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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倒是这个理!”萧凌虎道:“只是上一次,可是你在欺负俺们,如果不是俺还经得起你打,只怕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冷惊寒愣了下,笑道:“那也是不打不相识呀!”
“既然如此,今日在这里,俺想俺们也应该把话说清楚,俺那兄弟冯熠可是跟俺打小就过命的,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还请多多包涵!”萧凌虎这是乘机为冯熠说情,他知道青帮在南京的势力,冯熠已经得罪了冷惊寒,冷惊寒虽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可却不能保证他不对冯熠下手。
这两天之所以冷惊寒没有动冯熠的原因,萧凌虎也知道一二。青帮与斧头帮的火并,非是一两天可以解决的,双方最终还是经过了警察局王局长的调解,才达成了一个和平的意向。冷惊寒并非代表青帮,却可以代表华昌公司。一旦冷惊寒腾出手来,或许就是冯熠倒霉的时候。
“冯熠!”冷惊寒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此时也只能面带微笑:“我跟他之间也没什么,对了,他现在在哪里?我倒是想要见见他,有些事情与他说清楚!”
萧凌虎皱起眉头来,看来,冷惊寒还是不会轻易放过冯熠。他们之间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妓而已!想一想,墨云之所以离开冯熠,大部分的原因可能就是这个冷惊寒。冷惊寒是有未婚妻的人,却还要外面包个女妓,这的确让人有些不得其解。
“你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他了!”萧凌虎随口道。
“好,我等着他!”冷惊寒毫不放弃。
十九章 歌伤(三)
舞台上,那些跳舞的艳娘们已经下去了,第二场是魔术表演,此时也已经结束,黄洋走到台上,向大家介绍着第三场表演,就是萧凌虎与冯熠的男生二重唱。
“我们这里是大家可以表演的舞台,如果谁愿意到这里来表演,我们随时欢迎!如果表演出色的话,我们还会给奖励!”黄洋对着台下的人众说着,然后报出了萧凌虎和冯熠的名字,同时告诉着大家:“这是我们第一次邀请我们的顾客来唱歌,不管他们唱得好不好,希望大家能够热烈地给!予他们掌手!”
立时,台下掌声响成了一片。
“下面有请表演者萧凌虎萧先生和冯熠冯先生上台!”黄洋大声说着,退了下去。
萧凌虎只好对着冷惊寒和他的三匹狼欠了个身,向舞台走去。
灯光随着萧凌虎的走动,照在了他的身上,人们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有些紧张,但是喜欢出风头个性又令他感到无比得骄傲,挺着胸迈着军人的步伐穿过舞池,耳边传来许多人的窃窃私语。
“他是谁?”
“哇,他好帅呀!”
“真是漂亮的男人!”
“嗯!这身衣服不错,回头我也做一套白色的西服!”
……
萧凌虎微笑着,分明听出许多是女人的声音,那是对他的钦慕,更多的是对他的赞美。
萧凌霜也十分自豪,她也听到了那些对萧凌虎的赞叹,转过头忽然看到身边的赵萱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视着萧凌虎的脸,随着他的走动而缓缓地移动着,那种如醉如痴的样子,分明就是爱幕。她忽然又想起了昨天下午,看到萧凌虎与赵萱芝在花园里说话的情景,那种亲密令她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义兄也是自己所喜欢的!
冯熠早就站在舞台的入口入,等着萧凌虎的走来,他很是淡然,对于一个刚刚失恋的人来说,死都不怕,还怕丢脸吗?
两个人汇合在了一起,走上了舞台,分别在各自的扩音器后面站定,没有多余的语言,冯熠向乐池方向果断地挥下了手,音乐随之响起,第一首歌是《忆儿时》,这是李叔同编写的一首歌曲,却也是许多学校教的歌。
优美的音乐婉如这四月的天,芬芳中又一丝的惆怅。萧凌虎和冯熠都仿佛是回到了少年的时候,回到了县初中的合唱团里。
冯熠是主唱,萧凌虎是和声。这种唱法实际上是教会学校组织的唱诗班的唱法,此时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南京夜总会里,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新鲜清纯,尤其是对听惯了靡靡之音的女声来说,这种男声的出现,当真得的是与众不同。
“秋去春来,岁月如流,游子伤漂泊;
回忆儿时,家居嬉戏,光景宛如昨。
茅屋三椽,老梅一树,树底迷藏捉;
高枝啼鸟,小川游鱼,曾把闲情托。
儿时欢乐,斯乐不可作;
儿时欢乐,斯乐不可作。
…………”
歌声阴阳顿措,曲回流长,冯熠的嗓子清脆嘹亮,而萧凌虎的嗓音又沙哑低沉,两个人相铺相承,虽然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配合的瑕疵,但是唱着唱着,便又投入其中,仿佛真得回到了童年。
但是,他们都知道,童年,已经再不可能回去了。
冷惊寒愣愣地望着台上歌唱的两个人,这两个毛头小子,就这样被汪天宇利用来为他挣钱,忽然发现自己与汪天宇相比,在商业意识上的确是差了许多。
一曲终了,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稍作停顿,第二曲又悠扬想起:
