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找不到他,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眼泪毫无征兆的滚滚落下,邝勤勤明明哭得很伤心,却勾起唇角笑了,她站起身,指着下面灯火辉煌的东都城,痛苦无奈到极点:“即便我知道他就在这东都城内,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你明白时时刻刻想见一个人,他却硬要躲着你,避着你。不肯与你相见的那种痛苦滋味吗?你不会懂,你哪里会懂,穆凌之那么爱你,他也爱你,他们巴不得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你又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呢?”
夜风吹散她一头乱发在空中飞扬,邝勤勤周身弥漫着浓浓的哀痛。她又拿起一壶酒,拍开封口,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了。
玉如颜看着她神情间的哀伤悲痛,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迟疑问道:“难道当初你去秦香楼是为了刺激越羽么?”
闻言,邝勤勤手中的酒壶一顿,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脸色却越发的苍白起来。
她久久没有言语,就在玉如颜以为她没有理会她的话时,邝勤勤却无力的开口了
“你猜对了一半。”
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渺空洞让人心虚慌乱,也让人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怜悯:“自从他救下我那时起,我就将他当成了这一生惟一的依靠,也是惟一的爱人,爱他,成为我生命中的信仰!
“我跟他学丹青,学医术,还跟他学了一身武艺好怀念那时候的时光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跟在他身边,可至少可以每天看到他”
邝勤勤仿佛陷入了过往幸福时光的回忆中。她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仿佛是在同玉如颜诉说着,又像是她自己一个人在缅怀过往,独自喟叹着。
而玉如颜听了她的话,不由在心里暗自惊奇,她竟是不知道越羽是会武功的!
她转念杨到,自己对越羽的了解本来就少,她只知道他叫越羽,是越当的当家人,可他竟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家里有何人,家在何处她一概不知!
所以,他会武功自己不知道也是正常,只是
她想到越羽羸弱的身体,不由心里又生出疑惑来,但她不想在此时打断邝勤勤的话,看得出来,她心里隐藏着太多心事,活得太压抑了!
“可自从公子听到下人议论我与人他的关系后,他就再也不让我在他身边伺候了,还想着给许我婆家将我嫁了,我不愿意,我去找他坦白了对他的感情,却被他严词拒绝了,我一气之下,就去了秦香楼”
那时的邝勤勤一心想嫁给越羽。在听到他要让自己嫁人后,伤心的去找他表白,却遭到了他毫不客气的拒绝。
被拒绝的邝勤勤既伤心又绝望,她不相信越羽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了刺激他,她竟是擅自卖身进了秦香楼成了一名清倌人。
这些她没说玉如颜却是猜到了,但她只猜到邝勤勤进秦香楼的一半原因,还有一半原因,却是邝勤勤无意间得到了越羽真实身份的秘密,以及他筹划多年的复仇计划,为了帮他,她在进秦香楼后,对第一次同大皇子去秦香楼的穆凌之格外的热情,就是想让他注意到自己,等有机会近他的身后,找机会杀了他替越羽报仇。
她确实是成功了,但不是成功引起了三皇子穆凌之的注意,却是引起了大皇子穆云之的注意,穆云之将她买下,送进了三皇子府,成了穆凌之的姨娘。
那时候,两个皇子表面上还没有闹僵,还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谐模样,穆凌之也不好拂了穆云之的意,纳了她入府,按着程序与她入洞房
在穆凌之眼里,邝勤勤是穆云之送到他府上监视他府里动静的内鬼,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新进府的姨娘却是要他的命来着。
邝勤勤做好万全的准备要在洞房花烛夜杀了他,但她也知道,此次刺杀凶险重重,所以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刺杀穆凌之的。但她最终心里还是放不下越羽,行动前约他见最后一面。
没想到他这一次倒是没有再避着她,但却在见面后第一句话就是让她好好做王府的姨娘,严令不许插手他复仇之事,因为,他说,穆凌之那一剑之仇他要亲手还回去。
邝勤勤一心想帮他,结果却什么也没做成。反而阴差阳错的成了他仇人的姨娘,被身份禁锢关在王府的她,简直生不如死!
邝勤勤阴差阳错嫁进王府这一段,却是玉如颜猜不到的,邝勤勤更加不可能告诉她这些。她心中同样有疑惑,冷冷道:“实话说吧,我不太相信冬草会出卖我,古清儿之事,你竟然是怎样查到我身上的?”
邝勤勤自诩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只要冬草不说,是没有谁会知道古清儿药中的砒霜是她下的,但就如她自己所说,她不相信冬草会出卖她。既然如此,玉如颜又是怎么查到是自己做的呢?
到了这个时候,玉如颜并不想瞒她,她身子不能动,僵直着身子缓缓道:“我一回府就得知你失踪的消息,说实话,我很担心你,所以就去你的碧荷院看看,看你可有留下什么线索让我们可以找到你。”
“我是第一次去你的碧荷院,你知道我进去后第一感觉是什么吗?”
