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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污陷王妃,混淆视听,扰乱朝堂政务,同时命犯欺君,不单他要死,还要诛连九族!
初冬的寒冷天气里,监司大人的额头上竟是冒出密密的细汗,全身轻轻抖着,却被穆凌之凌厉的目光逼得无处遁形,最后,只得咬牙跪下,呐呐道:“微臣微臣正想向陛下禀报,微臣近日发现双目视物越来越模糊,找大夫看过,竟是得了眼疾,所以所以,微臣惭愧,不能再为陛下效力,恳请陛下准许微臣告老返乡”
监司大人跪伏在梁王面前面容悲恸的恳求着,又回头对一脸寒霜的穆凌之道:“殿下恕罪,微臣年老体弱,眼睛也花了。着实看不清如今的天象,还请殿下恕罪!”
监司的年纪也不过堪堪刚过四十,实在算不得年老体弱,所以众人皆知他这样说不过是推脱之词。
梁王脸色一沉,而木相神情也不复一惯的沉稳如石,神色间闪过几丝慌乱,不露声色的退后两步,混迹于群臣里。
聪明如穆凌之如何不明白临司的意思,他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年老眼花,看不真实,本宫想,你之前看到的所谓煞星一说也就有待推敲。”
说罢。抬头看向梁王,道:“父皇,煞星一事事关重大,不如让钦天监其他人看看?”
梁王因之前监司的话,对煞星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听说他竟是视物不明,不禁也对他上次煞星之事的说法产生怀疑,他气恼的挥手让监司退下,冷冷道:“你的眼疾来得还正是时候,既然如此,你就回老家养老去吧。”
监司心里有苦难言,后背被冷汗浸透,如今能全身全退已是难得,那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话,连忙谢恩退下。
梁王气恼的朝群臣里喝道:“难道钦天监的人都得眼疾了?!”
闻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施施然上前,恭敬的对梁王道:“微臣不才,是钦天监的副司,微臣壮胆为陛下观一观星象!”
梁王见他年纪轻轻,但气宇不凡,心里对他就不免多出了几分好感,颔首同意,让他即刻出殿察看星象!
监副司得了梁王的令,立刻起身出了大殿,站在东宫高高的台阶上,举目凝望星空。
不多时,梁王也亲自出殿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众大臣,就连皇后也跟着出来。
玉如颜随在穆凌之身后也出了大殿,她颇为紧张的盯着监副司,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穆凌之拉过她的手,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一切有我!”
闻言,玉如颜蓦然想起之前他同她说过,钦天监这一边他自有办法。顿时明白,这位年轻的监副司估计是他的人吧!
正在此时,监副司微笑着伸手指着北方浩瀚的星空,让梁王看向最亮的那一颗,笑道:“陛下请看,帝王星在一片星海里熠熠生辉,与明月有争辉之势,更逞论其他?而且,乌云被风吹散,也无法遮掩帝王星的光彩,所以,帝星当头。光芒不可遮挡,此乃有利于王者之星相,陛下大可放心了。”
听了他的话,梁王顿时心情大好,抬头看向帝王星,果然如他所说,帝王星很是耀眼明亮。
梁王问道:“那上次前监司所说的煞星可还存在?”
监副司闻言淡然一笑,道:“俗话说星象万变,就如尘世间的事物一样,没有永远一成不变的。微臣不知之前是何星相,只是从目前来看,帝王星周边一片清明,并无煞星扰乱。”
此话一出,梁王神色大愉,而木相与大皇子等却黑了脸,却没人敢反驳半句。
再回大殿,监副司已接替前监司的位置,成了钦天监最年轻的监正司。
而听了监司的话,也无人再提起煞星一事!
虽然明白监司方才的那一番话多半是穆凌之授意的,但玉如颜心里却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再被人当成祸国殃民的煞星,她也不相信自己是影响国运的煞星!
如此一来,之前反对两人成婚的大臣都闭口不言了。穆凌之见机上前对梁王再次恳求道:“既然并无煞星一说,那么也就证明颜颜并不是什么煞星,所以还请父皇恩准我与她成婚!”
不等梁王开口,皇后已冷冷道:“就算她不是煞星,但秦香楼的事还没查明,她还背负着嫌疑犯的身份,如何能与你成婚,嫁到皇室?”
穆凌之似乎就在等这句话了,他缓缓一笑道:“母后,是不是只要证明秦香楼一事不是她做的,凶手另有其人,母后是不是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闻言。皇后神情一怔
她只是不喜欢玉如颜,特别是亲眼见识到她不会流泪的样子后,关于她不祥的传言就扎根在了她的心里,不管有没有煞星和秦香楼的事,她都不同意。
那怕只是传言,她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儿子拿去冒险,何况在民间关于命煞克夫的传言也是不计其数。
所以,她提出秦香楼一事,不过是找个借口拒绝他们的请求,没想到却被穆凌之反问住了。
坐在大皇子身边的玉明珠,在听到穆凌之的话后,全身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她第一时间就回头去看坐在她下手的木梓月,脸上慌乱不堪,也木梓月也是慌乱起来。
但她比玉明珠镇定,悄悄靠近过来,咬牙道:“那日,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十有八九是他们故意诈我们的,所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镇定,千万不要自己乱了阵脚,露出把柄让他们发现了。”
玉明珠脑子一片空白。她双手紧紧握着木梓月的手,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惊恐的问木梓月,可有在上次秦香楼的死亡名单里发现那个老鸨的名字。
木梓月神情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极缓的摇了摇头,冷声道:“她认出你了?!”
玉明珠全身已筛糠一样的抖起来,死死咬着牙关,哆嗦道:“也也许吧!”
