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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的心开始想你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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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直向前跑的话,总能看到曙光吧?
  林微笑对着警察,一字一顿:“是的,我叫林微笑。”


19
  林微笑做完笔录已经很晚了。
  好心的警察又开车送她去做检查,确定无大碍才送她回KTV。他叫阿信,还留了号码,说有事可以找他。林微笑其实想问他,牧二少有没有什么事,不过看到他早早被人带走,那些人衣鲜亮丽,想来应当没事。
  以前祝我生日快乐的现在都在咒我不得好死,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林微笑还是觉得他是好人,可惜萍水相逢,应当不会再见面了。
  阿信,牧二少,她会记住这两个名字,来Z城一个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和善意。
  可一回到KTV,面对的却是老板的雷霆大怒,他指着她的鼻子骂:“又是你?你还要给我惹多少事!在这种场合就要放得开,喝杯酒会死吗?公司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林微笑沉默被骂,这不算什么,再恶毒的辱骂她也听过,而且经常。
  “行了,像你这样的,我们也请不起,去把工资结了,晚上就搬出去。”
  老板根本不听她的辩解,林微笑咬着唇去结工资,她的东西很少,很快就收拾了。同宿舍的女孩伤心地看着她,可又能怎样,她走了,明天就会有人来代替她,很快她们都会忘了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同事说,林微笑点头,走出去时,脸上还带着笑。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总会有办法的。
  凌晨了,城市终于安静了点。林微笑背着行李,抱着包坐在长椅上,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她抬头看天,不知为何,在乡下觉得很大的天,在城里变小了,还总是模糊不清。
  不知道城里的天和乡下的天是不是一样,林微笑傻里傻气地想。她站起来,张着手臂,想象她走在家乡小溪的圆木上,许小虎握着她的手,她走得摇摇晃晃,却什么也不怕,她笑了起来,真好,这么静,好像整座城都属于她。
  下一秒,她挂在胳膊上的包被摩托车上的人掠走。
  飞车抢劫!林微笑摔下去,顾不得疼就爬起来追,但根本追不上。摩托车上的小青年还嚣张地冲她比了中指。“去死!”林微笑气得把鞋扔出去,过了一会儿,又一瘸一拐去捡鞋,那个包装着她所有的钱,还有身份证。
  真倒霉!林微笑狠狠地踢了一下,眼泪在打转。
  她昂起头,让眼泪倒流,不哭的,微笑,说好的,不哭。
  别人的十九岁在做什么?十九岁的林微笑在午夜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妈妈,原来活着真的很难。
  林微笑从行李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张全家福,一家四口对着镜头笑。爸爸、妈妈、鹿鹿,林微笑把照片贴在胸口,还好,照片没有丢。她离开家什么也没带,除了这张照片,比生命还珍贵。
  她又拿出一叠寻人启事,贴在公交车站、电线杆,就连垃圾箱也不放过。城市最讨厌这些狗皮膏药,经常会组织清洗,她买的是最强力的胶水,鹿鹿在纸上冲她开心地笑。
  鹿鹿,鹿鹿,林微笑摸着弟弟的脸,心难受得绞起来,她真的做了一件罪无可恕的事。
  连她都活得这么艰难,那鹿鹿呢,他只有十三岁,又有自闭症,孤独一人,他……还活着吗?
  林微笑不敢想,她只能告诉自己,鹿鹿活着,一定活着,他还像小时候一样,站在田梗旁,等她带他回家。把这条街贴满寻人启事,林微笑抱着行李缩在长椅上沉沉睡去,梦里好像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林微笑是被人叫醒的,“夕落,林夕落。”
  “哎。”林微笑本能地应着。
  睁开眼,是阿信英俊的笑脸。林微笑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警察找她做什么。
  阿信今天没穿制服,笑眯眯地问:“原来你叫林夕落。”
  “不,我叫微笑!”林微笑大声反驳,带着几分怒气。
  阿信有些莫名,把包递给她:“早上局里破了一起飞车抢劫,我正好看到是你,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顺路送过来。”
  是那个失而复得的包,最上面是她的身份证,清清楚楚写着姓名林夕落。林微笑尴尬地接过,太好了,又回来了,她望着他,真不知要怎么感谢他:“是我的,其实,我、我——”
  她不知如何解释,这么好的人,她真不想让他觉得她是满口谎言的女孩。
  好在阿信没再深究,他随口问:“你怎么睡在这儿?”
  他开车要去KTV,见公交车站旁围了很多人,出于职业习惯,他过来看一眼,没想到是林微笑,她睡得并不安稳,缩成小小的一团,眉都皱得紧紧的,仿佛很痛苦。
  林微笑简单地把离开警局后的事讲了下。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再找工作,连被抢了的包都能找回,总会有办法的。”
  林微笑乐观地说,带着几分青春飞扬。阿信点头,便开车走了,虽然他很同情她,但也仅限于同情。萍水相逢,不过如此,但他开了一会儿,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照出女孩背起行襄,艰难前行。
  如果是他,会怎样做?会大声指着鼻子骂,程长信,你这个没爱心的渣渣!
  阿信苦笑,掉转车头,摇下车窗:“林微笑,你会做饭照顾小孩吗?”
