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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鹏嘟囔着:“我也只不过和她睡了几个晚上,她不是我的婆娘!”
摇着橹地燕飞笑道:“还不是呢?你都把她接到了你家里,跟着你一起吃,一起住,过着人家夫妻过的生活,对了,前几天我看到她,好像她的肚子都大了不少!”
萧凌虎无法看到阿鹏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可以猜到他的尴尬,他不由得问道:“鹏哥原来也有女人了!”
阿鹏有些局促,道:“哪里呀,她跳江,被我救了,然后她就赖上我了。”
“呵呵,我倒是想有一个女人赖上我呢!”燕飞打趣地道。
阿鹏骂着:“你小子最是花心,被你玩过的女人都可以组成一个连了吧?”
“切!”燕飞得意地道:“一个营都有了!”
萧凌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飞哥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想着成个家呢?”
燕飞道:“我就是不想!”
林惊寒却叹了一口气,道:“他还是忘记不了他的初恋情人,只怕人家早就成为了别人的老婆了!”
孟繁伟皱着眉头,不由得道:“你们别老是谈女人好不好?难道都忘记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被他这么一说,便是连萧凌虎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很多时候,每当夜色宁静之时,他也会想。
黄毛笑道:“我说孟家少爷呀,你小子十五六岁就和家里的丫环搞上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我们当兵的,没事的时候,坐在一起,不聊女人,难道还聊男人吗?”
一下子被黄毛揭了老底,孟繁伟也有些脸上挂不住,正要反唇相饥,却听到萧凌虎咳嗽一声,道:“好了,刚才小孟说得不错,咱们都忘记了要来做什么了?怎么能够瞎聊这个呢?”
林惊寒连忙自我批评地道:“都是我的错,我向大家道歉!”
孟繁伟这才问道:“寒哥,你刚才还是没有说出来,咱们为什么要在北栈码头靠岸呢?”
林惊寒这才解释着道:“其实是上午的时候,我们从汇山码头一路逃出来,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北岸的几个码头,别的码头上都是空空荡荡的,连条船都没有,但是北栈码头上却有两条船停在那里,放心,那两条不是军舰,而是旧船!”
听到林惊寒这么一说,阿鹏也恍然大悟起来:“对呀,你不说我倒是都忘记了!”他道:“是,那个码头上是两条待修的货船,要进耶松船坞的,但是还没有进去,就打仗了,估计那些鬼子也懒得拖走!”
孟繁伟问道:“难道有那两条船,我们就可以顺利地进港了吗?”
“当然!”阿鹏道:“那两条船可以当掩护呀,我们把船摇过去,就藏在黑影里,然后爬上破船,再看机会就能够上得码头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萧凌虎、孟繁伟和黄毛这才明白过来。
第十章 暗哨(二)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燕飞摇着乌篷船,小心地靠近了招商局的北栈码头,这个码头与边上其他的码头并不一样,它并非是平直的一条线,而是沿着江岸,向陆地内凹进去了五个长方形的泊位,那些泊位的上方,还建有大型的起重设备。
这个码头也算是上海市里的招商局下属,也许是财大气粗的原因,算是附近最大的码头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码头比日本人掌控的汇山码头更有前途,自然便招来了日本人的觊觎,正好趁着中日战争再度爆发之机,派兵进占了这里,并把防线向西面的虹河推进。
北栈码头太大,所停靠的船只也比较多,所以尽管日本人把码头边上的船都停到了五个超大的泊位里,却又因为泊位放满,不得不放任这两条大船停在码头这外。
四周一片的静寂,两条货轮好像是两个巨人,静静地守卫着码头的两边。
燕飞熟练地摇着橹贴近到了其中的一条叫作兴和号的货轮边,将整条船都埋在这条巨大货轮的阴影里,然后顺着船身缓缓向船头驶去,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轻轻地转到了船头,正处在两条大船中间的空隙之中,悄悄地将乌篷船顺过来,靠上了码头。
当船身停稳,船头已经贴上了码头的水泥岸,阿鹏正要跳将上去系系船索之时,却被萧凌虎机警地拉住了,在这里他知道不能够像在江中心那样随便地说话,把声音压到最低,道:“当心敌人的暗哨!”
阿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再像刚才那般地鲁莽。
大家都平心静气地侧耳倾听了半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任何的异常,阿鹏又要上岸,却还是被萧凌虎拉住了。
“应该没有问题!”阿鹏肯定地道。
萧凌虎摇着头,再一次告诫着:“不是安静就没有问题,你们不觉得这里过份的安静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的确如此,林惊寒想了一下,也点着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是呀,这也太安静了,连一个蛐蛐的叫声都没有!”
