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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两个人小心地撬开了锁,如今他们这些当兵的人在这里打仗,按理说是不能对民居进行毁坏的,但是此时在萧凌虎的心里,想的还是怎么尽快地把鬼子干掉,至于对这里的破坏,就像是刚才所看到的刘营长他们,把很多家的墙打穿了一样,事后再做补偿吧。
进了屋子,还要和刘营长一样,打穿一堵墙才可能进到另一个院子里;若不打墙,就只能从房顶上爬过去,而那就肯定暴露在鬼子的枪下,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当两个人搬开墙边的柜子,正准备凿墙之时,猛地听到了“卟叽咔”的一声尖利的枪响,那是鬼子三八大盖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了院子里有人“啊”地发出了一声惨叫来。
“小孟!”萧凌虎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里,放下了手中的物件,冲出了门,马上看到孟繁伟就倒在月季花边的地上,他的身边张顺将使劲地将他拖到了墙边。
已经顾不得许多,萧凌虎竟然忘记了危险,一个箭步便蹿到了那个墙边,俯下身去,却见到孟繁伟龇牙咧着嘴,手捂着自己的屁股扒俯在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咒骂着,险些要哭出声来。
刘金钢和林惊寒分别从正屋、大门口处伸出了头,萧凌虎下意识地向那个小楼的方向望去,便觉得有亮光一闪,马上明白过来,大声叫着:“都别动!鬼子在上面瞄着呢!”
那个闪光的点,一定就是鬼子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了!
听到萧凌虎的警告,刘金钢和林惊寒又赶忙缩回了头去。
此时,他和小孟、张顺三个人紧靠着院子的南墙,这里也是从鬼子藏身的所在,往这边看过来的死角。但是,他们若要是离开这处死角,也一定要通过月季花的旁边,而那里却是鬼子狙击能够打得到的。
实际上此时,他们三个人已经被鬼子狙击手一把枪给守死了。
也来不及考虑自己身处的危机,萧凌虎熟练地脱下了孟繁伟的裤子,露出了他肉厚光滑的屁股,也许是肉多的原因吧,虽然被子弹击中了,但是只有一处小小的弹孔,流的血也并不多。
当下,萧凌虎一边替他清理着伤口,扯开他绑腿替他绑住以防流出过多的血来,一边安慰着他:“还好!还好!不是要害!别哭!别哭!”
“谁哭了?”孟繁伟咬着牙,但是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虽然这么说,反而泪水越发得狂奔:“我没有哭!我不想哭!但是他就是要哭,我也没有办法!……”
萧凌虎知道,这位孟家少爷从小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呢?他不哭出声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听别人说,那个鬼子都是一枪毙命的,孟繁伟怎么这么命大?只是被那个鬼子狙击手打中了屁股?
二十章 枪手(五)
虽然被鬼子狙击手压制在了墙角,无法冲出去,但是,萧凌虎的头脑却是极其冷静的,毕竟经历过了无数的生死时刻,这一点儿的危机还难不倒他。
他抬起头,看到张顺正端着枪悄悄地趴俯到了墙头,将枪管对着小楼的方向。
“顺子,你能够看到那个鬼子吗?”萧凌虎问道。
张顺摇着头:“看不到!”
想一想,萧凌虎也知道自己问的就是废话,如果张顺能够看到那个鬼子狙击手,那么鬼子狙击手就一定能够看到张顺,可能不等到张顺开枪,他就会先被鬼子狙击手干掉了。
“既然看不到,你个傻冒,比划个啥?”忍着痛,孟繁伟还是经不住地问道。
萧凌虎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个孟家少爷不仅是一个惹事佬,还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佬。便是带着伤,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张顺转头白了他一眼,这个小队里,也许最让顺子看不起的人就是孟繁伟了。
“刚才,要不是我看到那边闪了一下,把你推了一把,那个鬼子打中的就不是你的屁股了!”顺子淡淡地道,他虽然没有往别的地方说深,但是萧凌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实际上,就在刚才,萧凌虎也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小烂楼那边一闪,分明是玻璃的反光,估计应该是鬼子狙击手的那个瞄准镜。
明知道自己的这条命的确是被张顺救下来的,但是孟繁伟却是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道:“老子只是低头去闻了闻那朵花,刚刚闻出香味来,谁要你推了?”
顺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真得不应该管你,那个鬼子打的可是你的头!”
“打中就打中了!”孟繁伟道:“大不了不就是一个碗大的疤吗?二十年后,老子又是好汉一条!”
顺子把头转过去,又朝向小楼,再不去理会孟繁伟与他抬扛。
萧凌虎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呵斥着孟繁伟道:“小孟,你给我闭嘴!”
被萧凌虎如此一骂,孟繁伟不再吭声,但是却又忍不住屁股的痛疼,哼哧哼哧地呻*吟了起来。
萧凌虎也只得随他去,心里还在想着要怎么尽快将他送往医院去,可是对面的鬼子着实厉害,这令他想到了昨天晚上被那个能够盲射的鬼子压制的情景,如今的形势与那时简直是如出一辙。
四下里看了看,萧凌虎马上看到了院墙的另一边有一个残破的板凳,他马上过去把板凳拿了过来,这个板凳断了一条腿,他将板凳靠到墙头,又从后面搬了几块砖头垫在上面,按着板凳晃了晃,觉得还算是稳当,当下对着顺子道:“顺子,你站到板凳上去,看看能不能看到鬼子?”
