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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暗部忍者站在储物柜前,一边整理着忍具袋中的武器,一边说着保护大名的任务是多么的麻烦,以及关于那个女人的传闻。
“我还以为是专门为了指名下任火影而来的,没想到竟然还带了女人过来。”
“据说她长得非常漂亮。贵族的女人嘛,总是有些手段的。”
“轮值通关的忍者都不敢验查她的身份,直接放过去了。”
卡卡西听的入神,不知不觉便走近了他们。
“噢,是新人啊。”暗部的前辈扭过头来,隔着面具看着他:“怎么?也对那位夫人感兴趣吗?作为前辈我要说一句,就算好奇也不能随意窥伺贵族的家眷,那些大名们发起怒来,胡搅蛮缠的态度会让人很头疼。”
卡卡西板着死鱼眼,默不作声地扭回头去。
他刚加入暗部不久——这个由二代目设置的部门直属火影,部员都是精通暗杀之术、擅长隐匿行踪的精英忍者。现在的他已是暗部成员,应该不会再被派遣去保护一个女人了。
就在卡卡西这样想着的时候,下一秒,代理火影顾问团的任务来了,他又要去负责保护那个女人。理由是,他见过她,是熟人,对这个任务有经验。
卡卡西:……
#其实他并没有见过她!!一面都没有!#
在暗部同僚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卡卡西正了正面具,背上短刀,去见他的委托人。
朝仓大名暂居在木叶忍村北面的驿馆里,他每一次来木叶都和其他贵族一块住在这儿。
卡卡西蹲在电线杆上,远远地望着安静的街道。天色暗了下去,开完会的大名们陆续归来,从驾笼里摇着扇子出现。朝仓大名也在其列,眼泡臃肿的双眸透着呆滞的倦意。
卡卡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撩起护额,露出了写轮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察觉到了,有人在朝仓的身上施展了幻术,因此他才会露出那种疲倦呆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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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冬季的氛围渐浓。火影之位始终悬而未决,村子的政务由已经卸任的三代目火影操持着。照顾问团的意思,他们是想要在年轻人中选出一位五代目来,或者由顾问团里有资历的人担当火影。可猿飞日斩坚持自己可以继续工作,始终不肯相让。
在这种氛围里,随意在街上走一遭,就能听到不少消息,更何况是可以轻易接触木叶核心的朝仓大名——他每取见一次木叶高层,便能带来无数有价值的消息。
泉来木叶,原本只是为了收集情报。
想到家里嗷嗷待哺……呃,早熟又不可爱的弟弟宇智波带土,她就觉得任重道远,前路漫漫。
火影由谁来担当,决定了他们未来执行计划的难度。
如果鹰派的志村团藏成为了火影,那她和带土的工作量便可以减少许多了——团藏是一个擅长审时度势、愿意利用一切资源来构建木叶的人;只要交易的筹码足够,带土与泉就能得到志村团藏的协助。
所以,泉也直接让朝仓大名选择了团藏。
只可惜,朝仓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不足以左右火影的选举。
长久地施展幻术,对于没有写轮眼的泉来说是件很费神的事情。因此,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屋里,哪儿也没有去。
当卡卡西忽然出现在泉面前时,她还微微吓了一跳。
“……卡卡西?”她连忙敛去了身上查克拉的波动。
“你在木叶的这段时间,还是我来保护。”银发的少年说,目光望向了她。
帘子——
又是帘子。
卡卡西和她之间,还是隔着一层帘子。这一次,他也见不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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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十四岁的卡卡西曲着膝盖,坐在屋顶上。
漫天的夜色铺盖下来,笼了他一头一身。
他知道,在这四四方方的院落内,在那些仆役、侍女之间,一定有一个擅长幻术的人在操控着朝仓大名。就连那位身姿优雅、高贵明丽的侧室夫人,也有可能是幻术的术者。
但是,他想到那双温柔的手,便把这个念头摒去了。
——那样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百无聊赖地生活在深邸内的女人,仰仗着夫君的宠爱存活。日子无趣古板,个性温柔顺从。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搞事的人。
即使知道“不能以外貌判定别人”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但卡卡西却这样坚持着。
卡卡西沿着屋顶向下滑落,轻轻落在院落里。朝仓大名早就因为醉酒而睡去了,那位侧室夫人的屋内却还亮着灯。他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障子纸门外,看着从门缝里漏出的一缕光线。
那道光线很明晰,在走廊的地板上扩散出了一长条融融的光晕,泛着暖意。
旗木卡卡西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泉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
“你很思念你的老师吗?卡卡西。你的脚步声有些烦躁。”
旗木卡卡西微惊。
隔着门,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但是那份温柔悦耳却和记忆中是相同的。
他朝着那扇纸门伸出了手,手指却在即将碰到纸门的前一瞬间收回。
“没有。四代目大人是为了村子牺牲的,他的死值得尊敬。”卡卡西说。
“你也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跟妾的弟弟是相同年纪的孩子。”泉说。
卡卡西盯着那一线从门缝里漏出的光,心情复杂。
每每她提及自己的弟弟,卡卡西都觉得她很傻。但是,她竟然真的像关照弟弟一样注意着自己的状况,又让卡卡西觉得自己不应该用冷淡的眼神回复她。
“你的弟弟是怎么样的人?”卡卡西抬起头,盯着纸门上的绘画。
“从前是个很爱闹的人,经常迟到,活泼好动,喜欢青梅竹马的姑娘。”她说。
旗木卡卡西瞬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对弟弟的描述,让卡卡西想到了某个已经被刻在了英灵碑上的名字。
卡卡西捂着额头,一边摇头,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坐在移门后的女人听力敏锐,连这一声叹气都捕捉到了。
“怎么了?卡卡西?”她温软的声音有一丝茫然:“妾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东西……吗?”
