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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心里一动。
原来，那个老妪是仙儿的姥姥。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仙儿看向楚扬，缓缓说道：“我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楚扬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无论如何，最起码，仙儿不排斥他。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他随同仙儿，迈步在大峡谷内，这里的环境，清新无比，让楚扬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楚扬缓缓说道：“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附近。”
仙儿眨着一双秋眸，“我们怎么见面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扬笑道：“那个时候，你并没有化形，而是一只小狐狸，当时……”
楚扬将当时的一幕，一一说出，没有任何遗漏。
当听楚扬说曾经将她的本体翻过来辨认雌雄的时候，仙儿不由有些面红耳赤，连忙转移了话题，“后来呢？”
“后来，你化作人形，来寻找我，更是从元辰附属国皇城，一路跟随我到墨石帝国，云霄七十二洞……在那里，你为了解决了一些难题。后来，在墨石帝国帝都，我第一次见到化作人性的人。”
“我还记得，当时完全被你的容颜震撼了，我难以想象，时间竟然有你这般出彩的女子……”
楚扬一边回忆，仿佛将自己也融入了过去，久久难以自拔。
仙儿轻轻点头，“没想到，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灵霄仙宫，再后来，我们就成亲了……”
接着，楚扬又将他和仙儿过去的经历，一一详细地说了出来。
北剑域。
一座座冰川，在极北冰原的极北之地，伫立而起。
这里，便是北剑域中，北剑皇所在之地。
如今，在这一座座冰川上空，一道身穿蓝衣的年轻女子，以及一位手握拐杖的老妪，正悬浮在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自下方踏空而起。
这是一个浑身笼罩在绿衣之下的青年女子，面容冷峻，目光如剑。
“见过两位武帝大人。”
青年女子，恭敬对蓝衣女子和老妪行礼，语气间夹杂着几分前辈。
“你可知我们寻你何事？”
蓝衣女子淡淡问道。
“还请武帝大人明告。”
青年女子微微摇头。
“去将你的那个弟子，冰凝，唤过来……”
蓝衣女子双眸眯成一条线，缓缓说道。
青年女子闻言，脸色微变，“武帝大人，敢问你找我的弟子有何事？”
“怎么，你是在质问我吗？”
蓝衣女子脸色一沉，一股可怕的气息，压在青年女子的身上。
虽是北剑皇，实力强大无匹，可在武帝强者面前，去依旧弱得犹如蝼蚁，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敢！”
北剑皇低下头。
“哼！”
就在这时，北剑皇还没有动作，一旁的老妪，已经动了。
刹那间，就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后，老妪再次现身，在她的身边，多出了一个女子……
正是冰凝。
一身白衣胜雪的冰凝，站在那里，让老妪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失神，“像……太像了……”
“师尊。”
冰凝原本还不知道自己会被人抓过来，如今看到北剑皇，她舒了口气。
“凝儿，见过这两位武帝大人。”
北剑皇淡淡道。
对于冰凝，更像是在发号施令。
好像冰凝只是她的工具，而非真正的亲传弟子。
武帝？
冰凝心里一震，却还是恭敬对蓝衣女子和老妪行礼。
“两位武帝大人，我的弟子已到，却不知……”
北剑皇话还没说完，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间降临，轰在她的身上，将她直接轰飞了出去。
北剑皇吐出几口淤血，气息萎靡，惊恐地看向老妪，“武帝大人，你堂堂武帝，对我一个武皇出手，若传出去，也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
老妪冷笑，“我天狐妖帝纵横一生，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你在将我孙女一魂二魄炼成剑灵之时，你的命运，就已注定！”
“什么？！”
北剑皇的脸色，终于变了。
刚开始，她只以为两大武帝降临，应该是为了别的事。
在她看来，武帝强者都很爱面子，一般不会对武皇出手，所以她有恃无恐。
可现在……
“妖帝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北剑皇忐忑道。
而一旁的冰凝，则是呆住了……
剑灵？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目光中浮现出几分惊恐，身形一动，远离了北剑皇。
难怪，难怪她没有过去的记忆……
原来，她是剑灵。
还是三魂六魄不全的剑灵。
“误会？”
老妪冷声一笑，不再多废话。
拐杖一扔，刹那间，天地之威，仿佛凝聚于拐杖之上。
“撕拉——”
这一片苍茫的虚空，刹那间，被一分为二，虚空裂缝狰狞无比。
下一刻，拐杖一颤，一股可怕至极的力量，落向了北剑皇。
“妖帝大人，饶命！”
北剑皇的声音，夹杂着无尽的颤抖，她身上力量飙升，意图抗衡老妪的力量。只可惜，她的力量，在老妪眼里，宛如蝼蚁之力。
轰！轰！轰！轰！轰！
……
老妪的拐杖，仿佛携带无尽之威，轰杀了北剑皇后，余威还在虚空之中，洞穿了数十个虚空裂缝拉开的“黑洞”。
北剑皇，被轰成了飞灰！
堂堂北剑皇，好歹也算是武皇中的佼佼者，在武帝之前，瞬息被诛杀。
冰凝的身体在颤抖，对于一击就能杀死她的师尊北剑皇的强者，就算她心坚如铁，也难免有些忌惮。
