛苦辛苦。”王大牛笑嘻嘻地说。指指已经登岸走了的两个佩剑游客背影:“今天好象佩刀带剑的人真不少,你老哥可要特别小心了。”

“放心啦!他们都是闯天下的英雄好汉。”渡夫笑笑:“不会为难我们这些种苦哈哈,是不是?”

“那可不一定哦!”王大牛半真半假地说,跳上岸跟在主人后面走了。

这趟渡船共载了六个人,只有一个人是洲上的居民。走在前面的两位爷相貌堂堂,穿一袭青袍,佩了剑挂有百宝囊,年岁都不小了,处处流露出英雄气概,神气地大踏步前行,根本不理会身后的人。

小径笔直向南伸展,穿越一座竹林,前两路右的竹丛中,突然踱出三眼灵官臧三官。

“两位,借一步说话。”三眼灵官锐利的鹰目,凌厉地打量两位佩剑人,眉心中的大青痣,似乎象另一只眼睛发出的青光。

“你?咱们认识吗?”那位长了一双粗眉的佩剑人冷冷地问,脚步停下了,但拒人于千里外的冷傲神情令人甚觉难堪。

“这不就认识了吗?在下姓……”

“你姓臧,你眉心的招牌,已经表现出三眼灵官的名号了,但在下并不认识你。”

“哦!俩位是……”

“你阁下应该听说过,在下姓宫,那位姓杨,家住小地方,山东。”

“哦!原来是泰山双剑宫兄杨兄,失敬失敬!”

“你老兄有何指教?”

“俩位定然是冲四海报应神而来的?”

“不错”

“冲四海报应神而来的人,为数不少,目下有些人已经商妥联手,在下感到人孤势单,因此……”

“想游说咱们泰山双剑手?免谈。”姓宫的不屑地撇撇嘴。“泰山双剑横行天下。办事从不与人联手结伙,阁下另找高明。”

“臧兄,不要和咱们兄弟争。”姓杨的接口阴笑:“咱们月初接下了这笔买卖,一万两银子不是少数目,你老兄最好不要挡在下兄弟的财路。”

“在下无意挡诸位的财路,而是提供无条件的协助。俩位在杀手的行业中,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该明白无条件的协助。对俩位有利无害。”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姓宫的语气更冷。

“在下是一番好意。——三眼灵宫不悦地说:“要不是在下相约的好友林屋炼气士失约,在下也不会邀人联手。两位的竞争者……”

“泰山双剑没有竞争者。也不在平任何竞争者。”姓宫的厉声说:“三眼灵宫,你最好识相些,再见!”

俩人傲然地走了。三眼灵宫怒容满脸,想发作却又忍住了,盯了慢慢接近的周师爷三个人一眼,再看大踏步扬长而去的泰山双剑的背影,发出一声咒骂,然后闪入路旁的竹丛里隐起身形。

周师爷与凌五爷踱着方步,两人一面走一面谈生意上合作的事。

“师爷,请先走一步。”后面的王大牛说。

“你怎么啦?”周师爷扭头问。

“出恭。”王大牛向路旁一指:“小的随后赶上。”

“好的。”

“竹城就在前面不远。”凌五爷向前面一指:“贵客不至于迷路的,路只有一条。”

王大牛往林中一钻,形影俱消。

三眼灵官藏身在竹林内,眼巴巴桔等,希望等到肯与他合作的人。约他来的林屋炼气士失约,看了前来图谋的群雄声势,他确实感到人孤势单,情势不妙,假使找不到合作的人,一切免谈。

正等得心焦,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由大吃一惊,猛地闪身急旋。

身后丈余,王大牛正倚在一根大竹干上,脸上有傻傻的阴笑,口中百无聊赖的咬嚼着一根竹叶芯。

“是你?你不是刚才过去的仆人吗?”三眼灵官讶然地问,居然没想及对方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这种功臻化境高手身后而不被发觉的怪现象起疑。

“是呀,不许我回来吗?”王大牛笑吟吟地说。

“你回来……干什么?”

“找你谈谈。”

“谈谈?你是……”

“你是应林屋炼气土的邀请,前来对付四海报应神的?”