她的声音很好听,这让卡卡西觉得,发出叹息的自己罪不可恕。
“没事,我只是……嗯,有些饿,一会儿去吃点东西就好了。”他说。
明明她自认为是长姐,可是在这种时候,却需要卡卡西反过去安慰她。
纸门忽然移开了,露出一道略大的缝隙来。一个捆札精致的青色小盒子被推了出来,搭在其上的手指青葱白嫩。
“你可是长身体的年纪啊,要及时吃东西。”
她说着,移门又合上了。
卡卡西盯着放在地上的那盒点心,不由失语。他想到那扇快速合上的门,忍不住说:“喂,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不见任何外人,就缩在那些帘子和门后面吗?”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她的声音透着一分轻轻倦怠:“妾一点都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命令和要求。”
卡卡西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倦意,忍住了本来想说的话,离开了。走的时候,他没忘记捎上那盒点心。
等卡卡西的脚步走远后,泉立刻栽倒睡着。
——长期没有充电,还要使用高级的幻术,真是太累人了。
夜深了,天幕泛着浓重的深蓝色。冬季的晴朗夜色里,星河绵延如水。卡卡西盘腿坐在屋顶,解开了点心盒上的捆线。绳结被抽开后,包裹着点心盒的长条叶片散落开来,露出了一条细细的红绳,色泽是艳丽的赤色。
卡卡西垂眸,盯着那条绳子。
他记得,他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条红色的细绳——似乎是在从前的某一天,泉命令侍女打起帘子,亲自为卡卡西处理伤口时。那双从帘下探出来的、温柔的手上,就系着这样一条绳子。红绳白肌,十分美丽。
“在包装的时候不小心落进去的?”卡卡西小声念了一句。
他将红绳收进了自己的忍具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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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最终决定,由三代目继续担当火影,领导村子。为此,猿飞日斩的对手志村团藏整天都阴沉着脸,没有给过部下一个好脸色。
因为是旧火影重新上任,因此便没有举办火影就任的仪式。大名们在选定火影后就相继离开了木叶,而卡卡西也再没有找到那个向大名施加幻术的人。缺乏确切的情报,他也只能把这件事上报三代目,提醒他注意大名们的动向。
时光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又是两年。
从前的旗木卡卡西很抗拒保护泉这个任务,而现在的他,却会雷打不动地在每年夏天,去执行这个相同的任务——在朝仓大名出行时,保护泉的安危。
卡卡西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他回答泉那些天真又愚蠢的问题,那么,像她这样被拘禁起来的笼中鸟,必然会倍感无聊。
虽然,每年夏天卡卡西都会去朝仓大名的府邸,但卡卡西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容。那道御帘永远不会被撩开,总是垂落在她的身前,像是一道分明的界限,将这两个人划分在雷池两侧。
卡卡西年岁渐长,沾染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随身携带《亲热天堂》。
这是一系列成人限定书刊,由三忍之一自来也写作。通过不可描述的方式,才被十六岁的旗木卡卡西买到了手。每逢闲暇时刻,他便会蹲在屋顶、坐在树上、躲在角落里,默默捧着书籍阅读,将其视作堪比圣经的宝物。
虽然卡卡西从来没和女性恋爱过,但书内描述的风流艳史却很吸引他,为他消磨了不少执行任务时的无聊时光。无论去到何处,他都会在忍具袋、手里或者口袋里揣上一本《亲热天堂》。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如此。
于是,某一天,他从泉的门外路过时,那本小小的书籍便这么掉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被遗落在了走廊上。然后,被泉捡走。
“……亲热天堂?”
她喃喃着念了一遍,翻开了这本被旗木卡卡西时刻捧在手心里的书籍。
——要是这本书好看,她就给带土买一套回去。带土这孩子,越来越不可爱了。没事就模仿斑说话,让她以为自己恍惚间梦回了战国时代。
没翻两页,她就发出了“嘶”的吸气声。这本书的内容真是不可描述,让她都觉得面红心跳。
——决定了!就给带土买一套《亲热天堂》带回去。
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戴着面具的银发忍者晃晃悠悠地走回来了。看起来像是无意路过,实则是在寻找着某本遗落在地上的书。
泉轻咳了一声,将这本书从帘下递了过去。
“……你看了?”卡卡西问。
“妾……”她将书又往前推了推,声音里有一丝羞赧:“只是一时好奇。”
卡卡西:……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丢脸了。
他甚至有些担忧——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将这本书留在这里的?
“我不小心落下的。”卡卡西咳了咳,声音里透着懒散:“你不要想太多。”
“……没什么……好多想的呀。只是一本书而已。”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