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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王琳笑着拍他一下：“我还没听说呢。虚能虚出八岁来，在韩国过日子的都能长生不老是吗？”
韩过惊讶看着王琳：“哦妈你好毒舌也好有艺能感啊！？”
王琳嗔怪推他：“别扯没用的，就穿着……我去付钱。”
韩过赶忙拦住她：“还用你？我去。”
说完韩过就抢在王琳前头跟着也在一边笑着的导购小姐去结账了。只是结完账的时候，韩过才茫然反应过来。自己就因为和老妈抢着付钱……衣服就这么买下来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走过去还无奈摇头竖起拇指对着王琳的韩过，最终也不得不穿着一套让他随时想吐的衣服，离开的卖场。之后直奔一家定好的餐馆而去。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先去那等等安排一下，毕竟韩过也算男方，该做足一点的。
此时，那家从韩国仁川机场飞往上嗨普东机场的航班，抵达了。
……
拎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戴着口罩的女孩，因为长头发嘛。此时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纸。仔细看，是一个快递的单据。看样子还是撕下来的，有些残缺。不过好在地址倒是还都清晰。
“得问问人吧？”
嘀咕着韩语，女孩左右看着。半响朝着一个服务咨询窗口而去。
对着服务人员，开口，说的是英语。
“Excuse，me，how，can，I，get，to，this，address？”
……
“额……你好，我叫韩过。”
“苏雪。”
一家餐馆，私房菜算是。一个包间坐着四五个人。其中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两个男女……青年？
韩过也算青年吧？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就是韩过叫着王叔的那位。王琳女士的老板。今年四十几岁。看着像不到四十似的，标准南方人。
个子不高，但长得很精致，很帅。眼睛灵动。另一个是他朋友，比他大一点。可能是做生意认识的，也都算本地人。而中年女人自然就是王琳，那么两个青年男女，就是韩过，和要相亲的那个。
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江南女性的那种。个子不高，皮肤白，长得……一般。其实也不是很差，应该说很不错。不过韩过的眼光被idol养叼了，自然也就是这种想法。不过今时今日的韩过，自然不会那种态度。
礼貌打个招呼介绍一下，结果对方直接甩出个名字。没有“你好”没有“我叫”。韩过没什么感情经验的心中，暗自想着这算是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吧？那就反而放松了。
“聊聊，你们聊聊，都是年轻人嘛。”
王叔的朋友，自然就是这个叫什么苏雪的父亲。你说你们南方都不怎么下雪，还起一个叫雪的名字，这么憧憬吗？最好有个哥哥或弟弟叫苏烟那就恰当了。韩过暗自吐槽，却是干笑转头看着低头面容平静没什么表情的苏雪……
有些事有些性格，也是很难变的。
韩过看她这样，其实就不想说话了。但是她母亲王琳女士在桌下捅他，王叔和苏雪父亲也都笑着看着他，很是鼓励的目光。
韩过吸了口气，转头扯起嘴角，轻咳一声开口：“你……你是什么大学？”
苏雪扫了韩过一眼，随意开口：“南京大学……你呢？”
一句你呢，让周围几个长辈倒是放心了。有来有往才好嘛。
不过韩过骤然笑容凝固，半响平静开口：“我是齐大的。”
苏雪疑惑皱眉：“齐大？”
韩过点头：“齐齐哈耳大学。”
苏雪嘀咕：“没听说过。再说不是名牌说简称谁能知道？”
韩过一愣，呵呵笑着点头：“是，是哈。我的错。”
我和你前世有仇今生没缘是吧？你说话这么冲干吗？！
韩过此时已经打算给老妈王叔面子，应付过今天晚上这顿饭就算了。显然注定这是没看上自己，而其实韩过……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
“你今年多大？”
反而是这样一来，好像让这个叫苏烟苏雪的，算是打开了话匣？开口询问韩过。
韩过一愣，眯着眼睛看着她，随意笑着：“三十。”
苏雪恍然笑着：“果然。”
我果你……
韩过吸了口气，反复和自己念叨三十这个数字，提醒自己这个年纪了，淡定点。
笑了笑，韩过没说话。
“那你是做什么的？听说是作家？”
苏雪说作家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怪异。
韩过随意点头：“作家……坐家里写字。”
这边聊上了，那边王叔和那个朋友也就是苏雪的父亲，就自己边吃边聊。
王琳一直在旁边看着来着，自然此时做母亲的，也要帮忙。
“在网上写小说，后来还去过韩国当过编剧。”
苏雪一愣，似乎看韩过的目光变了一些，不过还是疑惑：“你去过韩国做编剧？有什么作品？”
韩过一顿，扫了王琳一眼，王琳也给他使眼色。
韩过沉默一会，扯起嘴角看着苏雪：“就是一个助理，打杂的。”
苏雪笑容淡了，却是稍微有了些兴趣：“那拍过什么戏？现在是回来探亲吗？”
韩过摇头笑着：“没有，去了几个月……”
沉默一会，韩过夹菜吃着：“现在就回来了。”
苏雪明白过来，低头笑着喝了口饮料：“那就是没干下去呗？”
王琳此时都有点忍不住了，皱眉看了苏雪一眼。
你是南方人啊，说话比北方人还冲，故意的吗？
只是韩过反而呵呵笑着：“是啊，韩语不过关，最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苏雪没说话，此时气氛，算是停滞了一些。
