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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昭仪恨得牙痒痒,玉如颜见机道:“虽然知道娘娘刚生产完很是疲累,但要彻底扳倒莲妃就在今天这一举,所以还请娘娘忍耐一下,去御书房将参汤的事,还有莲妃打小皇子主意的事亲自跟父皇说明。”
吴昭仪心里一想到莲妃的狠毒,心里已是恨不得杀了她,心里再没有顾虑,二话不说,让宫人立刻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带上参汤,坐上软轿风风火火的去了御书房。
吴昭仪一走。安哥道:“公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玉如颜重重叹息一声道:“莲妃敢在太后给吴昭仪的参汤里下鸠羽之毒,也是胆大包天,所以,既然参汤是太后给的,这件事也必须让太后知道,你去华阳宫告诉四公主,就说吴昭仪出事了,让她陪太后去御书房给昭仪主持公道。昭仪娘娘刚刚为太后生下小皇孙,这口气,太后必定会帮她出的。”
吩咐好一切,玉如颜悄悄回到槿樱宫,换下身上的衣物。取下人皮面具,绾好发,朝御书房走去。
刚出门迎面碰到穆凌之,身后还跟着陈益卿与面生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从宫外带进来的大夫。
一见到玉如颜,穆凌之着急的神情缓和下来半分,之前听说她一个人去对付莲妃,穆凌之万分的着急,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心里放松,问道:“你去御书房?”
玉如颜道:“是啊,忙了这第些天,事情总该有个结论了,所以,我怎么也得去前面看看。殿下若是累了,就去歇息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
穆凌之想都没想就调转身子与她一起往前面走,一边道:“听说刑部已有证据证明杀害上官贤重的人了?是你安排的?”
到了如今,玉如颜心晴大好,挽了他的手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所以,莲妃与玉明珠如今要面对的一切,都是她们自已种下的因果!”
“有把握一举击败她们吗?”穆凌之看着她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玉如颜细细思索了半刻道:“相信此番她们是脱不了身了。”
等他们赶到御书房时,里面已站满了一屋子的人,齐王坐在上首,太后也到了,而殿中央跪了一地的人,上官夫妇与莲妃、玉明珠以及那个下毒的丫头都跪在地上,吴昭仪也在一边坐着,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而那碗参汤也已摆在了齐王的龙案上。
齐王的脸色已是铁青,重重一掌击在龙案上,冲着地上的莲妃母女怒喝道:“说,尚书大人与吴昭仪说得可是真的?”
莲妃已一脸死灰,玉明珠也是吓得哭成泪人瘫在地上,随着齐王的一声暴喝,母女二人都是齐齐打了个寒颤,玉明珠第一反映就是往莲妃身边躲,而莲妃终是哆嗦着开口了。
“陛下。这一切都是尚书与昭仪的污蔑,他们所说的什么鸠羽之毒,还有上官贤重的死与臣妾没有一丝关系,更是与明珠没有一丝关系,咱们母女俩常年居在这后宫,天天陪在陛下身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臣妾冤枉啊!”
上官尚书听了她的话,连忙痛心的开口了,将上官贤重留下的信笺呈上去给齐王与太后看,悲痛道:“皇上,太后,老臣家一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孩子,之前因为与四公主的事我儿已是成了可怜的残废,原以为,原以为当初长公主执意要嫁到尚书家,是对我儿有了真感情,没想到,等他成了残废,长公主竟是嫌恶到嫌恶到要让他去死!皇上!老臣一生为朝廷忠心耿耿,没想到没想到最后竟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将来更是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了,老臣致死不甘心啊!”
上官大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心里悲凉起来,看着上官夫妇两人头上生出的白发,想到上官贤重的惨死。大家的面色都沉重起来。
太后重重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亲手扶起上官夫妇,心痛道:“说到底,还是咱们皇家对不起你们上官家了,放心,如果事情属实,皇上与哀家一定会给你们上官家一个说法的。”
说罢,不等皇上开口,太后已威严的来到玉明珠面前,指着缩在一旁簌簌发抖的玉明珠道:“这个贱婢所说可是真的?那鸠羽之毒真的是你让她下的?”
玉明珠从被叫到御书房看到尚书大人带进的丫环后,已是吓傻了,但她也不蠢,知道若是自己承认了,是一定要填命的,所以,即便已是吓得全身发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死命的摇着头。
但太后显然已是相信了尚书大人的话,咬牙恨道:“你好狠的心,他是你不择手断从你妹妹的手里抢走的驸马,最后你又不要他了,还嫌恶他,竟起了杀心,还真下得去手!”
听了太后的话,莲妃已是震惊到了不行,不等玉明珠开口,她已不顾一切道:“太后,此事怎么能只听信一个丫头的话,和一封没有根据的信笺,这些都不能证明凶手是我家明珠,她贵为长公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太后,她可是您的孙女,您不可以如此冤枉她!”
说罢,莲妃气到发狂,一记耳光狠狠甩在那奴婢的脸上,恨声道:“一个小小的贱婢竟敢污蔑长公主,你是嫌你命太长了吗?”
那个奴婢被扇得滚到一边,太后看着莲妃到了此时气焰还这么嚣张。不由冷哼道:“冤枉?!哀家没有找你算帐,你竟然还怪到哀家头上了?!”
太后今天摆明是不想轻易放过莲妃了,她指着呆滞住的玉明珠骂道:“她虽然是大齐的长公主,可她却有你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做母妃,上梁不正下梁歪,哀家问你,吴昭仪的参汤是怎么回事?我给她的参汤里如何出现鸠羽之毒,难不成是我下毒害她么?你竟是将黑锅栽到哀家头上了,简直可恨!”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莲妃什么也顾不上了,她眸光一片凶狠,恶狠狠道:“臣妾好心守护在昭仪的床头陪她生产,没想到最后却好心没好报,被她倒打一耙,这个参汤里的鸠羽并不是臣妾下的,臣妾听都没听过这种东西!”
