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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柔然皇爱财，实在是这东西就等于是“战争的门票”。没有这个，征战荒古就是一句空话。
星石的质地很坚硬，密度很大，而星髓更甚。眼前这好似满满一匣子的星髓，只怕有近百斤，但并不占地方。
“好家伙，这么多，相当于近千斤星石了！”秦阳暗叹。这些物资，足够柔然皇和他的72战将，在星空古路上集体行进十几次。而柔然皇随时携带着这个，估计也是保证随时能够出征。
当然，现在这些东西是秦阳的了。要是秦阳一个人行走星空古路，嘿，能够支撑一千次单程！
书籍，星髓，只有这两种能发现到的东西。直到秦阳都已经要离开了，却又见倾斜的墙角处，滚落着一个不起眼的玉瓶。瓶子只有拇指大小，若不是凑巧了看到，险些被秦阳给忽略。
啥玩意儿这是？柔然皇别的东西都不带，偏偏将这玩意儿带在身上，应该有点用处吧？当然，千万别是女儿家使用的胭脂水粉啥的，那就可乐了。
秦阳将这个小小的玉瓶，发现口部的塞子非常密实。至于瓶体上，镌刻着两个娟秀的字迹，应该是女子手书，或许就是柔然皇的笔迹。
两个字——“淬炼”。
淬炼？啥玩意儿这是？但听起来好像跟修为有关。
而既然可能跟修为有关的话，秦阳自然也毫不客气，将之丢进了星戒里面。
三本书，百斤星髓，一个瓶子。再加上最后那张大大的、不怕海水浸泡的油羊皮海图，秦阳觉得再难找到别的战利品，于是转身游出了大船。
第351章 进退两难
出来大船之后，在这深邃的海底之中，秦阳还得考虑下一步究竟往哪边走。
很显然，第一步就是先赶赴西南方二三十里的方位。那里，是战鹰汇报的发现海寇舰队的位置，也是柔然皇去战斗的地方。假如老爹也在那舰队上的话……算了，别想了。秦阳宁肯这次找不到老爹，也不想让老爹遭遇柔然皇这样的老怪物。
但既然有这么一个线索，他就要先潜伏过去。要在海底潜行，绝不可露出水面。
而若是那舰队上没有老爹秦政，秦阳随后的征途会更难走。因为他没有方向和目标，只知道柔然皇的征战目的地，应该是继续往西南方——他只知道这个。
不过，他最后在柔然皇舱室里弄到的那张海图上，最最西南的方向，标识着一个大体的红色区域，想必那里就是秦政所在的大体方位。只不过，他没有柔然皇的战鹰，就算到了那片区域之后，想找到老爹恐怕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因为根据秦阳的判断，那片标识着红色区域的海域，恐怕长宽都有四五百里吧。
头大。嗯，不想更多，先到西南方二三十里的区域看一看。
可是，在海底的沙泥上行走很慢很慢，包括在海水压力下游动也并不迅速。等到自己赶过去的时候，恐怕那片海域只剩下战斗的痕迹了。
就在秦阳有点着急的时候，前面忽然有了动静。甚至，一股危机感突然爆发，惊得秦阳猛然向左边挪移了很远。结果，海底泥沙中轰然扑过来一个巨大的黑影，险些将他给扑倒在地。
海底怪物！
秦阳心里头一惊，转身一看，发现刚才试图扑杀自己的竟然是一头笨重的海龟！
原本，海龟生活的水域在潜水，但很多兽类成为异兽，拥有了强大的能力之后，活动的区域自然也会扩大。
秦阳看了看，这海龟的背甲大约一丈直径，真可谓巨大。巨大而狰狞的头颅好似磨盘，张开的巨口之中尖牙楞嶒，正有些差异的看着秦阳。
而且根据秦阳的判断，这海龟异兽可能有相当于化英期魂修的力道。不过在海底这个主战场上，实力应该高出一个境界。但即便这样，也肯定不是秦阳的对手。
很好！秦阳的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当即扑向了这头海龟。哪知道这海龟也不傻，感觉到了秦阳的危险，转身就要逃离。
“留下吧！”秦阳猛然冲上去，抓住了这海龟的背甲边缘，而后攀爬了上去。再随后……很显然这家伙被秦阳控制了。在被捶打了一顿之后，变得服服帖帖。
于是，秦阳乘坐着这个临时的“战骑”，在海底向大致的方向游动而去。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乌龟慢得要死，但是这海龟异兽在水底下，速度还真不慢。这速度，已经大约相当于一个低位魂修的全力奔跑了，着实算是快的。
“快，老子有急事呢！”秦阳骑在海龟的脖子上，猛的夹了夹双腿，这是骑火龙驹时候的本能。还别说，海龟脖子被夹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秦阳的意图，再度加快了一些。
……
而在另一方，胡媚儿等人也乘坐着一号战舰，灰心丧气地驶向目标区域。一路上，整条船上的人都面色阴沉，心情沉重。而且好多人都不敢相信，那个挺和气的“殷阳”竟然会是如此恐怖的家伙，甚至还是一个外世界的入侵者。
只有胡玄经、佘君宇等人抱怨了几声，而且似乎有点得意——瞧吧，我就觉得殷阳这小子看起来不顺眼。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之中，一号战舰行进了很远。终于在天海交界的地方，看到一个黑点向他们驶来。那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胡媚儿等人看到，那正是他们派出去的三艘小船之一。
一艘？
胡媚儿等人都有点诧异，甚至有点吃惊。另外两艘小船呢，怎么回事？
而相同的是，在对面那艘小船上，柔然皇也正在船头负手而立。她也远远的看到了一号战舰，轻轻摇头说：“驰援还是晚了一步……但，怎么只有一艘？”
双方都在诧异，为何那边的三艘船怎么变成了一艘，太巧合了。
终于，两艘船接近了。柔然皇等不及，早早飞到了一号战舰上。当看到其余两艘大船上的人马，全都聚集到这一艘船上了，她心中就大体猜到了什么，顿时面色阴沉。
“怎么回事？！”声色俱厉。
