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语神色一凝,蚁后灵魂受损显然不如它表面所言简单,但此刻他没有多言,只是点头道:“你便在这里沉睡,应该不会有人前来打搅。”
蚁后闭合复眼趴伏在石窟一角,气息很快沉寂下去,变得若有若无,显然已进入特殊的沉睡自我修养状态。
莫语灵魂感应确定它并无不妥,心底才微微松了口气,看向蚁后目光流露几分愧疚。但既然是伙伴,他便不会继续多言“谢”字,有些事情记在心里远比挂在嘴上要好很多。
他微微吸气将念头收敛,缓缓闭目,身体中传出强大吸引力量,全力吞噬空中飘荡着的微红雾气,开始恢复自身损耗,修复灵魂在急速喷涌力量中受到的损伤。
而这次修炼,便持续了整整七日。
蒲团上,莫语眼眸缓缓张开,温润之色在他眼珠上一闪而过,张口吐出一口浊气,面庞便更多了几分生气勃勃的润红。一股淡淡威压自他体内弥漫开来,将整片空间笼罩。
接连七日修炼,他灵魂损耗已尽数恢复,在完全损耗与恢复间,甚至让他灵魂修为多了极小的增长。凝神感应了一下自身修为,莫语嘴角便忍不住微微翘起,露出几分笑容。
近三月时间闭关苦修,借助于聚灵法阵的威能,他实力再度出现大幅度提升!
灵魂空间,地面岩浆湖在莫语凝炼第四神阳时便已扩张至近两百里大小,已是真正的岩浆滔滔一望无尽,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炙热气息,令空气中温度高的可怕!天空之上,一大三小四颗神阳各占一方,表面烈烈熊熊。但眼下除却第四神阳外,其余三颗神阳燃烧火焰也已变成淡淡白色。
这一变化,是莫语炼化吸收了神阳之主所留一丝真火之力后产生,最初只有第四神阳为淡白色,但随着第一、第二、第三神阳再度吸收力量开始进阶,表面燃烧的赤红火焰就开始不断变淡,虽然如今还夹杂着些许红色,但等到进阶完成,想必便能化为与第四神阳相同的淡白色。
莫语细细感应过,火焰颜色的变化应该代表着灵魂中的某种改变,使得灵魂品质有了一层程度提升。但莫语总感觉事情绝非这样简单,他曾就此事询问过琴清儿,但她对此也不了解,只能判断这种改变对他没有害处。
眼下第一、第二、第三神阳虽未完成进阶,却也让莫语灵魂修为暴涨达到五阶巅峰层次,叠加上灵魂力量压缩之术,单凭灵魂修为,便足以镇压任何六阶以下修士。
《踏天九阳》灵肉双修,伴随着灵魂力量增长,莫语肉身自然也在不断变强!表面看去他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但每一寸血肉中蕴含的血气都大幅度攀升,动颤之间,就能爆发出无比强横的力量!
他的骨骼,纯粹黑色表面上泛出一层淡淡荧光,便似某种深埋地底的乌黑玉石,骨质紧密,可以承受更强的力量爆发!纯粹的肉身对比,已不在寻常高阶战宗之下,其防御强度与气血浑厚程度,甚至还要更强!若全力施展气血震荡之术,莫语甚至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越战宗极限的可怕力量!
以莫语如今修为,凭借灵魂、肉身力量叠加,即便面对六阶灵王修士,他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若生死搏杀,借助劫煞戮天弓的力量,甚至能够击杀初阶六阶修士!
一眼看去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但不要忘记,莫语之前击杀灵王境苦厉,是借助了琴清儿力量在前。若放在眼下,便只需凭借自身与劫煞戮天弓的力量就可做到!
这便是他进步所在!
且已足够惊人!
