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明明胆小如鼠的一个人,却硬是将一具具烧焦的尸首翻过来查看着,一边找一边哭。心里祈求老天爷,千万不要让她在这些人里面看到玉如颜。
所幸,老天开眼,二十多具尸首里并没有发现玉如颜和冬草的,安哥心里舒下一口气,正要离开这里回府看玉如颜有没有回去,然而,正在这时,官差又从火堆里抬出一具女尸。
安哥正要离开,眼睛却被女尸手腕上的东西震住,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拖着脚步走到最后抬出的女尸面前,傻傻的看着女尸手腕上的银质手链,下一刻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女尸虽然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但安哥认出了她手上的手链,这条银质的刻福禄寿喜字样的手琏,正是冬草初初到玉如颜身边当差安哥送与她的见面礼,还是她帮她亲手戴上去了
冬草死在了火场里,并且京兆尹的官差还在她的身边发现了携带火油的罐子和火熠子,而在秦香楼后门的地方,京兆尹还发现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堆积着几罐子火油,而马车正是玉如颜坐出府的王府马车。
事件曝出。群民更是激愤,看着摆了半条街的尸体,虽然这些女子生前都是出身低贱让人不起的下贱妓子,但却也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不知是谁带头,整个东都的百姓都跪在了京兆尹的王大人面前,请求大人捉拿放火行凶的三王妃,让她为这二十多条人命偿命!
其实,东都一夕间发生这样轰动的案子,早已是惊动了东都大大小小的官员,整个长街上一下子涌进了无数轿辇,木相都来了,一脸威严的站在秦香楼前,看着满地的尸首,对一旁躬身听命的王大人痛心疾首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发生这样惨无人道之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们虽然是妓子,但也是爹生娘养,这样的做法实在让人齿寒,希望你们京兆尹能大公无私的还这些枉死之人一个公道,也还咱们大梁一个太平!”
木相最后的一句话颇有深意,群民听了,忍不住都高喊起来,要朝廷除了煞星不祥人,杀了三王妃,保大梁国运太平。
一旁的木梓阳听了,眸光里几不可闻的划过得色,接过木相的话一脸严肃诚恳的对满面为难的王大人道:“王大人,上个月,这位三王妃曾带人大闹过秦香楼,不单对楼里的老板娘秋妈妈大动私刑,还要胁她交出姑娘们的卖身契,扬言道,若是不交出来,要直接一把火烧了秦香楼,这句话,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听到的,包括大殿下。若是王大人有需要,在下不介意出堂为证帮京兆尹指证那猖狂的三王妃。”
此言,更是坐实了玉如颜放火行凶的罪证,而那本还畏惧着穆凌之的王大人,在听到有木公子与大皇子出面为证,心里的顾虑也彻底打消了。
人们常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王大人虽然心里为难,但还是一纸状书将玉如颜的罪行告到了刑部,再由刑部天明日早朝时上奏到梁王面前。
而在街角转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停着一辆精美奢华的马车。马车里,玉明珠一脸娇羞的半躺在穆云之的怀里,语气痛心疾首,形容却一片得意。
“殿下,虽然她是我妹妹,但如今她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一下子害死了几十条人命。何况里面还有殿下心爱的陌灵儿姑娘,实在是让人痛心啊,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能帮她说话了。”
穆云之虽然惊诧她如何知道自己在秦香楼包养陌灵儿的,但如今这个却不是重点,想到陌灵儿死在了这场大火里,他的心里确定很气愤,恨不得杀了玉如颜解恨!
他脸上戾气显现,恨声道:“此番她闹下这么大的事,手上沾了这么多条人命,还是影响我大梁国运的煞星不祥人,我看这次那个智勇双全的穆凌之还怎么保她!”
玉明珠伏在他怀里没有再出言。可在穆云之看不到的地方,却得意的勾起了唇角,琉璃般的眸子里狠毒之色一览无遗
恰在此时,一个小丫鬟轻轻上前隔着轿帘道:“娘娘,木家大小姐有请!”
原来木梓月也来了,玉明珠转念一想,也是,东都发生这么大的事,而这样轰动的事还是她们俩一手策划出来的,她怎么忍得住不亲自出来看看呢!
玉明珠娇娆的起身嘴巴贴上穆云之的双唇,丁香小舌伸进他嘴里与他的舌头纠缠,不过几下的功夫已是成功的燃起了穆云之的欲火,然而就在他陶醉入迷时,玉明珠倏然的从他身上离开,一把掀开车帘就要出去。欲火上身的穆云之那里愿意放她走,揽过她的腰就要将她压到身下,玉明珠却娇笑的推开她,双手如灵蛇般的没着男人的锁骨一路下滑,附在穆云之的耳边吐气如兰,邪魅道:“殿下不要着急嘛,等妾身去见了木小姐回来,必定依了殿下。好好的伺候你,殿下不如先回府去妾身的房间歇着,妾身随后就来!”
穆云之想着外面有人在等着,只得无可奈何的放开她,恋恋不舍道:“快去快回,本宫等你回来!”
小丫鬟引着玉明珠上了另一辆马车,里面正端坐着一脸恬静满足的木梓月,见她进来,笑吟吟道:“我本是想亲自过去拜见娘娘,但见殿下也在,不好打扰两位。只得请娘娘移步过来!”
“郡主好计谋,如今的局面果然比直接一刀杀了那个贱人痛快。”玉明珠目光泠泠的看着木梓月,冷笑道:“只是如此一来,她一日不死,那三殿下就一日不会娶你,我原以为,郡主比我更盼着她死呢!”
木梓月又开始恢复了她以往大梁第一美人的形容,不光是外貌还是举止,又像从前那样温和高雅,她手指攒成玉兰花般的娇美样子,轻轻拈起面前精致的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嚼下,半敛眉目,语气平淡缓缓道:“如今在我的心里,我只愿伤过我之人都不得好死!”