见她如此嘴硬,吴昭仪哭道:“圣上,太后,上官公子是中了鸠羽之毒死的,而刚才太医也验过了,这参汤里的毒正是鸠羽之毒,而这丫头也亲口说了,是长公主拿她家人做要挟让她在上官大人的茶水里下的毒。”
“天下的事那会这般巧。这鸠羽之毒常人听都没听过,何时竟这么凑巧的同时碰上了,而且,当时这碗参汤是莲妃亲口嘱咐让臣妾喝下的,还是借着太后的名声,若不是若不是臣妾心里一直防着莲妃,事后偷偷拿银针试过,又怎么会知道这碗参汤里竟是被下了这样的巨毒?!臣妾若不是命大,一时累极睡了过去,若是被她逼着灌下参汤,只怕如今早已如上官公子般悄无声息的丢了命,而臣妾冒着生命为陛下生下的孩子也被她夺了去,成为她登上后位的垫脚石子!”
吴昭仪的话一句句的抨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莲妃全身已是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想要保命定是要咬死不承认,不由也同齐王哭诉道:“陛下,没想到我父亲才失势一日。尚书与昭仪就联合起来污陷于我,这是要置臣妾与长公主于死地啊,陛下,这些全是他们的阴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污陷你!”太后一声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做下的错事吗?哀家刚才已派人去你的春澜宫搜过了,你竟是偷偷在宫里准备了婴儿房,你说,你若不是想杀昭仪夺她儿子干什么悄悄准备小皇子的房间?你真当大家的眼睛是瞎了的吗?”
莲妃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太后
自从她接手后宫以来,太后从不管后宫之事,久而久之,莲妃也没有多将太后放在眼里。然而没想到,本时办念阿弥陀佛的太后,竟是将她的一举一动竟是全部看到眼里,不由全身发毛。
玉如颜静静的看着莲妃与玉明珠像困入绝境中的猛兽一般,虽然已是被逼入绝境,却还在垂死挣扎,撩起凶狠的撩牙誓死不敢罢休,突然,她看到莲妃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不由愣住了。
莲妃冷冷站起身,挺起胸膛气势凌厉的对太后与众人说道:“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妃子,掌管后宫多年,而本宫的女儿是大齐最尊贵的长公主。我父亲虽然遭遇不幸,但我霍家人并没死绝!”
“就凭一个低贱的小丫头,就凭没有一丝根据的一纸信笺,就凭这参汤里莫名其妙多出的毒药就要来定本宫与长公主的罪,是不是太小儿科!”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五马分尸
“就凭一个低贱的小丫头,就凭没有一丝根据的一纸信笺,就凭这参汤里莫名其妙多出的毒药就要来定本宫与长公主的罪,是不是太小儿科!”
莲妃突然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了愣
是啊,她是皇妃,而玉明珠是大齐的长公主,霍相虽然流放了,但莲妃的兄弟们都还在官为官司,皆官职都不低。而霍相的门生更是渗透到朝廷里的骨髓里,所以,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单凭这些,确实不足以定她们母女俩的罪!
“你们左一句鸠羽之毒,右一句鸠羽之毒,可本宫从不知道世上有这个东西,所以,你们所污蔑的一切,本宫统统不承认!”
“太后,你都派人搜了我的春澜宫,敢问你一句,可有搜到毒药?!”
莲妃挑衅的看着太后,如此一问,却是将太后问住了。
之前搜宫,太后确实让人细细去莲妃与玉明珠的寝宫细细搜过,想要找出她们藏起来的鸠羽之毒,可是,却一无所获。
太后没想到的是,莲妃自从上官贤重谣言传起后,心里已生出了警惕之心,霍相更是让她毁了身边所有的鸠毒,霍相当时告诉她说,只要在她的宫里搜不出鸠毒,不管有多少证据,就凭她的身份和地位,想定她的罪都难。
所以,听了霍相的话后,莲妃已消毁了所有鸠毒,独独留下一小份都在今天春芜宫里用完了,所以,春澜宫就算搜翻天,也是找不出半点鸠毒的痕迹了。
看着太后被问住的样子,玉如颜心里却一片清明,她悄悄吩咐安哥去拿铜盆倒一点水来,端到莲妃面前冷冷道:“吴昭仪参汤里的鸠羽之毒是不是娘娘下的,只需一盆清水就可以见分晓。娘娘,你可敢将你的指甲放进这水里泡一泡?”
莲妃闻言竟是吓得魂飞魄散,第一反应就是将右手往身后藏,然而,就凭她的此番举动,已是让大家心里明镜般的了然起来!
之前在春芜宫,玉如颜可是没放过莲妃的一丝丝举动,她亲眼见到她在端起那碗参汤时,右手的小拇指不着痕迹的往碗边靠近,若是她没有猜错,那鸠毒必定是被她藏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了。
看着莲妃面上的形容,玉如颜毫不退缩的再次逼近她,而太后更是在反应过来后,命令方嬷嬷带人上前,按住了莲妃,死死扣住她衣袖下的右手放进水盆里……
莲妃惊恐的挣扎着,用力的去撞翻玉如颜手中的铜盆,可惜,玉如颜知道自己手里的这盆水是判决莲妃母女最后的证据了,她怎么可能让她去撞翻?!
莲妃疯了般对扣住她的宫人撕咬起来,脸上神情狰狞扭曲到了极致,那样的形容,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高贵优雅的样子,像个疯子一般歇斯底里,嘴里更是对玉如颜撕心裂肺的咒骂着
“贱人,都是你,我知道,这一切全是你的阴谋!贱人,你就盼着我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