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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忙进忙出,帮忙打下手摘菜洗菜。她的生活一向娇惯,“五谷不分”说的就是她了。对着苗圃里那些看起来差不多的菜,她像个辣手摧花的采花贼一般,齐齐收割过去,捧了大大一盆送到烛台切面前,令烛台切哭笑不得。
而扉间则像个看门老大爷似的,端着小板凳坐在炉前看火,手里还摇把扇子。
也许是因为一直守在火前,扉间的毛领子染上了一层黑漆漆的灰,看起来脏污一团。于是他干脆脱掉了一直穿着的厚厚盔甲、毛领子和护臂,只留了一件黑色的单衣。
好一顿忙活后,简单的晚餐便做好了。
本丸修复好的地方并不多,三个人便搬了小矮桌,在厨房里将就着吃一顿。
泉和扉间从前就生活在一起,同桌而食的神态很自然。烛台切便有些犹豫,他提着筷子,问:“主上,我可以与你同桌吗?不需要避让吗?”
泉一愣。
她很快想通了,从前的泉七郎恐怕是高高在上的主君,这才会让烛台切产生这样的疑问。
于是,她露出招牌的温柔笑容,说:“不用避让,当然是在一起吃饭才比较热闹。”
烛台切没有再说什么。
在非调情状况下,泉会坚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另外两个人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一顿,氛围异常和谐。
收拾碗碟的时候,不知为何,烛台切一直在笑。
“怎么了吗?”泉问他。
“只是觉得主上稍稍有了些变化,”烛台切除下了手套,说:“稍微……温柔了一点。”
“她一直很温柔。”扉间立刻出来洗白泉。
扉间的光速洗白,令烛台切起了怀疑。
“这位‘二代目大人。’”烛台切微惑:“你和主上认识很久了吗?”
“是的。”扉间说。
“……”烛台切低头,开始思考主上到底在哪儿认识了这样一个男人。
已经很晚了,不适合再大动干戈。泉就着一小盆水可怜巴巴地擦洗了一下身体,决定早早就寝,明天再考虑其他事宜。
一听到主上要就寝,烛台切十分自觉地拖了一床被褥,守在了主上的卧室前。
他动作熟稔地铺开铺盖,放好枕头,一副要在这里守夜的架势。
扉间看到烛台切这幅模样,问:“你要守在这里?”
“是的。”烛台切跪在被窝里点头:“守护主上是我的职责。”
“不用了。”扉间微微不爽:“这里留下我就可以了,我会保护她的。”
“您的意思是……?”烛台切沉默一会儿,问:“您也要在这里打地铺吗?”
“不,”扉间露出笑,指了指房间内:“我和她睡一起。”
烛台切立刻收敛了男公关一般时刻挂在脸上的笑意,变得严肃起来:“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您非要这样做,请恕我要拔刀了。”
他屈膝,姿势十分正经。
扉间看到他这幅认真的模样,换角度考虑了一下他的心情,决定退让一步。
“那我守在这儿。”扉间说:“你去其他地方。”
“那也不行。”烛台切说:“守护主上是我的职责。对了,军议室还有一床被褥。”
扉间:……
扉间没办法,在烛台切面前,他只能乖乖去军议室打地铺。
其实烛台切本性幽默风趣、温柔体贴,绝对不是这种似疯狂忠犬一般的性格。但是本丸目前状况特殊,只有他一把刀在,他必须尽忠职守,守护主上的安全。
扉间去军议室了。
但是,他可不打算真的在那儿孤独地过一个晚上。
#他强任他强,门有飞雷神#
走廊里的蜡烛光刚熄,扉间就以飞雷神之术瞬身至泉的被窝中。
两个人蹭在一个枕头上,被子被拱来拱去,起起伏伏。没一会儿,泉探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然后小声地对扉间说:“二代目大人,现在烧热水和洗澡都很麻烦……就、就……下次吧?”
正在乱动的扉间停手了。
他无奈地伸臂环住了她,低声说:“那就亲一下。”
他很守信,说亲一下就是亲一下,没再多动手,至多只是环着她,一觉睡到天明,让自己的手臂被压得麻木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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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
拾掇好自己后,泉必须正视自己身为本丸审神者的要任了。
本丸中原有五十余口刀剑,想要修复这些折断的刀剑需要丰厚的灵力。为了让付丧神有地方居住、有足够的食物和清水,还需要修葺洒扫出房间来。
泉翻了翻泉七郎的手簿,大致了解了修复刀剑的过程,随即决定着手试一试。
烛台切听闻主公想要修刀,便带她去了收纳断刀的地方。
“虽然大家都折断了,但是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尽力养护一下刀体。”烛台切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一扇门:“所以,修复起来应该还算方便。”
光线漏进房间,照亮了无数堆叠的红色木箱。每一格木箱上,都写有小小的名牌,想来是烛台切的手笔。箱子码的齐齐整整,分门别类的放着,地上没有积灰,必然有人定期打扫。
“那就从这一把刀开始吧。”泉走向放在最外的箱子,蹲下身查看上面的名牌:“加州……清光。就是它了。”
烛台切开箱,取出一柄断刀递给她。
刀鞘是完好无损的,存放在木箱中。看刀的长度与微弯的刀身,这应该是一柄打刀。即使已经折断,迎着晨间曦微的光线,也依旧折射着绚丽的光。
泉将双掌放至断口处,用灵力修复断掉的刀刃。随着白光渐起,打刀刀身的断口渐渐连结为一体。最后,这柄刀干脆释放出了极刺目的光,令泉不得不遮住了双眼。
光线似乎是散去了,于是她放下了遮着眼睛的手掌。
她面前的不再是一柄断刀,而是一个俊秀的人。
他好像正处在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年纪,黑发红瞳,五官精致。如果说烛台切的面容是“帅气”,那大概这名为加州清光的付丧神只能用“漂亮”来形容。不过,这样的“漂亮”也绝不应该仅限于对外貌的夸赞。
清光的红眸里盛着的,可是不折不扣的血色啊。
这毕竟是一把刀。
此时此刻,加州清光正怔怔地望着自己的主人。约莫两三分钟后,清光才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反复地查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的五指细长白皙,养护得极好,一点儿都不见刀茧之类的东西。
“主上……?”清光的声音里有几分不自信:“你终于……回来了吗?”
