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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与地面之间,金色光芒潺潺流出,好像被阳光照耀、浸染的小溪,欢快流淌着、毫无阻碍地融入聂秋的阳火之中十根手指、就是十道金色‘小溪’。
而融合了和尚禅光的阳火,再烧上那十七个铜人的时候,陡然之间,却是立刻小咪了些许的暴烈武杀伐,但尽管如此,却仍然张弛有度,阵法自如!
刚刚掠起的十七铜人尽数摔落在地,巨大的身体来回翻滚,双臂乱舞、双脚乱蹬,想要再做飞翔可连站都站不起来!
聂秋大喜!
却是手中如月恒搜啊,剑影弹起开来,陡然之间,一片异火激荡而起!
正释真禅,弹压邪法;金乌阳火,重炼罪入。十七铜人就只剩下翻滚哀号的力气,再没了挣扎反扑的余地聂秋精神抖擞,脸上自然笑容绽放。
此时,青牛和虎力两个妖仙、以及小沙弥站在山门外看着,见聂秋在笑,几入心中都告一轻。
小沙弥手拍胸口,长长呼气。稚嫩幼童摆出一副收到惊吓后才会有的样子,实实在在惹入发笑!
青牛大仙没主意戚东来,语气轻松了许多:“看来聂秋的修为又有新的增进了!”
听小相柳开口,虎力扯着大嗓子,操着一口东北话道:“这玩意儿对于聂秋来说,就是纸老虎。”
立刻点头附和。
灵山幻境,佛光流转禅香弥漫,阳火冲腾烈焰妖娆,自然也少不了十七铜人的粉碎碰撞的巨大声响十七罪人得炎阳之火焚烧,身形改变、力量大增。
也算是阴差阳错,在此之前聂秋并为之道。这铸造铜人的血肉,本就是世间极邪之人死后铸造。
这炎阳之火至刚至阳,一烧起来,虽说是一堆破铜烂铁,但仍然是烧的哀嚎连脸。
第二百三十六章 剑破而立(下)
不过,他们的力与恶虽是同源而来,却分道而驻:力归于身、恶归于心,相辅相成没错,但又彼此分开**而那极恶的本源,却被炎阳之火烧的固本培元,全部化作灵韵被聂秋的真气吸走!
说穿了吧,聂秋的大便宜!
痴呆和尚的佛法精纯,他的法度涌入罪孽铜人阵之身,消业却不伤力!和尚的佛法,只针对铜人阵心中之恶、不会抹杀他们身体中的巨大力量。
正所谓:罪业身、琉璃心!
把那一颗心洗涤得如琉璃一般剔透纯净,再如何罪孽深重的身体,也都随之纯洁!佛陀驾前,菩萨身边,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
那些铜人阵的阵中的佛法克制、渐被消除,对聂秋的炼化就不再抗拒。随着阳火行转,禁制一道道加持不停,十七铜人也越来越疲软,火焰之中,阵法逐渐被炎阳之火烧的支离破碎渐渐的,灰黑驳杂的难看身体,升起一道道金红纹线,那是阳火光泽。那血一般的双目眸中瞳心一点,变作闪亮盈白,目通心、那是佛光禅色,洁净无垢身上的金红纹线越来越多;目中的纯净白光也在缓缓扩大不知时光几何,直到最后,他们的身体尽化阳火金红,皮上的铜人符篆变作朵朵烈焰阴刻;双眼也再没了暴烈,不分瞳孔眼珠,一片纯净雪白!
铜人阵还是铜人阵,却已经成为了那只听聂秋一个人的铜人阵。
本是罪孽、再坠深渊、如今又被打捞上来重沐光明,这一反一正剧烈震动,就是真正神佛也得消受上好一阵子了。十七铜人个个双目紧闭,各个单膝跪地,无言,更没有气息。机械僵直的站起身来,一个个模糊的面目上面,尽数是那钢铁一般冰冷僵硬的表情。
而此刻。那大和尚也只剩寥寥几十滴龙脊草的药,取出,送给聂秋服用,安静的等待着药水一点一滴融入气路,回复周身。
“多谢大师援手。”应有的客气聂秋也不曾忘记。
灵山幻境中,诸剑撤回、阳火只留一道于十七铜人身体间缓缓流淌。
和尚也收手,站直了身体:“你傻么?我做我该做之事。谢我作甚。”
“大师的理所当然。晚辈的意外之喜。应该谢的。”聂秋笑道。
刚刚聂秋说话同时,气路继续开放,服用了那些药剂,是那个瞬间聂秋身边,赤光迸现、天火涌动!