“不错,应该说,前来宰四海报应神,为江湖同道除害的,那几个以神自命的人,把咱们黑道朋友吓惨了,断了咱们不少财路,咱们都不敢放手干……”

“呵呵!你们不敢再为非作歹,活得岂不安心些?做好人同样饿不死,何必做伤天害理的事活得担惊受怕?”

“胡说八道!你……”

“你要知道,是谁指引你们前来此地等候报应神的?”

“去你娘的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

“我当然不是东西,是人,也是神。”

“你……”

“报应神,四海报应神之一。你说,我配不配向你讨消息?”

三眼灵官大吃一惊,骇然变色。

“你冒充其他的人不算严重,你小子竟然要冒充报应神,是不是活腻了?”三眼灵官厉声说:“在下成全你,你死吧!吆啊……”

厉叫声中,右手急抓挟在左肋下的竹节钢鞭,但已晚了一刹那,人影迎面压到,千斤力道的重掌及体,左右耳门几乎在同一瞬间被劈中,双肩立即被扣住向下揿。小腹接着被膝盖击中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象见水的泥人向下瘫倒、昏厥,打击之快之重,无与伦比。

被击中前的厉叫,不象是出手前发声助势,而是另有含义,叫声刺耳,可以及远。

小径前后的树林竹丛中,不远处传出快速的分枝拨叶声,有不少人以高速掠来。

王大牛象流光逸雷穿竹丛而出,象是突然隐没幻化消失了。

三眼灵官也被带走了。竹节纲鞭也没遗留下。

俩名老道与俩名中年劲装大汉先后到达,但来晚了片刻。

“咦!三眼灵官呢?”一位老道惊疑地问。

“该死的!他在搞什么鬼?”另一位老道冒火地说。

“他发出有警的叫啸声,自己怎么跑掉了?”

“哎呀!可能追人去了。”一名大汉察看地面遗留的痕迹,向东一指:“是往这方面走的。”

“追人?哼!恐怕是追鬼去了。”老道冷笑:“追人,他应该不断发声引咱们跟去。依我看,他是心中害怕,把我们引来。他情急逃掉了。”

“追上去看看。”大汉不死心。

“往何处追?哼!怕死鬼逃走,会留下痕迹让我们追?不信你找找看。”

果然不错,远出十余步外,踏草的痕迹便消失了。

周师爷与凌五爷抵达竹城,王大牛便跟了来。

水竹后的店堂不大,但食厅却有两间门面,外面临江一面,加建了古朴雅致的竹廊,喜欢看江景的食客,可在竹廊的食座进食。

游客不多,天气炎热,食客都在外面的竹廊进食。十余付竹制的座头,仅五桌有人。近午时分,正是快要进午膳的时光,食客仅有五桌,表示今天生意清淡。

两名店伙迎贵客入座,大概凌五爷是此地的常客,州城有名的富豪,当然受到店伙的尊敬。

王大牛在另一桌就座,他的身份地位,还不配与凌五爷平起平坐。

“周兄远道而来,在下特请周兄尝尝本地的异味。”凌五爷笑吟吟地说:“城里各酒肆都有上桌,但以此地的水竹居厨师烹得最鲜美。”

“是什么异味?”周师爷笑问。

“石鲫鱼,以清蒸、串汤、作羹为最妙。咱们先来些下酒菜,鱼最后上。”

店伙送来一只水桶,桶中传出水声,先让客人验着桶内的三条鱼,然后分别—一提起让客人过目。

鱼仅比手掌略大些,厚背小头,有双层鳞纹,和厚厚的腹唇。

“这就是所谓重唇双鳞石鲫,味极细嫩鲜美。”凌五爷在旁解释:“洞庭沿岸这种石鲫仅栖息于慈利和九溪卫,游不出境。”

“这些石鲫是从九溪卫来的,最为肥美。”店伙加以补充:“慈利所产的要小些,捕捉的人很多,所以愈来愈少。九溪卫是管制区,苗人也不准汉人渔户进入,所以有些可以长到一斤多。昨天五爷派人来关照,说今天要在小店宴客,所以留了三尾最肥美的。”

