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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蓉：“真的挺急。”
陈希芸：“真的挺急。”
周玲：“真的挺急。”
郝仁挠挠头，他终于明白这群女孩子在顾虑什么了。
单单市内预选赛就每周一次，持续一个半月，每个女孩都不能保证自己每一场都能正常参加。
然而球队现在只有十二个人，只要有一名以上的队员请假，这支球队就会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尤其是谭蓉，现在连个可以替换的人都没有。
他们需要足够的替补队员，能让她们临时有事也能放心请假的替补队员。
郝仁：“好，你们别着急，我尽量再多招几个人。”
放下手机，郝仁叹口气，看来，还是得继续招人。
吃过午饭，郝仁自己坐到操场边上，望着空空的球门发呆。
郝仁自己是盼着有比赛的，即便不是自己上场踢球，但是看到这群女生们的球技在自己的指导下逐渐进步，他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能感觉到，两个月的时间，女生们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进步。郝仁愿意她们去参加比赛，在赛场中得到更好的锻炼。
但是他没想到，女子球队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就在郝仁还在胡思乱想，一阵阵轻微的嗡嗡声传入他的耳膜。郝仁循着声音往去，发现操场角落里一名女生正在抖空竹。
在郝仁的印象中，每一个公园的清晨都伴着空竹的嗡嗡声。
一些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在公园里寻一块空地，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两手抓着空竹杆，控制着空竹在线绳上嗡嗡转动，有一些技术比较好的还能玩出不少花活，引人围观。
只是以往郝仁见到的抖空竹的人不是老年人就是小孩子，没想到大学生还有玩这个的。
郝仁心里想着，目光却定在收不回来了。
这女生的空竹抖得出人意料地好。
这女生不是单纯地让空竹在两根空竹杆间的棉线上来回滑动，而是有着许多花样。
小小的空竹在她的手里仿佛活了起来，不断被抛飞接住，展示着各种令人称奇的动作。
郝仁看了一会，在第N次看到她拉直棉线，将空竹弹向高空，又稳稳接住时，他坐不住了。
郝仁从观众席上跳下来，朝那女生跑去。
看到郝仁朝自己跑来，那女生愣了一下，手上一顿，空竹险些掉下去。她双手一带，将几乎滑落的空竹再次抄起，弹到空中又稳稳接住。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就像刚刚空竹掉落并非失误，而是她故意为之。看得郝仁眼前一亮，这反应，可以的。
女生停住手里的空竹，将一对空竹杆抓在一只手里，有些诧异地看着跑过来的郝仁。
“你好，我叫郝仁，是咱们学校的体育老师。”郝仁跑到女生跟前，“你玩这个多久了？”
“不长，也就半年多。”女生答道。
“我看这东西老年人玩的比较多，你是怎么想起来抖空竹的啊？”郝仁继续问道。
“对，是老年人玩这个的比较多一些。”女生笑着答，“其实是我妈妈想玩，我只是陪她才会去学抖空竹的。”
原来如此，为了陪妈妈学起来的。郝仁点点头，是个乖女儿。
“你觉得这东西难吗？”郝仁问。
“不难啊，还挺简单的。”女生答。
郝仁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班级吗？”
“我叫陈云秋，是生物系大一的学生。”女生礼貌地答道。
“那，你有没有兴趣试试踢足球呢？”郝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陈云秋愣了下，有些迟疑地说：“可是，我没有踢过足球啊。”
“没踢过没关系，只要愿意学就可以。”郝仁说，“我们现在缺一个替补守门员，我看抖空竹的时候你反应那么敏捷，应该可以的。”
第九十四章 把眼睁开就更好了
陈云秋有些犹豫，她对足球完全一无所知。虽然自认运动神经还算不错，但郝仁这贸贸然跟她说要她去做守门员，感觉上还是不太靠谱。
“老师，这个我真没什么把握，要不，你找别人问问看？”陈云秋委婉地拒绝道。
郝仁眼珠转了转，对陈云秋说：“这样，你能在这等我一会吗，就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陈云秋点头应道：“可以，不过你要去做什么？”
“拿球。”郝仁转头朝活动室跑了两步，又回头叫道，“等着我啊。”
陈云秋拿着空竹有些懵地看着郝仁跑远了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老师随性直爽，人还是挺好的。
虽然不一定跟他去球队踢球，等一会还是没关系的。
郝仁一路小跑到活动室拿了足球，生怕陈云秋等着急走了，急急忙忙又朝操场跑去。
抱着足球跑回操场边上，郝仁已经气喘吁吁了，远远看到还在操场中站着的陈云秋，郝仁停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朝前跑去。
一直跑到陈云秋身边，郝仁放下足球，两手撑着双腿，大口喘着气。虽然来回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他跑得实在太急了，还得缓缓。
“老师，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我又不会走掉。”陈云秋哭笑不得地看着还没缓过劲来的郝仁，心说，这真是学校的老师吗，怎么会这么傻的？
