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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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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打量,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东西看着是不错……'这评价可叫经年不痛快了,她鼓着腮帮子闷闷说道,'可不止看着,可不止不错啊。'说着她踮起脚稍稍掀开'尸五爷'的纸符,好让众人看到被遮掩的五官,也就一下,马上又放了下来,'我家五爷可是百年……不,千年难见的上上品,多大的事儿,靠他就成,包君满意。'大老爷还有些许疑虑,那大夫人可就急了,莲步轻移到老头子身边咬耳朵,'老爷子啊,这事不能再拖了,已经放了多日,有不少丫鬟侍从连工钱都没拿就不干了,尸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的,难得有上门的,不妨就叫她试试?'大老爷低头思量,想着林宅近来阴气逼人,不就因为停了具死尸?亲朋好友也不来往,没人敢接近这宅子,再这么下去林宅岂不要变成鬼宅?这可怎么成!?

这一琢磨,大老爷即刻拿了主意,对经年道,'那就麻烦您先为我儿整身净身,仪式咱已经办过了,只差找人送去坟山,您要能给办妥,酬金加倍……''加倍?'一听到这词,经年浑身来劲,接下去的话也懒得听了,笑道,'好说好说,先让我去看看货……不……大少爷吧,谁来带个路?'环视一圈,所有在旁侍候的丫鬟侍从包括总管都往后退开,连老爷夫人都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经年挑挑眉梢,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没人带路?'真奇了,且不管丫鬟侍从这些外人,那被砍死的不是大老爷大夫人的亲儿子吗?怎么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大老爷吞吞吐吐地解释,'那个……不是不想带……而是小儿死相……实在太惨……'别说外人,连他这个作爹的看了都害怕,他光提起来就浑身发寒,接着又凑到经年身边窃窃低语,'那尸身似乎会动,这情形大概是……''诈尸。'经年接口,看到老爷子欲言又止,一脸惶恐,不甚在意地挥挥手,'放心放心,吓不跑我,好了,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得了。'夫人拍了拍心口,拉着经年往后院走了两步,指向石门后面的长廊,'顺着长廊往右拐,有个大厅堂,小儿的尸身就放在那里……'经年看了看大夫人惨白的脸色不觉好笑,也觉得挺可悲的,不过寻常人家遇上诈尸多半也就这反应,怕起来六亲不认这句话也挺有道理的。

经年撇嘴笑笑,走回去轻拍了下'尸五爷',说了句'把钱准备好'就径直往后院走过去,'尸五爷'跳起落下跳起落下的声音就像众人的心跳——'咚,咚,咚,咚……'甫走进厅堂就闻到一股恶臭,经年扇扇手,低叫道,'真臭!'又看向石板上恶臭的源头,走过去掀开白布罩,不禁惊呼,'哇!!这么惨!?'那尸体看起来就像个脏破的猪皮袋子,身首几乎全分家了不说,衣服也是血迹斑斑,残破不堪,好歹是富家少爷,看那衣服料子多好,生前八成极尽奢华之所能,哪料到死后连衣服都没得换……说是经常嫖人老婆,被砍死的……这死得虽惨也只能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经年对着'尸五爷'吐了吐舌头,打趣道,'这么一看,以后帮五爷擦身经年可得更勤快着点儿~'说着就开始撩袖子,从腰带里掏出个布囊打开,里面塞得尽是大大小小的针钩和色彩粗细各异的线,她拿布囊的时候先细细瞧了遍尸头的断面,嘀咕道,'先帮你把头缝回去好了,挂着多碍事,哎呀,肉都缩进去了,光这么缝起来脖子就没啦!'这么说着的同时伸指捏了根针出来,等到把话说完,线也都穿好了。

只见她熟练地打了个线结,又拈出一杆钩子才把布囊塞回去,接着她提着针钩走到石板头,俯低上身,左手去托尸体的脑袋,就在这时,那□血巴着起皱,原本紧闭的双眼霍然暴睁,乌紫开裂的嘴唇一张,朝着伸过来的手就要咬下去。

