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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岁月27
第二天路久瑶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九点，莫向北已经不在。
路久瑶开始想起昨晚莫向北的那些话，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莫向北，她忘不了前几天莫向北的暴戾，她忘不了她看到的那些照片，她也忘不了唐皓的那些话。
这些东西都在折磨着路久瑶，她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她也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可命运是个奇妙的东西。
路久瑶洗刷收拾好后下了楼，看见莫父莫母坐在沙发上。
“爸妈早上好”路久瑶对着他们问好。
“昨天晚上累坏了吧，我让阿姨给你炖了些滋补的汤”莫母满脸欢喜得说道。
路久瑶知道莫母误会了，昨天她和莫向北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可现在这个状况，阿姨端来的汤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想到莫母那么费心，她也不好意思拒绝，然后就喝了些。
喝完之后，路久瑶想开口问莫向北去哪了，但是忍住没问，只是和莫父莫母说了一声还有工作要忙改天再回来，就准备离开，莫母拉住她的手说道：“瑶瑶啊，你姐姐姐夫要搬出去住了，以后你和向北要多回家啊，要不然我们两个老人多孤独”
“好的妈妈有时间我们就回来”答应莫母之后路久瑶才开车离开。
等路久瑶到达路氏的时候，在下面碰见刘姐。
“小姐，你怎么也来了，姑爷已经来了”刘姐看见路久瑶疑惑地说道。
“莫向北来了？”路久瑶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在刘姐面前更是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她和莫向北的事情爸爸妈妈也会知道。
“我在家没事就来看看，他人在哪呢”路久瑶对着刘姐笑了笑说道。
“在你办公室”刘姐说道。
路久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莫向北坐在那里看着文件，路久瑶之所以跟莫向北做交易让他处理路氏的事情，是因为董事们不看好她和董凯，即使这段时间公司并没有差错，说是当初同意把路氏总部迁到Z市，就是希望在莫向北的带领下获得更好的收益，路久瑶没有办法才去找了莫向北。
她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如果说当初莫向北为了专利而接近她，那么现在呢，自己又为了路氏把两人圈在了一起。
有很多时候路久瑶都有些可怜自己，也可怜莫向北，可命运这个东西，有很多事情他们都说了不算。
路久瑶走过去对着莫向北说了一声谢谢，原本专心处理文件的莫向北并没有察觉办公室里进了人，这声谢谢让他抬起了头，看着路久瑶。
路久瑶被他盯地久了有些慌乱，毕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她做不到像莫向北这样坦然。
避开莫向北的眼神，路久瑶拉过一个椅子坐下，简单地给莫向北说了一下现在路氏的情况，以及正在进行的几个大项目。
整个过程，路久瑶的语气都只是像对着合作伙伴说话。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路久瑶看着莫向北问：“吃饭了吗”
“如果只是对于合作伙伴礼节性地问候的话，那不用了”这一次莫向北的话也同样冰冷。
莫向北从头到未害怕的不过是路久瑶，路久瑶的疏远足够让他全身冰冷。
听出来莫向北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路久瑶有些无奈。
“这是我让秘书拟定的合约，你看看” 路久瑶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莫向北。
莫向北扫了一眼内容，冷笑了两声。
“路久瑶，你觉没觉得你有些过分，你到底要怎样，就那么急于和我划清关系？”莫向北终是声音大了些。
路久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莫向北帮忙打理路氏，路久瑶把专利给他，她只不过是把约定纸质化了而已。
“不用很长时间，最多三个月，我一定会让董事会接纳我，到时候咱们的合同就解约，你放心专利还是莫氏的”路久瑶没有回答莫向北的话而是说出了这些。
要有多爱才会这样任人践踏。莫向北盯着路久瑶似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没有欺骗你，不是为了专利而在一起，更没有和木子有什么关系，所以路久瑶能不能别再置气也别再折磨我”说道最莫向北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莫向北，我们都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们不合适，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证明我们不合适，何必还要执着呢”路久瑶顶着莫向北的盛怒说出了这些话。
那一瞬间莫向北有些木呐，有多不容易他和路久瑶才走到了今天，他做了多少的妥协和退让，可路久瑶终究终究是不给他一丁点活路。
“路久瑶，你能把你说的话再重复一次吗”
“莫向北，从此之后你我路是路，桥是桥，我现在真的不快乐，分开对我们两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路久瑶的答案像是深思熟虑过，似乎没有赌气的成分在，她怕了，一次次无论谁对谁错，她都怕了。
说完之后路久瑶就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要是放在以前，莫向北肯定是不顾一切地追出去，留下路久瑶，可路久瑶说她不快乐，她和自己在一起不快乐，莫向北，这大概是你死心的最后也是最大的理由吧，莫向北心里如是想着。
眼睛朝着路久瑶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然后告诉自己：“莫向北，瑶瑶和你在一起不快乐，所以放了她吧，让她远走高飞吧，别惹她不开心了”
从路氏出来的路久瑶开车回了家，对就是她和莫向北的家，那个莫向北只回了屈指可数次数的家。