只是，她很快就发现，老妪并没有为难她。
“你的脾气，还是跟当年一样火爆。”
蓝衣女子叹道。
“哼！”老妪低哼一声，手一挥，携带起冰凝，直往天乾大陆南边而去。
冰凝被老妪携带而去，一脸迷茫，不知老妪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在老妪、蓝衣女子携带冰凝离去的时候，那一道道狰狞的虚空裂缝北边，一道道身影踏空而起。
这些人，几乎都是一袭白衣的女子，身上透露出冰冷的寒意。
“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才感觉到了师尊的气息，现在却好像灰飞烟灭了一般……”
“这些虚空裂缝，就算是师尊出手，也未必能轻易形成吧？”
“难道是有别的武皇找师尊麻烦？”
……
这些北剑皇的弟子，不由猜测起来。
却没想过，她们的师尊，如今可能已经身死道消。
或许，在她们的眼里，她们的师尊北剑皇，一直都是神通广大的吧……
第503章 一个时辰
大峡谷中。
楚扬和仙儿一路走来，倒也将自己和她的经历一一详尽说明。
“小祖宗！”
突然，一只小狐狸突然跳出来，直接跃到了仙儿的怀里，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仙儿一眼，又看向楚扬，“小祖宗，他是谁啊？”
小祖宗？
小狐狸对仙儿的称呼，让楚扬一怔。
“他啊……是我丈夫。”
在楚扬略微期待的目光下，仙儿摸了摸小狐狸的背，微笑道。
“噢，我懂了，就像我父亲和我母亲，我父亲就是我母亲的丈夫……我母亲说了，她有丈夫以后，才生下了我。小祖宗，你什么时候和你的丈夫也生只小狐狸，那样我就可以做姐姐了。”
小狐狸眨着眼睛，一脸期待。
小狐狸的话，让仙儿有些尴尬。
“小七，你父亲来了。”
仙儿眨了眨双眸，突然道。
“啊！”
小狐狸闻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身形一动，窜入了一边的丛林，消失不见。
“她父亲真的来了吗？”
楚扬笑问。
“当然，你看。”
仙儿点头，看向远处。
楚扬抬头望去，一只略大的狐狸，扑向了小狐狸落地之处。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人升空而起，手里抓着那只小狐狸。
楚扬不由莞尔。
呼！呼！
突然，两道凛冽的风声袭来，让楚扬和仙儿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刹那间，三道身影同时出现在楚扬和仙儿的眼前。
“楚扬！”
略微惊讶的声音传来，一袭白衣胜雪，身上散发着冰冷寒意的女子，目光落在楚扬的身上，低呼一声。
“冰凝！”
楚扬看到女子，目光复杂。
很快，冰凝的目光，落在了楚扬身边仙儿的身上，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跟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仙儿也愣住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感觉就好像是在照镜子。
“楚扬，她就是你的妻子？”
冰凝缓了口气，问。
楚扬点头，“是。”
心里却默念，不只是她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
“我当初还以为你故意那么说，没想到，你的妻子真的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简直不敢想象。”
冰凝目光复杂，叹了口气。
“你和她不只是一模一样，你们更是同一个人。”
老妪开口了，淡淡说道。
冰凝愣住了。
仙儿倒是好一点，毕竟她先前就知道这件事。
“同一个人？”冰凝有些不解。
老妪看向楚扬，明显是想让楚扬解释。
楚扬叹了口气，将自己和仙儿的遭遇，以及仙儿三魂六魄残缺的事一一说出。
“其它残缺的魂魄，因为仙儿是圣狐之体的原因，在天地法则之下，可以重新凝形……”
楚扬看着冰凝，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部分残缺的灵魂？”
冰凝问。
“是。”
楚扬点头。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师尊的弟子，怎么突然……”冰凝一脸不解。
“你是北剑皇以仙儿的一魂二魄凝结的剑灵，她想要利用你，让你手中的半神器拥有神器的力量……必要时候，牺牲你，成就半神器。”
楚扬叹道，虽然这件事很残酷，但他知道，冰凝有知情权。
冰凝身体一颤。
原来是这样么？
“所以，你们想让我这一魂二魄，重归你妻子的体内，是这个意思吗？”
冰凝目光复杂，叹了口气。
“是。”楚扬点头。
“在让我重归她的灵魂之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一个时辰，我就要一个时辰。”
突然，冰凝看向了老妪和蓝衣女子，问。
两人点了点头。
“这一个时辰，你能陪我吗？”冰凝的目光，落在楚扬的身上。
楚扬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冰凝争取的一个时辰，竟然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老妪和蓝衣女子看向楚扬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楚扬看向仙儿。
“去吧，在一定程度上，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仙儿微笑道。
楚扬点了点头，和冰凝一起并肩而行，旋即飞出了这片大峡谷。
“我真没想到，一切竟然是这样……”
冰凝叹了口气。
“我也没想到。”
楚扬苦笑。
昔日，在那位面战场，他第一次见到冰凝，就有些发懵。
他一直在想。
世间怎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
最重要的是，冰凝和仙儿，都是那种倾城绝世之女子。
再巧，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