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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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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皇后倒是先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夸赞道:“这字筋骨强健,有一种难得的飒然之风,李小娘子不愧是家学渊源。”
  李小娘子听了后不由心花怒放,忙上前来谢恩。
  她父亲是武官,舒皇后这么说,无疑是夸赞了她一家。
  其实那字究竟如何,倒是不好说了。
  舒皇后跟着又话锋一转,说道:“你们这些孩子,个个都在写字上下过功夫,只是今日我们评词,便多少只得忽略了字……”
  众人自然是俯首应诺。
  舒皇后是在强调这场比试的公平,也算是做了保证,断不会因为书法优劣就轻易评判。
  张淑妃却在此时插嘴道:
  “娘娘,我看这些小娘子文采都妙,我们几个评判,难免各有侧重有失公允,不如叫人誊抄了让官家、太后娘娘也都赏鉴赏鉴。”
  舒皇后想了想,也便应下了。
  堂下的小娘子听说还要去给圣上和太后看,不由心中又紧张起来。
  傅念君暗道,圣上这样忙,哪里会把这么些的作品一一都看过来,想必只是从其中择优几份让他定夺罢了。
  果真接着又听徐德妃继续说:
  “官家事忙,也必不能尽数阅览,不如挑个五份我们无法定夺的送呈过去便是。”
  舒皇后与张淑妃也点头同意了。
  傅念君觉得她们三个多半是商量好的这番话。
  她留意到卢七娘,却是一直镇定自若的模样,唇角微微带着笑意。
  能让这一位心情好却似乎是不太容易的。
  傅念君想着,她自己是个俗人,而卢七娘这样素日爱端着的,像仙子一样的人物有时却也不能免俗,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再淡泊名利,这样的场合也是端不住的。
  舒皇后身边有几位女官,都是司文墨通史书的,由她们一起评定赏鉴,也算是公平。
  众位小娘子先被请到偏殿去喝茶。
  她们都有一种参加完科举一样的兴奋感觉,忍不住吱吱喳喳地闹成一团。
  卢七娘身边陡然就围了许多人,多是询问她写了什么词,卢拂柔在她身边应付,显得有些左右支绌。
  依照卢拂柔的年纪品貌,出现在这里其实多少有些牵强。
  傅念君想到了先前周毓白说的,说卢拂柔会指给周毓琛,也不知他到底是做何筹谋的,她只晓得,原本卢拂柔同崔涵之谈的亲事,算是彻底告吹了。
  崔家的事情她没有特意打听过,但是他们有大动静,自然而然会有人把消息传到她耳朵里,近来没有,想必就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等众小娘子回到殿中,舒皇后依然是笑意盈盈的慈蔼模样,只是张淑妃和徐德妃的脸色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
  舒皇后的目光先落到了卢七娘的身上,而卢七娘大概是早有准备,也表现地十分淡定。
  她这次选到的词牌名是。
  “早闻卢小娘子才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了。”
  连舒皇后都这样亲自夸赞,一时间无数羡慕的目光都落在了卢七娘身上。
  她这首词被众人传看过后,亦无不赞叹。
  “晚晴风歇,一夜春威折。脉脉花疏天淡,云来去,数枝雪。
  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
  此时由舒皇后身边一位三十来多岁的女官对这首词做点评。
