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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按下了孙仁家的门铃。
门铃只响了两声门就开了。
孙仁摆着一个可爱的POSE站在门内,身上围着一件同样可爱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
马超对孙仁这个POSE反应超强。
“你不光是会做早饭啊?”马超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眼睛四处寻找电视的遥控器。
“那是,你先呆会啊,饭马上就好。”孙仁在厨房快乐的挥舞着厨具,锅铲交响曲在她的手下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马超的眼睛始终没有找到遥控器,因为他的眼睛停在了厨房。
从他坐在沙发的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孙仁在厨房的全貌。
孙仁可爱的围裙下是一件很大的黄色T…shirt,挡住了很短的短裤,猛一看就和没穿短裤一样。
马超就好象看见了一副传世名画般看着孙仁的背影。
马超起身走到了厨房。
轻轻的,他伸手抱住了孙仁纤细的腰肢。
孙仁同时感觉到的不只是马超的手,她的脖子被一阵阵轻微的风吹着。
脖子是人很敏感的部位,孙仁的身体开始扭动。
“讨厌啦你,别这样,吃完饭再说。”孙仁知道要是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那么晚上就只能吃烧糊的菜了。
“你现在的样子好美。”马超不知道对多少女孩说过这句话,可现在却是发自肺腑,情不自禁。
孙仁回过头来,在她看到马超很深情的眼神时也很深情的说了一句:“亲爱的,我们吃完饭再玩,好吗?
孙仁的烹调水平相当有造诣,马超就差没连盘子一块吞下去了。
饭后运动对于身体是很有好处的,可是不知道某种不费电的运动对于身体到底是有害还是有益了。
马超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充血状态下有些失控,孙仁则摆着最美的姿势,用最美的呼吸和叫声展示着自己已趋成熟的技巧。
两人终于在到达顶点后摊倒。
马超有抽事后烟的习惯,他的另一只手在轻轻抚摩着孙仁光洁的皮肤。
孙仁很安静,安静的好象秋天的芦苇,她对马超的抚摩没有什么反应,她的体力似乎都在刚才的金风雨露颠鸾倒凤中消耗一空。
马超在想事情,他觉得今天孙仁有点奇怪,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给我一根烟好吗?”孙仁的声音轻灵的就象落入凡间的天使。
烟雾弥漫在孙仁的卧室。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巫山云雨之中。
“马超……”孙仁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轻轻的叹息声中竟有着闺中少妇的幽怨。
“有事吗?”马超自然听的出孙仁有事情。
“马超……”孙仁短暂的做了一下思想小斗争,“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马超用沉默代表了自己的回答。
“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怎么样?”孙仁的声音依然轻灵。
“你要离开我?为什么?”马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其实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而是我要离开这里了。”
“你要去哪?你还没有毕业啊?”马超从半卧的姿势猛的坐了起来。
孙仁也没有回答,她打开了台灯。
于是马超就看到了孙仁在看着自己。
“明天我就要去英国了……”
“去英国?”马超心里一惊,他知道经济学院有赴外留学的制度,凡是大二以上的四级合格者交纳10万人民币均可申请。
“是的,我爸爸已经给我设计好了一切,明天下午的飞机……”
马超沉默了,这个时候他该说什么呢,关键在于他们不是恋人,其实马超现在的心里很酸,酸的和熟透的柠檬一样。
“一年之后回来?”马超好容易找到一句话问。
“不,不知道,也许是一年,也许两年,甚至可能再不回来……”孙仁的声音和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再不回来……?也就是说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马超的心由酸变成了苦,活那么大终于快要有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可这个人却是自己完全把握不住的,而且明天就要离去……
“你不希望我走吗?”孙仁往马超怀里拱了拱。
马超有种被人玩于手掌之中的感觉,孙仁不但从来不和他言及感情,而且对他所想的也看的很清楚,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马超算是体会到了孙悟空跳不出如来手心的时候的感觉了。
“你一定想问我我为什么从来不对你说什么可我却还了解你,是吗?”
“是的。”马超回答的很肯定。
“你知道我爸爸吧?”
“知道啊,你们系主任嘛。”
“我的一切我爸爸一手安排好的。”孙仁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我爸爸虽然对我的生活从来不干预,也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间,可是他对于我的前程却是管的很严,也可以说我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马超并不接话,很专心的继续听。
“我的两个哥哥都是在他的安排下度过了将近30年,现在,我也是这样。”孙仁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不但是我的学业,甚至以后的事业家庭、他都替我安排好了。”
事业?家庭?一切都安排好了?
马超心里好象堵着一团什么东西;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今天晚上也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孙仁说着又躺在了马超怀里。
宁静的夜晚多了一些不宁静的事情。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流。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马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稀还在眼前,马超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
“孙仁……”马超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马超迅速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15点17分。
孙仁难道已经走了?
