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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们还是很弱,是因为我们遇到的对手太强大了?
“浩哥,你别想其他的了。”蝶衣说,“认真找找那个黑猫在哪儿。如果是猫诅,我……我可能还有办法补救。”
她刚才还说猫诅是没救的,现在却说有办法补救,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罢了。
森林里有一股浓郁的怪味,是血腥味和阴气的味道掺和在一起的味道。
“在那边!”我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拉着蝶衣,把她护在我的身边。
在往气味来源走的过程中,我每走一步,脚就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
同时我的脊椎从颈椎到尾椎,传出一阵刺痛,就像有一把刀,从上往下给我划了一刀!
我疼得双腿一软,两眼发黑,硬生生的跌倒在地。
“浩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满头冒出豆子大的汗水,艰难的让自己背部朝上,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我背上,是不是有一把刀?”
“一把刀?”蝶衣的声音惊恐万分,“你是不是感觉到身上有利器划过?就像在剥皮凌迟一样?”
“是。我的背上……好像被剖开了。”
蝶衣赶紧帮我把衣服撩上去。
我听见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浩哥……”蝶衣几近绝望的哀哭,眼泪啪啦啪啦的滴落在我身上,“你中了猫诅……真的是你,你中了猫诅了……”
“别哭。”我咬着牙,我闻到了空气中血液的味道,那一定是我身上的血,因为是新鲜血液的味道,我的背部一定是被打开了,所以才那么疼。
我摸索着伸出手去握住了蝶衣的手,她的手是温凉的,她也紧紧一握我的手,悲伤满溢。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我说,“听见你哭,我会更疼。”
“那我不哭了。”蝶衣说,“我扶你坐起来?”
“别。”我说,“就这样趴着……”
“那我给你收拾一下伤口。”
蝶衣忍着哭,在我执意的问询下,她终于肯告诉我,我背部的伤势。
她说,我的后背有一条端端的刀口,从脖子一直到屁股。
“是不是像杀猪开膛破肚……”我强忍着痛和她开玩笑,“只是,我开的是背部?”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好受些。浩哥,你要是觉得疼得难受,你就喊出来,就哭。”蝶衣说,“你越是强忍,我越是觉得难过。”
“我能忍,没事。”我说,“现在还要不要找那个黑猫?”
刚才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可能是麻木了,我觉得疼痛没有一开始那么剧烈。
“你可以吗?”蝶衣不放心的说,“如果你能撑着,那当然是去找到。”
“你扶我起来。”
“先等等。”
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在背部泛开,我不知道她给我弄了什么东西在上面,然后她帮我把衣服缠绕在身上,以防身体从那个端端的刀口处炸开。
“我流了很多血吗?”蝶衣说:“就是因为没有流很多血,所以你才没多大问题。被猫诅的人,会在十天之内死掉,身上的肉就像被利器一下子划过,死于失血过多,身上的血液会流得一滴不剩,整个人就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
挤都挤不出一滴血来……”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不自觉的就把自己代入进去,好像就看见自己的干尸躺在地上,像一具木乃伊。
“刚才你在白猫的眼睛里,是不是看见我的身体成了一具干尸?”
蝶衣摇头不语。
那就是了吧,她是不忍心说。
“不晓得是哪个狗日的要这么害我。”我愤愤然的说道,“来,我们去找找那只黑猫,这是找到下诅咒的人的线索。”
“你可以吗?”
“我就算死,也要知道谁在害我。”
蝶衣扶着我,走向森林深处,有一个地方的怨气特别重,就像森林里起了瘴气一般,老远就看见黑腾腾的气息。
“浩哥。”蝶衣说,“如果你觉得撑不住,那我就一个人去。”
“我可以。”我拍了拍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于是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被荆棘刺的。”她赶紧用袖子遮挡,“别看了,丑死了。”
“什么荆棘,能把你身上的肉都拉掉一层?”我心疼的说,“以后要注意,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我一个人不会照顾我自己……”说着竟然无比心酸。
“我答应你,不死。”这句话,却是最没有底气的一句话。
我们慢慢的靠近那团黑雾,越是靠近,我背部的疼痛就越剧烈,我强忍着不让蝶衣发现,她把我的手握得更紧,细心的她还是发现了。
那团黑雾中间,是一片小小的空地,空地上寸草不生,有几个竖着的木桩。
其中一个木桩上,有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
“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五芒星阵。”蝶衣说。
“五芒星阵?”
我在记忆里反复的搜索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印象,但是疼得太厉害,我的记忆有些模糊。
我们走过去,那个木桩上挂的金属圆盘里,有一个五角星标志。
“这是倒挂的!”蝶衣惊呼。
听见“倒挂”两个字,我猛地就想起来了。
五芒星本来是巫术中的五角形护身符,是世界上最早的一个符号。
但是如果把五芒星倒挂过来,就是逆五芒星。
在基督教里,这个意思就是把人的精神指向下,即是地狱,也就是把护身符变成诅咒的意思。
“逆五芒星,背后一定有被诅咒人的照片。”蝶衣说着就绕到了木桩的另一端,看那五芒星阵的背后。“猫诅里,五芒星阵的后照片的背面,会用乌鸦的血写上被诅咒人的生辰八字。然后那只纯黑色的猫,必须是绿眼睛。”蝶衣说,“在诅咒的过程中,猫的眼睛一定要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人,然后……施诅咒
的人把猫用手活活掐死,让猫的眼睛里流出来的血,覆盖住整张照片。”
“这里果然有一张照片。咦,这张照片不是你的!”