  这位就是宫中有名的王宫正,是从前孙皇后身边的司言,博闻强识,才智过人,受先后两代皇后的推崇。
  王宫正夸奖了这首词的立意与结构。
  上阕由疏花、淡天、云雪营造出恬淡高雅的氛围,下阕再从“胜绝”转承上阕,而“此情谁共说?”,立增孤独哀苦之情,结尾两句“两行低雁,人倚画楼”又塑愁之意象,全词词调清婉含蓄,景致极清绝,可以算得上是一首精巧的上乘佳作了。
  舒皇后等人也一径点头称是。
  卢七娘也在这夸赞中渐渐露出了微笑。
  但是王宫正话锋一转,又点出了一个问题。
  卢七娘这首诗固然上佳,只是却在写春愁,今次题目为“梅”,虽并未言明冬梅或春梅,但是此际是冬日,词却写先到春愁之上,难免就有跑题之嫌,她做的这首,可以理解为是在这题目之上卖了个巧。
  卢七娘听了这话,脸色就微微出现了些变化,一直以来的冷淡表情也稍稍有些挂不住。
  王宫正的一双眼睛生得很妙,美人虽老,妙目不老,眼光在卢七娘身上打转时,显得格外有深意。


第407章 一鸣惊人
  傅念君听了王宫正这话,再瞧着她意有所指的目光,心头灵光一闪,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王宫正其实说得很隐晦,已经算是给卢七娘留足了面子。
  如果她猜得没错,王宫正或许是看出来,恐怕这首词,根本只是卢七娘的旧作罢了。
  不是旧作,也大概是在旧作上稍做修改过的。
  因此入题才会是“春愁”。
  若是现场即兴所做,必然不会从“梅”直接联想到还远远未到来的春日。
  这算不上作弊,毕竟舒皇后没有事前说不得引用自己的旧作,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卢七娘沿用自己的旧作,确实是有些掉份。
  王宫正一番话说完,傅念君不知道在场有多少人听出了其中门道,但是她打量舒皇后的神色,便知舒皇后玲珑剔透心,心中是明镜一般清楚的。
  卢七娘到底还算是心性坚定,很快就稳住神色,朝王宫正道谢后,也虚心接受她的建议。
  进退有度,言辞得当,只让人觉得她不骄不躁,气度出众。
  傅念君其实多少有些理解她这样的做法,宋人爱梅,咏梅诗词浩如烟海,如卢七娘这般平时便爱文墨的小娘子,想必以梅为题的诗词写过不知凡几,春梅冬梅,腊梅白梅,各色各样,必然都写了个透,偶得了佳句,也是宣之笔墨时时牢记在心的,骤然间又要被迫写新词,又是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反而不容易想出来。
  而卢七娘年纪小,内心想必也没表面上这样坚定,胜负欲一上头,再一着急,便索性提笔改了旧词,旧瓶装新酒,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呈上了。
  可宫里的人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帝后身边跟着的内侍宫娥,有些人当真不能小觑,如入内副都知桓盈,再如这个王宫正,都是才华满腹,可上朝与大臣辩议的人物,卢七娘这样的小心思,即便能瞒过舒皇后,也瞒不过王宫正。
  王宫正评完了这首词,便又继续点评了两三首,裴四娘、卢拂柔的也在其列,这些都属于上乘之作,至于其他如江娘子所作那般的,不提也罢。
  江娘子那边倒是时刻盯着傅念君的动静,她在自己心中不断嘀咕道:我再怎样差劲,也还有个垫背的。
  她只恨不得王宫正狠狠奚落傅念君一番才好,只是她也晓得这样的场合,必然舒皇后都会给众人留全了面子,不会让她们丢尽脸面,想看傅念君丢丑的念头只能落空了。
  众人只等王宫正在那里决出个名次来,想也知道非卢七娘莫属了,可是谁知王宫正却是目光一转,眼神又落到了傅念君身上。
  她微笑道:“傅娘子,这词确实是出自你手?”
  她手上还有一幅词。
  傅念君应诺。
  其实这话问出来就有点不对了,大家都是临场发挥,不是她写的,难道还能是旁边磨墨的小宫娥代写?