所有人都不敢回话，唯独胡媚儿低着脑袋小声说道：“皇叔，都是我没本事，您交给我的任务没能做好，我……”
随后，她把事情的大体经过叙述了一遍。柔然皇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竟忍不住爆发出了一丝威压，把一些修为较低的魂修压制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连她这种古井不波的心境都激荡成了这样，可见她的恨意之深。
两艘主力战舰啊，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而且，三分之二的储备物资葬送在海底，方圆千里都未必找到补给，还怎么支撑随后的远征？
柔然皇此生战无不胜，但这次前景不妙啊。虽然还不能说远征失败了，但至少后续的战争行动已经举步维艰。
返航吗？那就是真正的失败了。到时候天下之人都会议论，战无不胜的柔然皇神话会一举破灭。而且尤为可恨的是，远征的失败竟然败在一个年轻小子之手！
但若是继续前行，却不知前路如何。
堂堂的柔然皇，竟然被秦阳搞的进退两难。
胡媚儿惭愧而且忐忑的说：“皇叔，都怪我没能看好这个家伙……”
“也不全怪你。”柔然皇闭目长长吸了口气，叹道，“一来是殷阳这小贼不但狡猾，而且做事太果断，在我离船片刻之后便下定决心做出如此大的动静；二来，也怪我太小看了他……本以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料被这小老鼠瞅准机会狠狠咬了一口。”
是自己的责任，那就勇于承担起来。其实这时候的柔然皇，才更像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女战神。
此时，胡媚儿咂了咂嘴巴，有些不安的瞅了瞅对面那艘小战船，想问却又不敢问。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海寇的舰队……还有寇王秦政呢……”
柔然皇狠狠的攥了下拳头：“没有秦政。”
第352章 寇王之王
没有秦政！
一旁胡玄经也忍不住了：“不是秦政亲自带队？但舰队的船只数量不少，至少也该是白启或王柬带队吧。”
柔然皇脸色铁青，沉闷的说道：“是晋羲。”
呃……一群人都傻眼了。
晋羲！
当初灭亡在天狐皇朝手中的大晋国的公主，晋羲。
这晋羲在亡国之后拒不投降，带着一帮残部沦落为寇，征战已经达到三十年，是坤元世界“十一寇王”之中最声名显赫的一位。就算后起之秀秦政，截至目前也未能盖过她的风头。
除了秦政，没有人能威胁到她那个“寇王之王”的尊号。
而且，柔然皇和晋羲可谓是宿敌。当初天狐皇朝征战大晋国的统帅，恰恰就是柔然皇。后来柔然皇的战争重心放在了荒古世界之中，但晋羲肯定对她依旧怀恨在心。
至于晋羲的修为，公认是圣王级巅峰之境，极其巅峰，应该和现在的殷妍差不多。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晋羲竟然突破了，一举成为一名皇境高手。包括柔然皇的那头战鹰，就死在了她的手中。
皇境啊！一旦成为皇境强者，想要抓她就更难了。就好像这次，柔然皇都亲自出手了，竟然还被晋羲以皇境秘法逃脱。
是的，晋羲的船队被柔然皇全部毁灭。随从之中晋羲也只救走了主要的三人，剩下两百多人全被灭，而且陨落了一名圣域。但是，柔然皇自己这边呢？
柔然皇带过去三艘船，三名圣域强者，21名主力战队的战士，以及近百名预备队战士……结过船被晋羲毁了两艘，圣域陨落了一位，主力战队的战士战死了六名，预备队战士死了……近半数。
从船只损失数目和人员伤亡数字来看，柔然皇是取得了胜利。但这是惨胜，柔然皇需要的不是这种损失惨重的胜利！
一切原因，只因为晋羲成为了皇境强者。皇境强者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皇境一品。
柔然皇长长的叹息一声，苦涩的说道：“三十年前，我就曾在朝堂上说过，晋羲不灭必成大患。呵呵，一帮朝廷重臣却众说纷纭，说什么战争消耗过巨……一群祸国殃民的老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当初收了大晋国遗老遗少多少的贿赂。”
“从那之后，我便再无心过问坤元世界的战争，心烦呵。还是带着自己的战队，到荒古世界之中征战最痛快，无拘无束。”
“八年前，看到寇王秦政一年来的发展速度，以及此人的用兵韬略之后，我忍不住再次向朝廷建议——秦政不除，恐怕会成为第二个寇王之王，威胁未必小于晋羲。结果呢？一群所谓的‘温和派’还是极力反对，甚至还有些蠢猪说我是危言耸听。呵呵，恐怕只要是我支持的，他们都会反对吧，这群白吃俸禄的混帐东西。”
“现在倒好，晋羲竟然成为了皇境强者，威胁程度瞬间大了多少倍？谁为这些负责？朝堂上那群猪狗一般的东西，只怕是除了捶胸顿足之外，也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吧。”
无论是寇王之王晋羲，还是有可能成为新的寇王之王的秦政，柔然皇其实从未轻视。她一直在强调这两大寇的可怕威胁，但是，谁听呢？
朝堂之中，她是一名孤独的将领。虽有龙虎力，无奈难回天。
胡媚儿理解皇叔的难处，也随之叹息一声。但是，有个莫大的疑问还在她心头，忍不住发问：“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晋羲是‘陆寇’。虽然活动区域也有海岸线，但她终究并非海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柔然皇双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