蝶衣的声音忽地就变了,带着些惊喜,更多的当然是喜。
“拿来我看看。”我靠在一颗干树桩上,蝶衣把照片拿过来。
这张照片已经被血浸染,真的是全部覆盖了。
照片不大,一看就是从合影上剪下来的那种。
我擦拭掉照片上的血迹,照片上露出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是个孩子……”蝶衣说,“我看看,这个,这不是……”
“对,这就是我。”我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猛扎了一下。
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背后写的也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只不过那字体很潦草,还是用乌鸦血写的,更加看不太清楚。
这张照片确实是从合影上剪下来的,照片的另一边,是瘦猴子林强。照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们学校在举行运动会。林强得了长跑第一名,我们两个高兴的去照相馆照相,如果照片是完整的话,我旁边的他,举着那张金光闪闪的奖状……
正文 第311章 黑猫眼睛
“是他。”我心里十分震惊,没想到是他。
但是却好像又只有他才会恨我入骨,用最恶毒的诅咒对我。
回来之后的这些天,和林强一面未见,却听到关于他的事,说他在地府和秦公混得如何好,用他的铁爪伤了白灵,现在我还栽倒在他的猫诅里!
这是他做事的风格,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他喜欢在地上挖陷阱让人畜掉进去,但是自己却藏得好好的,即使被发现了, 那也打死不承认。
我和蝶衣同时发出叹息,虽然我早就和他撕破脸,但是看到自己与他的合影被剪下来做了诅咒,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甚。
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在叹息之余,当然是面对。
“是谁给你的猫诅已经不重要了。”蝶衣说,“猫诅一旦形成是不可逆的,但是我听到过一个在早期能化解的方法,这个方向需要我们找到那只黑猫。”蝶衣说。
“是什么办法?”“因为猫诅的重点,就是黑猫的眼睛直到死都是盯着被诅咒人的照片的。为什么呢?因为它的眼睛将被诅咒人的灵魂全都装进了他的眼睛里。我们找到了它,如果把它眼睛里的汁液给你涂抹在伤口上,七天
之间,如果你的伤口愈合,那说明你就不会有事了。”
“也就是说把藏在它眼睛里的灵魂一点点的释放出来,从我的伤口那里回到我的身体里去?”“就是这样的。”蝶衣说,“被猫诅的灵魂,全都装进了猫的眼睛里之后,会随着黑猫的死亡,一起死亡。所以说被猫诅的人到最后是没有灵魂的,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灰飞烟灭。但是如果在黑猫的身体没有
完全冷却之前,眼睛里的汁液没有变干之前把它找到,这个被诅咒的人兴许还有救。”
我一听,就像垂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觉得有了希望,我说:“那只黑猫应该还在这附近,让我们一起找找。”
“分头找吧。”蝶衣说,“我想现在已经没有比猫诅更危险的事情,所以我们分开找。”
我同意了她的说法,两个人在一路的话,我需要人扶着,反而会拖累了她。
蝶衣没入森林里,我却在这个逆五芒星阵的木桩旁边停留了许久。
这个地方是空地,夏天雨水多,地上有积水,所以能清楚的看见地上有一对对凌乱的脚印。
脚印是半大人的脚印,我想,强子在我们林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阴阳童子活死人,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应该就停止了生长,所以这一对脚印是他的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地上还有成片的黑猫毛。
这只黑猫的毛色十分纯,而且猫毛很亮,分布很均匀,能想象得到,这是一只品相很好的猫,这种猫最适合在灵异事件中做道具和法器。
五芒星和木桩上,鲜血淋漓,地上也有一滩血迹。
那一对脚印从南边来,却往北边而去,我估摸着林强在猫诅结束后,抱着那只黑色的死猫从北边离开。
他不会把一只死猫抱着走多远,我记得他小时候是最恨毛茸茸的动物,死猫死耗子之类的东西能让他做噩梦一个星期,就算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能上天入地的人,我想潜藏在内心里的喜好还是不会变的。
我顺着脚印往前走了不到五十米,路边果然躺着一只黑色的猫。
这只猫蜷缩着,身上的黑毛湿漉漉的,全被血打湿了,它是猫诅的牺牲品,却不知道它的血流到了我的照片上,诅咒就如一把利刃,将我的身体破开。
我们两个都是猫诅的牺牲品,只不过它比我早死,比我死得利索一些,我却要经历被刀割一样的疼痛,却不能一下子死掉。
我把这只猫提起来,弯腰的瞬间觉得我的整个身体要从伤口那里溜出来了!
把黑猫捡起来,我迫不及待的把它的脑袋转过来。
就在那一刻,我那如火苗般的希望,瞬息间就破灭了。
因为黑猫的脑袋上,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空洞!
它的眼睛被挖走了!
对方一定也知道猫诅在一开始的解救方法,所以挖了猫眼睛,不给我一点翻盘的机会。
我沮丧极了。
心里的希望一灭,感觉伤口疼得更厉害,周围的风吹起来都是阴森森的,只差天上的月亮没有为我哭泣了。
“浩哥,你在哪儿?”
蝶衣的声音从空地那边传来,我慢慢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