  一般问这样的话出来,不是写的太好,就是写得实在太差。
  江娘子正在那里幸灾乐祸,心道指不定这个傅念君根本不学无术没学过写词,写得狗屁不通有碍观瞻,惹了皇后娘娘生气。
  谁知王宫正却道:
  “傅娘子高才,如你这般年纪的小娘子,怕是寻遍东京城,也无一人能出你左右了。”
  这样出人意表、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住了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傅念君自己,她也没有想到王宫正会对自己给出这样高的评价。
  王宫正扬起手里的纸,向众人诵读傅念君所写一词:
  “宫粉雕痕,仙云堕影,无人野水荒湾。古石埋香,金沙锁骨连环。南楼不恨吹横笛,恨晓风、千里关山。半飘零,庭上黄昏,月冷阑干。
  寿阳空理愁鸾,问谁调玉髓,暗补香瘢?细雨归鸿,孤山无限春寒。离魂难倩招清些,梦缟衣、解佩溪边。最愁人,啼鸟晴明,叶底清圆。”
  王宫正微微慨叹,再看堂下各位小娘子,如卢七娘、裴四娘这般懂些文墨的,便是脸色稍沉,似在思索词中意象,而如江娘子那般的,却是云山雾罩,一脸迷惘,有听没有懂。
  傅念君察觉到舒皇后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身上。
  对比先前舒皇后想让自己以作词,傅念君猜测,想必是这反差太明显,舒皇后也无法适应了吧。
  从前的傅饶华,和如今的傅念君,或许从今日开始,就要彻底跨过那条鸿沟了吧。
  傅念君自己一直于名声上看得淡,从未想过刻意出风头。
  前世她背负盛名,享无数艳羡,可是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快来,相反只是沉重的负累。因此即便重生,她也不曾刻意追求要洗刷污名,重获鲜花掌声,她一直所求,只有平安喜乐罢了。
  但是如今,她有了想要争取的东西,为了同那个人长长久久圆圆满满地在一起,她必须要在这里为自己正名,在这里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不是没有胜负欲,只是看值得不值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一直都做着这样的打算。
  而她也确信,她必然可以做到。
  因此傅念君即便在舒皇后、张淑妃、徐德妃几人齐齐注目之下,依然只是微微带着笑意,朝着王宫正望过去,一双眼睛明亮有神,衬得她原本有些过于娇媚的脸聪慧灵动。
  王宫正善于相人,对着这样一双熠熠生辉的名目,自然心中有所看法。
  她也暗自不由感叹,这么多年,原来傅家这颗明珠,竟真是暗投了,到了今日擦尽灰尘,方知其光华灼人。
  王宫正在一瞬间心思不免又猜到傅琨身上去,心想莫非是那傅相晓得女儿出众,便教她藏拙,一藏就藏了这么多年?
  那么到了今日,恐怕是不想再藏了。
  傅家小娘子之意,她想她是明白了。
  回过神来,王宫正轻咳了一声,才断了自己的思绪,开始继续与众小娘子品鉴这首词。


第408章 才华
  全词字数不少,却无一字赘述。
  上阕诸句皆喻梅落,既喻梅之美,又喻其品格之高洁,遣词用句十分清新,只是如果只有这样,倒是不过能与卢七娘那首战个平手。
  其下阙才见真章。
  言寿阳、孤山,此乃梅花故实,引中典故而来,南朝宋武帝刘裕的女儿寿阳公主曾躺卧在含章殿的檐下小憩,微风将梅花吹落,在寿阳公主的额头上留下了腊梅花样的淡淡花痕,拂拭不去,此后,爱美的寿阳公主便时常摘梅花粘贴在自己前额上,所谓“梅花妆”。
  而调玉髓、补香瘢,又化用了三国时邓夫人的故事。邓夫人曾被玉如意误伤面颊,听信医嘱需用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敷之,才可灭瘢痕。
  词中将寿阳公主与邓夫人理妆之事同说,意为梅已落尽,无物可助妆添色,只等来日梅子青青。“梅”之意象,在此词之中,便有了旁的化身,再不似枯燥死物。
  这短短几句,化用数典,另翻新意,最后一韵,再从题面申展一层,写了花落之后的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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