“待到第一、第二、第三神阳全部进阶完成,我灵魂力量应该就能媲美初阶灵王。到时肉身进一步强大,凭借自身力量,也能与初阶六阶修士一战!”莫语低声开口,心中生出一阵激动。借助外物再强,终归不如自身强大,这般浅显的道理,他心中自然清楚。
片刻后,莫语缓缓吸气将心绪波动压下,他没有继续修炼,眉头反而轻轻皱起。
他在考虑,是否需要出去一趟?
若是之前,莫语绝不会生出中断修炼的念头,但现在事情已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一个人……凌雪师姐或许正在外面等他。
很快,莫语眉头便舒展开来,既然心生牵挂,强行压制逼迫自己修炼也未必是好事,不如暂停修炼,待心神平静之后,再继续闭关不迟。一念及此,他长身而起走到蚁后身边,灵魂感应确定它仍在沉睡中并无不妥,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天空烈日高悬,阳光如烈火般泼洒而下,落在流火峰特殊石岩上便似火焰在烈烈燃烧。
突然间,山石裂缝中人影一闪,莫语已从中走出,陡然亮起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眼眸微微虚眯适应着。便在这时,他眼中突然微闪,抬首向天空看去。
一道令信呼啸而来,穿过山外阵法直接落到他面前,水之珑平静声音从中传出,“莫语,来飘零院。”
第0195章 隐秘
紫竹峰,以遍山所植紫竹得名,风中竹浪起伏,绵延不到尽头。疾风拂面,带来清脆竹节碰撞声与淡淡竹香。
莫语看着视线中出现庭院,尚有些距离便降下身影,脚步落地安静无声,背后黑银羽翼随之收敛没入体内不见。他抬头向前看了一眼,踩着石板上飘落竹叶前行,足下“沙沙”轻响。
飘零院外,一众女修已察觉到他的到来,纷纷敛衽行礼,“参见莫语师兄。”语态之间尽显敬畏,偶有一两道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俏脸便很快浮现几缕红霞。
莫语温和一笑,“各位师妹不必多礼,我得老师召唤而来,还请师妹代为通传。”初入飘零院时他便识得这些女修,如今彼此地位悬殊,他态度却无任何变化。
白灵灵心中一叹,即便面前男子表现温和亲近,她也知晓彼此间绝无半点可能,所以不同于身后几名师妹心底那点念头,她表现恭谨时心中也极为平静。只是看着面前男子熟悉身影,她也难以想象,短短年余时间,他如何能达到这般境界?想来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吧。
心思转动着,她动作却无停顿,上前一步道:“莫语师兄,老师已有吩咐,请随我来。”言罢又行了一礼,转身在前引路。
“多谢师妹。”莫语拱手,对其余女修微微点头,这才迈步跟随在后。
飘零院中守卫及处理杂务弟子眼见两人先后走来,看清莫语身影,心中便是微微一震,不论手中在做何事都急忙停下,低头深深行礼以示敬畏,直到他们远去,才敢抬起头来。
很快,两人来到水之珑居住院落外,白灵灵停下身影,转身道:“我只能带师兄到这里,师兄自行求见老师便是。”她微微低头行礼,转身沿原路离去,消失在视线中。
莫语拱手,恭谨道:“老师,弟子莫语求见。”
停顿数息,面前院门自行打开,水之珑声音随之传来,“进来。”
“是。”应了一声他迈步进入院落,见对面正厅大开,便直接走入其中,对上首落座美丽女修行礼,“不知老师唤弟子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他目光低视,神色间尽是恭谨。
水之珑眸子在他身上扫过,目光微顿,莫语气息变化表面看去极小,但修为的快速提升让他无法完美收敛,却瞒不过她的敏锐感应。心中微震时,便越发觉得心中所想无错,凝重道:“为师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提前告知与你,我希望你能考虑周全再做决定。”
