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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那个明显是在讲述校园虐杀案的犯罪流程的帖子被贾维斯打开，西泽尔手上的动作一顿，沉声道：“交叉骨他们正在追查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托尼盯着受害者的模样，没说话，彼得却是已经忍不住了，低声诅咒了一句，“太残忍了。”
片刻之后，智能管家贾维斯突然有些急促的开口，声音里甚至带着几分愕然道：“我查到了，耶鲁大学里现在正有一个IP地址挂在这个犯罪论坛上。”
短暂的惊愕和沉默之后，托尼当即道：“把详细的IP地址报给交叉骨。”
“好的，先生。”贾维斯给交叉骨发信息的同时，继续道：“我在追查这个犯罪论坛的服务器，目前可以初步确定，对方的服务器地址在欧洲。”
托尼点了点头，沉声道：“继续查。”
半个小时之后，才从校园里带着死侍这个受害者和他抓到的犯罪分子赶回警察局的那群警察，得到了贾维斯提供的信息之后，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便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学校里。
与此同时，交叉骨也第一时间联系了耶鲁大学的校警，让他们帮忙确定贾维斯提供的IP地址的具体位置。
“这是博士课题组所在的一个实验楼。”赶到校门口和交叉骨、詹森·高登等人汇合后，校警一边和全副武装的警察们一起风风火火的赶往那个实验楼的方向，一边简单的解释道，“那些博士为了盯着试验，经常直接睡在实验室里。”
交叉骨冷静道：“那样正好。”
实验楼总比宿舍楼人少一点，正好还省得吓到普通学生。
而被这些警察们盯上的实验楼中，一个在晚上依旧亮着灯的实验室里，夏洛克一边吃东西一边皱着眉头和正盯着电脑屏幕的谢尔顿说道：“你不是研究理论物理学的吗？你确定，你的计算机能力足以破解这个犯罪论坛的防火墙吗？”
“当然！”智商高达187、来自麻省理工的高材生谢尔顿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只是没有去申请而已，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读一个计算机的PhD——”
“好吧，那你继续加油。”夏洛克难得和一直不对头的谢尔顿说了句好话，听到他饿得肚子叫之后，还塞了一个放凉了的热狗给他。
“谢谢……”谢尔顿瞪了那只放凉了的热狗一眼，然后吃了。
“不过，你确定校园里发生的虐杀案，源头是这个犯罪论坛吗？这里真的不是什么一群中二少年臆想的地方吗？”为了破解这个犯罪论坛的防火墙，谢尔顿敲键盘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过。
夏洛克吃着东西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我确定。”
顿了顿，也不管谢尔顿有没有在听，夏洛克便自顾自的低声道：“学校是个人流量很大的地方，而且耶鲁一直有校警和巡警，可以说是纽黑文这座城市里治安最好的地方。犯罪行为从一开始就发生在这里，证明，比起隐藏犯罪事实，幕后操纵者更倾向于制造恐慌。”
“《鹅妈妈童谣》的引申义很多，也就意味着，真实目的的不明，他是故意发给我看的，借此扰乱我的视线。”
“虐杀案之后的模仿犯罪，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却在他的意料之中。警察遭受的压力越来越大，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还藏在——”
夏洛克话还没说完，就在这两位高智商的高材生，一人嘴里塞着薯条、一个咬着热狗，都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实验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下一秒，好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便从门里指了进来。
“FBI！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詹森·高登手里的证件只是一晃。
夏洛克和谢尔顿同时扭过头来，两张还在吃东西的懵逼脸同时出现在了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面前。
面对一群拿着枪的警察，虽然内心还在蔑视这些人的智商，但是，毕竟形势比人强，夏洛克特别识趣的主动举起了双手，然后踹了旁边目瞪口呆到连热狗都从嘴里掉出来的谢尔顿的椅子一脚。
还在敲键盘的谢尔顿忙不迭的同样举起了手，下意识的开口道：“Excuse me？”
下一秒，心情复杂的校警挤开堵在门口的警察，看看那两个面前摆着电脑、桌上摆着零食的懵逼脸博士生，突然间觉得，可能有哪里不对……
面对警察的枪口，夏洛克和谢尔顿特别配合的起身抱头蹲在了墙角，詹森·高登走过去，看了一眼谢尔顿电脑屏幕上熟悉的犯罪论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瞥见了屏幕下方谢尔顿正在破解防火墙的大片软件和代码。
詹森·高登虽然不是这方面的技术人才，但是，也大概看得出来，这个情形，好像和他们一开始设想的不太一样。
交叉骨快步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屏幕后，登时怔住。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抱头蹲在一起的博士生，很快便发现，虽然那两个家伙面对警察的枪口时，还是一脸懵逼、震惊和不解的表情，但是，他们两个毫无做坏事被警察抓个正着的恐慌，而是一种类似于“卧槽这些警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在搞什么鬼”的错愕和茫然。
交叉骨走过来，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谢尔顿实话实话的回答道：“破解那个犯罪论坛的防火墙，夏洛克推测说，这个论坛才是学校近期虐杀案的源头，我们在追查这件事。”
比警察更早一步发现了问题源头的夏洛克被警察用枪指着，则是根本不想说话。
