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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川看向陶卫娟:“嗯?”
“牟医生说,你不能再吃凉的和刺激(性性)的东西了。”
“嗯。”依旧还是一个字。
“那我走了,明天一早,给你煮点粥拿过来。”
说完,陶卫娟起(身呻)给顾北川掖了下脚底的薄被,然后笑笑,准备往外走。
“麻烦了。”
(身呻)后传来顾北川的声音,客气而平静。
陶卫娟听了(身呻)子一顿,低头说了句:“明天一早,等喝完粥再吃药。”
推门离去。
候希林本来和顾北川住一屋,为了让他能休息好,让了出来,自己和老李他们挤在另外一屋睡。
顾北川被折腾了一天,躺在(床床)上眼皮虽然直打架,可怎么也合不拢。
他想起了牟燕然,想起了自己成为孤儿后的(情qíng)景,各种回忆交替反复萦绕在脑海,辗转反侧。
顾北川索(性性)从(床床)上爬起来,将隔壁屋已进入梦乡,正打着呼噜的候希林叫醒:“猴子!”
“怎么回事?”候希林一下弹起来,晃着脑袋惊慌张望。
“猴子,是我!”顾北川笑笑。
候希林看清叫醒他的是顾北川,顿时紧张起来:“老大,不舒服了?”
“别紧张,我没事。你起来陪我聊天!”
“那就好”,侯希林吐口气,顺便打了个哈欠,“老大你病成这样,就不能好好歇歇吗?这深更半夜的!”
顾北川一瞪眼:“聊不聊!”
“聊!”侯希林立马爬了起来,“服了你了,我这就起来还不行吗?”
于是,两人披上衣服,一人搬了张小马扎,坐在院子里。
入夜,月朗星稀,院子里很静,能清晰听见青蛙和蝈蝈的叫声。
屋子里,还传来队员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来一支!”候希林给顾北川递烟、点火,自己也跟着吸了一支。
“猴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顾北川吐了口烟,悠悠开口。
“很好啊,做事认真负责,待人有(情qíng)有义,最重要的是,在你手下干活,舒坦!”
“行了,少拍马(屁pì),就知道问不出个什么。”
“老大,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停了一会,顾北川接着又问:“再问你个事,你有喜欢过的女人吗?”
“我?”候希林眼前浮现出陶卫娟甜甜的酒窝,“也许算有吧?”
“什么叫也许算,有还是没有?痛快点!”
“那就是有!”
顾北川眼睛看向远方:
“那么,假如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你会为了她的幸福,牺牲自己的(爱ài)(情qíng)吗?”
☆、19。情绪失控
候希林拿着烟的手一抖,脸色一沉,紧接着恢复正常,坚定的说道:“我会!”
“为什么?离开她难道你不会更痛苦?”顾北川追问。
候希林摇摇头:“不会。假如她离开我过得更幸福,那我宁愿离开!”
顾北川沉默了一会,长长吐了个烟圈,拍了拍侯希林的肩膀。
接下来两人又聊起今后几天的大概安排。
候希林困得直点头,连打了几个哈欠。
“行了,不折腾你了 !去睡觉吧!”顾北川见状,结束了聊天。
“老大,你不用陪了?”
“不用了。”
“我今晚买一赠一,陪聊还可以□□。”
“快滚,我又不是小孩!!”
顾北川还是听从了侯希林的建议,让他搬回里屋,睡自己旁边。
说来也怪,随着候希林的鼾声再度响起,顾北川心中逐渐平静下来,在呼噜的伴奏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顾北川睡醒时,已经是(日rì)上三竿。
这一阵子太过劳累,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的防汛队员,终于睡了个囫囵觉。
等顾北川洗漱完毕,在院子里活动时,那些在附近居住的防汛队员也三三两两的过来了。
“队长,你好没好?”队员们纷纷问候。
“全好了!”顾北川中气十足的回答,还拍了拍自己(胸胸)膛。
见顾北川精神状态不错,众人这才放下心,开始在院子里互相打闹起来。
牟燕然此时也过来了,不同昨天走时的冷漠,笑得阳光明媚,晃得顾北川有些头晕。
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
“怎么样?好点没?我检查检查。”牟燕然一把拉住顾北川的胳膊,感觉硬邦邦的,像抓住水泥柱子。
顾北川稀里糊涂的跟着她往屋里走,并找了个椅子坐下。
牟燕然俯下(身呻),准备把手放在顾北川的胃部。
眼睛恰好透过他敞开的衣领,隐约看见延伸到下面浓密的(胸胸)毛。
牟燕然收回视线,按了按顾北川胃部周围:“疼吗?这里呢?这呢?”
看着牟燕然低头露出的雪白后脖颈,侧脸不停颤动的长睫毛,顾北川不觉呼吸沉重起来。
牟燕然感觉脖子有些痒,猛一抬头,差点贴上顾北川的脸。
顾北川回过神来,回答道:
“不疼,一点不疼。”
听到顾北川的回答后,牟燕然这才松口气:“应该是没大碍了!”
此时陶卫娟赶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热rè)气腾腾的小米粥。
看到牟燕然,先是一愣,接着打了个招呼:“牟医生也过来啦!”
牟燕然点了点头。
陶卫娟径直走到顾北川面前:“北川!”
接着舀了一小勺粥,用嘴吹吹,就往顾北川嘴里送:“快趁(热rè)喝吧!”
