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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妻子确实很爱你,但她也爱她的女儿,所以她选择了最女巫的方式:和自己爱的混蛋一起灰飞烟灭。真可惜,如果她选择炸弹或是刺刀的话,就没有之后的事了,可惜她选择了在车上做手脚——估计她没看过多少电影,什么车子出车祸,爆炸之类的,车里的大坏蛋肯定不会死,死的永远是小喽喽。也可能是她为你做的那枚‘幸运币’替你挡了那一劫,也算是越莹她自己自作自受吧,结果死的只有她而已。而你却毫发无伤地活了下来。该怎么说呢?邪恶总是更长久不是么?”“不过你的妻子在死之前,给她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小舅子留下的‘好好活下去’的留言,却让越鸣对她的死起了疑。他这些年一直和你们一家亲近,恐怕早就知道了你的小小‘爱好’。然后就像我似的,推测出了一切。不过他没有选择揭穿你,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能让你毫无荣光地如野狗一般曝尸荒野。要说这家伙也算是一个人物,只可惜碰上了我……也只能说是她姐姐造的孽太大,以至于要他们姐弟一起去偿还。”山阴咒:“……说完了?”当言先生毫无征兆地沉默了约一分钟之后,姜华才问道:“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能杀我,那你说了这么大一套,又是为了什么?”“不为什么,只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一下事情的真相罢了。”言先生笑道:“现在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都不只是我的假想而已。这就够了,我只是不喜欢被隐瞒和欺骗而已。”“那现在,我请你离开!”姜华也不再和言先生客气,只想这个瘟神早点离开。
“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或许你会感兴趣。”言先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对你妻子的担心是对的,她在对自己的车动手脚之前,还做了一些更加像‘女巫’会做的事。”“你什么意思?”姜华眉头紧皱,每次他恨不得言先生永远消失时,他总能一下子就抓住自己的软处,而这次,他说中的是已在姜华心中凝结八年已久的疙瘩。
言先生道:“我想你很明白我的意思,你不就是因此才请人做法式的么?你不是因为害怕越莹曾在生前就诅咒自己,又不敢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弃,生怕又因此惹上更多的麻烦不是么?我现在告诉你,没错,你的爱妻在你上了自己女儿之后,曾选择过比杀死你更温柔一些的方式,但之后她又改了主意——你知道女人总是善变的,尤其是那些被妒火和愤怒煎熬的女巫。她最后是杀死了自己,但这并不表示她最后的诅咒就因此失效了。”“你……你说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是……是这个锥心的疼痛么?你能治好它?”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的姜华,双眼都有些放光。看着现在的姜华,言先生不禁想起了那个在医院里的孤独老人。
“你似乎也发现了呢!没错,这个疼痛并不是什么车祸事故造成的,我还从没见过硬伤可以造成这么古怪的间歇性疼痛。而且我也无意中发现,你的阵痛似乎总和一个事物有关,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言先生说着,又走回了姜华身旁,笑着低下头在姜华耳边低语道:“你知道你的女儿自愿的时候,有多么浪荡么?你看过她自己扭动身躯时,那圆润的臀部,还有那丰满的**随之抖动的样子么?”“你……”姜华喘着粗气,想要发火,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来自尾椎处的疼痛给抽走了。他痛苦地弯曲着腰,狠命地咬着牙关,咬得牙龈都有些溢血。
言先生一脸木然地看着姜华的痛苦,说道:“第一次我看到你疼起来的时候,你正像情人似的为你的女儿拭去眼泪,而之后在楼下再次看见你时,你的腰却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我当时就在想:你的疼痛会不会是始于你自己的女儿呢?接下来,我今天只是提到了我上了你的女儿,你就也疼得死去活来,我就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虽然细节上要改一下——当你对自己的女儿姜夜莺动起情欲时,那股疼痛就会如约而至,让你体会比死还要难熬的痛苦。”“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姜华伸出一只手,艰难地抓住言先生的手臂,痛苦地嘶吼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作怪?”“你的妻子是女巫,那你当然是中了某种诅咒咯!”言先生理所当然道:“事实上她给过她弟弟一个提示,只可惜越鸣只是将这个‘提示’当作一个遗物留在身边,却没有仔细想过,这会是她的临别留言。”姜华的疼痛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几乎都没有办法挺清楚言先生所说的话,不过,一个硬币掉在了他的脚旁,金属撞击木质地板发出的声响却清晰地传达到了他的脑海。
都不用看,姜华也猜得到那枚硬币一定就是方才姜华带给他,之后又从他身上“顺”走的仿“孝建四铢”被痛苦煎熬得精神几乎要崩溃的姜华,一字一顿地从牙关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什……么……意……思?”“看你疼成这样,恐怕也不能清楚明白我在说什么,算了,我稍微帮帮你吧!”言先生说完用手摸到了姜华的尾椎处,缓柔了两圈,接着闭上眼默念了些什么,然后睁开眼,用不属于自己的低沉声线念出了一个字:“痹。”“咦?”姜华感到尾椎处忽然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接着痛楚便一下子减轻了许多,虽然不是完全消失,不过比起方才的痛苦,现在这样的疼痛已经不值一哂了。
