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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十三四岁少年,却直接要见掌柜,这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难道他以为身为石鼎斋的掌柜,就是随随便便可以见到的?
“哦,没关系,我可以等。”
林寻随口道,仿佛没有察觉到锦袍中年态度的变化。
锦袍中年眉头皱得愈厉害,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道“公子,不知你手中有什么稀罕宝物,非得要和掌柜亲自前来?”
林寻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和你家掌柜见一面?”
锦袍中年漠然道:“岂敢,只是我举得,公子手中那些物品并不算多珍贵,若是要出售,完全不必掌柜亲自来一趟。”
说着,他略带傲然的指着林寻拎着的巨大兽皮袋,道:“若我没看错,其中应该有三十一张凶兽皮毛,以及一些筋骨、利爪一类的物品,除此之外,尚有灵材数十种,可对?”
林寻讶然道:“好眼力!”
锦袍中年淡然道:“公子,干我们这一行的,眼力和嗅觉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或许在你看来这些物品价值颇高,可在我们石鼎斋看来,这些物品加起来,也仅仅只能兑换四千铜币罢了,充其量可以买一件普通的灵器。”
顿了顿,他继续道:“所以,公子您现在是否改变主意了?”
林寻摇头:“我觉得,你还是通知一下你们的掌柜最好,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我另有事情和贵掌柜相商。”
锦袍中年见自己都耐心解释到这般地步,眼前这少年依旧一副不开窍的模样,顿时怫然不悦,冷哼道:“公子好走不送!”
这就等于是撵人了。
林寻怔了怔,无奈说道:“这位大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怒,可你若真这样做,可未免显得太没有气度了。”
锦袍中年怒极而笑:“你一个小小少年,竟说我没气度?”声音中已带上一抹厉色。
林寻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先去通报一下,若是我真是来捣乱的,你们大可以把我驱逐出去,不是吗?”
锦袍中年已经不耐烦了,根本就不听林寻解释,挥手道:“来人,请这位公子离开!”
顿时,守护在附近的两名修者走过来。
见此,林寻不禁无奈,他已经说话够诚恳了,只是没曾想对方竟根本懒得理会自己的请求。
林寻叹息道:“大叔,我觉得你待会肯定会后悔。”
锦袍中年脸色沉下来,暴喝道:“还不动手把这狂妄小子驱逐出去?”
那两名修者交换了一个眼神,猛地一左一右,探臂朝林寻抓去。
砰!
只是,他们动作虽快,林寻动作更快,身影朝前猛地一跨,曲肘甩臂,猛地就扣住了那锦袍中年脖颈,然后喝道:“谁敢动手,我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那两名修者顿时迟疑。
被一击制服,那锦袍中年非但不惧,反而震怒吼道:“有人跑咱们石鼎斋找事来了!”
哗啦一下,附近区域中一阵躁动,不多时就有许多护卫冲来,齐齐把林寻围住,只是碍于那锦衣中年被制,无人敢擅自上前。
“年轻人,老夫劝你最好止手,不要自误!”
一名老者分开人群,踱步走来,赫然正是坐镇在大堂中的那位灵罡境修者。
林寻神色自如,甚至兀自笑道:“我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信不信?”
老者明显一怔:“哦,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锦袍中年已抢先叫道:“这小兔崽子只是出售一些稀巴烂贱的货物,就要让掌柜亲自出面接见,这明显不就是来找茬的吗?”
老者目光在林寻旁边的那一个巨大兽皮袋上一扫,就冷冷说道:“年轻人,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林寻认真说道:“只是想和你们掌柜见一面就叫找茬吗?”
老者怔了怔,沉声道:“不管如何,你先把人放了。”
林寻摇头:“除非你们掌柜来了,否则我不可能答应。”
老者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看来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林寻笑道:“抱歉啊老伯,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同时他掌指力,捏得那锦袍中年几欲窒息,脸膛憋得涨红,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别管我,先杀了这兔崽子!”锦衣中年急促大叫。
便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掌柜来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皆都面露一抹敬畏,就连那老者也保持沉默。
“看来不闹出这么大动静,还真没办法见到这位掌柜了……”林寻暗自嘀咕了一声,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衫的中年踱步走来,他颌下三缕柳须,面相儒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威严气度。
此人,正是石鼎斋掌柜阎震。
“年轻人,先把人放了。”
阎震甫一出现,就淡然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好。”
林寻见好就收,放开了那锦袍中年,竟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么做之后,会不会被立刻击杀当场。
这倒是让阎震不禁有些意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这才说道:“希望你给的解释不要让我失望。”
林寻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拿出一个令牌丢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阎震皱眉,不过当拿过令牌一看,他眼眸登时一凝,神色也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脱口问道:“此令牌是你从哪里得来?”
见此,附近众人皆都一怔,难道此令牌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林寻回答的言简意赅:“别人送的。”
阎震沉吟许久,猛地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别人送的?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令牌可不是你一个少年人能够拥有的!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令牌是真的,阎震可以确定,上边的独门标记绝对做不了假,只是在他看来,这令牌根本不可能会送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
显然,阎震在心中已经把林寻看作是拿着令牌来石鼎斋招摇撞骗的贼人。
林寻心中也不禁有些恼了,那锦衣中年说自己没资格面见掌柜,是故意来找茬的,等真正见到掌柜时,对方却明显一副质疑自己是骗子的模样,这让林寻哪还能保持平静?