“嗯。”泉说:“抱歉,现在才来修复你们。”
清光眸光微微一漾,他的视线越过泉的肩头,望向了庭院中的场景——入目的尽是破败的墙篱与干枯的枝丫。他又环顾了一下身旁堆积的箱子,露出微微黯然的神色:“本丸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吗?”
“啊……抱歉。”
除了这句话,泉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那都是泉七郎干的好事,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道歉’什么的,就算了吧。”清光撩起落在耳廓前的发丝,对自己的主公说:“你能回来,已经让我感到很幸福了。”
手指的指尖有细腻艳丽的红,与他的瞳色一样引人注目。
清光慢慢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扑到了泉的肩上,把她搂在怀里。
“主上,你还会继续疼爱我吧——?”
明明是孩子气的问题,却又配合上这样的熊抱,这让泉无所适从。
一直在旁围观的烛台切赶紧出来解围,他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主上忘了吗?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一直都很希望主上能更疼爱他一些呢。”
“诶……诶,嗯,好的。”她像安抚孩子一般,拍了拍加州清光的肩膀,却不小心把手和他脖上缠着的红色围巾绕在了一起:“以后当然会宠爱你的。”
加州清光松开了她。
不过,她总觉得清光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
也许碎过一次的刀就是这样的吧,毕竟是从前的主人辜负了他们。
“本丸还没有修复好,所以你暂时不能搬到从前的房间去。”烛台切说:“你从前的便服和其他东西,我倒是理出来了,已经在你的新房间里了。”
“我、我的东西?”清光指着自己,红瞳里透着一分紧张:“全都理出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泉歪头,好奇地问。
“没有。”清光立即回答,表情很肯定:“并没有任何问题,我不在意这件事。”
#不,明明把“在意”写在了脸上啊#
“清光的化妆品之类的,我整理的很辛苦。”烛台切说:“爱美是人之常情,我也时常说要在主上面前保持齐整的仪表,这样才不会辜负主上的~指名啊。”
明明烛台切的前半句话还极为正经稳重,后半句话却忽然轻佻起来,像是个在调情的牛郎。
听到烛台切说的“化妆品”,清光松了口气。
“啊,对了——”烛台切笑眯眯的,语气很温柔:“还有写给主上的情书,我也有好好地收起来,非常仔细地帮你存放着。”
清光瞬间就炸开了。
“好啦,好啦。”泉说:“烛台切,带清光去他的房间吧。本丸里还有一些事情吧?譬如庭院还没打扫,今天也还没给苗圃浇水。我先去干活了哟。”
泉转身欲走。
“主上!”清光喊了她一声。
“嗯?”她回头。
“请问……”清光低垂眼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泉追问道:“可以直说,我不会生气的。”
“请问,能修复安定吗?大和守安定——和我一起为冲田君冲锋陷阵的那把刀。”清光问。
“啊……”泉露出为难之色:“现在还不能修复,修刀需要一定的休息时间。再过三四个时辰,应该就能修复安定了吧。”
听见她的话,清光的面色转为一片淡淡的欣喜。
他笑的时候,就没有方才的孩子气傲娇感了,反而像是个成熟的大人。
能给人这样复杂的观感,也许这就是清光独特的魅力吧。
烛台切带清光去新房间了,而泉则十分接地气地干活去了——谁让整个空间除了他们四个人就没有其他活人,只能由她亲自动手清扫本丸呢?
她在溪边打好了水,撩起袖口,拎着木桶和抹布往房间走,在心里想着要用怎样的姿势趴在地上跪擦地板。当她走近自己的房间时,却看到门前的走廊已经被擦洗干净,此刻迎着日光,几乎闪闪发亮。
这、这是……
泉目瞪口呆。
千手扉间站在移门前,拍了拍手,冷然对她说:“水遁·打扫卫生之术。”
泉:……
好冷的笑话。
#二代目火影被封印后的日子可真是惨不忍睹,还要帮忙打扫卫生#
因为有扉间帮忙,她便清闲了下来。
四个时辰的修刀CD一过,泉就前去修复了断裂的大和守安定。
安定的修复状态不太好,即使修复成功了,也仅仅只是刀形,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付丧神所拥有的人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