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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色的布偶。
“小伙子,能从倚翠阁安然走出来,那可是真戏迷啊!”老太婆阴阳怪气的声音,就跟风四爷刚才的唱腔一样,她说,“买一个,回家放床头,夜里你喜欢的角儿,就会来你的梦里陪伴你……”
她忽地压低声音说:“我在这里卖布偶几十年了,你要是喜欢哪个角儿,只要叫得上名来,我都给你做出来,白天里你看是个布偶,夜里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当真那么厉害?”我苦笑着问。
“当真啊!这些布偶,那都是我从里面师宗牌位上偷来的魂儿做成的,要是不灵,你可以来找我。”
我把她篮子里的虞姬全都买了下来。
她喋喋的笑着,脑袋伸过来在我耳边悄声说:“看来你是虞姬的戏迷。想不想见虞姬唱一曲?”
“当然想。”我也低声说。
“今晚零点过后,你来这里找我,我带你去看虞姬唱《霸王别姬》……”
我心里狂跳不停,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是哪个虞姬,不会是我买的这个吧……”
“虞姬姐妹花之一的蝶衣!你看见没有,那戏台后面还有她的画像。今晚在这里开台唱《霸王别姬》,只要你来,我就想办法让你进去听一场!”
正文 第174章 六爻占卜
第174章 六爻占卜
跟卖布偶的老太婆交涉好今晚的事情,告别之后,我回了易扬的家,一路上没有发现那个跟屁虫林大勇。
易帆已经带着果果离开,师父在外面的草坪上晒太阳。
我一眼看见他在外面,旁边小桌上放着茶具,像是在等我的样子,我方才想起我没有打招呼就跑出去的,心里七上八下怕挨骂。
况且,我的衣服里鼓鼓的,藏着蝶衣的那顶如意冠,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证据。
“那个林大勇的事情,你出去解决好没有?”
师父这样问我,我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我是出去见林大勇了。
“难缠死了。他死活要我帮他找工作,给他住的地方。”我说,“追了我几条街不放,最后被我扔了。”
“带回来吧。”师父淡淡的说,“在一楼给他一个房间,让他替我们打理一些琐碎。”
“师父?”
易扬看着我,眼神非常认真,像是在交代事情一样:“从此之后你就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有一些事你自己做主就行。我希望你做一个善良的人,现在林大勇孤苦伶仃,好歹是你的同村人,先收留他。”
可是我想起他纠缠我的样子,我就头皮发麻。
“但是从此之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身份互换和诅咒的事情。”易扬认认真真的说,“浩子,我希望余下的时间,我不再为那些事情奔波,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情。”
“师父要做什么?”
他淡淡的一笑,轻轻喝了一口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接下来我给师父做了午饭,吃饭的时候他笑笑说:“我觉得我们这个家,好像缺少一个女主人。”
“师父,你是想谈恋爱了?”
“我是觉得饭菜超级难吃。”他笑道,“你自己都难以下咽,还让我吃这半生不熟的东西。浩子,你在想什么?你这个人心里有事,表情和肢体语言是藏不住的。”
“我没事……师父,我是不习惯,突然从林家村到这里……”
他吃了一口炒焦的青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觉得我的心事被师父发现了。
但是我又没办法不去想蓝蝶衣,我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就像一个失去初恋六神无主的小青年。
她那么狠心,突然转变,跟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以前她突然变了脸色,那也是因为和我打情骂俏。
可这一次她要和我决绝。
我不甘心。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
收拾好餐具,师父准备午睡,我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易先生。
出去一看,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刘姨,以前在易帆家里做事的那个阿姨。
她后面跟着一个俊俏的姑娘,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青涩,像邻家姐姐一样。
“刘姨,你找我师父?”我说,“进来坐。”
“易先生呢?”刘姨眼睛红红的问。
“午睡呢。”我小声说,“师父身体不好。”
刘姨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吓得我和那姑娘赶紧扶她。
“易先生,我没有工作了,我女儿还要上大学,我们母女两个活不下去了,求你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啊……”刘姨哭着哀求。
原来是让易扬给她工作的,那姑娘一边扶她,一边叫着妈妈。
“我去叫我师父来。”我赶紧去叫师父。
“我就说这家里缺个女主人,这么快就来了。”师父的声音传来,人就从大门口出来了。他披着一件乳白色的长睡衣,看起来十分休闲舒服。
“易先生……求求你……”
易扬过来扶起刘姨,轻声说:“我正要给姐姐打电话,问你的联系方式,我这个家里现在全是爷们儿,没有一个人来照顾的话,能全都饿死。我中午饭就没有吃好,刘姨,快给我煮一份鸡蛋面。”
刘姨受宠若惊,破涕为笑:“好好好!但是易先生,我女儿……她也要住过来,你这边离我租住的地方太远了。”
易扬有些惊讶,不过旋即就说:“浩子,我正要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你看,刘姨给你带来了。这是艾秋姐姐,以后就是你的家庭教师。”
“我叫刘艾秋。”她大大方方的对我说,“谢谢易先生,以后我大学毕业,会把房租付给你。”
“客气了。”易扬做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上天真是眷顾我,缺什么来什么,你们去收拾吧,我去躺一会儿。”
家里突然来了两个女人,顿时让气氛活跃许多,刘姨是一个勤快的阿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开始四处收拾打扫,不到一会儿,家里就跟变了一个样似的。
刘艾秋也是一个懂事勤快的女孩,很懂礼貌,做事很有分寸,下午不去上课,刘姨就让刘艾秋帮忙给易扬收拾衣服,易扬的衣服被她熨得平平整整的挂起来。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时间,太阳还不偏西,天还不黑,我六神无主,在屋里窜来窜去。
刘艾秋给易扬送书上去,他的一些书放在一楼的休息室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嫌,她让我也跟着去。
我们把书送到二楼的书房,易扬正在书房里,桌子上放着三枚铜钱,师父在抛铜钱玩,同时用一支笔在纸上写着。
“易先生,你在玩六爻?”刘艾秋说。
易扬惊讶的问道:“艾秋,你也懂六爻?”