“这只是需要耗费一些精力就可以施放的感官麻痹类初级言咒,所以你也别指望它的效果能持续多久,但我估计这已经足够让你听完我说的话了!”言先生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钱币:“都说制假者都是历史学家,因为要制假必先要识货,识货的前提就是要识史。你一眼就看出这是永光年间的孝建四铢,那你也一定知道,南朝刘宋当时在位的皇帝是哪位?”“前废帝刘子业,这有什么关系?”所有与任何国家的古币有关的历史都存在姜华的脑海里,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便说出了答案。
言先生笑道:“关系太大了,你既然知道他的谥号是‘废帝’,那当然也就一定知道他是如何的荒诞,如何的疯狂,才会得到如此被天下人所唾弃,得到‘废帝’这样的谥号的?”姜华不知所以然地答道:“那个皇帝是一个彻底的疯子,在父亲的坟头淋粪,将重臣毫无理由地或杀或剐,还将自己的亲皇叔圈养在猪圈之中,让他在木槽中与猪竞食。而且他还……”说到这儿,姜华忽然闭上了嘴,因为他开始明白言先生的意思了。
不过言先生可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别停,继续啊姜老师,我还想听你说说他是如何与自己的亲姐姐祸乱后宫,把自己的亲姑姑迎娶进门的呢!”“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是,不必和我兜弯子,我从没否认过我是一个**的混蛋,你也不必老拿这种例子来浪费我的时间!”姜华怒道。
对于姜华的怒火,言先生只是用一个不屑的笑容回敬,接着说道:“你那来自椎骨尾端的疼痛,是源自一种名为‘山阴咒’的咒术,不能算是魔法或是巫术,应该说是更近似于玄黄之术的一种古代咒术——这说来还是你的功劳,越莹为了能让祝福术的效果最好,还研究了不少不同门不同宗的灵异之术,这可能也是其中之一了。”“这个咒术的起源就和废帝,以及他的亲姐姐外加性伴侣:山阴公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了。”言先生像是说书一般字正腔圆地说道:“话说这一对姐弟简直是荒天下之大淫,废帝让已经嫁人的山阴公主搬入自己的宫中,整日与她一起过着荒诞的生活。他们不仅只是**,他们还为对方选择数十个的性伴侣,并看着对方淫乐,让上百宫女赤裸着在自己面前同性相奸,接着再将他们一一分尸……这对真可谓奸夫淫妇的兄妹,恐怕就连你也比不上。不过他们的好日子也不长,一年不到,废帝和山阴公主终于闹得天怒人怨,你可以想象一个同时被百姓和皇亲国戚所同仇敌忾,被大臣谋害后甚至没有人愿意为他收尸的皇帝么?他可算是把‘昏君’这两个字演绎到极致了。”“我相信你也知道废帝被弑的经过吧?他在死前连着两个晚上做梦,梦到被死去的宫女大骂,这才有了请‘巫师’回来做法赶鬼,结果被装作鬼的刺客暗杀的戏码。难道废帝之前的梦境,真的是巧合?莫非这个杀人如麻的昏君,会因为杀了几个宫女而发噩梦?而那所谓的‘请神驱鬼’的刺杀计策,莫非真的是某个大臣的临时起意?”言先生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看那架势,估计他巴不得手上有一块惊堂木,可以让他说出那句“欲知后事如何,窃听下回分解”了。
“你是想说,这前废帝的噩梦,和使我痛苦的咒术有什么关系?”姜华疑惑地问。
“也不算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是同一个咒术罢了。之前我有说过,非正常死亡的人,在阳寿耗尽之前,会以缚灵的形态停留在阳世,特别是那些被杀害的怨灵,人们偶尔可以听到他们说话,一些怨念强大的,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思想。‘山阴咒’的基本原理,就是将枉死于**常者之手的冤魂召唤并集中,接着‘绑’在凶手的身上,让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发噩梦也就不算什么了。”姜华皱眉道:“那也只是做噩梦啊,为什么我会疼成这样?”言先生笑了笑,道:“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废帝是死了,但是山阴公主还活着,史书的说法最后这位‘**天后’是被赐死的,但却并没有提到中间的过程。你知道的,中国人是非常重纲常的,像**这样的罪,放在过去可是比杀人更该死千倍万倍。而古代人又是封建迂腐的,在对于废帝的愤怒过后,他们极力想找一只替罪羊——身为上天之子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天生如此下作呢?必然是有‘红颜祸水’的妖物在作怪,魅惑上苍,置万民于水火之中!所以他们自然也不会简简单单用一条三尺白绫就‘赐死’这位公主,她一定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足以让万民泄愤!于是乎,我们这位巫师又得到了表演的机会。”“当代表‘正义’的巫师给我们的‘邪恶’公主下咒时,他还应要求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你知道对于山阴公主这样性欲饥渴到要和自己弟弟通奸不算,还要数十个男人服侍自己的女人,什么样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么?那就是让她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但却让她得不到发泄。于是,‘正义’的巫师就将那些怨灵的力量,从影响人的梦境和思想,改成了影响人身体上的某根神经,某根连通人的‘头’与‘尾’的神经。”言先生说着,伸手按了一下姜华的尾椎,姜华“啊”的一声疼得叫出了声,言先生继而道:“而这里,就是那根,或者说是那一簇神经脉络的中转点。”姜华一脸茫然地望着言先生,显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言先生叹了口气,用教小孩子的口气说道:“就拿你自己做例子简单地说说吧,每次你一看到姜夜莺,或者抚摸她,听到她说话,都会刺激你的欲望,而你脑中控制欲望的那个部分,会将这个信息,通过神经传导到你的下半身,接着你的小兄弟就会非常识时务地扯起旗来,这就是人的头脑与身体反应的一个本能现象。不过,如果这其中的线路被阻断了呢?如果你的‘欲望’如黄河一般顺流而下,却在中途被硬生生截断,那你欲望的河流,又会以怎样的形式‘泄洪’呢?”欲望之奴:姜华明白了,姜华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