牟燕然心中不是滋味,暗自懊恼:
当时真不应该提醒陶卫娟煮粥。
但是她转瞬多云转晴,因为看见顾北川皱了皱眉,接过勺子和粥碗放到桌上,说了句:
“谢谢,我自己来。”
陶卫娟站在那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顾北川闷头喝着粥。
此时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顾队长在不在?”
随即有队员在院子里喊:“队长,那个大妈又来了!”
候希林的大嗓门充满了整个院子:“你怎么还敢来!”
顾北川赶紧放下粥,快步出门,一把拦住正要冲上去开骂的侯希林。
吴大妈看见顾北川出来,脸上堆满了笑:
“顾队长,实在是对不起了!这是一点心意,请收下!”
说完举起提着的一筐鸡蛋,送到顾北川面前。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大妈吃错药了,怎么才一晚上过去,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会又是变着法骗队长吃辣椒吧?
吴大妈紧接着又看到跟在顾北川(身呻)后的牟燕然,吓得手一抖,差点将鸡蛋扔地上:
“医生,我再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往精神病院!”
说完,把鸡蛋放地上,弯腰作揖,对顾北川恳求道:
“领导,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帮我跟这个医生说说,千万别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不想打针!我没病!我不要过电!”
顾北川回头看了一眼牟燕然,见她面无表(情qíng)的看着,转过(身呻)来,拿起地上装着鸡蛋的筐劝道:“大娘,放心吧。不会送你去的,你先回去。”
说完,搀着吴大妈的胳膊送到院外。
“哎呀,队长,怪我老糊涂了,不该让你吃辣椒。”
“你一定得跟那医生好好说说,我真没病啊。”
“看在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份上,求求你了!”
吴大妈抹着眼泪,不时回头战战兢兢地瞄着牟燕然。
牟燕然不置可否,目送着吴大妈离开。
“小林,给大妈送回家,鸡蛋拿好。”顾北川吩咐道。
回到院子里,顾北川皱着眉头问牟燕然:“牟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牟燕然淡淡回道:“她是罪有应得,我是吓唬她的!”
接下来,牟燕然将自己如何上门去找大妈算账,又是如何骗邻居说她得了癔病,还准备送她去县城安康医院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顾北川耐着(性性)子听完,终于忍耐不住,厉声说道:“她有错,难道你就没有错?”
“我哪里做错了?”牟燕然没想到自己一番打抱不平,不但没得到顾北川的赞扬和感激,反而受到了埋怨。
“她一个孤老婆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
“我狠?是你太低估人(性性)的恶了吧?你知道她在背后是如何诅咒你的吗?你以为你一直吃辣,就能让她气消下来?大错特错!你那叫妇人之仁,不客气的说就是养虎为患!”牟燕然气得(胸胸)膛起伏不定。
顾北川摇头:“人(性性)也不能都是恶。谁能保证自己没有遭难的时候,那大妈的确做得不对,可前提是她儿子死了呀!你这么吓她,于心何忍?”
牟燕然毫不退让:“儿子死了就能为所(欲欲)为啊?她的儿子,又不是我们整死的。要我说,还是人(性性)中的贪婪、嫉妒和**起的作用,那是人,生而有之的原罪!”
“照你这么说,你我都是恶人,在场的都是恶人?”顾北川反唇相讥。
“不客气的说,还真是。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自私的基因深植在每个生物的细胞基因里。”
“什么意思?”
“就是说每个人生来必定是自私的,这就是人的动物(性性)!”
顾北川想了想,忽然反问了一句:
“你养父母收养你,对你那么好,难道他们也是恶人?”
牟燕然无言以对,半响才抬起头来,盯着顾北川:
“山羊胡呢,红领带呢?他们让我看到的,就只有人(性性)的恶!”
此言一出,顾北川顿时沉默下来。
他只是抿着嘴,不再和牟燕然辩驳。
本是兴冲冲而来的牟燕然,看着眼前顾北川的模样,不觉兴致全无。
她没有再说话,也不告别,转(身呻)离开了。
牟燕然害怕自己忍不住。
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心里的阿川。
那个阿川,嫉恶如仇,帮自己挡住多少冷言冷语,甚至拳脚相向。
是他,带着自己走出那段最黑暗的岁月,在绝望无助的关头照亮了自己的心。
她的阿川,只会无条件保护自己,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跟自己争锋相对。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回到十年前,在阿川的怀抱中温暖入睡。
牟燕然落寞的走着,心中冰冷如雪。
顾北川视线一直追随着牟燕然远去,对周围人的问话一概不理。
候希林没有办法,扯了下顾北川的手臂:
“老大,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
顾北川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候希林:“到底什么事?”
“老大,我就想问问你,刚才牟医生提到的山羊胡和红领带,究竟是怎么回事?”候希林一脸问号。
顾北川听到候希林的话,脸色一变,没有搭腔。
候希林以为顾北川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顾北川忽然爆发:“不要问了,快滚!”
候希林被吼得愣了一下,只见顾北川太阳(穴xué)青筋暴起,面露狰狞,双拳紧握,像头受伤的猛兽,摇摇头,退到一旁。
陶卫娟上前,试图安慰顾北川,怯怯的喊了一句:“北川,你怎么了?”
顾北川沉默不语,转(身呻)走进屋,将门一关,扔下一院子错愕不已的众人。
候希林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无奈的对陶卫娟笑笑:
“咱们出去吧!让他好好静一静!”
出了院子,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各自想着心事。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