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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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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转过头去看,立刻变了脸色,拉着小柳儿的手也随之松开,哆哆嗦嗦出声,“秦,秦公子。”
  顾辞心口一凝,秦容之站在厢房门口,面无表情,浑身气势天成,不怒自威。
  “看来你是忘记了拳头的滋味,用不用秦某给你温习温习。”秦容之向前一步,倚靠在门沿上,目光一聚,喝道,“还不快滚。”
  刘义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连连说了好几声是,就连小柳儿都顾不上,几乎是落荒而逃。
  刘义一走,秋娘急急忙忙就下楼去查看小柳儿的伤势,顾辞让人请了大夫,然后就往秦容之的方向走去。
  太不寻常了,实在太不寻常了,虽说刘义多多少少会忌惮着顾府,但他还是以一种挑衅的态度对着顾辞,可刘义对秦容之却完全不同,他是真的畏惧秦容之,顾辞不会相信真的是拳头说事,刘义不会这么好打发。
  秦容之见顾辞过来,转身就进了厢房,顾辞跟上去,他笑笑,“刘义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要太置气。”
  顾辞却并不想和他讨论刘义的事情,轻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容之面不改色坐下来,依旧笑着,“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
  “明人不说暗话。”顾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容之,你绝不是寻常人。”
  “那又如何,顾辞,有些事情,不必探究,随遇而安即可。”秦容之语气温和,似一个兄长对弟弟的劝告。
  顾辞默了,改口,“今日多谢了。”
  秦容之无所谓一笑,“举手之劳。”
  顾辞回了厢房,思绪乱糟糟的,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可就是明朗不了。
  秦容之,究竟是谁?
  她细细回想,自秦容之来到莲花阁那天起,莲花阁就没有人不知道他,可他却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寻常他就住在厢房里,不常出门,而出现又大多数是白天楼里空荡荡的时候,这太诡异了。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又或许是,怕被谁认出来。
  刘义是尚书之子,没有理由会怕一个江湖中人,除非那个人身份地位比他要高得多,顾辞目光猛的缩聚,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秦容之他?
  门外顾澈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应声让顾澈进来。
  “小柳儿怎么样了?”顾辞问。
  “伤了额头,大夫说可能要留疤。”顾澈补充着说,“秋娘在照顾她。”
  顾辞嗯了一声,顾澈问,“公子怎么打算安置小柳儿?”
  顾辞叹了一口气,“留着她是不可能了,等她伤好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吧。”
  顾澈颔首赞同,临出去前,顾辞喊住了他,“阿澈,你觉得秦容之如何?”
  顾澈却给不了答案,“我只知道,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的底细。”
  “这天底下能做到如此的。”顾辞沉默了。
  她实在太乱,得好好再想想,顾澈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离开了厢房。
  窗外阳光大好,顾辞走过去,日光暖暖的洒在她的身上,她抬起头,望天边缓缓行过的云,有些睁不开眼,她就这样静静的待着,面无表情,神智却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小柳儿伤得其实并不重,擦伤居多,最严重的就是额头,怕是留疤,她在莲花阁修养的几天,不止一次说过要见顾辞,顾辞拒绝了,在顾辞看来她们二人情分已尽,实在没有纠缠的必要。
  当日小柳儿要跟刘义走之时,秋娘并没有在场,但她多多少少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清楚小柳儿的为人,是以,只去探望了一次小柳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离开了,期间,小柳儿不住哀求她让顾辞将其留下,她口上应了,可知道顾辞对小柳儿是真的灰心了,也就没有去顾辞面前提起这件给顾辞添堵的事情。
  在顾辞以为此事就要告一段落之时,小柳儿在莲花阁的第四日央人传了话给她,侍女传话,“她说有件事情公子一定会感兴趣,还请公子务必要见她一面。”
  小柳儿跟在刘义身边已经有一段时日,她要说的无非是刘义之时,顾辞本想拒了,却有一事浮现她的心头,于是跟随了侍女去见小柳儿。
  顾辞刚到小柳儿所在的厢房,就见她头上缠着纱布,苍白着一张小脸坐在床上,看起来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顾辞想起过往,心中也不好受,找了张凳子,在她床边坐下。
  许久,小柳儿望向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公子,真开心你还愿意见我。”
  “安心养伤。”顾辞语气平淡,“这些时日我不会赶你走。”
  顾辞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更不会做出把一个带伤之人赶出去的事情。
  小柳儿笑笑,“公子还是这样善良。”
  顾辞沉默不说话。
  “其实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怪我自己。”小柳儿垂了眸,“以前闹饥荒,饿死了好多人,我爹娘也死了,我好不容易活下来,被卖到了莲花阁,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会遇见公子。”
  小柳儿说到这里抬起头,眸里泪光满盈,顾辞紧紧抿着唇,依旧不说话。
