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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和扎巴搭好帐篷开始做饭,赵少龙坐在潭边的石头上发愣。帆布围着的小圈圈里水声不停,一会周边清澈地潭水就变成了乌黑的浑水。赵少龙皱眉闭上了眼睛,这小姑娘身上该有多脏啊。
“少龙,帮我把我的背包拿过来。”元瓷从帆布圈圈里探出了脑袋,估计为了方便给小姑娘洗澡她自己也没怎么穿衣服。
从骡子背上翻出元瓷的背包,赵少龙走到帆布圈边上递给元瓷,顺便瞻仰了一下圈内风光。元瓷真白啊,小姑娘真像斑马啊,赵少龙嘿嘿笑着说,“加油,再给她搓搓身上的泥巴。”
“讨厌,快走开,你简直是个大色狼,小女孩洗澡都偷看。”元瓷狠狠盯了赵少龙两眼。
饭做好摆上大石块,元瓷也完成了洗澡大计。拖着小姑娘走出来的时候,扎巴呵呵傻笑,阿大也瞪大了眼珠子。赵少龙伸直了舌头说,“天啦,丑小鸭真地会变成天鹅啊!”
洗白白后的小姑娘穿着元瓷的衣服,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虽说不上精致,不过轮廓分明,很有些少数民族的异域味道。难得地是气质相当淳朴,仿佛天然未经雕琢的璞玉,闪烁着天然秀美的光芒。
“牛牛,阿姐对你这么好,快谢谢阿姐送你衣服。”扎巴张着大嘴嘿嘿笑着对小姑娘说。
“谢谢阿姐,阿姐送我的衣服真好看。”小姑娘腼腆地看着元瓷,似乎很不习惯没有泥垢包裹的状态。
元瓷很有成就感地摸着小姑娘头发,转眼狠狠瞪着扎巴说,“你给我说清楚,她叫妞妞还是牛牛?”
“牛牛啊,耕牛的牛。”扎巴老老实实地回答。
阿大拧着脖子说,“这家人也太彪了,这么漂亮一小姑娘取这个个名字。”
“可能是小名吧,山里的孩子习惯取些比较虎的小名,好养活。”赵少龙老神在在地推断。
“不是小名,我就叫这个名字。”小姑娘小手拎着衣服的下摆,似乎怕把身上这件有些过长的漂亮衣服弄脏。
“那你爸爸姓啥?”赵少龙看着淳朴的小姑娘,心里自然而然生出喜欢和想亲近的感觉。
扎巴眨巴着眼睛说,“他爸姓黄,老黄头嘛,前几年还跟我一起淘金,不过去年摔死了。”
那她全名岂不是叫——黄牛!
众人再次拜服,这家人脑浆子莫非在火锅里涮过,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取这么个名字。
“哪个王八蛋取的名,老娘要弄死他。”元瓷出离地愤怒。
扎巴突然听到仙女一般的元瓷骂地如此彪悍,脸色都变了,嗕嗕说,“应该是他父亲吧,不过老黄头去年摔死了,你弄不到他。”
赵少龙强忍住笑说,“吃饭吧,人死账清,元瓷阿姐别气坏了身子。”
眼看就要接近目标,大家吃饭时的气氛也越发轻松了起来。牛牛似乎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摁着袋装卤猪脚一顿狂啃,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元瓷看地眼泪婆娑,爱怜地拍着牛牛的背说,“慢点吃,吃完还有。”
难道冷血杀手也是有感情的?!赵少龙曾经听老田说起和唐诗、元瓷一起击杀海阁另外两卫——秦诺和汉征的事情。当时元瓷、唐诗亲手把有同门之谊的秦诺、汉征用刀捅成了筛子。虽然是在阁主严令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赵少龙也觉得这两女太过冷血。
这也是赵少龙不能在心底真正接受她们的原因。
不管谁胁迫,自己也不可能对老田和谢晚秋动刀子吧?唐诗和元瓷与自己应该有本质的区别。也许在和天涯海阁翻脸之后,自己会对她们软手,可是她们对自己会软手吗?
