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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费尔南德斯也知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作为好莱坞的超级巨星，其本身的号召力还是不容忽视的。
在柜台前当了半个小时的班，费尔南德斯暗中观察过，来看《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观众，还是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粉丝为主，但这部影片的影票现场出售情况只能说是比较一般。
自动贩卖机那边他不清楚，他工作的这个柜台，半个小时里面，大概卖出了12张《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票，这样的数据实际上也不算差，但好坏往往都是对比出来的，在同样的时间里面，《黑暗之城》卖出了55张票！
费尔南德斯没有多想，因为两部影片的热度一目了然。
有员工走了过来，费尔南德斯将窗口交给他负责，又去卖品部转了转，见一切都很正常，回了自己的值班办公室，刚刚拉开椅子坐下，就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影院调查员，对方每个周末都会来这边，因此费尔南德斯跟他很熟悉，问道，“斯特兰奇，今天的工作效率很高啊？”
“不是每部影片都有《黑暗之城》首周末那样多的叫人恐怖的观众。”
叫做斯特兰奇的调查员从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水，来到费尔南德斯对面坐下，说道，“刚刚散场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观众就二十来个，按照公司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抽样调查规定，我询问两个人的看法就够了。”
说到这里，斯特兰奇不禁抱怨了几句，“像上周那样，一场要询问十个以上的观众，简直要发疯！我只有一个人啊！怎么同时拦下那么多人？那部该死的电影，该死的墨菲·斯坦顿！快把我们这些院线调查员逼疯了！”
费尔南德斯安慰道，“幸好他每年只拍一部电影！”
“嗯！嗯！”斯特兰奇忙不迭的点头，似乎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如果他的电影一年上映两次，那我一定会辞职，这份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费尔南德斯看的很清楚，斯特兰奇对于上周末超大负荷的工作量，到现在还有抱怨。
“对了，斯特兰奇。”他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口碑怎么样？就你今天的实地调查取样来说。”
斯特兰奇摇了摇头，“一般般吧。我感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消耗掉自己的粉丝和之前几部翻拍影片的粉丝之后，票房会直线下滑。”
“能具体说说嘛？”费尔南德斯还是问道，“具体的评分情况。”
“按照我这里的统计。”斯特兰奇想了想，说道，“《了不起的盖茨比》现场综合打分顶多也就是B＋，这是今天的，如果周末三天的话，可能会滑落到B。”
费南德斯点了点头，“观众口碑一般啊。”
“就是很一般。”斯特兰奇再次摇头，“在《黑暗之城》面前，根本没多少竞争力，而且影片除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托比·马奎尔，宣传点也太少了。”
“那个女主角不是说是墨菲·斯坦顿的初恋女友吗？”费尔南德斯也关注一些八卦。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有几个人会关注？”斯特兰奇一副专家的做派，“前女友怎么比得上现任女友？凯瑞·穆里根自己爆料之后，盖尔·加朵就在伦敦宣布，《黑暗之城》将会参加奥斯卡的角逐，迅速把媒体和影迷的注意力拉走了。”
费尔南德斯好奇的问道，“这个以色列女人据说非常厉害，很有手段。”
“你觉得……”斯特兰奇反问道，“没有一定的手段，能把墨菲·斯坦顿看得这么牢靠吗？”
周五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在如今这个高度智能化和网络化的时代，无论是影院的售票情况，还是观众的口碑评论，都会第一时间统计出炉，然后传递到相关人或者公司的手里。
周六一早，《了不起的盖茨比》剧组在纽约肯尼迪机场的贵宾室里等待登机的时候，一份相关的数据统计，也被人送了过来。
第699章 差了三个等级
一份传真文件交到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手里，其他人都看向那边，只见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翻开看了看，就放到了一边，脸上既没有欣喜，也没有失望，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似乎这份数据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首日票房有多少呢？”
凯瑞·穆里根很好奇，歪头看着那边，却没有过去，她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工作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地位更是相去甚远，除了面对媒体，其他的时间连话都说不上，自然不想过去自找没趣。
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是死党的托比·马奎尔过去看了看，然后坐在了莱昂纳多旁边，然后又有几个人走了过去，似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并不介意。
看到这里，凯瑞·穆里根转头看向旁边的经纪人科尔腾托普，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惦记昨天的票房吗？不过去看看？”
科尔腾托普看了凯瑞·穆里根一眼，自己的这个客户，从来都只有小聪明，而没有大智慧。
不过，他还是站起来过去看了看那份传真文件，很快又走了回来。
看到科尔腾托普回来，凯瑞·穆里根迫不及待的问道，“昨天的票房有多少？”
没有立即回答凯瑞·穆里根，科尔腾托普先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1050多万美元。”
“什么？”凯瑞·穆里根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数字，不自觉的就提高了声音，“才这么一点！”