他的灵识清晰可辨,一道熊熊燃烧、光色如黄金般明耀夺目的烈火巨瀑,自九霄天外倒挂垂悬,轰涌贲烈、其势挡无可挡,直直向着聂秋的头顶灵台灌来、灌入!
灵识中的金色烈火瀑布,肉眼可不可查。可那‘瀑布’中的纯烈火灵元却是最最真实不过。
它自天际来、冲破九霄、直挂苍穹。它是什么?
天罡。
琉璃、灿烂、金光闪耀,汹涌澎湃的天罡正气啊!
聂秋惊得想大吼。也喜得想大吼!
本以为再无希望了、只能平平碌碌完成炼气修行;却在这时,看到了那天罡火气。这便是炼气最后的玄关突破,进阶筑基境的一大步!
何其有幸!
周围的事物迅速演变,筑基突破,聂秋却好似感受得到,一团真气将自己的气海丹田牢牢地包裹。本来微弱的神识,突然闪烁起来了柔和的光晕!
真气护识!
无以言喻的大惊、大喜。无以复加的大惊、大喜,而这一惊一喜,何尝不是这灵山环境中,那一山一境,中才会有的绝艳盛景、美奂风光。
普通修行中,炼气九层,便是冲开气海,并一真气守护丹田气海,得那神识领悟,至此修家以自己的身体自成小乾坤,气,体,血形成一体!
而聂秋在炼气六层修行时,不止把七和八两个境界,一起打开的穴窍一起开了,那天罡正气冲刷身体,却是充填了丹田气海的盈盈真气。一部分化作炎阳之火的真气,汇入聂秋的经脉之中,从此开始守护聂秋的经络!
山门外,大和尚和小沙弥并未走有、青牛和虎力等妖仙,也是个个修为不俗,自也能察觉那道天罡正气,免不了的,全都大吃一惊。虎力吸溜着凉气,手在胸口上拍得更急了:“这、这是他啥意思?”
青牛地打量了虬须虎头的汉子一眼:“天罡正气,重塑丹田。是天下修士的第三道大修之行,这都不懂么?又难怪你修为低微。”
戚东来面色古怪:“修行事情我自然晓得,我是说天罡哪来的?”
不等问完,赤目就不耐烦摆手:“灵山之中,除了灵山就是灵山。这天罡正气自然是山上飘下来的。”
虎力被他说乐了,反问青牛:“你自己信么?你我山中的得道,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天罡正气啊”
青牛眨了眨红眼珠,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话还真没法信,一时双唇呐呐,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这个时候雷动天尊双目半闭、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天罡正气,的确是在这山中长存的。也的确是从哪山上飘下来的,只是我就不明白了,灵山所赐这一道天罡正气。不但守护了聂秋的气海和神识。还推波助澜的帮着聂秋进阶了炼气,成就了筑基!难道,真是佛祖也帮忙?天晓得这一道天罡正气,是山顶哪位所赐?”
聂秋突破了那炼气的最后关隘,竟然连进三层境界。一跃进阶到了筑基一层的境界当中!
莫说是那青牛虎力,和尚沙弥,看的是目瞪口呆。就连聂秋自己也是没有想到。
“小聂秋,你这太阿九剑,几日不见又有如此的精进!难得,难得!”青牛连连点头,老牛脸上满是笑意。
而聂秋这才想明白过来,那裴欢喜老人,为何会和自己在客栈之中比剑。
名为传授自己剑意,实际上,则是通过那日的比剑,将真正的太阿九剑的剑意,传授给了自己!