十分钟后，大概弄清楚了，这两个博士生并非是犯罪分子，他们上这个犯罪论坛，同样也是为了追查犯罪分子信息之后，交叉骨糟心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忍不住拿出手机，又给托尼打了个电话。
“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交叉骨回头看了夏洛克和谢尔顿一眼，然后继续和电话那边的托尼说道，“我们找到了学校里的那个IP地址，这里是夏洛克和谢尔顿的临时实验室，我们发现，他们两个其实也是在追查犯罪分子。”
就像是校警之前说过的那样，这里是耶鲁，汇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一批人。
——包括各种意义上的优秀。
托尼正在和他的智能管家贾维斯一起追查犯罪论坛的详细地址，所以，接电话的是西泽尔。
听到谢尔顿和夏洛克这个名字，西泽尔稍稍愣了一下，觉得有点耳熟。
顿了顿之后，西泽尔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忍不住轻声道：“谢尔顿和夏洛克？是之前炸实验室的那两位博士生吧……”
夏洛克继续安静如鸡的闭嘴不吭声，倒是谢尔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道：“电话对面是谁？”
“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交叉骨随口说道，“在拜托他们帮忙调查这个犯罪论坛的信息。”
刚刚也在干这个活的谢尔顿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道：“这是挑衅……”
交叉骨没听清楚，“什么？”
“位置确定了！”说话间，西泽尔那边突然开口道：“交叉骨，托尼已经确定了，这个犯罪论坛服务器的地点在英格兰北部。”
第152章
一直安静闭嘴的夏洛克突然插了一句道：“服务器地址是在英国？”
交叉骨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然后就继续和电话那边的西泽尔说话道：“能锁定这个犯罪论坛的服务器更详细的位置吗？”
“可以倒是可以； 但是； 锁定了也没用。”西泽尔在电话中平静的说道。
托尼已经坐在电脑面前了，这会儿功夫； 智能管家贾维斯基本上已经把这个犯罪论坛的防火墙全部拆掉了，等程序跑完，锁定具体的方位； 只是早晚的事情。
交叉骨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服务器一般都是租赁的……”西泽尔从餐桌旁起身； 走到了托尼那边； 站在他背后，看了两眼屏幕上的信息； “除非这个犯罪论坛的所有人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去租赁这个服务器； 并且特别耿直的给出自己的真实信息； 否则的话； 追查到最后，估计也只有一个代理的空壳而已。”
交叉骨没再继续说话； 毫无疑问； 构建这个犯罪论坛的人； 显然不是出于什么正常的用途； 对于这种有犯罪念头的人来说； 伪装，实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
“已经在锁定服务器的位置了。”彼得站在西泽尔的身边，同样盯着屏幕； 轻声说道。
不得不说，身为智能管家的贾维斯在破解防火墙这种工作上，由于计算机所特有的高速运算的能力，甚至比它的主人托尼都显得更加擅长一些。
学校的窗外，夜风萧萧，月色正浓。
成排的路灯点缀在美丽的校园里，一片暖黄的光影下，偶有几个从图书馆、实验室出来的学生，打破夜色校园中的沉寂。即使才刚刚遭遇过不幸，这个校园里，依然充满了生机。
博士实验室中，一整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在外面楼道里偶尔有一两个路过学生的谨慎围观下，都默默的收起了枪，全部挤进了夏洛克和谢尔顿的这间临时实验室里，詹森·高登还特别主动的又把之前被踹开的实验室的门给关上了，仿佛刚刚破门而入的不是他们这群人一样。
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之后，刚刚一直抱头蹲下的谢尔顿和夏洛克又重新回到了旁边散乱摆放的椅子上——他们两个之前用的电脑和桌椅，则是完全被交叉骨给毫不客气的占据了。
而在交叉骨和西泽尔这边沟通的时候，谢尔顿却是一直竖着耳朵自己聆听。
本来一开始，谢尔顿只是好奇，这群警察找到的能够破解犯罪论坛防火墙、并且顺便顺藤摸瓜找出他自己IP地址的校友的身份，不过后来，隐约听到了论坛服务器的地址是在英格兰北部之后，谢尔顿的关注点瞬间就偏了。
谢尔顿轻轻的用胳膊肘撞了身边不吭声的夏洛克一下，声音压得细如蚊讷，“哎，又是你老家英国那边的事情……”
“嗯……”夏洛克微微应了声，显得并不怎么热衷的样子。
想起这个犯罪论坛里极为熟悉的诱导犯罪的架势，再加上建立在英国的服务器，还有之前点名道姓针对他的那些《鹅妈妈童谣》，夏洛克就忍不住的皱起眉，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英俊的眉宇间透着些冷漠的厌倦。
就在半个月之前，还和夏洛克格格不入的谢尔顿自然不清楚夏洛克的心事，事实上，要不是他们两个在实验上意见冲突，然后再一次成功的炸了同组另一位博士生的实验，以至于这两位天才一起被那位彻底抓狂的博士生给扫地出门，没实验室可蹲的夏洛克和谢尔顿也不会凄凄惨惨戚戚的凑到同一个临时实验室里来。
谢尔顿忍不住好奇的又怼了怼夏洛克的胳膊，小声跟他窃窃私语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之前那几首黑暗童谣有关系？”
夏洛克扭头瞥了他一眼，不是会不会有关，而是必然有关。
谢尔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只当是夏洛克又开始沉默并且不想说话了，他也不怎么在意，便相当随意的自己小声继续说道：“你说，上次那首矮胖子的寓意到底是什么？”
就在谢尔顿以为夏洛克肯定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却惊愕的看到，夏洛克英俊的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郁的神色。
夏洛克微微垂下眼睛，同样轻声的回答道：“他在用我哥哥威胁我。”
谢尔顿顿时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