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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剑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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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可一路行来,叶听涛总觉得他俩之间有那么些不易言说的别扭。就像沈若颜说的那样,楚玉声似乎待薛灵舟很好,却又暗藏心机。沈若颜的眼神总是很犀利的,只一眼便洞若观火。叶听涛想起楚玉声最后的一晗首,还勉强算得上是放心离去。可这个女子自相识以来的诸多事情,又实在有起人疑窦的地方。她的冷漠、她的美丽、她与那个所谓的‘十里荷花香’丝丝缕缕的关系。甚至落霞山一行,也是由于她的一句话。
  叶听涛凝眉,楚玉声的音容笑貌在他眼前流过。琴武之道,绝非阴山鬼司一遭所见即为极限,他暗暗觉得。白老汉的声声哭诉又在他耳边回荡起来,不知为何,竟让他心底有些浮动。果然是瀚海异人所为吗?若是这样,要在茫茫四野之中找到一个女子的尸体,甚至连尸体也找不到,这个叫白茉的女子,还能再有消息吗?……
  叶听涛的耳朵渐渐也被思绪扯入一片旋涡之中,紫骝马向前跑着,气势汹汹,视一切为无物。叶听涛并不如何喜欢这匹马,总觉得它有些蠢笨,虽然跑得确实很快,但一发了性子便横冲直撞,拉缰不及。过了这一役,再换一匹为好。他正这样想着,着意去听马的蹄声,只听于静夜之中,前方发出“咔哒”一响。叶听涛猛然一拉缰绳,直将紫骝马的口唇勒出血来,可惜,它还是没有停下。叶听涛一抓怒灵剑,飞身而起。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响声瞬间将紫骝马吞没在内,烟尘滚滚,有血肉被击飞的声音,“嚯哒”一声,一条马腿飞出,重重撞在一棵树上。树叶摇颤不已。叶听涛脚尖轻轻落在这棵树的枝干上,隐在兀自晃动的叶影后。烟尘仍未散去,浓浓的一团裹着脚下的方圆之地。叶听涛心中有些骇然,他屏息不动。
  几个人影,过了片刻才从小道两旁的树影后走出来。烟雾散去,叶听涛向下一望,已看不到紫骝马的身体,鲜血四溅,马头落在前面一些的地方,脏腑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便被震为血肉,不辨形状。他知道这些人与瀚海无关,因为沙漠之中的人不会用手铳,也不会埋地雷。他们只用毒。
  一个女子将一支用过的手铳扔在道旁,走到紫骝马的残肢边,她身着莲叶边绣裙,腰结一条青丝缎带,看不清容貌,只有一条发辫又粗又长。
  “人呢?”那女子问道。她身后两个男子都是寻常武人粗袍,也各持一支手铳,走上前,一个头束紫冠的男子道:“方才明明看见他骑马而来,该是给轰死了吧?”另一个头束绿冠的指指地上:“那也该有些残肢断体啊,你瞧这儿,尽是他那匹马的物事。”
  “难道飞了不成?”那女子恼道,“好容易寻到这儿,再失了他踪迹,看楼主如何罚我们!”绿冠男子道:“楼主只吩咐取他身上的蜡丸,却没让我们杀了他,如此行事本已是要受罚的。”那女子冷笑:“今夜之行你们俩人也都未提出异议,要罚也是一起罚。”紫冠男子一挥手:“这等时刻,扯这些劳什子做什么?姓叶的或许尚在左近,他不出来,必是受伤,咱们再搜搜看。”另外两人点头,各挺兵器,向道旁树丛查探而去。只见那女子使的是一对银狼利刺,两个男子也扔了手铳,都持长剑。
  叶听涛看明情况,一声长啸,从叶影后飞跃而下。啸声清亮,注以内力,悠悠不绝。地下三人正自低头搜寻,一听俱各大惊,兵器护身,退开几步去。“叶听涛!”那女子叫道,双手银狼利刺一振,也不多话,交错向叶听涛刺去。叶听涛后退一步拔出怒灵剑,挡开她右手攻势,左边身子向后一侧,又闪过了她左手攻势,那女子凌厉的两刺不中,心中恼怒,右手攻上,左手便攻下,间或双刺齐出,欲占叶听涛单剑之利。然而叶听涛岂为她所动,逢她攻上下便刺她腰眼,剑指各处大穴,剑风隐隐,那女子攻势自破,不得不回手自保,心中暗惊,未料叶听涛机变如此之快,相斗只片刻,已然牢牢将她钳制。然而她性子甚烈,虽处下风,犹自奋力挥动双刺,皎洁的锋芒如月光倏忽闪现。