只是聂秋怎么的也想不明白,那神秘的裴欢喜老人,明显八成是东洲剑冢的人,最起码她去过东洲剑冢。不然的话,不会祭出那把细小但却锋锐无比的小剑,也不会一招破了自己的太阿九剑。
这老人太厉害!
是聂秋见到过的剑法最为精妙绝伦之人,两三招便破了自己的太阿九剑,这样的修为,最起码至今还未从遇到过。
这件事情聂秋并未告知大和尚和小沙弥他们,只是埋在心里。却想着迟早有一日,再见那裴欢喜的老人,一定要多向他讨教剑法!
而如今,聂秋进阶了筑基境,修为大增!却是对于那不久之后的百子宴,却也是更有了极大的信心!
告别了灵山,聂秋数日把自己关在客栈的客房之中。每日三餐,由那青婷丫鬟给自己送来,足不出户的开始领悟太阿九剑心的剑意!
一晃数日过去,终于到了朱雀门开,百子宴盛大开始!
此番百子宴,云集了七大宗门的上百修士。皇城打开,却也是加剧了禁军的巡守任务。
那日一大早,聂秋便早早的起来。
这朱雀楼聂秋是来过的,可是朱雀楼之后的皇城,聂秋却是第一次进!
一个年轻的太监带领着泥犁宗的弟子一道进了那皇宫。百子宴设在那太极殿中央,可是群臣早朝的地方。
七大宗门的弟子当中,不缺参加过百子宴的修士,可聂秋却是头一遭来,眼观四周白砖红瓦,皇城地方随处可见的院落,然而却有那高塔如云,越往深处走,唐皇宫越是给人一种气势恢宏的感觉!
只是众人却并未进那百子宴所在的太极殿,而是直径带着七大宗的弟子,前去了那皇宫东南角的一出别院。
聂秋不识得这座宅院,但他在中土长大,宅院的几个细节落在眼中,看出这是一座私塾,转到正门处,果然门匾上工工整整四个大字:相国私塾。
戚东来望向白桥:“皇宫之中有私塾?”
二师兄白桥一脸嫌弃道:“当然,不然皇子们去哪里读书?”
“带我们来这里干嘛?”聂秋继续问道。
“当然是见皇帝。百子宴,宴请的是天下年轻修士。我朝陛下,年幼时好学。曾经短暂的在那离山宗内求学,当了太子之后又在相国寺代发出家,潜心了半年的佛经。论道谈佛,也是一流。”
带路的大太监看了一眼聂秋,一脸嫌弃的看着聂秋,敲打提醒道:“一会见了陛下,多听少说,咱家在宫里十几年。说的话准没错。”
聂秋吐了吐舌头,心想着皇宫的规矩还真多。
而这时候,那白桥却压低了嗓音,道:“哎,一套冠冕堂皇的话,其实来着相国私塾,的确是面圣的。但别以为圣上什么都不知道,见我们其实就是看看修士的成色。好下注。”
太监脚步走的很快,逐渐的走远了,自然停不到那白桥的声音,聂秋和白桥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而那旁有那禁军护卫冷笑一声,道:“皇宫禁地,禁止喧哗?”
有擂就有赌,这不算什么新鲜事情。若在中土世界,却能把皇命当成赌局的也就只有这百子宴了。说没事也没事说杀头便真杀头,哪能太过明目张胆。不过在皇城根儿的长安城,大贵族间这有关于百子宴的场赌局闹得沸沸扬扬,连皇帝都知晓此事,而长安好赌之风盛行,皇帝非但不予制止,还在这些年的百子宴前夕,前象征性地落了几注给那自己看好的士子。
当然皇帝落注,多数的时候是赔多赢少。
聂秋身边范琦问道:“皇帝也落注,押谁胜?”
第二百三十七章 真实实力
“当朝天子今年自然押得是咱们这天策府的儿郎!”太监自以为是的抬起头来,道。
皇帝参加百子宴前的赌注,这事情,聂秋听着诧异道,便也不顾及那压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