  “我真的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可是我,是我贪慕虚荣,是我害了自己。。。。。。”她呢喃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顾辞想起多年前她们第一次一起过的除夕夜,那时候,火炉的热气将小柳儿干净的脸照得红彤彤的,她笑着说——我呢,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了,其他的我不求。
  过去了这么多年,原来,大家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小柳儿真算不得太坏,下一章退场了。

☆、那便不要瞒了吧

  小柳儿执意要见顾辞一面,确实是有重要之事要告知,而这件事,也让顾辞明白,她早就不是置身事外之人,早在她无意之中,就已经被入了她最不愿意接触的领域。
  那时候小柳儿还没有失去刘义的宠爱,一个夜晚,刘义烂醉如泥,不小心将一事吐露了出来——他是受人指使才会再去招惹秋娘,而那一次,秦容之在刘义手中将秋娘救下,顾辞因此与他结识并往来。
  这件事一揭露出来,纵然顾辞早已经有所察觉,却还是震惊气愤得不能自己,秦容之早就有意接近她,救秋娘不过一个局,而她顾辞傻傻的跳入这个局还浑然不知,可笑可悲。
  小柳儿知道的就是如此罢了,可也已经印证了顾辞心中的猜测,她紧紧拧着眉,一言不发,双拳紧攥,小柳儿见此,苦涩一笑,“我原以为公子是天底下最自由自在的人,事到如今才发现,没有谁是真正解脱的。”
  顾辞松了松神色,小柳儿能说出这些话,何尝不是后悔了,若她能听劝归于平淡,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斯田地,她正想开口,小柳儿却抢先一步,“公子,我说这些,原先是想让你留下我来着,可现在我不要了。”
  顾辞看着她,她面色苍白,勾起一抹笑,好似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她,干净纯粹。
  “等伤好我就离开,这些年多谢公子的照顾。”
  顾辞心中酸楚,欲言又止,到最终只说了一句,“好生修养。”
  小柳儿冲她颔首,脸上还有泪痕未干,缓缓的伸出手,哽咽着,“公子能不能再抱抱我,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公子说。”
  顾辞一怔,眼眶微红,笑着将小柳儿搂入了怀里,小柳儿依偎在她颈脖上,吐气轻柔,“公子是这世间心地最好的人,只是,千万不要再遇见我这样的人,白白糟蹋了公子的真心相待。”
  顾辞搂着她紧了紧,到底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身深深看了小柳儿一眼,抬步出了厢房,入眼就是在外头等候的顾澈,他面色淡漠,见她出来,静静看着她。
  顾辞压下心中苦涩,踱步走到他身旁,一语,“阿澈,往后你会不会离开我?”
  顾澈被她一问怔了怔,末了,极其认真的道,“我这辈子都是公子的人,除非公子不需要我了,否则公子去哪里,我便在哪里。”
  顾辞弯着眼笑,眼里波光粼粼,满目的晶莹,却迟迟未落。
  三日后,小柳儿不告而别,消失得悄无声息,顾辞知晓后,没有派人去寻,或许她回了以前的村子,又或许她投身入其他花楼,她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无法阻挡她的变数。
  二月十一,秦容之宴请顾辞,顾辞赴宴,丝竹管弦,美酒佳肴,红粉在怀,一片醉生梦死。
  “容之好兴致,今日怎么想起来要与我把酒言欢了?”顾辞斜卧在一个姑娘的肩上,饮了酒,眼神迷离,面颊微醺,轻笑着,与姑娘调笑。
  秦容之却一派做正,端于主位上,面色淡然,有姑娘替他斟酒,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许久未曾这样坐下来好好交谈了。”
  顾辞眯着眼,招呼一旁的顾澈过来,姑娘起身,顾辞懒懒的依靠在顾澈身上,似醉未醉,含糊的问,“容之想与我谈什么,只管说就是。”
  到了今日,顾辞也好,秦容之也好,都是聪明人,谁都没有必要再隐藏,只是看谁更加沉得住气罢了。
  秦容之抬眸,音色略沉,“众所周知,官家子弟都在朝中谋取一官半职,顾辞你呢,为何与他人不同?”
  顾辞心里一颤,双手不自觉的抓住顾澈腰间的衣衫,收紧,继而打了个酒嗝,凑到顾澈面前,蹭了蹭,俨然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容之你看,我要是当了官,哪里还能这么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秦容之看着她的目光渐深,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终于问出了那句话,“若你为官,当如何?”
  顾辞醉得厉害,面若桃红,拉着顾澈摇晃笑着,伸出手去环住顾澈的脖子,呢喃着,“若我为官,若我为官。”
  顾澈拉住顾辞的手,轻声一句,“公子,你醉了。”
  “我没醉。”顾辞打掉顾澈的手,转过头去看秦容之,笑容灿烂,“若我为官,必贪尽天下之所能贪,收罗一切民脂民膏,圈养万千红粉佳人,夜夜笙歌,风流快活,快哉快哉。”
  秦容之望她的眼神深不见底。
  顾澈将顾辞拉入自己怀里,哄道,“公子醉了,尽说胡话。”
  顾辞从他怀里钻出来,抚上他的脸,痴笑道,“我哪说胡话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要南海的夜珍珠,我当了官就给你弄来,到时候夜晚我才能越看清你,嗯?”
  她最后一个音拖得很长,暧昧意味明显,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姑娘都红了脸,纷纷掩嘴笑,顾澈本来就是脸皮薄的人,顾辞两三句就让他无地自容,他只得捂住顾辞的嘴,无奈的对秦容之说,“秦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公子醉得厉害,我还是扶她回去歇息,待明日公子酒醒了再与您赔罪。”
  秦容之一直都一言不发,只放下酒杯,颔首,顾澈便将顾辞扶起,搂入自己怀里,顾辞不安定的去摸他的脸,他左躲右躲躲不过,也就随着她,偏生她还不知羞的一句一句说。
  “阿澈,你真好看,我当官了绝对不养其他人,看着你就够了,你说好不好。”她边说边笑,说话颠三倒四,顾澈无可奈何的任由她闹,待出了许远,厢房还能听见顾辞的笑声。
  顾辞一走,秦容之就禀退了厢房里所有的歌姬,独留了一个人,他拿起酒杯,目光晦暗,不急不躁的将存余的琼浆玉露倒入面前的酒樽里,抬眸看向内堂,勾唇,音色因饮酒而有些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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