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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婉与安丽容是表姐妹,为人十分的利害,在大皇子没有娶正妃之前,王府一直是她管家,后来大皇子娶了正妃后,于婉倒是识趣的主动将掌家之权交给了新王妃,此举还得到王府一众人的认可,但令大家没想到的,新王妃掌家不到一个月,却是主动向大皇子请求,让于婉继续代为掌家。于是,转了一圈,王府的掌家又落在了她的手里,并且是王妃亲口许下的,再无后顾之忧!
虽然外人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何事让王妃主动让权,但由此不难看出,那于婉,却是个利害的。
思及此,玉如颜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些火气来,她恼怒的想,为何与自己牵扯上的人全是出自大皇子府,那个于婉帮助安丽容扰乱三王府的平静,而如今玉明珠嫁进大皇子府联合木梓月对付自己,乍然一想,如今就是大皇子府与三皇子府的斗争了!
玉如颜头痛的揉揉额头,手还没放下,穆凌之回来了。
她来不及收回脸上愁容,被他看到了正着,不由皱眉走进来,叹气道:“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是让你不要再想昨天宫里之事了吗?”
穆凌之嘴里这么说,但想到今日在朝堂上钦天监突然提到的事和暗卫禀告他的传言之事,他的心却莫名的慌乱害怕起来。
又是忙了一天一夜,穆凌之憔悴不堪,玉如颜那里忍心再让王府的事让他操心,于是连忙岔开话道:“殿下误会了,我哪里是为了昨天的事烦心,我不过是担心殿下一夜没有休息,怕你累着了。如今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快去洗漱一下,我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喝一碗就好好睡觉吧。”
听她这样说,穆凌之倒是放心了,依她所言乖乖的洗了澡喝完汤爬床上去了,睡觉前蓦然想到什么,拉过玉如颜的手小心叮嘱道:“最近你好好在府里修养身子。不要外出!”
他神情平常,但眼神里一次而过的担忧还是让玉如颜看到了,她不由疑惑的看着他,穆凌之心里一震,怕她多想连忙道:“不过是灾区有许多灾民流进东都来了,听说灾区疫情严重,我担心东都不久也会暴发疫病。你乖乖在府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去别苑住几日。”
听了他的话玉如颜认真的点点头,笑道:“你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出府,好好在府里呆着,你外出时也得多加小心。”
穆凌之见她应下,心里一松,不到片刻已是沉沉睡去。
伍大夫来帮玉如颜复诊。玉如颜怕惊扰到穆凌之,去了隔壁的房间,伍大夫帮她看过后,放心的点点头道:“王妃的寒热症好得差不多了,再喝三贴药就好全了。”
玉如颜自己也放下心来,见伍大夫要走,不由叫住他,想起心中所忧,踌躇片刻终是咬牙开口了。
她有点为难的对伍大夫道:“听殿下说,您的医术在东都是出了名的好,我想,我想让您帮我看看”
伍大夫看她一脸严肃却又吞吞吐吐不好开口的样子,不由道:“王妃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玉如颜想起皇后娘娘说的话,心里一片冰凉,明明难为情却还是咬牙开口道:“不瞒您。我我一直想为殿下生下孩子,可是之前去外面的医馆看过,大夫说我是宫寒之症,不易有孕我一直在喝药,但是”
想起那个可能,玉如颜如坠地狱,全身冰凉,双手紧紧抱着茶杯,几乎没有勇气问出那句话。
“我请您如实告诉我,我我是不是永远都都怀不了殿下的孩子?”
声音哆嗦,问出这句话时,玉如颜全身颤抖到不能自己。
与穆凌之在一起这么久,还吃了那么多药,可是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久而久之,无法生孕这个可怕的念头就渐渐的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如今鼓起全身的勇气问伍大夫,她的心已是死寂一片!
如果自己此生真的不能为穆凌之生孩子,她要怎么?他是皇子,不能因为她而无后啊
心头落满冰雪,玉如颜不敢抬头去听伍大夫的答案,一时间竟是心如死灰般绝望!
“王妃多想了!”伍大夫缓缓一笑道:“王妃不用担心,你的宫寒之症我在帮你把脉时也替你看过,只是相较一般的体质怀孩子不易些,但并不是说完全没有怀孕的可能。”
闻言,玉如颜全身一震,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她欢喜到声音都在哆嗦,怔怔道:“您没骗我么?我我就是怕之前的大夫是在骗我”
伍大夫道:“不孕一事,有许多因素。王妃宫寒是一个原因,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原因是王妃思虑过多,心绪不稳操心频繁,这些也会影响受孕。所以王妃最重要的是保持心绪的平静,好好调整身子,如此一来,相信为殿下生下小殿下就指日可待了!”
放下心中一大重担,玉如颜心里一片欢喜,连忙点头应下:“多谢您,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叮嘱调养身子,不再胡思乱想!”
送走伍大夫,玉如颜难得心情大好的吩咐厨房晚上多做几道菜,等穆凌之睡到晚上醒来,寻她时就见到她正认真的一个人吃着晚膳。
见他醒了,玉如颜欢喜的拉他入饭桌上坐好。桌子上早已备好他的碗筷,玉如颜一边替他盛汤一边道:“殿下,见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我就先吃了,殿下莫怪!”