心里一凉,木梓月全身也冒起了冷汗,看向玉明珠的眼里不禁多了一份嫌恶与冷意。声音也冷了下来,语气带着怨怪愤怒道:“侧妃怎么到了这时才想起这一茬?如今想起还有用吗?如果真的被他们找来那老鸨,我们就坐着等死吧!”
果然,她们的猜测没有错。见谢皇后久久不愿意回话,穆凌之道:“母后,秦香楼一事,我们已找到了当日幸存下来的老鸨秋妈妈,而这个秋妈妈恰好亲眼见过放火之人,所以,只要让她出来指认真正的放火行凶之人,秦香楼一案就真相大白了。”
说罢,深如寒潭的眸子冷冷瞟过一旁坐立难安的玉明珠。眼神如刃,向她飞去!
而玉如颜的目光也冰凉的看向玉明珠,让她全身一颤,再也支撑不住,眼看身子就要往后倒去,被一旁的木梓月不动声色的扶住
在听到秋妈妈的名字后,木梓月也是惊恐到极点。但她到底是利害的,嘴里责怪着玉明珠,心里却明白,如今她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出事都会牵扯出另一方,最后任谁都逃不了。玉明珠还好。要死也只是她自己一个。而自己若是出事,整个木府都要跟着自己遭殃,所以,她定不能让玉明珠出事。
思及此,她咬牙对身边的迭香低语几句,迭香闻言色变,连忙掩身退下去,悄悄来到最末端的女眷席位间,附在逸清师太的耳边嘀咕几句,逸清神色也是大变,片刻后朝紧张看过来的木梓月微微点点头,手已是悄悄的探进了袖口里。
见此。木梓月悬着的一颗心才重新落入胸膛,回头告诉玉明珠,让她放下心,事情已解决!
而另一边,听了穆凌之的话,梁王很是诧异,同时也很想知道,如果放火的人不是玉如颜,真凶会是谁?
所以梁王一挥手道:“既然你有证据,就将那老鸨叫上来,看她是如何说的?”
穆凌之在这之前已让大理寺的人和刑部的人去别苑将秋妈妈接进宫来,他估计这个时辰他们差不多也接到秋妈妈回宫了。于是让人唤他们进殿面圣。
看着宫人下去请人,玉如颜莫名的紧张起来,而玉明珠更是害怕慌乱到全身颤到不行,虽然木梓月已告诉她事情已解决,她心里还是害怕,一想到事情败露要面临的后果,她全身汗毛倒立,在大齐亲眼目睹母妃被五马分尸后,她不想自己也面临那样凄烈的下场
木梓月见她这副形容,生怕她会控制不住失态,咬牙在她耳边道:“你若是不想死,就冷静下来,我已让师傅在那老鸨进来时向她身上射毒针。所以那老鸨会悄无声息的死在陛下面前,你一定要稳住,不要露出马脚!”
听她一说,玉明珠心里稍稍喘过一口气来,她假装醉酒的半趴在席面上,不让大家看到她脸上的慌乱。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向门口,等着证人秋妈妈进来,连一晚上没有说话,一直冷冷的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小刀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不定的看向大殿门口,心里矛盾着,既盼着证人出现解了玉如颜身上的冤屈。但一想到她洗脱冤屈就再没有阻碍,可以顺利与穆凌之成婚,心里又不盼着证人出现
可是,众人等了小片刻也不见人进来,穆凌之面上露出一丝狐疑的神情,正要亲自去殿外看个明白,却见刑部侍郎亲自进来,全身湿漉漉的跪在了穆凌之与梁王面前,沉声道:“启禀陛下,下官得到三陛下的指示,亲自带人去殿下的别苑拿人证,可是”
从刑部侍孤身进来的那刻起。穆凌之已心生不好的预感,他冷冷问道:“人就在本宫的别苑里,侍郎大人竟是空手而回,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见到人证秋妈妈,玉如颜心里一凛,第一时间就转头向玉明珠望去,心里突然‘突突’的乱跳起来,心口一阵窒息!
刑部侍郎听到穆凌之的质问,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最后咬牙道:“微臣带人去别苑领证人时,人证已不在了”
闻言,全场人都惊住了,而一直假装醉酒趴在桌子上的玉明珠,一听到人证不见,欢喜的从桌子上坐起身子,惊喜的看向身边的木梓月。
木梓月同样欢喜不尽,向她低声笑道:“你看,老天都在帮我们!”
而一直将毒针攥在手里的逸清也缓缓收起毒针,一脸随意的自顾自吃着东西,好似一点也没去管场内发生的事。
听闻人证不见了,穆凌之与玉如颜皆是一滞。下一秒,穆凌之冷冷的上前道:“人一直好好在本宫的别苑呆着,还有暗卫看守着,为何会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眼神迟疑的看了一眼玉如颜,刑部的官员叹息道:“下官听殿下别苑里的人说,证人秋妈妈夜里突然不见了,最后却是在别苑的后山悬崖边捡到了女子的鞋物,貌似是夜里逃走摔下悬崖了别苑的下人认出那鞋子正是证人秋妈妈的,而而我们还在悬崖边捡到了一串珠钗,却是,却是王妃贴身丫环的”
“安哥?”听他提到安哥,玉如颜神情一怔,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不疑有他,迟疑问道:“她可是亲眼见到秋妈妈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而一旁的穆凌之却脸色大变,已明白了侍郎话里的意思,不由紧张的看着一眼玉如颜,正要出言阻止侍郎继续说下去,刑部侍郎却已开口了。
“据别苑的人说,王妃的贴身婢女却是在与秋妈妈拉扯时,一起摔下悬崖的。而殿下的随侍铜钱在两人摔下去后,也跟着跳了下去下官带人绕路到悬崖底端寻找,可是”
不等他的话说完,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