  又拆几招,只见旁边两名戴冠男子神情紧张,长剑在手,随时准倍加入战团,叶听涛心中为示威慑之意,故意将怒灵剑使得如疾风骤雨一般,他剑招本甚沉稳,速度一快,又添灵动,只攻得那女子左支右绌,一个回守不及,叶听涛剑路一偏,剑锋到处,削下她一只手掌来。那女子一声痛哼,脚步踉跄,为剑风所带,跪倒在地。两个男子大惊,长剑一举,便要接着攻来。叶听涛叫了声“且慢!”,收剑而立。一时树影婆娑,映在他身上,夜风吹拂,身影傲然。
  紫冠男子见他不欲再斗,急忙也收剑道:“见过叶大侠。”叶听涛微微冷笑,并不答话,向那绿冠男子道:“因何伏击我?”绿冠男子亦收剑:“受楼主所命,情非得已。”叶听涛看了他一眼,道:“我与朱楼主乃是公平交易,为何取回蜡丸?”绿冠男子道:“楼主与叶大侠相约期限乃是三年,如今三年已过,叶大侠仍未行动,是以……”叶听涛道:“是以如何?”神色严厉。绿冠男子不敢再说,叶听涛道:“易楼几时开始使用如此卑劣手段行事了?”地下那断掌女子喘着气抬头道:“并非楼主授意如此,这是我的主意,不需扯上易楼。”绿冠男子垂首。
  叶听涛道:“我与朱楼主之事,待这里事毕之后,自会前去扬州向他解释,不需你们在此辛苦埋伏,伤我坐骑。”那紫冠男子忽而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叶大侠见谅。”那女子见他脸露谄媚之色,不由愤愤。叶听涛道:“你们回去便向朱楼主说我三月之内会去找他,叶听涛言出必行。若你们愿意,今夜之事便此作罢,若不愿意,再斗不妨。”
  那紫冠男子忙道:“自然愿意,叶大侠剑出无双,我等岂是对手。”另外俩人也只得默认。叶听涛一点头,见坐骑已死,便徒步而行,好在前方目的地也不甚远,不至耽误。未走两步,只听背后又是“咔哒”一声,叶听涛本见他几人已将手铳扔在地上,便只堤防刀剑偷袭,此时暗叫不妙,已不及回身,急使平生轻功向旁一闪,只听“轰……”的一响,他只觉右肩被一股大力一推,要向前倒地。他剑在左手,用力在地上一撑,总算没有摔倒,回头一看,只见那紫冠男子手中又是一支手铳,显然刚刚发射完,尚在冒烟。
  叶听涛只觉肩头剧痛,点了几处穴道以缓流血,咬牙道:“宵小之辈,当真辱没易楼名头。”
  紫冠男子笑道:“方才你斩了我同伴一只右手,我将你右臂轰下,也是一报还一报。”话音未落,只听那绿冠男子怒斥道:“你怎如此没有出息,尽干这出尔反尔之事?”紫冠男子面不改色:“师兄此言差矣,先前我们在此伏击师兄也是同意的,既开先河,再进一步又如何呢?正好搜搜他身上有无腊丸,倘若有,正好带回去给楼主交差罢了。”说着走到叶听涛身边,伸手向他怀中探去。叶听涛隐忍不发,任他去搜,过了一会儿,那紫冠男子将脸伸到他脸前:“叶大侠,你将腊丸藏在哪儿了?”叶听涛不语。紫冠男子笑道:“你不说,咱们可只能对不起你的命了。”
  这时那绿冠男子又道:“师弟,搜不出便算了,我看他与楼主也算有些交情,此次虽事情未成,但未必没有回旋余地,咱们便按他所说去向楼主回禀吧。”紫冠男子道:“他与楼主有些交情?你们怎未说与我知?”那断掌女子坐在地下道:“说给你听了,你怎不会立刻就去讨好这姓叶的,以求些好处?”紫冠男子“哈哈”一笑,道:“师妹你可将我看得透了,可是事以至此,倘若他将来有命回易楼,将我们今日干的勾当向楼主说了,咱们还讨得了好去?”绿冠男子道:“你只需让他说一句,倘若咱们今日放了他,他便既往不咎,叶听涛一向一言九鼎,必不会再提。”紫冠男子道:“哈哈,倘若他真一言九鼎,也不至三年不归,害得我们还要跑这一趟了。”
  那断掌女子不耐道:“快做决定,杀与不杀,不就一剑的分别么?”绿冠男子向叶听涛道:“叶大侠,为易楼之名,我等也不愿在此荒山野地杀了你,适才说的话,你可同意?”