  林微笑点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一点也不像有孩子的人。
  阿信笑:“上车,有个工作你看看。”
  车在别墅旁停下来,Z市寸土寸金,这座别墅却很大,电视里看到那种非常土豪,带花园带泳池的,鲜明的设计感又融入苏州园林风格,大气又不失宜家宜室。林微笑跟着阿信进去,就像走进一个全然不了解的世界。
  “牧嵘!”阿信冲窗户里的人喊了一声。
  那人却头也不抬,拿着小喷雾给一盆葱绿的薄荷浇水。他浇得那么专注,仿佛什么也比不上这盆薄荷珍贵。晨曦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向众生,他却抱着薄荷躲在阴影处,只留世间一边绝美的侧脸,美好得近乎残酷。
  林微笑站在原地,太像了,他浇花的模样像极了鹿鹿,温柔的,怜惜的。
  鹿鹿也是如此,他不关心任何人,他只爱他的花,他的草,哪怕是小爬虫,也比人来得有趣。
  第一次在KTV,她只觉得像,现在她宁愿神经错乱骗自己,这是另一个鹿鹿。就算她清楚,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林微笑转头对阿信说:“我愿意留下来。”
  就算刚才在车上,阿信把这个叫牧嵘的孩子说得像恶魔,她也愿意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迫于生计,他救过她,还因为在他身上,她看到弟弟的影子。
  可怜的林微笑,找不到鹿鹿,找一个鹿鹿的影子聊以自慰也好。
  但阿信对牧嵘讲,林微笑会留下来,他想也没想:“不要。”
  “你需要!庄医生说你这星期又没去找她。”
  “我不是精神病。”
  “那为什么不能让身边多个人?”
  “……”牧嵘一脸不耐,“那好吧,随便你。”
  他起身上楼,整个过程看也没看林微笑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她,走到一半,他又突然回头,叫住林微笑:“那个谁!”
  “我哥有没有告诉你,三家三级特甲医院都诊断我是精神病。”
  他扬起嘴角,露出阴恻恻的笑容:“精神病做什么都是不犯法的,所以,你要小心哟!”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嘴角扬起一抹笑,邪气又肆意。
  阿信一脸尴尬,林微笑望着他的背影:“没事,小孩子嘴巴比较坏。”
  阿信看着她,他想说,其实你也是个孩子,但又发现,这个女孩的眼睛很苍老,她明明是个少女,却有双老得太快的眼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阿信没多问,又交代了几句,工作的内容很简单,平时别墅有钟点工,林微笑只要照顾好牧嵘的起居,做好三餐就可以了。牧家有点特殊,这房子平时就牧嵘一个人,临走前,阿信嘱咐。
  “这小子要敢欺负你,就打电话给我。”
  阿信走后,林微笑独自在别墅,她拘谨地打量四周。这里无疑是华丽典雅,美轮美奂,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未免太大,空空的,总觉得少点什么,呃,大概是少了家的感觉。


20
  几天后,林微笑明白阿信为什么说牧嵘是恶魔。
  她真是瞎了眼,第一面会觉得他漂亮得像天使,他根本是彻头彻尾的大恶魔。
  第一天,点了一大堆菜,说了一堆忌口,等林微笑辛苦做出一桌菜,他吃了几口,要么嫌太咸要么说太淡,扔下筷子,笑容迷人,嘴巴却不饶人:“我听说你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那也不至于做的饭菜都带着乡土气息,一嘴巴土渣子味。”
  第二天,睡前说要喝和记的豆浆,林微笑起了大早,又是转公交车又是问路,好不容易买到,怕凉了还捂在怀里,结果一回来,就看到他正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咬着吸管,一脸惊奇:“天啊,你不会不懂有外卖吧?”
  林微笑默默地把豆浆喝光,她当然知道外卖,但外卖要加钱,她节俭习惯了。
  她以前三餐都回家吃,在外面一碗白饭两样菜几块钱,总会让她犹豫一下,舍不得,她穷怕了,妈妈没钱就没命。可这里不同,牧嵘说饭菜不好吃,碰都不碰,洗衣服,他说要干洗……他骄纵,浪费,还习以为常。
  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上。
  林微笑默默地忍受,她要这份工作,有钱才能活下去,才能找到鹿鹿。
  就算牧嵘总找麻烦,嫌她土,做的饭土,穿的衣服土,说话土,总之什么都土,还尖酸刻薄。“每次看到你坐在沙发上,我就觉得像一块口香糖黏在那儿,还是嚼过的,”林微笑忍着,牧嵘又说,“怎么,觉得我在欺负你?是的,我就在欺负你,我就想赶你走,我也奇怪,这样子你还能没脸没皮待着,听说乡下人特别不识趣,还真是!”
  林微笑忍着,牧嵘饶有兴致地看她,就像看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小爬虫:“喂,你不会在咒我不得好死吧?”
  原来他还记得他们曾见过一面,林微笑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
  牧嵘觉得无趣,去玩游戏。还在放暑假,他要么在家里玩游戏,要么骑着一辆改装过的越野摩托车出去。每次回来总能挂点彩,第一次林微笑吓了一跳,去看他有没有受伤,被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
  仿若她是高传染病毒源,下次林微笑学乖了,直接去拿药,放到他面前。
  她其实很怕被推开,爸爸推开她,她再也不敢随便和人亲近,因为……不配。
  牧嵘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打量她:“仔细看,你还长得蛮好看的。”
  他今天的兴致似乎特别高,又问:“来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见过我爸爸?”
  “没有。”来了这么多天,除了阿信和牧嵘,她还真没见过其他人。
  牧嵘笑了,挑眉道:“你该看看他,老头子蛮帅的。”
  “其实你对我还不错,洗衣做饭,任劳任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牧嵘笑盈盈地望着她,眼里却没有笑意,“因为我从小就讨厌保姆,我爸只会把我扔给保姆,而这些保姆表面对我好,其实暗地里都想爬上……我爸的床。”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眼里却全是寒意。
  林微笑被吓到了,同样十九岁,她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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