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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的摸杨暄,看他是否受了伤。
杨暄顿时满足了,整颗心因看到崔俣欢喜雀跃,下意识放轻呼吸,静静看着面前容颜。
修长的眉,清澈的眸,殷红的痣,如玉的肌肤,还有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表情。
好看的兔子,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他都没时间吓唬小胖子,视线一直粘在崔俣身上,从未离开半分。见崔俣担心他,他心里满满的,胀胀的,形容不出来的感觉,但特别特别舒服。
下意识的,在摸到左边肩臂时,他适时“嘶”了一声。
“这里受伤了?给我看看!”崔俣非常担心,当下就要扒杨暄衣服看。
杨暄见崔俣眼神微变,眉心蹙的更深,心下更受用,可他并不想表现的像没用的男人,清咳一声,抓住崔俣的手,满不在乎道:“没什么,小伤。”
崔俣却不信:“你少嘴硬,让我看看!”
他正要动作,想起房间里还有两个小的在,回头冲崔晋挥了挥手:“六哥这里有事,今天你受累了,去你姐姐那里要点好吃的,改天我再专门谢你。”
小胖子惯会看人,下意识觉得杨暄是威胁,瞪了他一眼,还鼓动怀里的小老虎一块。小老虎闻着味儿就知道是谁了,顶着那人不爽视线,哪敢熊?连扒上去撒娇都不敢。
小胖子鄙视了下小老虎,冲杨暄留下个挑衅眼神,对崔俣乖乖一笑,听话的离开了。
杨暄顿时神清气爽,崔俣最在乎的,果然还是他!
第75章 让我看看怎么了
杨暄见到崔俣很开心,为其对自己显而易见的担心而满足,可当崔俣郑重其事;不容拒绝要脱他衣服察看伤口时,他又不愿意了。
玩笑归玩笑,闹归闹,他并不想真以这种方式博取崔俣关爱。他是男人;还是大志在胸;下过决定护好看兔子永生的男人;怎么可以表现的脆弱?
而且崔俣真的心疼了怎么办?
他不想被崔俣当成没长大的孩子;更不想看到崔俣难过的眼神。
“我没事……真没事!”他握紧衣襟领口;躲着崔俣的手。他担心伤到崔俣,不敢动作太猛太快,又因好不容易重新见面;不想跃窗而逃;是以躲的相当狼狈。
“站住!你给我站住!让我看看怎么了?”
崔俣追着他在不怎么大的房间里跑,没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还碰倒了很多东西。
可杨暄就是不停:“你别追了!你不追我就站住!”
崔俣怒:“你站住我不就不追了!”末了又担心杨暄的伤;“你可消停点!伤口裂了疼死你啊!”
杨暄也在担心崔俣:“你才该慢点跑;回头摔着了还得我扶,喘不过气还得我给你度!”
二人同时停住,彼此对视,表情一样的……一言难尽。转而,又一起笑了,胸膛鼓动,非常大声。
崔俣扶着墙捂着肚子:“哈哈哈哈你好像被恶霸欺负的小娘子,还捂着衣领跑——哈哈哈哈!”
杨暄放开手,拍打拍打衣襟,也笑:“你去外面看瞧瞧,哪有你这样的恶霸?怕是还没扮上,小娘子就主动靠上去了!”
“哈哈哈哈还给我度气,我才不要!小娘子身娇体软香喷喷,才不是你这样眉眼桀骜凶巴巴的熊孩子!”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这样的小娘子香不香?”
杨暄话说完,还学着戏台上花旦的眼神,朝崔俣飞了个眼,试图表现‘风情万种’,结果硬件条件不允许,因本身眉眼太过凌厉霸气,这个飞眼好似在瞪人,若有孩童在他面前,准保吓哭。
崔俣腰还未直起,被这番表演刺激的更直不起了,笑的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
本朝太子啊!这么放飞自我真的好么!
半晌,崔俣终于停下来,缓过劲,杨暄已经快手快脚,把房间里刚刚碰倒的东西扶起还原了。
崔俣默默抚额,本朝太子,这么勤快熟于打扫屋子伺候人真的好么!
“沙三啊,你歇一歇,这些一会儿蓝桥会来收拾。”
杨暄一听蓝桥名字动作更快:“没事,我比他快。”
照顾好看兔子,他早习惯,并很享受,恨不得所以崔俣贴身的事,包括洗澡穿衣都由他来,非常不喜欢别人抢!尤其那个笨蛋小厮!
崔俣小心引导:“你看啊……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点小事……不如交给下面人,嗯?”
杨暄头也不抬:“你也说是小事了,没事,你坐着别动,我一下就收拾好了。”
崔俣:……他是不是把太子引导到了不得了的方向?
他却不知道,其实杨暄只是在他这里才会这样,出了这道门,不在他身边,杨暄才懒的动。
崔俣倒有心帮忙,不想太子为自己操劳,可惜方才运动太多,哪怕平静下来,仍然腿脚无力腰背酸软,使不上劲啊!
就这样,崔俣面色复杂的看着杨暄把一切收拾好,却连口水都没法给他。蓝桥那个泡茶的不知道泡到哪里去了,半天没回来!
杨暄却不在意,掀开袍角,坐在崔俣对面:“你最近……还好么?”
“挺好。”崔俣笑笑,指着他左边肩臂,“所以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伤了么?”
杨暄神色一僵。竟然还没忘!
他都那么不要脸倾情表演小娘子了,这兔子竟还能找回这话题!
时至此刻,崔俣也察觉到杨暄别扭了。熊孩子成长过程中难免有这种时期,喜欢逞强又不好意思么。他也不想伤杨暄面子,便迂回了一下:“不然这样,你自己将衣服褪下一点,让我看一眼你的伤,一眼就行。”
杨暄想想,点了点头,反正他速度快,崔俣看不到太多!