  叶听涛不答,右肩处渗出的鲜血已浸湿了大半只袖子,他只觉身上渐渐冰凉。紫冠男子道:“你看他这副模样,便是答应了恐怕也没命走出这儿了。”绿冠男子道:“你已废他一臂,何须再斩尽杀绝?”他又向叶听涛道,“叶大侠,只须你一点头,咱们便前事不咎,如何?”叶听涛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绿冠男子道:“那么叶大侠,今日你能否活命,便看自己造化了,我等适才冒犯,多多见谅。”紫冠男子笑道:“师兄,你还真是宅心仁厚,放人家死在荒野,还要人家见谅。”绿冠男子看了他一眼,少顷,道:“师弟,你本不是如此狡诈之人……”紫冠男子脸色一沉,与他对望片刻,又瞥了一眼叶听涛,“哼”了一声。
  月光幽幽淡淡,绿冠男子扶着那女子,紫冠男子跟在后面,三人沿着小道向前走去。走出数步后,那绿冠男子又回头望了叶听涛一眼,似乎颇有歉意。叶听涛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离开,心中苦笑,他将怒灵剑在地上一撑,勉强站了起来,紫骝马的残骸散发出浓重的血腥之气,也不知这树林之中是否有野兽。他向四周望了一眼,心知此地不可久留,待那三人背影消失之后,他踏着月光与沾着血迹的青草向南而行,右肩伤处疼痛欲死,他以剑拄地,一步一步,强撑着一股气劲行走,心想这易楼果然神通广大,如此厉害的火器倘若流传江湖,不知有多少人将死于顷刻。只是过不了多久,他也无暇去想这些了,伤处血流不止,双腿越来越是无力,整个人虚飘飘的,前方却仍旧是一片林木,路程不长,却似看不到尽头。
  像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江湖,拼尽一生,或许只换来一堆枯骨,夕阳晚风,供故人凭吊。未来之路却仍旧是那般迷惘,沧海月明,尽处又是谁能与谁相逢?他眼前出现一个人的脸,也如月光般幽幽的,柔和而清淡,向他微微笑着,又消失不见。
  他的双眼模糊起来,紧紧握着碧海怒灵剑,这剑把是以寒蚕之丝缠绕,着手冰凉彻骨,就像他师父临终的话语:剑如此生,灵罡不灭。只是,这剑今日若于此失主,不知要过几时才能再有人持它仗剑江湖?或者被什么山野樵夫拾到了,拿回去砍柴也说不定,他心中又一时忧虑,更加头昏眼花,趁着最后一股力气又行走了一段,已看不清走到何处,只觉得眼前似有光亮,跟着便是一黑,扑倒在地。
  何家少爷虽然行走过江湖,不过是护送薛家小妹去开封参加琴会。那时薛二姑娘与她父亲正有些僵,常来何家找他弹琴。何少爷不过是求个附庸风雅,能拨几首公子哥儿都会拨的曲子。薛姑娘试出了他的斤量,却也不嫌弃,仍是常来何府,让他帮着记个谱、抄个曲儿。
  何少爷觉得整个洛阳的琴师弹得都不如薛姑娘好,她的手指纤长又灵活,跑动起来叫他看了发呆。何翁给何少爷请了许多文师父、武师父,其实何少爷对武术更有兴趣些,他与王武师也走得更近。只是薛姑娘常来常往之后,他才渐渐有些与教文的李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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