闻言,邝勤勤放下手中的酒壶,却在下一秒明白过来了,苦笑道:“不得不承认,王妃不光聪明,还心细如尘。”
“是的,我进去后,看到你的院子,你的房间,我感觉很熟悉亲切,不由自主的让我想起了无为医馆后院里越羽住的地方。”
“一样的鸽子,房间里相似的陈设,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是一样的,就连喂鸽子的食盒与挂放的位置都是相同,当时,我的脑子里就怀疑过,你是认识越羽的。并且关系匪浅。或者说,我发现了你心中藏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我认识的越公子。”
“但让我最终确定心中猜测的,却是在打听冬草的身世时,听到刘妈说,冬草她曾经为了你跟厨房的伙计学做了一道菜,这道菜不光是你最喜欢的,也正是越羽最喜欢的素三鲜!这么多的巧合不得不让我相信,你与越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而刘妈还告诉我,冬草最初进府是为了报恩,她进府后,只是呆在厨房,与其他院子的人都不走近。偏偏为你做‘素三鲜’。不用多想,她要报恩的前主子就是你。所有,也只有你才会有机会在她的眼皮下进入院而不被别人知道,因为,她心里护着你,在殿下调查此事时,帮你隐瞒了下来。”
“当然,你当初去院下药时是瞒着她的,她并不知情你要害古清儿,是她后来自己恍悟过来,猜到是你下的手,所以良心不安,在去碧荷院找你对质时情绪激动在你院子发病。后来还拒绝去你身边服侍你,自愿请罪去了杂役房”
“冬草是一个特别实诚的老实姑娘,她对你,对古清儿都是忠心耿耿,所以,在古清儿被你毒害后,她一边违着良心帮你瞒着,一边却又感觉愧对古清儿,也正是因为她这种痛苦纠结难安的情绪引发旧疾,从而才让我察觉到,古清儿之死她是知情的,所以才会从她的身上抽丝剥茧的查到了你的身上。”
玉如颜将这一切娓娓道来时,邝勤勤异常冷静的听着。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她半垂着头,长长的乌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越发的显得她小小的脸颊苍白可怜。
片刻,她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没想到你心细这么慎密,还一直以为是冬草出卖的我。”
玉如颜同样叹息道:“冬草是一个好姑娘,她一直感念着你对她的恩情,直到今天我带她去秦香楼,她都没有透露你的事情半分,一直还在替你苦苦瞒着”
天上的点点星子不知何时已悄悄隐去了身影,夜晚更加的漆黑,不知不觉,黎明要来临了!
玉如颜疲惫的看着望月通明的灯火,怔忡道:“看来姨娘要失望了,殿下并没有找到越公子!”
邝勤勤冷冷道:“你怕吗?”
玉如颜僵直着身子坐了一晚上,身子已僵硬得半分都动弹不了,手脚更是冰凉如霜,她疲惫道:“人哪有不怕死的,若我是姨娘,我倒是会同意殿下之前的条件,放了我,也放过你自己。人,没有比活着更要紧的事了,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事,爱自己所爱的人!姨娘,我说得对吗?”
坐了一晚上。邝勤勤同样疲惫不堪,她斜斜的靠在檐梁上,冷笑道:“王妃是在劝我放了你么?但我说过,越羽不出现,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罢,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抵到了玉如颜的脖子上。
然而,正在此时,望月响起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楼上两人皆是一震,玉如颜全身动弹不得,而邝勤勤已是迫不及待的探头向下看去,脸上的神情既慌乱又急切,以为是穆凌之找了一晚上最终找到越羽。将他带来了!
楼下来的人却是小刀,他终是听到了动静,知道玉如颜被要胁困在了望月。
听到这个消息,小刀那里还坐得住睡得着,不顾宫里的规矩,半夜跑出了府。
等他赶到望月,远远看到檐顶的玉如颜时,俊脸瞬间失色,黑曜石般的眸光里亮起了狠厉的凶光
檐顶上,邝勤勤目光殷切的在楼下聚集的人群里扫过后,脸上期盼的神情顿时无比的失望,她挫败的坐回身子,眸光里涌上失望悲伤,脸上的神情却冷酷起来。
她猛然起身,气愤的将身边的酒壶统统往楼下摔去,突然的‘砰砰’声将下面守着铜钱等人吓了一大跳,而双眼充满红血丝的穆凌之正骑马赶过来,看着摔成粉碎的瓷片,一颗心已坠入了地狱
他仰头朝望月顶层看去,正在这时,失望之至的邝勤勤再次将玉如颜提在了手里,推到了翘檐边上,自己的身子也是晃晃荡荡,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将下面的人吓得半死!
见穆凌之回来了,铜钱与安哥冬草着急的迎了上去。小刀也上前,大家都紧巴巴的朝他后面看去,却没有看到越羽的身影,一个个都面露失望担心之色。
安哥与冬草已是哭了一晚上,铜钱刚开始还一直劝着,可后来见越劝两人越哭得厉害,也就不劝了,只是不停的给安哥递着绢帕,帮她擦着眼泪,最后是帕子都湿透了,只得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着眼泪。
如今见穆凌之没有带来越羽,安哥又忍不住流泪了。而小刀都暴戾的对穆凌之道:“皇兄,我与你一起上去。我去引她动手,你去救姐姐!”
穆凌之眼睛一直牢牢看着身子悬出的玉如颜,心急如焚,但他听到暗卫来禀,知道邝勤勤身手并不简单,若不能一招制服她,只会害死玉如颜。
思及此,他疲惫的挥手止住小刀的话,咬牙道:“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先耐心再等一下,希望越羽出现,这样颜颜才是最安全的,若是若是最后他还是没来。到时,我悄悄潜到六楼的翘檐上,你在下面拿箭射邝氏,她中箭后必定会拉着颜颜一起摔下来,到时我出身去接住她”
小刀一听却是脸白了了,他看了一眼矗立在暗夜里的危危高楼,知道穆凌之所说的是何等的凶险。
几乎是下意识的,小刀拒绝道:“皇兄,虽然你轻功高强,但这么高的地方没有依托的去接姐姐,只怕到时此法不妥,姐姐要救,但不能拿你的命去换!”
小刀的意思一旁的铜钱也听明白了。穆凌之说是从高处接住玉如颜,可当他跃出去接住玉如颜那一刻,他的身体在半空没有半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