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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燕然又预想了这个女人接电话的(情qíng)形,并告诉牟随风如何应对,该说什么样的话。
至此,牟随风对自己的妹妹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找了比较吵闹的地方,准备好后,牟随风给“老婆”打去电话,同时按了外放和录音键。
牟随风学着庞庆的粗嗓门,对着手机开始说话,语速很快,还故意说得含糊不清。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听出来不是庞庆,追问道:
“你到底拿到赔偿没?什么时候能跟我复婚?”
原来是庞庆的前妻。
牟随风稍微愣了一下,牟燕然朝他点了点头。
“哎呀,我有意拖着不签手术同意书的事被揭穿了,记者都在呢,现在有点麻烦了!”
“庞庆,你这□□养的,早就跟你说过,别为了儿子来什么假离婚,跟那小□□在一起。”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就不能听你的。看吧,你命里面就是没儿子的,怀上都得死了!”
牟随风也跟着喊:“都什么时候了,把你那破嘴给我闭上!那赔偿不要了?”
“怎么不要?你就别再说什么三百万了,少要点,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大闺女都6岁了,马上要上小学了,你赶紧拿钱回来跟我复婚,好安排她上学!听到没?混蛋玩意!”
听到这里,牟燕然和牟随风对视一笑。
把电话挂断,牟随风竖起大拇指:
“燕然,真有你的,现在证据也有了,我真想看看庞庆听到这段录音时的表(情qíng)!”
“行了,咱们先回医院,跟院长沟通,让他们拿着证据报警。”
牟随风想起一件事:
“这手机怎么办?说捡的,估计谁也不能信,别再让他们反咬一口!”
“简单!”牟燕然将庞庆手机中的录音分别传了一份,到自己和牟随风的手机里,删掉原来的,然后把手机丢到医院的垃圾桶。
大厅里杨冬一方和庞庆一方正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注意到返回的牟氏兄妹。
牟燕然没有再插手,而是直接在院长办公室找到了吴圆。
听完录音,吴圆气得胡子直抖:“这庞庆,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想拿人命换钱!”
“吴叔,证据我就交给你了,报警吧!”牟燕然提议。
“对对对,马上报警!”吴圆看向牟燕然,有些激动:“燕然,这次多亏你了。你要不来,我都不知该如何脱(身呻)!”
“吴叔,别这么说。我爸也是因为庞庆受的伤,将他绳之以法,对我爸也是个交代!”
“牟平山养了两个好孩子呀!”吴圆看着牟燕然,又拍了拍牟随风的肩膀。
一行三人,从后门出来,直奔当地派出所去。
☆、45。无法阻挡
派出所就坐落在隔医院两条街; 600多米远的地方。
走路10来分钟就到了。
派出所的值班民警去过医院,认识吴院长; 打了声招呼:
“院长,出什么事了?”
“哦; 是这么回事; 我想告一个人,告他无端滋事; 干扰医院正常办公秩序; 还告他拒做手术,导致妻子死亡的间接故意杀人罪。”
值班民警皱起了眉头:“你告的是不是到你们医院闹事的庞庆?”
“对,就是他!”
“聚众搅乱医院秩序的,我们派出所能管。但你说的这故意杀人罪,我们无法处理; 得到县公安局立案!”值班民警解释道。
“吴叔; 别耽误时间了,直接去公安局吧!”牟燕然冲吴圆说道。
吴圆点点头:“嗯; 事不宜迟,走!”
在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吴圆等人顺利立案。
当天; 警方就传讯了庞庆的前妻。
“叫什么名字?”
“王亚丹。”
“你前夫是不是庞庆?”
“是!”
审讯室内,两个民警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 桌子上还摆着一盏台灯; 打在前面坐在审讯椅上面的王亚丹脸上。
问了几句; 王亚丹有些害怕了:
“警察大哥; 我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其中一个(身呻)材瘦削的警官说道:“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我问你,庞庆的现任妻子杨翠住院死亡的事,你知不知(情qíng)?”
“我不知(情qíng)……就从电视里看到了新闻。”王亚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神(情qíng)不安。
“你说谎!我们调查了你和庞庆的通话记录,就在杨翠死去的当晚,你们通了好几次电话!”
“那……我记错了,当时打电话是说我女儿上学的事。我……我是害怕才说谎的!”王亚丹开始结巴起来。
“害怕?恐怕还不至于吧?你听听这段录音!”另一个微胖的警官拿起手边一个小录音机,按下按键。
里面响起了一段对话。
“庞庆,你这婊子养的,早就跟你说过,别为了儿子来什么假离婚,跟那小婊子在一起。”“就不能听你的。看吧,你命里面就是没儿子的,怀上都得死了!”
听到这里,王亚丹脸都白了。
胖警察见状,关掉了录音:“王亚丹,还想往下听吗?”