郝仁摆摆手，说：“我没事，就是怕你等急了。你再等两分钟，一会咱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陈云秋一愣？
郝仁指指地上的足球，说道：“一会我来踢，你试试做守门员，感觉一下。”
“啊？可是我不会啊，守门员要怎么做？”陈云秋有点紧张。
“守门员嘛，只要想办法不让球进门就可以了。”郝仁说，“你可以把球接住、挡出去或者扑到地上，只要球进不去，怎么弄都行。”
“就这样？那我可以用手的吧？”陈云秋问，“我听说足球不许用手碰球的。”
郝仁嘴角抽了抽，这女生没骗他，她对足球还真是完全不了解。他耐心地说：“不能用手的是其他球员，守门员当然可以用手接啊。只要不出禁区，你想怎么接就怎么接。”
说着，郝仁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递给陈云秋：“哪，手套我都给你带来了。不过可能有点大，先将就一下。”
陈云秋一脸黑线地接过郝仁递过来的手套，这老师，是认真的啊？怎么办，我完全不会啊啊啊……
郝仁的恢复能力还是蛮强，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休息过来了。他招呼着陈云秋，带着足球到了离他们较近的球门前。
陈云秋将手上的空竹放到球门边，犹豫着戴上了郝仁交给她的手套。
这手套是郝仁自己的，所幸他手也不算很大，陈云秋戴上还算合适。她看着手套干净完整的手掌和指腹，问道：“老师，这手套没用过吗？”
“也不是啊，用过两次，不过是很久以前了，我平时也不守门，基本用不到。”郝仁答，虽然很少用，他还是放了一副手套在活动室以备不时之需。
陈云秋活动了一下手指，有些局促地站到球门前，问：“我该怎么做？”
“你先跟我学。”郝仁说着，站到球门正前方，陈云秋的对面，两脚左右分开与肩同宽，两膝弯曲，脚跟稍提起，身体重心放在两脚掌上，上体稍前倾。
陈云秋学着郝仁的样子站好，朝前张开两只手。手套里奇妙的触感使她忍不住活动着手指，做着空中抓挠的动作。
好像还挺好玩。
陈云秋朝郝仁伸出一根食指，弯了两下，问道：“老师，这是什么动物？”
“啥？”郝仁犯傻地看着陈云秋还在一直一曲的手指，没搞懂她的意思。
“老师，我告诉你，这是小海马。”陈云秋见郝仁不知道，得意地伸出手掌，把五个手指头都弯了弯，“这个又是什么动物？”
“这……五只海马！”郝仁答，他感觉，自己的反应还是蛮快的。
“错啦，是水母！”陈云秋哈哈笑着，两只手又挠了挠，动作像极了一只在卖萌的小花猫。
如果我答水母她就会说是五只海马了吧，郝仁无奈地看着陈云秋说：“手指别动了，准备开始。”
“啊？”陈云秋一激灵，“怎么准备？”
“你别动，就刚刚那个姿势站好就是准备了。”郝仁耐心地解释道，“一会我把球踢给你，你接住就可以了。”
“怎么接？”
这个问题她刚刚是不是问过一次了？郝仁深吸一口气，大声说：“你想怎么接就怎么接，只要球没进门，就算你赢了！”
“好！”陈云秋两只手掌拍了拍，重新摆好准备姿势。
郝仁看了一眼脚下的足球，抬脚一挑，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奔球门正中而去。
因为担心陈云秋接不到会打击她的信心，郝仁这一脚既要保证足球能飞到球门正中陈云秋站的位置，又不能太快太冲，力度控制得格外小心。
踢出去后，郝仁紧张地看着陈云秋的反应。他觉得陈云秋是有这个运动神经的，但是实际运用怎么样还是要看过了才知道。
看到足球朝自己飞来，之前还在开玩笑的陈云秋也紧张起来，她两只手朝前伸着，一把将足球扣在两只手掌中间。
“非常好！”看到陈云秋第一次就成功接到足球，郝仁表扬道，“不过，你要是能把眼睛睁开就更好了。”
陈云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她很怕被球打到脸，在接球的瞬间，本能地把脸撇到一边还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一开始嘛，下一次不要闭眼睛了，闭着眼更容易被打到的。”郝仁安慰道。
“对不起，那我再试试吧。”陈云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咱们再试一次，现在，你把球给我扔过来。”郝仁说着朝陈云秋招了招手，“用你最大的力气，尽可能往远扔。”
“好！”陈云秋应着，两只手将足球高高举过头顶，朝郝仁的方向使劲扔过去。
嗖地一声，足球从郝仁的头顶飞过，郝仁惊讶地转头看着还没落地的足球。天啊，自己低估这妹子的力气了。
第九十五章 升级好办法
陈云秋这扔球的力气是大了点，足球越过郝仁头顶，飞出近二十米的距离才落下。
郝仁心里暗暗惊叹，他原以为照陈云秋刚刚的扔法，也就是扔到禁区边缘。毕竟用手把足球扔出二十米这个距离，对于女生来说已经很远了。
况且陈云秋还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单纯靠蛮力来扔，如果她能换成单手抛球，动作再标准些，说不定还能扔的更远一些。
郝仁快跑几步，去追滚远的足球，一直跑过了半场才算把球勾回来。他带着球跑回禁区前，心里一阵兴奋，这妹子比自己原想的更适合做守门员。
“再来！看好了，这次不要再闭眼了啊！”郝仁说着，再次起脚射门。
为了让陈云秋更容易接到球，这一脚和上次的完全一样，就是奔着陈云秋的手去的。
陈云秋眼睛紧盯着迎面飞来的足球，张开双手往前走了一步，紧紧把球扣在手里。
这一次，她没有闭上眼睛，只是依旧在接球的瞬间撇过头去，避开了正脸。
“你是怕被球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