“长亭长,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这是一首李叔同所作的骊歌,只是这首歌的唱法又刚才那个不同,分为高低两个音部,没有了和声。还是冯熠唱高音,萧凌虎唱低音,高音宛如天空的流云一般干净空灵,低音又似长江之水,惊涛拍岸之中又带着悱恻缠绵,而且绵绵不绝。
从歌声响起的时候,整个舞厅里便安静下来,没有人喧哗,也没有人尖叫,便是连抽烟的人也停下了愣愣地望着舞台,直到烟卷烧到了自己的手,才恍然觉醒。
随着音乐的起伏,歌声越来越袅袅渐弱,无伤无感,无悲无喜,只有一缕淡淡的清愁,已然将这个浮华无实的地方,笼罩在了余音绕梁之中。
曲终歌尽,半晌,大厅里一片得寂静,这令萧凌虎和冯熠都有些尴尬,互相看了一眼,礼貌的对着台下鞠了一躬,下得台去。
才走到舞台的边缘,便听到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巴掌,那是反应过来的冷惊寒,带头鼓起掌来。萧凌虎与冯熠同时向冷惊寒投去了目光,这一刻,对他竟然有了一丝的好感。
随着第一声掌声响起,别人才如梦方醒一样,开始零零星星地鼓着掌,但也只是刹那之间,雷鸣般的掌声冲天而起,仿佛是要将整个大厅的楼顶掀开来一样。那掌手经久不息,令见过无数世面的汪天宇都不由得欣喜万分,仿佛是又找到了一个赚钱的良方。
“再来一个!”有人在下面喊了起来。
“来一个!”其他的人也随声附和着。
冯熠看了看萧凌虎,有些跃跃欲试,但是萧凌虎还是耸了耸肩膀,他们都从舞台上走了下来,那两首歌事先是与乐队沟通过了的,如果再唱什么歌,可能就不会那么合拍了,如今见好就收,再说,他们也并不是过来唱歌的。
黄洋适时的走上舞台,挥着手示意着大家安静下来,等到台下的杂音渐渐地稀疏,他才开始介绍着下一个节目。
下一个节目,就是新来的一个叫作文静的女歌手来唱歌。
舞台之下,有人已经不满意了,纷纷要求大世界的招牌梅香出来演唱,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文静这个人。
黄洋只得向大家说明,梅香因为生病只能让文静来代替,而且他又把文静吹嘘了一通,告诉大家,这个文静比梅香唱得还要好,如此一说,马上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催促着这个还没有上过台的歌女快快出现。
十九章 歌伤(四)
在万众瞩目之下,文静缓缓地由舞台的后面的侧门走出来,这就好像是千呼万唤一般,便是连冷惊寒,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舞台。
当文静走过萧凌虎和冯熠身边的时候,萧凌虎明显得感到了这个人的熟悉,而此时冯熠已然呆住了。
文静,不就是墨云吗?
她穿着一件长长的舞裙,像一把张开的大伞,将她的下身遮盖,露着双乳以上的身子,肌肤洁白得好像能够拧出水来,那双乳丰满肥大,只露出一点点的小沟,令人一见便会想入非非。虽然她的体形有些胖,却比那些苗条的女人更显性感,叫人恨不能立即冲上去,好好摸一摸她那丰乳肥臀。
“这样的女人肯定能生孩子!”已然有人在下面悄悄地议论了起来。
冷惊寒皱了皱眉头,虽然还没有看清文静的脸,但是他忽然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冲动。
文静的半边脸遮着,那是因为她的头上戴着一个硕大的草帽,帽子上插着许多的红花,一边还垂着一朵带穗的绢制牡丹花,甚是好看,却也因此被大大的帽檐遮住,半边的脸掩藏在了帽檐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整张脸,却也升起了想要一睹芳容的好奇之感。
音乐响起来,文静和着乐曲,站在扩音器的后面,微微晃动着身体,不急不缓,不快不慢,又是那声让人百听不厌的《毛毛雨》,这也正是梅香的招牌曲。
她的声音虽然没有梅香轻脆,却浑厚低婉,那是另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格,竟然让听惯了梅香演唱的人们,生出了这首歌就应该是这样来唱的想法。
舞池里,已然有人开始跳起舞来,这就好像是平日里由梅香唱歌时一样,整个夜总会又恢复了往日里应有的情景。
萧凌虎抬头间,正与萧凌霜的目光相对,蓦然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是一种怨忿,他愣了一下,没想起自己又是如何得罪了这个妹妹,再看他的身边,赵宣凯已经不在,一个男子正邀请着赵萱芝去跳舞,也有另一个男人也在邀请萧凌霜,却被萧凌霜拒绝了。他立时明白,萧凌霜是在等自己。
硬着头皮,萧凌虎只得来到了萧凌霜的面前,像个优雅的绅士,学着那些年青人的样子,也请萧凌霜来起身跳舞,萧凌霜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实际上,萧凌虎也有些纠结,他这个新手跳的并不好,生怕跟昨夜一样踩了萧凌霜的脚,又被她骂。不过,想一想,这么多人里,他也只能请萧凌霜来跳,此时他的水平,请别人来跳,那才是自取其辱呢。
冯熠呆呆地站在舞台边,望着文静,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墨云,却如何也不能接受,刚才与她擦身而过之时,她竟然没有对自己有一丝的涟漪,哪怕是回一一个头也好!
冷惊寒并不比冯熠好受,他可以断定文静就是墨云,难怪这几天他到处都找不到她的行踪,却原来她是被汪天宇藏了起来。
想到汪天宇的时候,冷惊寒一双冷峻的目光便直扫在他的脸上,但是汪天宇平静地喝着酒,仿佛不觉。
冷惊寒终于还是没有忍耐住,站起身来就想冲到台上去,将墨云揪下来,他要好好问问,这个婊子为什么要躲着他,他也就迈了两步,便被燕飞一把拉住了,他回过头,愤怒地看着燕飞。
燕飞没有说话,却是拿着眼睛示意地望着汪天宇。
冷惊寒始觉出自己的冲动,强自压着火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