路久瑶终究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告别这个地方，让刘姐联系了新的房子，先租着住，手续明天就能办好了，所以说，路久瑶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路久瑶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她真的要离开莫向北了，以后她就没有莫向北了。
让路久瑶做出这个决定的不知道是因为木子，还是专利，或者都不是，只是自己向命运妥协了。
希望三个月后自己可以成长地足够强大，到那时候即使没有莫向北她一样可以帮爸爸留住路氏。
☆、这些岁月28
那天路久瑶走后，莫向北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许久。
那句莫向北我不快乐一直环绕在莫向北耳边，让她走吧让她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他想守护的最终也没守护住，莫向北似乎这一次也不想挣扎了，何必两败俱伤，何必让她不快乐，这一次莫向北尊重她的选择。
他也必须强迫自己让路久瑶走出自己的生活。
从路氏离开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莫向北早饭也还没吃，又因为那两年喝酒落下的胃病，现在竟然觉得胃有些隐隐作痛。
宋泽打开电话的时候，莫向北在车里坐着不知道要往哪去，好像去那里都不太对。
“我跟沈琪出去几天，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宋泽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莫向北沉默没有说话。
宋泽察觉出异样，说话的语气开始严肃了起来，“跟学妹还没和好吗”宋泽终究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我没事，你带着沈琪好好玩，就这样，我先挂了”没等宋泽再说什么，莫向北已经挂断了电话。
胃此时好像又疼了些。
莫向北一个人开车去了漠北，坐在熟悉的包厢里，往常这里都是热闹的一群人，莫向北虽然不排斥可也不是非常喜欢，可今天他有些怀念一群人，那样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有那么孤单。
服务员照例开了一瓶酒，莫向北看到挥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拿起酒瓶直饮下肚。
胃开始撕心裂肺地疼，可这种疼比不上路久瑶的那句我不开心的一丁点。
酒越喝越多，莫向北是想麻痹自己，不想再去想路久瑶。
莫向北再睁眼的时候人躺在了医院，其实这家医院对于莫向北来说不是很陌生，路久瑶走的那次他出车祸的那次，就是这家医院，这间病房。
有那么一瞬间莫向北觉得自己躺在医院还挺好的。
病房里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门徐徐打开，是宋泽。
“你不是和沈琪去夏威夷了吗”莫向北说着坐了起来，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宋泽一个手机扔了过来，“莫向北，你是不想要命了吗，医生让按时吃饭，不让酗酒，你哪样做到了”说这话的时候，宋泽真像莫向北母亲附身。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莫向北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是宋泽万万没有想到的，那种感觉像是莫向北身上的戾气突然就没有了。
“宋泽，以后我自由了”对着宋泽说出这句话，莫向北拔掉了点滴，拿起宋泽扔过来的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九点。
通话记录，母亲，姐姐，木子，薛雪……
可唯独没有路久瑶，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宋泽还呆滞在原地，看着莫向北走出了病房，宋泽跟了上去。
“你和瑶瑶到底怎么了”
“说不清，也不想说，总之，之后我自由了”莫向北像是没事人一样说出来这些。
可宋泽懂。他懂，他好心疼莫向北这个痴情的家伙，他不知道莫向北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放弃的话，可他知道，无论何时，在莫向北心里，路久瑶永远是路久瑶。
没让宋泽再跟着，莫向北去了新房，莫向北又一次在门口看着，迟疑了好久，莫向北才下了车，走到门口伸手去找钥匙，才发觉钥匙被他忘在了办公室。
莫向北按了门铃，听到门铃响声，路久瑶有那么一瞬间猜想是莫向北，但是被她否决了，莫向北大概不会回来的吧。
当她打开门看到莫向北的时候，莫向北身上酒气和医药水的味道混在一起。
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也怎么开口，对视之后，路久瑶就默默走开他曾经因为自己的离开对莫向北感到无比愧疚，可木子的事情专利的事情在路久瑶心里不再怪他，就当是对他的补偿，所以两人现在互不相欠。
路久瑶回到卧室继续收拾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莫向北跟着走了过来。看到面前的情景，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是开口说道：“你可以不用离开的，这套房子在你名下”
路久瑶看了莫向北一眼，“你的东西我一丝一毫都不会要的”
……
“明天签离婚协议吧”这次是莫向北来的口。
轰，终于路久瑶内心深处还是有感觉了，莫向北要和她离婚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可她怎么会那么那么难过。
“好，明天我会搬出去”无论内心再怎么挣扎，路久瑶说出来的语气还是那么决绝。
“好”莫向北同样说了这样一句。
看着路久瑶的行李箱，果真他买给她大衣服，她一件也没带，他送她的礼物全被收拾到了一个盒子里。
不要就不要吧，只要你能够开心。
路久瑶收拾行李的身影还在继续，当她再一次转过身来朝着莫向北的时候，莫向北向前了两步，双手捧起路久瑶的脸对着路久瑶的唇吻了下去。
只有莫向北知道这个吻意味着什么，最后的吻，以后路久瑶怎样都和他无关了，也必须和他无关了。
路久瑶依旧选择了挣扎，每一次莫向北接触她就会让她想起来木子，想起来婚礼那天的种种。
这个吻对两人来说都很费力，结束后莫向北不动声色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路久瑶，再见”
说完之后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