经年像早有防备,在他张口的时候就迅速缩回左手,右手稍抬,一针扎在长长伸出口外的舌面上,左手按上公子尸的额头一使劲——'砰!',刚离开石板没多久的后脑又狠狠撞了回去。

她手掌压着不放,拔出针头,瞪眼喝道,'看来缝头之前得先把阁下的嘴给缝上!'那被按住额头的公子尸双眼越瞪越大,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上下两排牙齿相击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面部因狰狞的表情扭曲变形。

换作一般人,比如外面的老爷夫人丫鬟侍从之流,看到这情景恐怕早吓得不是晕死就是逃命了,可是经年却若有所思地从上到下把台子上的公子尸看了个遍。

只见她抬手托起下巴,看着石板上微微颤动的双臂,一拍大腿竟尔笑了起来, '这家伙……敢情是还没完全僵尸化?看他压根没法儿自由活动啊!'她回头看看面无表情的'尸五爷',又转回去看向公子尸,咂了咂嘴巴,发出'啧啧'两声,漫不经心地调侃,'唉——这么没用难怪会被人砍死啊,像你这样,根本就用不着劳烦我家五爷。'说着从腰带里抽出一张红符纸,上面写有'封'的黑字,往公子尸脸上一帖,把手收回,那公子尸就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经年先用钩子把断颈一圈萎缩的烂肉勾出来,勾一段缝一段,嘴巴也不闲着,就像和熟人聊天般叨叨絮絮说个没完,'不甘心吗?还是不想死?那就别急着投胎,在阴曹地府等那个把你砍死的人好了,不过没啥本事到哪儿也改不了,我真担心你报复不成反被宰,不对呀,你已经死了,死了还怎么再被宰一次?不过等你见到那人时他也死了,你也宰不了他……说来说去你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唠叨完了头也给缝得端端正正,把工具擦净揣回怀里后,经年掏出红笔,回身在'尸五爷'额前的符纸上画了几笔,红色的墨印慢慢渗入符纸,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自纸面上消失了。

接着她收回红笔,对'尸五爷'讨好一笑,轻声道,'五爷,经年去找老爷夫人要些净身水和新衣,您就先在这儿歇歇,经年一会儿就回来。'说完绕过石板床,往厅门外一蹦一跳地跑去,后面的'尸五爷'仍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像先前般紧随其后。

过不了多久,经年就一手提着一桶水,一手捧着叠衣服小跑了回来。

'让您久等了,五爷。'她跑到石板床前放下水桶和衣服,先掏出红笔在符纸上画了一道,等墨迹渗透才坐到石板床上为公子尸脱衣服。

'亏你忍了这么久,可够难受的啦!'经年为公子尸剥下残破不堪的衣袍,看到泛黑的尸身伤痕累累,铁定不是一刀要命的,有些伤口都腐烂化脓了,怪不得臭气冲天。她从桶里拿出湿毛巾轻轻擦拭,从脸到脚没一处遗漏,擦了三四遍才总算把血迹擦干净,一桶清水全成了红黑色的泥浆水。

净身过后,经年把崭新的蓝袍抓在手上,颇遗憾地看着公子尸低叹,'糟蹋了糟蹋了……这么好的体格,长得也挺俊俏,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说完又上上下下多扫了几眼,才慢吞吞地帮他穿好内衫长裤,又罩上外袍,最后套上靴子。然后从腰带里拿出一把梳子,走到石板床头,轻声道,'就当是经年的一份心意吧。'就见她说完这句话便伸手将公子尸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侧,一手兜在他背后,一手为他梳理头发,每一梳子下去,那公子尸的双眼便闭上几分,等到经年抽下自己头上绑的发带将理顺的头发束起时,那公子尸的眼睛已完全阖上,面部的表情也逐渐由狰狞变为平和。

经年扶公子尸躺下,凝望了许久才收回眼光,喃喃道,'你就再忍忍吧……等上了山就能解脱了,别去等杀你的人,也甭光垫挂着报仇什么的,去投个好人家,安分地过下辈子吧。'之后她把梳子塞回腰带里,同时又拽出一根红绳把披散的头发扎好,跑到'尸五爷'面前将身一靠,闭上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向来盈满笑意的面容此时看起来却显得有些疲倦。