如今还是阳历的八月,正是夏天的末梢,晚上的夏虫正好出没,如果没有外间的打扰,那些虫子肯定会举行热闹的音乐会。
而这里,别说虫虫音乐会,便是一只唱歌的都没有。
阿鹏这才觉出了异常,正想要再看看,却听得远处传来了皮鞋踏着水泥地响起来的走路声,所有的人马上紧张起来中,便是连萧凌虎也紧紧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枪。
那皮鞋的声音越走越近,再细听一听,分明是两个人并肩而来,他们从码头边上走过,也路过了乌篷船的船头,只是谁也没有在意,在两条破船的夹缝里,还会藏着什么。
那两个脚步声,在西边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便响起了日本人叽哩呜啦地说话声,萧凌虎仔细地听着,他根本听不懂这些鬼子在说些什么,但是却可以听出来,除了刚刚走过来的两个人之外,说话的还有两个人。
只便说明的了一个问题,至少在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附近,肯定有一个暗桩或许暗哨。
那两个走过来的日本人,显然是军官,又或者是过来负责过来监督的,因为那两个人一直在问,而暗哨的人却一直在回答,而且他也经常听到“嗨!嗨!”的应答。
良久之后,那两个日本军官离去了,他们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来,也渐渐地消失在了西面的夜色中。
几个人坐回到了乌篷船的船舱里,为了防止这条船被江水冲走,燕飞还必须保持着一定的摇橹姿势,以令这条船能够一直接触着码头。
“最少这附近有一个暗桩!”萧凌虎判断着道。
“没得说,必须要干掉!”林惊寒也轻声地道。
黄毛道:“可是我们连他们在哪里,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这不是问题!”林惊寒道:“我们可以将他们探查出来!”
“哦?”孟繁伟道:“这可不容易呀!如今我们可是在船上,连岸都上不了,你怎么查?”
“这不是问题!”林惊寒一本正经。
萧凌虎也想要看一看林惊寒到底有多大本事,于是问道:“你说吧?怎么来弄?”
林惊寒道:“敌人的暗桩肯定是在西面不远处,而且他们的目标也肯定是盯着码头的岸,呵呵,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或许他们的藏身之所,就是我们西面的这条船!”
听着林惊寒如此一分析,众人的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来。
阿鹏抢着道:“是呀,肯定是在我们旁边的这条船上,你们想呀,码头上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林惊寒看了他一眼,却是提醒着:“码头上也有藏身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这上面还有领班室、交班房、警卫室吗?”
阿鹏被林惊寒的抢白,问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倒是萧凌虎接口道:“码头上就这么几个明显的建筑,我想既然是敌人设下的暗哨,当然不会把他们放在那种地方,那些地方,也是别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到的!”
“是呀!”林惊寒不由得对萧凌虎越发得佩服,萧凌虎的分析能力一点儿不比他差,反而比他更有逻辑性。他想一一下,又道:“不过,这些鬼子也真是的,这里靠着江面,有必要在这种地方设暗哨吗?”
“当然有!”萧凌虎道:“这片码头很大,鬼子也不可能真得在黄浦江的岸边,沿着码头修建那么多的碉堡和暗堡,所以被他们修上堡垒的地方,都是他们认为的要地,比如说虹河的桥头,比如说汇山码头和杨树浦码头等。像北栈码头,这片地方也大,设碉堡就需要建筑,而且修好了之后,还要驻兵,能够看到的效果,也只是防范来自黄浦江上的威胁。”
众人一起点着头。
萧凌虎接着道:“白天的时候,他们看的见,而且又有军舰在黄浦江上游弋,不用担心来自江面上的威胁;也只是在晚上的时候,他们会有所担心,怕我们国军会偷袭过来。所以如今他们要面对的不过就是这一点。如果单单只为这一点儿,一个暗哨就足够了,而且这些暗哨,还可以起到突然袭击的目的,令偷渡者防不胜防!”
“好了!好了!”孟繁伟有些不耐烦,问着林惊寒:“你说用什么方法把敌人的暗哨能够干掉呢?”
林惊寒道:“我可没说干掉他们,只是说要查核他们。”
“这都一样,查实了他们,自然就要把他们干掉!”孟繁伟道。
“没什么好说的!”林惊寒微微欠起身,斩钉截铁地道:“爬上船去,总能够看清情况!”
孟繁伟不由得呆了呆,忽然觉得自己问得真得是多余,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个办法,他却还在穷追不舍。
萧凌虎就没有问,显然他早就知道这个办法了。
第十章 暗哨(三)
阿鹏把乌篷船有系船索最终系到了西面这艘兴和号货船的锚链之上,乌篷船紧靠着兴和号的船头,总算是稳定下来。
只是,孟繁伟抬起头看了看这条船,从乌篷船的船板,爬上兴和号的船头,并不容易,两条船之间的落差就有将近五米,两层楼高,最主要的是船头的船身光滑如冰,根本没有踏脚的地方。
“这怎么爬上去呀?”孟繁伟不由得发起愁来。
阿鹏一笑,道:“这种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当了几年的水手来说,真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先爬吧!”黄毛也想要看看林惊寒手下的人到底本事如何。
阿鹏再不答话,往自己的手里吐了口唾沫,然后双掌搓了搓,来到了乌篷船的船侧,忽然一纵身,人便飘了出去,等萧凌虎、孟繁伟和黄毛再一细看之时,才发现原来阿鹏已经抓住了兴和号抛入江中的锚链,如同是一只灵活的猴子,正顺着锚链向上攀爬着,不一会儿,便爬到了锚链探出的地方。
那里就是一个洞,锚链从那个洞里出来,另一头栓在甲板的绞盘上。
阿鹏已然攀着船舷又爬进了船体的甲板之上,他一定是观察了半晌,终于探出头来,向下面招着手。
林惊寒第二个爬了上去,却是过了半天,才探出头来,向下面招着手。
黄毛就要上去,萧凌虎却阻止道:“我先上去看看!”说着,已然抓住了那个锚链,也迅速地攀爬上来,刚刚翻进船内,还没有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