只是他脸上兀自挂着一抹笑容,叹息道:“看来石轩说慌了,拿着他这块令牌也根本没什么卵用。”
石轩!
这可是大公子的名讳!
阎震脸上又是微微一变,不禁迟疑道:“年轻人,莫非是大公子派你来的?”
在场其他人也都心中震惊,这衣着打扮看起来寒酸不已的小小少年,竟认得大公子石轩?
这不可能!
肯定是这家伙糊弄人的。
大公子何等人物,怎可能会和一个穷少年结交?
而此时,听见阎震说自己是被石轩派来的,林寻一时也不禁无语,难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听别人差遣的角色?
这虽谈不上狗眼看人低,可明显是从没有真正把自己看在眼中啊!
不过林寻也理解,这世上许多人大抵都是如此,他倒也不至于为此生气。
林寻沉吟片刻,正待说什么,目光不经意一瞥,看见了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唇角顿时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m。
第五十六章 晚苏姐姐
幕晚苏是两天前独自返回青阳部落的,目的是为了查探有关“小剑君”谢玉堂的消息。
而想要打探谢玉堂的消息,青阳部落无疑是一个最佳选择。
因为在幕晚苏看来,谢玉堂既然前来三千大山,势必会同样选择青阳部落为暂时的落脚之地。
只要查一查最近是否有人见过谢玉堂,就能大概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抵达三千大山的。
之所以要这么做,完全就是石轩的主意。
幕晚苏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公子会如此着急和谢玉堂见一面,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见识一下“纵横剑经”的独特之处?
亦或者,大公子认为,谢玉堂已找到了那一件“绝世重宝”?
但不管理解不理解,幕晚苏都必须行动,只是她已经返回青阳部落两天时间,至今却没有查探到任何有关谢玉堂的消息。
这让幕晚苏也不禁有些无奈,谢玉堂何等人物,神龙见不见尾,想要查探有关他的消息又谈何容易?
还好,就在今天晚上幕晚苏获得消息,说昨夜十分,在距离青阳部落千里之外的一处河流旁,出现了一头数百年未曾现世的金焱兽,极有可能和那“绝世重宝”有关。
并且消息中说,帝国西南行省大都督柳武钧的膝下长子柳玉昆,就丧命在此兽之手!
这可是一个惊天消息,足可以引一场轩然大波。
幕晚苏已做出决断,明天一早就要去查一查这一头金焱兽的下落。
然而让幕晚苏意外的是,就在这个晚上,她本打算和石鼎斋掌柜阎震商议一些事情,居然又看见了那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无耻奸猾少年!
此时此刻,幕晚苏就立在远处,看着林寻被阎震质疑,看着他被众人围困在中央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不知道怎么滴,幕晚苏心中忽然泛起一抹畅快。
小混蛋,你也有今天?
幕晚苏巴不得阎震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耻少年,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登时就现,远处那小混蛋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幕晚苏心中咯噔一声,正待闪身避开,却已经晚了。
只听那小混蛋一脸惊喜的挥手叫道:“晚苏姐姐,你来的好巧,快快跟他们证明一下,这令牌究竟是怎么回事,石轩大哥可从没说过,拿这令牌进入石鼎斋,还要遭受这等冷遇啊。”
幕晚苏彻底无语,以手扶额,这家伙怎么如此不要脸,他叫的如此亲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和自己大有关系呢!
幕晚苏很想装作不认识他扭头就走,只是一想到那令牌的确是大公子石轩所赠出,万一被大公子知道此事,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怎么办?
幕晚苏犹豫了,若要可能,她真想揪住那小混蛋的耳朵狠狠蹂躏一顿,简直太气人了,就连求人帮忙都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
且说这边,阎震等人看见这一幕,皆都不禁一阵疑惑,目光齐齐看向了远处,顿时就看见了远处的幕晚苏。
幕晚苏依旧一袭黑裙,秀盘髻,玉容美丽精致,身段曼妙多姿,一对黛眉笔直,眉梢间却带着一股凌厉如刀的锋利气息,宛如一朵悬崖上怒放的野玫瑰,娇艳漂亮,却带刺。
看见她,阎震眼瞳骤然一缩,怔然道:“晚苏小姐,您……认得这少年?”
其他人也皆都疑惑。
幕晚苏心中一叹,只能踱步而来,轻启红唇,轻描淡写道:“这令牌的确是大公子所赠。”
她没有直接回答,但话中意思已表露无遗。
一瞬,阎震心中的狐疑就一扫而空,幕晚苏是东临城石鼎斋负责人,就连阎震自己的地位也远远不如她。
最重要的是,阎震很清楚,这些天幕晚苏一直在帮大公子办事,她说出的话岂能有假?
看来真的是冤枉了这年轻人。
阎震心中想着,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