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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一棍-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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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河开释道:“我初时也大不同意,但王小石的看法是,除了天灾人祸,完全无法挣扎、反抗的命运因素之外,大部分人的失败、变坏,都是自找的。也许他是耽于享乐,也许他是野心勃勃,也或许是因为做错了事,自己无法赎罪,所以一错再错,索性沉沦下去,成了大奸大坏之徒。而人的行为受心思、习性所影响。也就是说,如果你常常告诉自己:我很开心,我很愉快,我是个善良的人,然后天天欢笑,日日行善,时时帮人,那么,你所作所为,自然就使你变成一个真正快乐、良善的好人。”
  温柔膛目道:“他是说:只要自己以为自己开心快乐,就会得到快乐开心?”
  何小河舒了一口气,说:“对,这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完全一样。”
  温柔咋舌道:“小石头实在……实在太天真了。这么说,世上有谁不希望自己欢乐的?
  那世间再没苦命人了!”
  何小河道:“话不是那么说。世上确有不少人是自寻烦恼,杞人忧天的。尽管失败的事只是人生里的一成不到,但他们可以为这一成不如意事而忧忧伤伤的过完了他们的一生。”
  温柔禁不住说:“平常的事,可以改变、调整一下心境便应付过去了,可是,要是身体受了伤,你能不想它去想别的它就不痛吗?如果你给人砍断了一条腿,你能张口笑笑就可以健步如飞么?小石头,真是石头脑袋,妙想天开,结果想崩了头!”
  何小河噗嗤一笑,说:“王塔主聪明一世,谁见过他都佩服他年纪虽轻,但料事如神,想法眼光过人深远,但在你的嘴里,他好像成了大笨瓜蛋!”
  她口里说着,耳里听温柔说那番话,眼里见温柔情急气急,心里已有了分数,敢情八成问题就出在这小妮子的身体上。
  ——话,算是开始契题了。
  可是仍然急不得。
  何小河在青楼里呆久了,知道什么事是最急可是急不得的,她可不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子,但却是个很知道什么时候非得要耐心不可的女人。
  温柔仍在咕噜:“本来就是嘛,天下最笨小石头——我一早就说过了。”
  “对,”何小河一句顺水推舟就过了去,“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事。”
  温柔啊了一声,用一双凤目盯着何小河,“他知道我什么事?”
  何小河索性来一记投石问路,外加开门见山,“你身体上的事啊!”
  温柔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何小河知已一语中的,即道:“我怎么不知道!”
  却不料温柔嘴儿一扁,眼一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连你都看得出来了!连你都这样说了!那是真的了!那是真的了!”
  何小河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温柔这一哭,她倒慌了手脚,忙揽着她劝慰道:“你别哭,你别哭,有什么事好商量,有商量……”
  温柔一面把口水、鼻涕,全擤到何小河衫上,一面抽抽搭搭的说,“……这种事,这么羞家,还有什么好商量、可以商量的!这下我是死定的了!”
  何小河狐疑地道:“你莫不是……是王小石欺侮了你?”
  温柔挺身坐起,一把推开了她,抹掉泪痕,微嗔戟指道:“哦……原来你并不清楚!”
  四 给你看的温柔
  清楚什么?
  ——何小河这下可真的有点迷糊了。
  “到底是什么事呀?妹子,”何小河只好委委婉婉的问,“不妨告诉我,让这做姊姊的跟你拿主意。”
  “没什么……”温柔有点忸侃的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欲言又止。
  嘿。
  仍是急不得。
  ——刚才自己一急,就泄了底,事儿又得兜圈子了。
  “好,好。”何小河笑道:“你不说,也无妨,咱们就只聊聊……”
  她心里也有了盘算:事情一定跟温柔的身体健康有关,但又耻于向人言的,嗯,莫非……
  她马上转了语锋,抓住了一个话题,“姊姊我是过来人,男人哪、都是坏东西,妹妹你千万不要给坏人欺负了的好。”
  温柔那又长又黑又翘的眼睫颤了颤,何小河心里也震了震。
  “何姐,我……我想问你……”
  “你问,我知无不答。”何小河轻柔的拍拍她的手背,“姊姊我身世飘零,别的阅历不算如何,但男人的风风火火,我懂得比江湖上的风风浪浪还多。”
  ——你问吧!
  ——这时候问出口的话,当然是症结所在。
  ——你只要伸出手腕,给我把脉,大夫就会知道你病灶在哪里。
  ——只要你问,我就知道你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温柔果然问了。
  看来,她是鼓起勇气问的。
  “何姊,男人是不是……”
  “……是不是……”语音比蚊子还小。
  听来,温柔的勇气也大有头威而无尾阵了。
  “这样好了,”何小河清而亮的眼儿一转,双手捏住温柔的手儿笑说,“姊姊告诉你一些在楼子里那些坏男人的事儿,你就当笑话听,好不好?”
  温柔迷惑地道:“……楼子里的……坏男人?”
  何小河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我们金风细雨楼里的,而是我以前呆在那儿候客混世的留香园、潇湘阁、如意馆的孔雀楼!”
  这会儿温柔倒是生起了兴趣,“对了,我一直都很想问你,那么下流的地方,你还待在那儿做什么?”
  何小河脸色一沉。
  温柔这才意会,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也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我……我只是……只是不明白,所以,就好奇的问……而已……”
  何小河的脸色这才稍微舒缓,只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无奈地说:“都是为了生活呀,妹子。”
  “生活?”
  温柔这可听不懂了。
  ——为了生活,怎么要委身入青楼烟花之地?