这话声音虽然不算特别高，但在安静的贵宾室里面，也足以传遍每一个地方了。
许多人都转过头，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凯瑞·穆里根，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也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很快又把头转了回去。
只有坐在对面的托比·马奎尔才能看到，回头的一瞬间，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脸就紧绷了起来。
作为好莱坞有数的超级巨星，一部酝酿多年，并且投资超过一亿美元的新作，被上映第二周的影片毫不留情的碾压，心中怎么可能痛快的了？
另一边，凯瑞·穆里根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巴。
经纪人科尔腾托普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怪不得这位怎么捧都不能真正的红，当年还傻乎乎的与墨菲·斯坦顿闹翻，除了骄傲任性，这看人和看形势的眼光，也实在是有点差。
贵宾室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一直到上飞机再也没有出声。
飞机起飞后，凯瑞·穆里根掏出手机，开始翻看《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相关消息，很快就找到了许多，尤其是影片口碑方面的。
经过一天的北美公映，CinemaScore公司公布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影院观众现场评分，综合打分为B＋，权威媒体综合评价MetaCritic目前收录了31家媒体评价，媒体平均分是62分。
对于一部翻拍作品来说，这样的口碑似乎也不错。
但凯瑞·穆里根不这么看，翻看手机的同时，嘀咕道，“真一般啊，早知道就接另外一部影片了。”
她记得很清楚，《黑暗之城》的影院观众现场评分到现在都是A＋，《了不起的盖茨比》与它之间有A、A…两个评分间隔，简单点来说，这两部影片在观众的嘴里，差了三个等级！
至于媒体综合评分那就不用说了，一个接近九十分，另一个只是刚刚及格……
凯瑞·穆里根正好点开Boxofficemojo，昨日周五的票房统计已经出炉，排在第一位的没有任何悬念，就是《黑暗之城》，影片名字后面的数字则是4460万美元！
第二位的是她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的这部《了不起的盖茨比》，单日收入不到《黑暗之城》的四分之一，只有1052万美元！
这差距确实太大了！凯瑞·穆里根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然后，她收起手机，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飞机外面，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犹如天上的白云一般。
虽然过去的终究无法再找回来，但在好莱坞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之后，凯瑞·穆里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十多年前的自己简直愚蠢透顶，竟然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一个未来的超级大导演！
如果时光能倒流，该有多好啊！
尽管次周末周五单日成绩喜人，不过《黑暗之城》剧组还是在北美和海外两地，想尽一切办法做着宣传推广工作，以便吸引更多的人走进影院。
为此，甚至不惜抛出一些看上去比较惊人的言论。
比如亨利·卡维尔在巴黎接受法国媒体采访时，就声称克里斯·丹恩具备非常浓重的“恐怖主义”色彩。
“我之所以喜欢克里斯·丹恩，就是因为他几乎是一个坏人，他行走在善恶边缘，他心里有邪恶的想法，但是他总能把这些想法克制起来，确保自己还站在正义的一面。克里斯·丹恩表面上行侠仗义，其实内心深处的真正动机不那么单纯，但是幸运的是他能用利他主义来约束自己，确保自己还是个好人。”
对待一个背负沉重负担的角色可以这么说，但对于魔术师这样恐怖的人物，就要适当的注意说辞了，詹姆斯·弗兰科在北美接受采访，谈起魔术师的时候，更多的是从娱乐的角度出发。
“事实上，我们拍摄影片的目的就是为了娱乐，为了讲一个好故事。我喜欢墨菲在虚构的纽约市这样一个现实并不存在的环境里构建情节，这样影片就能在观众群中有更广泛的共鸣，因为每个观众都可以把自己生活的环境带入到影片当中。在这个过程中，有些观众可能会照自己的想法，从政治角度来理解影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墨菲自己，则在推特和脸书上面更新了一段话——每个英雄都有自己的旅程和开始：我们为什么会摔倒，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学着站起来；每个英雄也都有自己的终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为。
对于《黑暗之城》的宣传营销来说，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当然，这部影片不可能获得所有人的好感，也有人抨击《黑暗之城》就是一部既傻又蠢的好莱坞工业流水线产品。
对于这一点，墨菲从来都不否认，他从业以来虽然是公认的非常具有个人风格的导演，但严格说起来的话，拍摄制作的所有的影片都是流水线产品，而且别说暑期档典型的商业大制作，那些被小众影迷捧到天上去的奥斯卡最佳影片乃至《肖申克的救赎》，又有谁不是好莱坞工业流水线的产出呢？
每一个消夏电影季到来的时候，伴随而来的还有充满文艺范的一小撮观众关于续集、爆米花和特效太多的抱怨，他们一面对影片满口怨言，一面排队买票观看。
在他们的嘴里，所有的商业片都是无脑的。
就像是一些人对于艺术电影没有兴趣，会自动忽略这一类型的影片一样，他们都忽视了一点，无论是艺术性，还是娱乐性，都是一部经典影片乃至是传世经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换句话来说，电影发展到现在，它的两大性质：艺术性和娱乐性，缺一不可，也不是绝对对立的。
商业片符合大众口味，娱乐性是其诉求点。
比如毕加索的画，摆在一些观众面前，他们会感到乏味，因为他们既不懂，也没有兴趣，他们Get不到他的点。
同样的道理也可以用在艺术片上面。
确实，严格说起来，电影不应该分商业和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