“好!”顺子服从地站上了板凳,已然可以从墙头露出头来,他也十分谨慎,就以这堵院墙作为掩护,举起手中这把金陵军工厂的中正式步枪,对准了小楼的方向,从瞄准架向那边搜寻。
萧凌虎看到顺子已经准备好,这才对着院子外面的林惊寒喊道:“寒哥,向那边打一梭子!”
“好!”林惊寒答着,话音刚刚落下,便突然朝向小楼处开了枪。“哒哒哒”的花机枪的连射声,立时从这个安静半天的街道上响起来,若是没有事先防备,必定会吓上一大跳。
林惊寒也很谨慎,他开枪的时候,是躲在巷子的墙角处,身体紧靠着墙体,不露出一丝一毫,只将花机枪的枪管探出去,也无需瞄准,便这样突撸着,完全就是为了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果然,从小楼那边再一次传来了“卟叽咔”的一声清脆的步枪发射的声音,林惊寒只觉得自己手中一沉,那把花机枪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砸了一下,竟然从他的手中脱离出去,“叭”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便是在落地的时候,这把花机枪还发出了两枚子弹,接着便停止了下来。
林惊寒看向掉落在地的枪,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原来这把枪的枪管处,已然被鬼子狙击手打出的子弹击中,那些十分结实、但是满是散热圆洞的枪管,竟然被强大的撞击打凹了下去。
这把枪估计是废了,即使要再用,那还需要更换合适的枪管。
虽然枪就掉落在咫尺远处,但是林惊寒却不敢去捡,他只道,只要是他一现身,估计就会被鬼子狙击手的子弹射穿。
却也在这个时候,耳听得不远处也传来了“啪”的一声枪响,那是与鬼子三八大盖截然不同的声音,是中正式步枪射出子弹时的声音。
那是顺子终于扣动了扳机,与鬼子狙击手的那一枪几乎只相隔两秒钟。
萧凌虎心头一颤,看到顺子打完这一枪之后,迅速地藏头收枪,又躲到了墙下,知道这个小家伙也怕鬼子狙击手的反击。
“怎么样?你觉得打中了吗?”萧凌虎看着蹲在板凳上的顺子,此时这个少年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张顺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着:“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那个亮光一闪,就朝着亮光闪过的那个地方,往左边两指,上面五指的方向开了一枪,我想,那应该是鬼子的头吧?”
“你没有看到鬼子的身影?”萧凌虎有些失望地问道。
张顺还是摇着头,道:“没有看清楚,只觉得有人影晃了一下,我就开枪了!”
萧凌虎想到了昨天夜里,张顺射杀那个会盲射的鬼子狙击手之时,可不是今天这般。那个时候,张顺是非常得自信,就算是孟繁伟百般地怀疑,他也认为他一定击中的鬼子,这说明昨天的时候,他最少能够凭着感觉确定鬼子的方位,并能够准备地判断出什么来,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今天,他却毫无把握可言。
“也许,顺子这一枪真得把那个狗日的鬼子打死了,也不一定!”孟繁伟又忍住痛如此说了一句,这一回他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不相信顺子,相反,他是非常得信任自己的这个小队友。
萧凌虎也在大脑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是不是要和昨天一样,去确认一下鬼子的情况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要再试一试那个鬼子还在不在?是不是真得被顺子打中了。
只是应该如何来试呢?
萧凌虎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
二一章 炮平(一)
野田高彦受伤了,他有些懊恼,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逞能,非要去打那个支那人的枪呢?
他知道刚才那个躲在墙角处的家伙,向他这边胡乱地向这边开枪,实际上就是一种壮胆的表现。而如今看来,或许是另有意图,就是为了吸引自己开枪,以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也只是为了要显摆一下,所以瞄准了支那人的花机枪。
如今他是非常得意的,虽然明知道危险一直没有消除,而且那些支那人还在寻求各种方法来对付自己,这也令他感到异常得刺激,便是当初被派出去刺杀韩国流亡政府高官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兴奋过。
他一直在找寻能够落入到他眼帘中的支那人身影,可是那些支那人就是一群胆小鬼,他们在长街上丢下十数具尸体,如今连那些尸体也不敢收,就那么摆在街面上,一连过去了两个小时,也没有人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就好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十分感兴趣地把目光投向了稍远处的居民民宅,按他的想法,如今就算是找不到支那的军人,那么就找到一个支那的老百姓打一打,就当是狩猎一样,也是不错的。
就在刚才,他看到了一个院子里有一个支那军人俯下身去嗅着花,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只是可惜,那个支那人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直起了身来,子弹并没有打中他的头,只打中了他的屁股。当他再要瞄准开第二枪的时候,那个受伤的家伙便失去了影踪,他只能暗骂那个胆小鬼跑得太快。
只是,民宅里怎么会出现军人呢?难道那些人是来对付他的吗?
一想到这些的时候,野田高彦马上来了兴趣,他就喜欢与对手玩惊险的游戏。
在他想法刚刚触及之时,于是又传来了一串花机枪的射击声,将他的目光从那个私宅的院子,转移到了小巷的街角,这才决定要给支那人一个下马威,所以才会去打那个只露出一截枪管的花机枪。对于他来说,身上还有四十多发子弹,除非那些支那人一拥而上,令他目不暇接;除此之外,他完全可以不浪费一粒子弹,一发就打死一个人。继续保持他的威压。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