“谢啦!看来在下口福不浅呢!五爷。”周师爷欣然说:“在下曾经到过苏州松江,吃过秀野桥下的四鳃鲈鱼,似乎并不怎么好吃。一只鸡的汤,来煮三四条小鱼,与其说是喝鲜鱼汤。不如说唱鸡汤来得实际些。”

“呵呵!周兄,在下没吃过天下闻名的松江秀野桥四鳃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煮石鲫鱼决不用鸡汤,保证你吃过之后还想再吃。”凌五爷几乎想拍胸膛保证:“该两地还有两种怪鱼:绿毛鱼和红鱼,周兄没听说过吧?”

邻桌有三位食客,全是粗胳膊大拳头的汉子,两个佩刀一个佩剑,三双怪眼不住往这一桌狠盯。那位佩剑的和同伴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谈话,这时突然拍起头,猛地将竹箸重重地拍在桌上。

“你们鸡猫狗叫话这么多。”佩剑八怪眼彪圆,向这一桌大声叫阵:“你们颁不烦呀!真他娘的岂有此理。再扫了大爷的酒兴,太爷把你们丢下江去喂鱼吃。”

凌五谷是本州的富豪,身份地位高高在上,在任何地方都受到尊敬,那曾受过这种侮辱?

“咦!你这人怎么啦?”凌五爷不悦地说:“说话怎么这样无礼?”

佩剑人哼了一声,倏然而起。

凌五爷也哼了一声,拂袖离座.

“五爷,请坐下。”周师爷拉住了凌五爷笑笑:“让大牛打发他们。”

佩剑人过来了,双手叉腰气势凶凶。

“大牛,叫他们走。”周师爷向王大牛说:“你不是说无聊的人太多很讨厌吗?这三位仁兄碍事得很呢!”

王大牛推椅而起,迈步过来挡住了逼向凌五爷的佩剑人,大眼一翻,哈哈一笑,象一座山般挡住去路。

“我看你长得不象个人样,吹胡子瞪眼睛更象个怪物。”大牛外表傻傻地,但话却说得锐利得很:“你这鬼样子好象想打架……喝!拳头倒有几斤蛮力呢!”

说话间,暴怒的佩剑人愤怒地连攻三拳,皆被大牛用双掌—一拨至偏门。

“砰!”第四拳击中了大牛的左肋。

前三拳没用全力,第四拳却是凶狠的杀着,用上了八成内劲,真可以击碎磨盘大的巨石。

大牛退了一步,大眼中冷电乍现。

“你这狗娘养的杂种!”大牛冒火了,用本地骂人的三字经粗野地咒骂:“你这一举足有千斤内力。想当堂把我打死……”

“砰噗噗……”佩剑人凶狠地再次出拳猛攻,四记可怕的内家重举,连珠炮似的在他的肋骨和小腹开花。又快又狠又准,每一举皆是致命的重击。

他这次不退了,屹立如山,泰然承受对方全力的攻击,脚下丝纹不动,身躯也毫不摇晃,拳落在身上既撼动不了他,也不会将拳反震。

第五拳直攻心坎。

“老大小心!”一位佩刀人站起急叫。

拳砰一声捣在他的心坎上,他的掌也同时落在佩剑人的左颊,这一耳光力道不轻。

“呃……”佩剑人惊叫,向右冲出晕头转向。

一声怪叫,先前出声警告的佩刀人飞跃而至,双足飞踹他的头部和胸膛,力道如山。

他一声怪笑,马步稍沉,双手向上一分,手掌象两只可怕的大铁钳,分钳住佩刀人踹来的双踝骨,消去对方的踹势,大旋身来一记山东大擂,抡转一匝,再一声怪笑,脱手将人扔出廊外。

秋日水枯,廊外景洲滩,距水际足有二十步以上。水涨时,水可以淹至竹廊前。

佩刀人惊叫着,手舞足蹈飞扔出十余步外,砰一声重重摔落再向下滚,滚了一身泥浆,直滚至水际,成了入水的鸡。

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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