赵少龙一点把握也没有。
吃过晚饭,众人围着篝火闲聊。元瓷向扎巴仔细打听牛牛现在的家庭状况。
原来这个牛牛还真是个苦命的丫头,刚出生妈妈就难产死了。老黄头辛辛苦苦带着她,一直也没有再娶。好不容易做淘金工人赚了一点钱,准备把牛牛送出山外去读书,去年又从山崖掉下来摔死了。少不经事的牛牛只能住进外婆家,跟着大姑家人一起过。读书的事再也没人提起,大姑家也就把她当个使唤丫头。
元瓷听完也没有说话,拉着小姑娘去帐篷睡觉去了。
山里没有工业污染造成的雾霾,月亮如盘照在水潭里,四周铺满了银光,赵少龙靠着帐篷烤着篝火问扎巴,“荣满仓他们那片地方都种什么粮食?”
“这山里只能种包谷,也会种些花生地瓜之类的。不过包谷是主食,人和牲口都靠着这口呢,花生和地瓜只种在边边角角的小块地里。”
“这片山还有什么特产没有?”赵少龙随意搭着话。
“以前有人来收过石头,说运出去做什么观赏石。那些人也真傻,地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山石帮人挖出来不说,还给好几十块钱。再用骡子运出去又是一大笔开销,简直是吃饱了撑得慌。”扎巴心痛地数落那些收奇石的败家商贩。
赵少龙摸了摸吃地圆滚滚地肚子,干咳了两声说,
“我现在就是吃饱了撑得慌。明天到了荣满仓家你帮我说说,他们家地里的奇石我全部买了。价钱可以出高一点,每运出一块石头我给他们两百块,再给你五十块。到时候你帮我找批人运石头,工钱按你们淘金时候的价钱算。”
“你说啥?你要买他们家地里的石头?你是不是酒喝醉了……”扎巴瞪大了眼珠子,满脸地不可置信。
赵少龙又酌字酌句地说了一遍,扎巴问了差不多十次才勉强相信,心里依然有些打鼓。二百五十块买块破山石,再用大价钱请帮人花几天功夫运出山去,这人疯了吧?
莫非荣满仓家地里的石头里面含黄金?都是普通的山石啊,里面有黄金的话,地质队的人早封山移民了,哪留的到现在?
扎巴满腹疑惑,足足抽了三支烟才磨磨蹭蹭去睡觉。不过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人有没有病,只要能每块石头给五十块钱,求爹爹告奶奶也要把荣满仓说到同意为止。
半夜赵少龙睡在帐篷拿着手机看小说,直到两点过才迷迷糊糊睡闭上眼睛。赵少龙修炼天合功后听力相当敏锐,再小的响动也逃不过耳朵。没想刚准备梦周公就听到元瓷的帐篷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侧耳倾听,元瓷和牛牛好像穿起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往水潭另一边走。另一边是进山的路,大半夜地她们去那边做什么?
也许是去方便吧,元瓷的身手山里就算突然出现几只老虎也不会有危险。赵少龙继续躺下来睡觉,迷迷糊糊间却一直没听到元瓷和牛牛回来的响动。
赵少龙翻身坐起,看了看时间,她们出去已经接近两个小时。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赵少龙穿好衣服,蹬上鞋子,顺着水潭一路找过去。可惜水潭边半个人影也没有,又往山里走了一段路,依然没发现元瓷和牛牛的身影。
望着月光下鬼影瞳瞳的大山,赵少龙满腹疑惑,元瓷半夜三更带着牛牛到底出去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亦真亦假的藏金窟
眼看残月就要西沉,赵少龙心头焦急,边走边暗运天合功感知附近的响动。不一会果然听到山里面有人走出来。赵少龙将身一侧,躲到块大石后面屏住呼吸。
元瓷拉着牛牛,鬼鬼祟祟地从山里边走出来,隐约能看见牛牛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神似乎躲着元瓷,很害怕的样子。
我靠,难道元瓷把牛牛给猥亵了?!