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组织语言,几息后才继续开口,“你应已知晓,我四季宗与天煌宗之间关系。”
莫语不知她究竟要说何事,闻言点头,“我四季宗出身天煌一脉,师祖便是天煌宗修士,如今为天煌宗下属宗门。”
“不错,但你可知晓,我四季宗与天煌宗之间真正的关系,却是水火难容。”水之珑神色肃然,冷声道:“老师当年为天煌宗上任宗主拓跋晓日座下弟子,天赋惊艳力压所有真传,被立为宗门宗子将继承宗门基业。但上任宗主坐化后,拓跋一脉却背弃遗命逼迫老师交出信物,拥立拓跋无极登位。当年爆发激战,无数反对者被清洗,天煌宗血流成河。老师以灵王巅峰修为施展秘术与拓跋一脉隐世灵皇激战,最终受创落败,断绝修为更进一步可能。”
寥寥几言,便已描述出当年发生的一场血腥变故。莫语却是不知还有这些隐情,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好在当年老师手中掌握着一件极大的秘密,以此逼迫拓跋一脉立下血脉誓言,不得对他及身后传承弟子暗中不利,然后黯然退出天煌宗,来到此处创建四季一脉,我等四人皆是老师后来收取弟子。数年后老师在旧伤缠绵中郁郁而亡,我四季宗一脉弟子最大心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带着老师骨灰光明正大归返天煌宗,夺回属于他老人家的一切。”
言及此处,水之珑看了莫语一眼,“天煌宗实力强大,如今更有两名灵皇境强者坐镇,我们本来没有任何完成老师遗愿的可能,但你的出现,却代表着转机。这一年多时间,你的表现我们看在眼中,天煌宗自然也能知晓,以你如今真传弟子身份,受困于誓言他们无法正面对你出手。但很快,天煌宗便会有一次绝佳的机会,因为洞府即将开启。”
第0196章 放弃资格
莫语心头微挑,眉头皱着,眼中流露惊疑,“洞府?”
“天煌宗早年机缘寻到一处古老修士遗迹,因入口石碑破损无法辨识完整名称,便一直简称为洞府。洞府内危机重重处处凶险,但其中却也隐藏了无数机缘,每隔二十年左右开启一次,且只允许骨龄三十岁以下修士进入。”
水之珑想到当年洞府之行,神色不由越发凝重,“老师当年能够逼迫拓跋一脉退让,便是因为手中掌握着开启洞府半枚钥匙,如今一直保留在我四季宗中。根据约定,每次洞府开启时,天煌宗便会派遣修士带着另外一半钥匙而来,与我宗弟子一起进入其中。”
“老师是说,他们有可能会在洞府中对弟子不利?”
“不错。天煌宗强者无数,多年钻研对洞府所知绝对远在我四季宗之上,他们无法对你正面出手,却不难借助洞府凶险,略作推手轻易陷你于绝境。”
水之珑略微停顿,目光直视他眼眸,缓缓道:“若为师没有感应出错,这段时间闭关,你修为又有了极大程度的提升。洞府虽有机缘,但以你资质根本无需冒险闯入,安心闭关修炼便可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成就。所以今日我唤你来,告诉你宗门隐秘,便是为了劝你不要进入洞府。”
修为接连暴涨以惊人速度崛起,在外人眼中看来,莫语绝对是气运深厚之辈,但他心中清楚,自己走到眼下吃了多少苦头,又有多少次生死边缘的徘徊。即便真有些气运,也往往伴随着更大的凶险。
简而言之,他不从不认为自己运气很好,属于那种大运庇护遇难不死的天地宠儿。
知晓了天煌宗与四季宗一脉关系,确定他们有对他不利的动机,洞府开启在莫语看来便充满了凶险。他不畏惧,却也没有必要因为无谓的脸面,便让自己陷入可预见的危机。
修士行于世间,虽要心有锐气能够勇往直前,但在拥有聚灵法阵修炼速度极快情况下,洞府虚无缥缈的机缘对莫语而言便并非必要。因为不必要的机缘,使得自身陷入注定的凶险,这便不算是勇敢,而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