王亚丹瘫在椅子上:“不用……我全说。”
王亚丹将事(情qíng)经过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庞庆在听说杨翠肚子里的孩子已死,并且以后很难怀孕时,动了歪心眼。
他决心不管杨翠死活,故意拖延医生救治时间,并留下证据。
等杨翠死后,赖医院见死不救,进行讹诈,搞到一大笔赔偿金后,再和前妻王亚丹复婚。
他立即给前妻打电话,谈了自己的打算,让前妻等他,不要改嫁,这边弄到赔偿金,那边就马上跟她复婚。
王亚丹独自拉扯两个小孩,大的刚念初中,小的刚过了六岁生(日rì),(日rì)子过得是紧紧张张。
刚听到庞庆的电话,她还有点恨他,正准备回绝,可一想起巨额赔偿的(诱诱)惑,再也无法淡定,同意了庞庆的主意。
没想到钱没到手,就被当地公安发现。
在确定了口供后,刑警大队征得检察院批准,对庞庆出具了逮捕令,罪名是间接故意杀人罪和搅乱公共秩序罪。
逮捕庞庆的当天,牟燕然正陪在牟平山(身呻)边。
“爸,你放心吧,这庞庆肯定会罪有应得。我们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听说要对他实施逮捕。”
牟随风说:“可惜没有告他故意伤害爸,便宜他了。”
牟燕然摇摇头:“当时(情qíng)况太过混乱,就连爸也不能确定就是庞庆扔的。要找旁人证明,就好比大海捞针。还不如现在这么痛快。间接故意杀人罪,估计后半辈子都扔监狱了!”
此时楼外警铃大作,牟燕然向着窗外望去:
“你看,警车来了,看来是过来抓庞庆的,走,瞧瞧去!”
牟燕然和牟随风到达时,大厅里闹事的人早就被驱散了。
庞庆被拷上手铐,垂头丧气的往警车上走。
有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男的这么狠!为了点钱,眼睁睁看着老婆去死!”
“我听说是医院害死他老婆的?”
“你不知道啊,刚才带走他的警官说是故意杀人!”
“心肠这么歹毒?比陈世美还狠啊!这男的,给他一枪都不解恨!”
“那孕妇真可怜!找个白眼狼,把命都给丢了!”
吴圆和一众医生护士站在大门口,扬眉吐气的看着一干闹事人等被带走,看见牟燕然过来,连忙上前表示感谢:“燕然,多亏了你,帮我解决这么大一个难题。”
牟燕然:“吴叔,不用谢,都是医生。再说了,像那种人渣,就得好好收拾!”
杨冬红着眼睛,走了过来,神(情qíng)戚然:“牟医生,警察说的是真的吗?庞庆真的是故意不救我姐的?”
牟燕然点点头:“的确如此,有录音为证!”
牟随风将录音打开:“你再听听!”
杨冬听完,把脸埋入手中,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那苦命的姐呀!你怎么就摊上心肠如此歹毒的人啊!”
牟随风默然,掏出纸巾,递给了杨冬。
待(情qíng)绪平缓,杨冬起来,上前紧紧握住牟燕然的手,顺势就跪了下去。
“你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牟燕然想要将杨冬拉了起来,可她死活不肯:
“牟医生,谢谢你帮我姐报了仇。之前我对不起你,还冤枉你!要不是你,我就稀里糊涂做了那恶魔的帮凶,将来我哪有脸去见我死去的姐姐!”
“别这么想,那庞庆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你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怎样,现在庞庆总算受到了惩罚。你姐姐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牟燕然安慰道。
杨冬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冬走后,牟燕然几人又回到了牟平山的病房。
吴圆告诉她,牟平山伤(情qíng)恢复不错,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牟燕然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因为工作等原因,牟平山和牟氏兄妹很少有在一起的时候。
自从牟随风执意要去帝都,父子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
牟平山的意外受伤,让两人的关系出现了缓和。
牟随风主动跟父亲讲起了自己在帝都的生活,谈到了自己的理想。
牟平山默默的听着,最后说了句:“在外打拼也不容易,自己多保重。”
不知有多久没听到父亲的安慰,再联想到自己这几年在帝都打拼的不容易,牟随风鼻子一酸,眼泪就要留下来。
他强自镇定,说了句“上趟洗手间”,把门一关,哭了个稀里哗啦。
出来时,牟燕然守在门口,递上了纸巾:“哥!别太难过,家是你永远的后盾。”
牟随风捏了下牟燕然的脸蛋:“我刚哭完,你又要煽(情qíng),真不怕你哥丢丑啊!”
牟燕然看了眼视线始终不离两人的牟平山:“趁这机会,多陪陪爸吧,其实他也很担心你的。”
牟平山出院前一天,牟随风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说有事急着找他。
牟燕然看他有些为难,劝道:“你先回去吧!爸有我照顾。你走的事我跟他说。”
将牟随风回帝都的消息告诉牟平山时,他躺在(床床)上沉默了很久。
牟平山其实内心里,还是不愿意牟随风离开。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音乐梦想,只不过是儿子玩票耍酷,不切实际,当不得真。
“走就走吧!他有自己的选择。”牟平山叹了口气。
就在来县人民医院的当天晚上,牟燕然就接到了顾北川的电话。
问她去哪了,为什么不辞而别。
牟燕然告诉顾北川,在电视看到自己养父被砸伤,因为担心,就直接去医院了。
顾北川在了解具体(情qíng)况后,没再说什么,说了句“保重”就挂了电话。
在他想来,牟燕然肯定会跟着回w城。
这样也好,就这么成为燕子生命中的过客吧!
自己躲在一边,默默祝福就好。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明明相(爱ài),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远离。
牟平山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他心(情qíng)也跟着好了不少,对牟燕然说:
“燕然,回家后想吃什么?红烧(肉肉)怎么样?”
牟平山医术好,厨艺更好,自学成才,竟然比一些专业厨师还要厉害,最拿手的就是红烧(肉肉)。据说有吃过国宴红烧(肉肉)的领导,都认为牟平山的厨艺不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