缚尸升灵

夜半三更,在林宅众人的目送下,经年领着公子尸向坟山出发,那公子尸额上的符字早已由'封'改为'跟',和'尸五爷'一样,跳着跟在经年身后。

这一夜,风特别冷,乌云遮月,每条街巷都黑漆漆静悄悄,偶尔传来几声猫叫,听着凄厉无比。城里的人大概都知道赶尸上坟山这事儿,每家每户都早早关门熄灯,连打更的铜锣响都没听到半声。

经年提着昏黄的灯笼在前方开路,迎着风边走边哼小曲,正是由于林家老爷先前付了一半的定金,此刻才能让经年感到心情愉快。

'哎呀,五爷,大公子,咱们要出城咯,经年的脚力可不是打幌子的!'经年先几步跑到城门口,对后面招招手,一想到完事后又能收一笔可观的酬金进荷包就止不住喜笑颜开。

出了城门走不到两里就是上坟山的坡道,窄路两旁是静谧的树林,一眼望过去像深不见底的黑窟。别说一般人不敢在深夜进出,就连赶尸办丧的都要大批人马,人手一把火杆子才有胆量工作,像经年这样孤身打灯笼上山的,恐怕几十年都见不到一个。

但别人是别人,经年是经年,夜路走多了,僵尸见多了,胆子自然而然就练出来了。

'五爷,五爷,咱们好久没走这种林间小道啦。'经年转着圈子,显得异常兴奋,往回跑到'尸五爷'和公子尸中间并排前行,一点也不在乎过于响亮的嗓门在树林上方形成吓死路人的回音,依旧开怀地放声谈笑。

就这么走啊跳的,约摸半个时辰,终于爬上了坡头,一眼就能看见黑压压的碑影紧挨着一个接一个连成一大片,阴湿发霉的腐臭气味自动往人的鼻孔里钻。

经年感叹道,'哪里的坟山看起来都这么壮观啊~'又往坟场前的小茅屋望去,如果不是她眼力极好,怕是很难发现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破旧小屋。只见她掀起一边嘴角,不急不缓地朝小屋走过去。

那茅草屋无窗无门,只有个够一人进出的口子,从外面向那口子里面望除了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但经年凑近往屋里扫了几眼就笑着开口,'这位是守山的师傅吧?辛苦辛苦,咱们送林家大宅子的公子爷来了。'

在她说完这话后有一段时间的沉寂,接着从屋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比这里的冷风更让人觉得阴凉刺骨——'哼哼……还有人记得我这守山的浑人呐,多少年了……那些闹哄哄的蠢家伙全瞎了眼地从我眼前一个一个走过去,连声招呼也不打,哼哼……哼哼哼……'

'师傅您就甭气了,经年替那些没长眼的给您赔个不是。'说着经年双手一抱对着屋里鞠了一躬。

'要你这娃赔啥不是?那些蠢家伙就晓得把东西往里面倒,可知那些个坑是我费多大劲儿挖出来的!'

经年听得憋笑,觉着这守山师傅也孩子气的紧,不由劝慰道,'蠢家伙当然只会做蠢事儿了,师傅还跟他们计较个啥呢?'

'嘿,女娃娃,你这话倒中听……'

那守山师傅恐怕也有多年没和人打交道,这一开口就像开了话阀子,滔滔不绝说个没完,经年也就陪他聊了个过瘾,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侃了又半个时辰,那守山师傅大概也是说够了,才想到外面的女娃是来办正经事儿的,终于收了话茬道,'娃娃,你敢深夜独自一人赶尸上山恐怕也不是什么寻常姑娘家吧?'

'寻常也寻常,经年不过是个尸官罢了,而且,经年也不是独个儿呀。'说着把'尸五爷'往身前一拉,'还有我家五爷陪着呢!'

屋里传来'啧啧'两声,赞叹道,'娃娃,你这行头可够了,我看得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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