“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用三枚铜钱起卦,三枚铜钱是三帝钱,也就是乾隆通宝、嘉庆通宝以及道光通宝。我看我大学同学很多都喜欢玩,觉得挺神奇的,就特别关注了一下。”
“那你会玩吗?”
刘艾秋说:“我当然不会玩,但是觉得只要心诚,就算得很灵。易先生,你帮我算一下看看?”
易扬笑道:“大学生也相信这些东西吗?”
“六爻关系着易经,易经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术,晦涩难懂,却又意味深长,易先生这屋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书,我想你应该懂得许多,反正是好玩,你教我算算嘛……”
易扬无奈:“那好吧,你把精神集中,心里想着你想问的事情,把三帝钱摇六次,记住,一定要虔诚,不然不灵的。”
刘艾秋问:“易先生,不用说生辰八字吗?”
“艾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我这不需要,开始吧。”
刘艾秋认认真真的摇着铜钱,易扬也一本正经的记录她摇出来的结果。
当六次都摇完了,易扬看着纸上的结果,哑然失笑:“艾秋,这是要问姻缘啊。是不是喜欢上某个帅气的学长了?”
刘艾秋略羞涩的说:“易先生,你就被说破了,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如何?”
易扬把精力集中到那张我看不懂写着什么的纸上,越看神情越凝重,刘艾秋看见易扬的神色,她的表情也变了,不安的问:“易先生,是不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易扬慢慢抬头,笑了笑说:“艾秋,别紧张,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且六爻算出来的结果,只代表一个阶段的东西,并不能代表你的一生。”
“那么……易先生能不能告诉我,结果是什么?”
易扬看着刘艾秋,声音互转低沉,一字一句的说:“艾秋,你这个卦象的结果,就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刘艾秋嘴唇紧紧的抿着,脸上涌起潮红,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卦象里,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山,火焰融化不了冰山,所以……你放弃吧。”
“我不。”刘艾秋斩钉截铁说完这两个字,转身就走了。
“师父,她生气了。”我说。
易扬把三个铜钱握在手里,把那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纸撕成一绺一绺的。
怎么回事呢?算一个六爻,刘艾秋和师父的心情都不好了?
刘艾秋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我师父在生什么闷气?
“师父?”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那是不可能的。”易扬怏怏的说,“艾秋的心思,就算是表露在外,还是夹在六爻里传达给我,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恍然大悟。
“师父,艾秋姐喜欢你?”
“好几年了。你觉得可能吗?”易扬烦躁不安的说,“我如今这个样子,活一天,少一天,艾秋正是青春年少,我们两个人,是天和地的差距……”
“师父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艾秋?还是觉得年龄的差距?”
他没有回答我,抱着脑袋往后一仰,双眼看着天花板,自嘲一般的说:“奇怪的是,那卦象里的最终结果,是我和艾秋有婚姻之约,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这边没有意思,婚姻之约是从哪儿来的?月老也眼瞎了吧。”
“那你为什么告诉她,是不可能的!师父,你相信命理,怎么就不顺应命理呢?”我说,“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师父,要是相互喜欢,怕什么年龄差距,怕什么距离……”
“你想说什么?”易扬站起来,严厉的看着我说道,“浩子,你现在是不是绕着弯的给自己找借口?我告诉你,既然我们选择了和往事告别,做回普通人,你和蓝蝶衣的事情,那也是三个大写的字——不可能。”
“师父,我……”我小声说。
“想都别想。”他斩钉截铁的说,“我虽然废了,看不到鬼魂,闻不到鬼魂气息,但是我能看懂你的眼神,你撒谎没撒谎,你心里在想什么,一目了然。浩子,响鼓不用重锤,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天上课。”
“易先生,你的电话。”楼下刘姨在喊,接着又改口说,“说要找浩子。”
我的电话?
我接起来电话,里面传来了风子玄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再不来我这里把门口那个麻烦弄回去,我就把他的皮剥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外面天就要黑了,我终于找了一个可以出门的理由。
正文 第175章 夜闯阴戏
第175章 夜闯阴戏
等我马不停蹄赶到天堂阳光,风子玄正在外面和林大勇生气。
暮色已经降临,天堂阳光门外惨白惨白的灯,照在小小的林大勇和彪悍的风子玄身上,两人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