王琳，却是看着仍旧吃喝的两个男士，难道南方人说话都这样吗？她在这边呆了十多年貌似也不是啊？还是，针对自己儿子？毕竟王琳知道一些今天的约见内涵……
这个内涵就是……
第四章 我去……这……这……
“恩……请问……”
双山小区的一家袜子小作坊门口，里面还有人在干活整理袜子或搬货。
出租车停下，一个戴口罩的女孩下车，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但出租车按照地址开过来，应该差不多吧？
看看门牌，又看看里面干活的人，女孩犹豫片刻，走过去要开口说什么，只是却知道自己两门语言都没法在这里有用处。
不过还是有人看到她了。
她下意识点头行礼，一个矮矮的，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走出来，用河南腔开口询问：“你找睡（谁）？”
戴口罩女孩听不懂她说什么，却将地址递过去。
矮矮的小姑娘拿过一看，随即点头：“是这里。”
戴口罩女孩见她点头，自然也明白找对了。欣喜开口一串韩文，但是对方很茫然：“我听不懂？你是哪的人啊？”
口罩女孩有些焦急，不过却早有准备。拿出手机输入什么，然后用了翻译系统，翻译过来，递给小姑娘看。
“我要找韩过，他在哪，麻烦你告诉我。”
翻译肯定不会那么准确，但是大概意思却明白。
“哦。你找小宇哥是吗？”
小姑娘抬头笑着，口罩女孩见她笑，自然明白她是看懂了。小姑娘倒也聪明，已经明白这好像还是个外国人，而且结合小宇哥也就是韩过去过韩国的经历，或者这还是个韩国人。
小姑娘的年纪，也是电子控。手机摆弄的很溜。直接用中文输入在口罩女孩手机里递过去，口罩女孩自己用软件翻译过来，看着上面的字。
“他现在不在，和他母亲去吃饭了。”
既然有沟通方法，就容易很多。但是小姑娘诧异女孩似乎想要马上要见他，不想等。小姑娘想了想，用自己手机要给王琳打电话却没接。不知道干什么。
不过见口罩女孩好像很迫切似的，正好有辆出租车过来，招手拦下，小姑娘告诉司机地址，又给口罩女孩写了一个纸条示意他到了那个餐馆给服务员看就能带她去。
为什么小姑娘知道这么准确？因为餐馆其实就是她帮着王琳在网上订的。也算口罩女孩问对人了，王琳有事出去送货收货的时候，小作坊就交给小姑娘管。也算个小管事的。
车上，口罩女孩坐在后面，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似乎越接近，反而越紧张似的。但是除了这种情绪，肯定还有别的。本来就是个小城市，没多久就到了。付钱下车，兑换的RMB。口罩女孩仰头看着这个餐馆，中文字也不认识。
站了一会，女孩吸了口气迈步进去。
一声不响的走了，留下那样似是而非的话，就这么走了。真以为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吗？相隔多远从此就天涯永别了？从那到这里坐飞机不过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半天都不到。这不就找到你了？
欠我的，你都还了吗？
……
“你英文过了多少级？”
“你是大专？不是本科？”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只是在家写小说？”
“每月能赚多少？有五险一金吗？”
韩过咧嘴看着那个叫苏雪的，翘着腿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蹦出来，很是无语。
这是大学生吗？这是小学生吧？还是放学等着挨打的那种？
不过韩过反而倒也不诧异了，一一都回答她。
“我中文过了二级级了，就是没去考，英语没过级。”
“我那个年代大专相当于现在的本科。”
“我就快找工作了，不过目前还是在家写小说。”
“全勤奖你知道吗？指着这个吃饭的。五险一金没有工作单位也可以自己交，不过我还没有交呢。”
为什么韩过不诧异她这么奇葩，因为这是正常的。韩过本来也是一个聪明的胖子，何况现在也不胖了。他细腻的心思通过这样的气氛和状况，已经多少明白过来，这是对方极度坦然才会这么直接询问，如果是普通相亲，多少都会客客气气比较腼腆的。
所以韩过礼貌平静回答完这些问题，将目光投向有些不自然的王琳那里。
在南方，尤其折浆省，流行一种婚姻。叫倒插门。上门女婿。
近些年甚至还出现很多上门女婿不足的状况。
韩过呵呵笑着看着王琳也不说话。
王琳一顿，趁着那个苏雪跑到自己父亲身边嘀咕什么的时候，皱眉瞪着韩过：“如果提前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其实我也没有一定要你怎样的意思，还是你自己决定。你觉得好就试试，不行就算了……”
停顿一下，王琳拽过韩过：“我以前是不知道，你王叔说孩子还是随你姓。还能送辆车，房子和她爸妈一起住，也无所谓是不是上门的。现在看来这个女孩不是很文静随和的模样，不行我再给你安排。”
“我要去告你。”
这是韩过听完王琳解释之后，开口说出的话。
王琳一愣，看着韩过笑着：“告我？你告你老妈？”
韩过点头：“我告你卖儿卖女，你老实说收人家多少钱？”
王琳呵呵笑着：“就你？瘦了就值钱了？年轻点还行，你今年都多大了？好意思虚八岁，你怎么不虚二十岁还能卖一下。”
韩过惊愕，拽着王琳打量：“你是我妈吗？我不是你捡来的吧？！”
“那韩过你以后还做编剧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雪居然回来了。倒是比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主动了很多。
但是，应该是诡异的那种。因为韩过已经明白了这次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