他把手放到衣领上,却没立刻动。
崔俣直直的盯着,眼睛一眨不眨。
跟两军对峙似的。
突然,崔俣眼睛略酸欲眨眼的时候,杨暄动了。他迅速扒下衣领往左肩下方一扯,又迅速拉回来,速度快的,比一弹指顷还一弹指顷。
是时阳光正好,光线正炽,哪怕崔俣目力不及,也能清清楚楚看到。
杨暄伤在肩膀下面一点,手臂上方的位置,因上面缠了层层纱布,具体多大多重看不出来,但纱布上没什么血迹……
“什么时辰换的药?”
杨暄下意识答:“今晨卯时。”
崔俣心下算了算,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伤处未渗血,哪怕伤势很重,也是曾经,现下应该快好了。可尽管如此,他投向杨暄的目光还是充满心疼。又受伤了,这孩子真是多苦多难啊。
杨暄不免叹息。这次的伤,其实真是看着重,并没多大事,只是皮外伤,他用的伤药又都是秘制好药,要不是任性一把去长安闯了田府,和人干架牵动伤势,这伤在见面崔俣时早该好了。
阳光顺着窗槅,铺洒了一室一地。相隔日久,眼前人仍是没变,还是那般姝丽。此刻他侧坐软榻,长睫卷起阳光,在眸底留下粼粼光影,目光澄净如水,美好的像一幅画,让人很想碰一碰,探一探……
杨暄胸腔悸动,突然很想问一句话。
他一向性直,想到便做,当下开口:“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可惜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外面突然传来脚步走,非常快,眨眼间到了门口。
“少爷,我送茶来了。”
是那个笨蛋小厮!
杨暄当即双手握拳,眸底闪过戾气,这个永远不懂看气氛的蠢货,总是坏他的事!
崔俣却觉得蓝桥来的太慢了:“你来迟了。”
“少爷渴急了?”蓝桥赶紧麻利把茶摆上,“咱们这的小炉子坏了,我去崔晋小少爷那里借了火,才煮得了茶。”
杨暄只想这笨蛋快点滚,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缺什么去买,买不到花钱雇人修!”赶紧走走走走走!
蓝桥接下银票,却没有动,看向崔俣。
崔俣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用,蓝桥这才笑眯眯将胸前了,还拍了拍。
想起前事,正好两人都在,崔俣当着蓝桥的面和杨暄商量:“我这小厮不懂事,若惹了你,你别生气。”
蓝桥赶紧顺势给杨暄行礼道歉:“是我想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同我一般见识。”
杨暄冷哼一声:“我还不至于同笨蛋计较。”
蓝桥不敢反抗,看了看崔俣,满面都是委屈。
杨暄更气,使劲瞪蓝桥,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打小报告控诉!
崔俣看二人互动,差点笑出声,到底是小孩子,还互相置气呢!他微微笑着,拍了拍杨暄没受伤的肩:“这小厮虽笨,护主的心却是十足十,他其实并没把你当外人,你也要对他好一点啊。”
杨暄眯了眯眼,冲蓝桥呲了呲牙:“我懂,要保护弱小,疼爱残障人士么。”
蓝桥一愣,弱小他知道,也咬牙认了,可残障人士是什么鬼!他手脚齐全,五官端正,哪哪都是对的!
“脑子没长全,缺筋少智的——”杨暄笑眯眯,“怎么努力也没用,想来也不是自己愿意的,是不是啊小蓝桥?”
又笑话他笨!
蓝桥差点不认识眼前人,这沙三什么时候这么毒舌了,忘记他们一起为守护少爷做的努力了么,忘记他不辞辛苦打小报告写的那些信了么!友谊去哪里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这么难!
崔俣看着自家小厮一脸呆滞,戳了戳杨暄胳膊:“你别欺负他。”
“他听话,我就不欺负他。”
蓝桥:……
他走出房间时脚步都是打飘的,勉强明白了,其实沙三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得罪了他他就要下手杀人,这人只是不喜欢他在主子跟前呆着,见了就忍不住嘴毒挤兑。
可是主子……是他的主子啊,又不是沙三的。
蓝桥觉得头有点晕,脑子好像真变成浆糊了,怎么也想不清楚。
……
这一壶刚刚沏好,温度口味正适宜的茶,小胖子崔晋没赶上,正好便宜了杨暄。
二人对坐口茗片刻,崔俣想起之前:“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面对着这双清澈晶莹的眸子,温暖宜人宛如春花的笑颜,杨暄还是忍不住悸动:“我想说,我——”
一句话还未出口,院外又来人了。
“崔俣——崔俣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这次是张氏。
杨暄差点捏碎手里茶盅。
张氏经历挫败,一次次自救不成,手中财产全部冻结,连儿女吃饱穿暖都保证不了,而花姨娘那个贱人,却趁机勾住了崔行,忍辱负重,用自己的私房养着崔行,护着崔行,还给崔行出主意,那贱人到底有几分心机,已经哄的崔行不再进她的房了!
崔行哪怕那处废了,再也弄不出孩子来,也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别的地方不说,家里这一亩三分地,全部他说了算的!内宅主母,没了男人支持,早晚也会被架空,什么都拿不到!
张氏这次是真想清楚了,是她眼瞎,没看出曾经不屑一顾的小庶子能有如此出息,是她蠢笨,没第一时间过来及时止损。她不是不要脸面,可事急从权,只要能拿回以前的东西,就是把脸送到别人脚下踩,她都不在乎!如果能博得崔俣善心,帮扶一把,她更是什么都有了!
遂她没一点犹豫,来求的心真真切切,后悔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