没想到元瓷还有这口爱好,可怜单纯质朴的山里小姑娘,半夜之间就被这女魔头夺去了贞操。牛牛看样子也不过十三四岁吧,估计毛都没长齐。你丫的就不能等别人再大点!现在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都被毁成了什么样子?
赵少龙想到此处热血上涌义愤填膺,提起内息就打算冲出去打到元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小姑娘牛牛讨回公道。
“牛牛,今晚的事谁也不要告诉,以后我带你到山外去,给你买好多卤猪脚……”
“嗯,谢谢阿姐,牛牛谁也不告诉,牛牛什么也不知道。”
赵少龙听到此处,停住抬起的脚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甘情愿的事去管岂不是棒打鸳鸯。再说元瓷大不了和牛牛磨磨镜子,玩玩假凤虚凰,又不会怀孕。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地跑出去,元瓷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吃飞醋,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路远远跟着,眼看元瓷和牛牛钻进帐篷里,赵少龙才慢慢走近营地,钻进帐篷睡回笼觉。
天亮之后,大家都当啥事没发生过,收拾东西朝山里继续进发。又走了十来公里的山路,终于发现一户人家。扎巴可能是路上嘴巴说渴了,强烈要求休息一下讨口水喝。
这家人居然只有一个老婆婆在家,说是家里人全部出去打工了,要过年才回来。问起荣满仓家,说再有十来里也就到了。老人家单身在家,也不容易。赵少龙叫阿大给婆婆留了一大袋罐头,偷偷塞给婆婆两千块钱。
吹着山谷间习习凉风,听着扎巴牌收音机,不一会山间便出现了一所古堡般的建筑。
虽然和这山里其它建筑一样,都是山石垒砌而成,但是规格高了何止十倍。巨大的块石,层层叠叠地垒砌上去,犹如印第安神庙,又像是土司的堡垒。庭院宽广,矮树环绕,数了数石楼的窗洞,居然有五层之高。
扎巴按照赵少龙昨晚的吩咐,到楼前大声喊叫,准备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荣满仓把地里的石头卖给赵少龙。谁知道他鬼叫了半天,整栋大楼悄无声息,连狗都没出来一条。
众人赶着骡子一起到了石楼门口,阿大也跟着扎巴大喊,整栋楼没一点动静。赵少龙走上石阶,用手轻轻一推,木门居然没锁,吱呀一声向里打开。
“有人吗?荣老爷子在家吗?”赵少龙边喊边朝里走。既然跋山涉水来了,没有不办事就回头的道理。
阿大和扎巴跟着鱼贯而入,石楼里家具生活用品等很齐全,也很干净,不像是许久没住人的样子。
“也许他们出去种地了吧。你们先在屋里坐坐,我叫牛牛带我去找他们回来。”扎巴一边说,一边出门带上牛牛走了。
元瓷这时才走进来,落落大方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用手扇着风好像很热的模样。
明明整齐洁净地楼厅,却带给赵少龙阴森的感觉。从一进门起,他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观察了一下元瓷和阿大的反应,这两人似乎毫无知觉。
“你们闻到什么味儿没有?”赵少龙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没什么味道啊。”阿大擦着汗说。
“有一点霉味,石头屋子是这样的吧。”元瓷依然扇着风,一副不经意的模样。
赵少龙皱了皱眉,暗暗运起天合功,细微感受之后,血腥气更加地浓了。似乎味道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我上楼去看看。”赵少龙拾级而上,直接朝楼上走去。
二楼似乎有些凌乱,但赵少龙不敢确定发生了什么,叫了几声,依然没人答应。走到三楼,血腥味更浓了,地上还有一些褐色的干枯液体。赵少龙沾了一点在鼻端嗅了嗅,应该是干枯后的血液,但不能确定是什么动物的,毕竟赵少龙没喝过人血,怎么能妄下断论。
但是他心头已经隐隐感到不妙。这世间没这么巧的事,估计这家人……
赵少龙顺着血腥气往另一个楼梯口走去,下楼居然来到了石楼后面。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