马超矫健的起身,穿衣服,虽然他感觉到四肢没有多少力气。
餐厅的餐桌上放着面包、牛奶和已经冷却的煎蛋。
还有一张信笺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信纸是淡紫色的,浪漫、淡雅。
“马超:我走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陪我,真的谢谢你,早餐在桌上,这是给你做的最后一次早餐了,不要浪费哦。——孙仁”
信纸上有斑斑点点湿过的痕迹。
马超抓起面包,象一头狮子一样吞下了桌子上所有的食物。
孙仁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在走之前向他到别?如果他们的关系真的只是建立在肉体上,为什么信纸上又会有泪水?
语言可以骗人,肉体可以背叛,泪水也可以写下谎言吗?
马超夺门而出。
红色的夏利载着马超直奔北京机场,天津没有直飞英国的飞机。
京津高速似乎是无穷无尽。
夏利的时速已经接近120,车体已经有些离地的失重,马超却浑然不觉。
马超曾经一度自信的豪放不羁和敢作敢当已经被自己的缩头缩尾慢慢替代了,如果时间真的可以重来,空间真的可以变换……还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该死的司机,这个时候偏偏还在放《挪威的森林》。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最深处的秘密……
马超把脸转向一边,看着飞驰的车辆。
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马超越是不想听,伍佰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爱,这个亘古不变的字也随着凄伤的旋律清楚的写在了马超的心里。
纵然能取得众多女生的欢心,纵然可以得到肉体片刻的满足,却有能如何?
感情的世界里,马超赢了一切却输了自己。
夏利终于到达了北京机场。
17点整。
马超扔下车费,就向登机处奔去。
飞往英国的飞机是在17点50起飞。
登机处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孙仁更不知在哪里。
马超知道自己已经见不到她了,也许,真的是永远不会再见……
马超心里的最后一道大坝终于决堤。
即使是最好水利工程的专家估计也建不出人类心中那一道永远坚固的堤坝。
自由和落寞之间永远不会有换算的公式,性和爱也不可能用加减乘除开方积分得出答案。
人们总渴望爱可以弥补所有的残缺,可是爱却总是带给人们太多的残缺和遗憾。
马超回到天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重了。
他不想回学校,他害怕自己再次忍不住泛滥的泪水。
长长的滨江道,长长的诱惑。
每个人心中总有挥不散的记忆,每个深夜也总有着无数的故事。
缭乱的城市真的容不下一个爱情吗?
难道爱情就一定要是沧海桑田和千年期盼吗?
每一次肉体的碰撞都是平凡的,爱情为什么不可以是平凡?
上帝给人血肉灵魂,给人自由和爱。
如果这一切都寂灭,那消散于天际的最后一缕光芒就只能是永世不灭的思念;如果留下多一秒钟,可以减少明天想一个人的痛,那么他会不会愿意放下所有交换任何一丝丝可能的占有……
当幸福只剩一杯沙漏的时候,无助的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场场甜蜜的故事落幕,长风万里,把酒言欢,都市的夜归人们也只能用古老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青蛙不会变成王子,灰姑娘的水晶鞋也托不起现实中沉沉的无奈……
马超站在纷乱的霓虹下,打开了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一盘磁带,也许是孙仁录下了要对马超说的话。
马超快步冲进了劝业场,险些被人误认为是打劫的。
他要买一个WALKMAN,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再听了。
幽幽的钢琴声传入马超的耳膜,继而是大脑乃至整个身心。
《蝶变》,《仙剑奇侠传》的主题曲。
马超高中时候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就差一点被感动的落泪。
挥泪别痴心,只怨情长天未怜。 真爱永不悔, 盼君忆我千百世。
孙仁究竟是想告诉他什么?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耳脉中钢琴声停止了,孙仁吟出了那首赵灵儿和李逍遥一夜缠绵后留下的诗。
马超心中的堤坝再一次决裂。
从今往后,马超就只能真的在这每个学生都有的电器中回忆孙仁的声音了吗?
当记忆中只剩下声音,是可悲、是无奈、是凄凉还是什么呢。
马超的故事不会结束。高校中有着太多太多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
7月的天津有一种充满潮湿的热。
李后主有一首流传千古的词。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就是这首流传千古的著名的词中最为著名的一句。
忧愁似水,时间何尝不是更象春水,缠缠绵绵,缕缕不断。
1999,20世纪的最后一年。
很多人都想在这一年留下点什么,好不让自己的遗憾留到下未知的下个世纪。
诺查。丹玛斯的预言没有象过去的一样准确,九星十字的天文奇观倒是出现了,可只是一瞬间,地球上的人们也都好好的活着。
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情。
钓鱼岛事件使得香港一位爱国志士跳进了苍茫大海,以死铭志,TMD小日本闹什么闹,钓鱼岛不可争议,本身就是中国的领土,在某本著名的书中不是也写了钓鱼岛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清代康熙大帝手下一位被封为一等鹿鼎公的韦姓爵爷在此垂钓数年而得名吗。
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美利坚的导弹袭击,全国人民群情激奋,全国高校均示威游行,表示了对美帝国主义霸权行为的强烈抗议,经济学院自然不落人后,事发的当天晚上就浩浩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