  何小河见她样子,知她并不明白,便说:“你跟我是不一样的人。我们原在两个不同的世间。你不必担心的,我全要担心。例如:你从不必担忧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得全要忧虑,自吃其力。一日不作,一日无食。你不一样。你饿时饭到,渴时水至,有求必应,无所事事。你天生不必担忧这个,你姊姊我可没这个福气。”
  温柔扁着嘴儿委委屈屈的说:“可是,我可宁愿像你们那样……你们有的,我都没有。”
  何小河即用手轻掩她的唇,殊声道:“别这么说,小心折了自家的福!你天生就像含着金钥匙出世,无忧无虑。你什么都有了,所以反而不珍惜这一种福气,所以你才离家出走,所以你才会这不喜欢、那不满意。”
  温柔仍不开心、不愉悦的说,“可是我宁愿像你们哪。”
  “像我们有什么好?”
  “至少,可以……”温柔扁了扇头,终于找到了核心的字眼,“比较像在做一个人。”
  何小河长吁了一口气,轻拍了拍温柔的柔膊:“这也对的。我们没你这身娇玉贵,是以可以到滚滚尘世中翻翻滚滚,七情六欲、悲喜苦乐,无一不尝,无一不悉,也算没白来这一遭,白活这一趟。”
  温柔扁着嘴说:“对嘛……我就是觉得你们活得有声有色,有血有泪,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跑了出来,跟我们这些当流氓地痞的混在一道,对吧?”
  说着,何小河笑了起来。
  温柔也笑了起来。
  她一笑,酒窝深深,两个腮帮了涨卜卜。粉细细,一下子好像整个寺院都为她那一笑惊艳得菩提也变作烦恼、烦恼亦尽成了菩提来了。
  何小河禁不住用手指去拧了拧温柔那涨绷绷的腮帮于,调笑道:“好可爱呀,你!别教人给吃了你这对弹手包子!我心疼。”
  温柔一听,乍红了脸。
  何小河看在眼里,也觉怜借:她想起自己脸红的日子,已不知失落到什么时候了,不禁很有些感慨。
  温柔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忸怩的说:“何姊,那你在那儿那么久,对男人,岂不是……
  很那个了?”
  何小河眉尖一促:“很什么哇?”
  温柔低首道:“那个哪!”
  何小河仍是不明:“那个?什么那个?哪一个?”
  温柔蚊也似的小声:“那个……”终于鼓起了勇气:“你对男人,一定很通晓了吧?”
  “哦——通晓?”何小河失笑了起来:这小妮子、敢情是想多知道异性的一些事,偏又脸皮子薄,不好问。“在那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姊姊我自然多少都了解一些的了。你要不要听?”
  “要呢。”
  温柔仍蚊声蚊气的答。
  她真是难得如此温柔。
  “你不怕听污了耳朵?”
  温柔好可爱的捂住双耳,抬头笑靥可可的,笑得皱起了鼻子说:“我不怕。不好听的,我会洗耳。”
  何小河也忍俊不住,轻抚温柔耳鬓些微的乱发,怜惜的道:“真是我见犹怜的温柔。”
  “什么温柔,那是给姊姊你看的温柔。”温柔不甘雌伏的说,“对别人,尤其坏男人,我可凶得紧了。”
  “这个姊姊倒素仰了。”何小河也展颜笑道,“姊姊倒谢谢你那特别给我看的温柔——
  别人,可不一定有这个福气哪——这叫最难消受美人恩吧!”
  温柔眄向何小河,见她明眸皓齿,笑时嘴角穹弯的向上翘,忽然联想起中秋吃的菱角,不由得痴痴地道:“何姊,你笑得也真好看。”
  何小河怔了一怔,似没想到温柔也会赞她好看,随之幽幽一叹:“你少逗姊姊开心了。
  姊姊别的没什么学得,就这笑讲究行头。别忘了,姊姊我可是卖笑的哩。”
  温柔倒好生好笑:“笑也讲究?不是要笑就笑么!笑也可卖?多少钱一斤?”
  “一个人能想笑就笑、要哭便哭,已是一种幸福,你以为一般人有这般惬意、快意么!
  有些地方,你想不强笑都不可以;有时候,你连一滴泪都不可流。我们是笑给人看也哭给人看的女子,哪像你!”
  温柔只眨着眯眯眼,听得入神,竟似无限向往。她一向爱笑便笑,想哭就哭,却反而向往哭笑不得的情景。
  何小河见她如此稚气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又笑着叹了一口气,拂了拂她额前的刘海,当作是讲故事给小孩儿听:“我们笑,是笑给男人看的,目的是让他们销魂,而女人的笑是勾他们的魂的幡子。怎么勾他们的魂呢?这就要讲行头了。”
  温柔催促道:“对呀,对呀,怎么笑、怎样笑才可以勾男人的魂嘛?”她扯着何小河的衣袖一阵乱摇。
  何小河笑着甩开了她,阵道:“你看!心急得你!赶着去勾男人么!”
  却眼见温柔又讪讪然的嘟起了嘴,忙接道,“这勾人魂么,法门可多得很。男人看女人,可跟我们看的不同。他们要的是色授魂销,你就得笑个销一销他们的魂。”
  “怎么个销魂法?”温柔睁大了眼睛,“笑可不就只是笑么?”
  “不。你要笑得十分艳丽,让他们想人非非,但不能失诸于轻浮。一旦轻了浮了,那就贱了。贱了就不值钱了。男人就是这样贱。你要冷若冰霜,也有的反而性起,千方百计的硬要你对他破嗔为笑不可。那是他们犯贱。不犯贱的也贱。他们就爱你笑,管你真笑假笑虚伪笑,他们也不管你笑是不是只为他们的钱,你要笑得让他们以为你傻乎乎、情痴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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