穆凌之之前还一直担心这些天发生的事让她会食不下咽,没想到她远远比自己想得坚硬,不由欢喜道:“我最喜欢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也要一直这样,少为别人操心,多照顾自己,这样我就放心了。”
玉如颜如今这样的放得开,全是听了伍大夫下午的话。
她定定的看着灯下的穆凌之,心里又酸又甜,扎根在心里的念头却越发的强烈
她一定要为面前这个男人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思及此,她主动拉过穆凌之的手,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坚定道:“殿下,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好好吃饭,按时休憩,心绪放宽,不会再让殿下为我担心了。”
明亮的烛火将她的一双眸子映得光彩熠熠。穆凌之从没见过她说这样的话,不由怔愣住了,感觉今天她像变了一人似的,变化很大。
这样一想,他心里又不放心了,生怕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瞒着没让自己知道,于是扳正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道:“你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穆凌之这段时间忙惨了,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脸都瘦下几分,但反而显得他五官俊美无畴如刀刻般深邃,让人移不开眼睛。
摸着他消瘦的脸庞,玉如颜心里涌起酸楚,缓缓道:“我不过是想为殿下生个孩子,生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想,只要我怀上了孩子,你的母后就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憧憬还有丝丝无奈,穆凌之心里一动,心中既有欢喜也有心痛。
他也一直盼着玉如颜能怀上孩子,但想到母后对她的不公,想着她为了得到母后的认可,竟是无可奈何到如此地步。心里更是心痛她。不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痛道:“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你不要有负担。至于母后那边,自有我去说。再者,我同你说过,等小刀的太子位稳固,我们就离开东都,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这样,你也就不用再看到母后的脸色了,也不用再看到些你不想看到的人。”
在东都呆的时间越久,玉如颜越来越憧憬他所说的一切。但她心里也明白,这个看似简单的愿望,要实现起来会有多艰难。
穆凌之是皇子。还是位能力非凡出众的皇子,梁王年数越来越大,许多事都有心无力,都要依靠他来出力。小刀还没经过真正的历练,行事做风都稍显稚嫩。而大皇子却居心叵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大梁的诸多事务还是靠他一肩扛着,大梁的铁骑雄兵也要他带领操练,那一样都少不了他,岂能像他所说那么简单,说放手就放手?
但玉如颜不想说穿他,不想将他心里美好的夙愿打破,更是不想将自己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夙愿打破。
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在心里默默的同他说,不管以后你是要离开朝堂与我去乡野,还是要一直身不由己的留在这里履行你生为皇子的义务,我都陪着你,只要有你在,四海皆可为家!
玉如颜已吃饭完,就陪着穆凌之坐在桌子边,一边帮他布菜,一边陪他聊天,问他赈灾之事可处理圆满?
闻言,穆凌之全身微微一滞,伸出去的筷子也默默的收回,低下头沉声道:“都差不多了,父皇已命户部将赈灾的粮食与钱两由新任命的钦差大臣运往灾区,相信过不了多久,灾区的情况就会得到缓解。你不用担心。”
既然灾区的事都安排妥当,但听穆凌之的语气却并没有卸下重担的感觉,语气反而比之前更加沉重,竟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玉如颜正在帮他挟着菜,只是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沉重,倒是忽略了那一丝恐慌,欢喜道:“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了,殿下就不要再担心了。”
穆凌之还是天天忙着政务,似乎比之前更忙了。而玉如颜听从穆凌之的话天天守在王府里,那里也没去。安丽容与安岚那边也异常的安静,仿佛根本没发生上次云松院一事似的。
玉如颜倒是很好奇于婉给高丽容支了什么高招,让她可以放心的将细帘交由安岚查问,只是去秋葵看过细帘一次,从那以后再没有同安岚吵闹过一次,安静的呆在她的芙蓉院里。
这么反常的举动实在让玉如颜惊讶!
而安岚那边看样子是没能从细帘的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供词。在关了细帘三天后,也无可奈何的将她放了。
一边沿着湖堤走着,一边听安哥禀报着安氏二人最近的动静,玉如颜颇为头痛的拧眉道:“别说,这次芙蓉院那位有了高人指点却是做得很隐蔽,事前安排得周密,事后马上杀人灭口,倒是干脆利落,不留下一丝证据。很难奈何得了她。”
安哥忍不住点了点头,闷声道:“所以秋葵院那位心里有恨无处说,有仇不能报,却也是心里憋屈”
“何止憋屈,换了其他人只怕会直接提了刀杀到芙蓉院去了。也只有安夫人性子忍得下来。但安丽容这次倒是比她更会忍了,也不知道于婉给她支了什么高招,让她能够如此镇定自若,不过如今看来,她这番以静制动倒是做得妙,让安岚半点辙也没有了。”
玉如颜猜得不错,从害死安岚肚子的孩子到善后,皆是于婉教给安丽容的。
而当前几日安丽容惊慌失措跑去向她求救时,于婉正拿着精巧的玉珠算盘,‘噼里啪啦’声音清脆的算着府里的帐薄,听了安丽容的话后,一点着急的神情都没有,继续不紧不慢的算着自己的帐,将安丽容撂在一边,直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将手中的帐薄算得清清楚楚,于婉才满意收起算盘,合上帐薄,重重叹息一声道:“这府里多一个人却是多出不知道多少的开支。美人进门。殿下是欢喜了,却不知道我这当家的难处,银钱流水般的花出去,唉!”
安丽容知道她说的是新进府的侧妃玉明珠,不由急得脸都白了,道:“表姐,你行行好,快帮我出出主意吧,火都烧上身了!”
“急什么!”于婉精明的大眼睛嗔着剜了一眼安丽容,绕过书桌上前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