她的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在说着世间最轻描淡写的话语,可深身遮掩不住的寒意却让人望而生寒。
玉明珠满意一笑,娇声道:“郡主口中的伤你之人可包括三殿下?!”
“你说呢!”木梓月极浅淡的一笑,“当所有的爱意转化成恨,这天下,没有我木梓月做不到的事!”
玉明珠神情间一片明了,笑道:“都说这女人一旦恨起来、狠起来,胜过世间最毒的毒物,还真是不假。而郡主的意思可是让他尝尝最重视最在乎的人死在他面前,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
“知我者娘娘也。”木梓月毫不在意的笑了,“如今我师傅已顺利拿到了那贱人的血,只要等你医好了皇后,咱们的计划就更加顺利了,那个贱人将顶着煞星不祥人,还有杀人犯的罪名,若是再让皇后娘娘知道,这个贱人同时勾搭着她两个儿子,不知道最后要怎么死才会解了皇上皇后娘娘心头的恨意呐。”
两人对视一笑。神情皆是无比的畅快得意
在火场里找到了冬草的尸首,安哥哭得肝肠寸断,同时心里已是崩溃,不知道玉如颜是不是也遇害了?
她疯了般在四周找着玉如颜,可是却找不到玉如颜的踪迹,跑回王府也不见她的人影,安哥急不可耐,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得跑到宫门口去求见穆凌之。
可是深宫禁苑那是她想进就进的,安哥急得团团转,说尽了好话。还将王府的令牌拿出那侍卫看,那侍卫才答应帮她进去通传。
又等了好久,才见穆凌之领着铜钱紧匆匆的赶来,一见到他,安哥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哆嗦着把发生的事说出来,不等她说完最后一句,穆凌之脸色已一片铁青,正要开口,一个暗影飞至他的身边,正是他身边的暗卫。
穆凌之全身处在极大的恐慌和震怒中,厉声问那暗卫:“到底发生了何事?王妃呢?”
那暗卫全身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抖声道:“属下无能,没有好好保护王妃。跟着王妃出府的五位兄弟死在了郊外的洪河里,皆是毒发身亡被人丢进了河里。而王妃却是已关在京兆尹的大牢里了,属下发现晚了”
闻言,穆凌之全身一片冰寒,心里漫无上无穷无尽的寒意,深邃的眸光一片血红,翻身上马朝京兆尹驶去
铜钱本想去追穆凌之,回头正要让暗卫送安哥回去,安哥却是拉住他的衣服恳求道:“带上我。我要亲眼看到公主无事”
无法,铜钱只是将她抱到马背上,带着她一起追在穆凌之后面去了。
京兆尹的大牢,玉如颜浑浑噩噩的被关押了起来,她呆呆的站在一片潮湿凌乱的牢房里,仿佛在做一个可怕而诡异的噩梦,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上次秦香楼一事,玉如颜这一次并没有直接闯进秦香楼问秋妈妈要人,而是写了帖子让冬草送到秦香楼,约秋妈妈出来面谈。
她出府前准备好了替那姑娘赎身的银票,她相信像秋妈妈这种唯利是图的生意人。只要自己给她更高的价格,应该可以替那姑娘赎了身,至于其他姑娘,她相信就凭她让暗卫偷偷从京兆尹拿出来的刘麻子的供词,秋妈妈一定会心里胆怯,她再给她一笔钱,让她放了那些强买进楼的姑娘,相信她不得不答应。
可是冬草拿着她的贴子出门后好久,都一直不见她带那秋妈妈回来,后来
后来,她记得很清楚,在她等冬草回来的时候,客栈里有一个仆妇进来给她送茶,身子经过她身边后,她感觉后颈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时,京兆尹的官差已冲进她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将她扣押了起来,她错愕不已的问官差发生了何事,官差告诉她,她放火烧了秦香楼,烧死了二十七名妓子
一个趔趄。玉如颜差点摔倒在地
一定是在做梦!
当时,玉如颜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还在做梦!
可等她被带出客栈那一刻,才惊觉外面竟已是深夜时分了。
长街上围满了百姓,明明是深夜了,可整个东都的人们好像都不去歇息,人人手里拿着火把,见她出来,一声声的谩骂与诅咒铺天盖地向她而来,无数双手指向她,人人都在说,看呐。这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煞星,那个天生无泪的不祥人,是要影响大梁国运的扫帚星,是放火烧死秦香楼二十多人的杀人凶手
玉如颜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怔怔愕愕的一步一步走着,心想,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里她又回到大齐了,因为只有大齐的人们会这样骂她,骂她是无泪人,是不祥人。是扫帚星
可是,梦境为什么那么真实,她感觉到夜风里带来的凉意,还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烧焦味,她甚至感觉到了激愤的人群唾沫星子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京兆尹的官差押着她穿过长长的长街,最后来到了一片烧成废墟的高楼前,玉如颜怔怔的看着烧得东倒西歪的残椽断壁,再看看摆了半条街的尸首,鼻间闻着那难闻恶心的烧焦味,心里的恐慌已是像狂风暴雨般的冲击着她的心
她迈不开脚,木然的看着眼前可怕一切。脸色在火光中白成纸,耳朵里一片轰鸣声,听不到人们的谩骂声,全身冰冷的看着地上那一具具烧成黑炭般的尸体,感觉全身已掉进了十八层地狱里,永世都翻不了身
京兆尹的王大人将她带到一具女尸面前,声音冷漠如冰道:“三王妃,麻烦您认领一下,这位可是你身边伺候的丫头?”
玉如颜也是一眼认出了女尸手腕上的那个银质手琏,那是安哥的,是安哥送给冬草的。当着她的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