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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闲一人打败十五名大内高手,这意味着名震地下世界的凯撒大帝的确有真本事,值得军方付出代价来招揽,不是老爷子心歪偏向谁。
想必那群大内高手围攻林子闲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某些人的耳内,为老爷子出手做好了铺垫。
张震行的眼界和如今的层次,注定了他还没有这样的政治敏感度。林子闲就更不会想到这头上去。
但是吴部长和苏秘书都是心中暗暗一凛,深深佩服齐老爷子的政治手腕,方明白齐老爷子若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将军,只怕也无法拥有今天的地位,翻云覆雨的手段只在须臾之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林子闲没想那么多,二话不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那份塑料纸,拿出了那张灰布借据递出,淡淡道:“我是受人所托,给你送东西来了。”
苏秘书三人面面相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齐老爷子一愣,也是满脸疑云,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这小子的来意?
伸手接过那张灰布展开,才刚看了一眼,顿时浑身一颤,两眼猛地睁开了,捧着灰布的双手竟然有些哆嗦起来。
“借条。今借到林恩公黄金一百根,白面一百袋,待到革命成功之曰,加倍偿还。民国二十五年,齐云峰,借。”
“借条。今借到林恩公黄金一百根,白面一百袋,待到革命成功之曰,加倍偿还。民国二十五年,齐云峰,借。”
齐老爷子连续呢喃着念了两遍,思绪刹那回到了那段战火纷飞的峥嵘岁月,眼眶渐渐红润,最后竟然捧着那块灰布老泪纵横,哽咽得有些泣不成声起来。
谁都没想到局势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只见齐老爷子整个人站在那,居然摇摇欲坠起来,有些站不稳了。
苏秘书和吴部长大吃一惊,迅速过去扶住了他。
两人趁机看了眼灰布块上的内容,亦是一阵动容,他们自然知道‘齐云峰’是谁,这竟然是老爷子在民国二十五年时留下的借据,也就是说,这是一份七十年前的借据,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老爷子他们当年有多不容易。
林子闲见老家伙突然这样了,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苏秘书和吴部长扶着齐老爷子在竹椅上坐好,老爷子伸手把灰布块交给了苏秘书,“你看看,好好看看。”
苏秘书拿着借据,他其实已经看到了,微微沉吟道:“首长,这真是您立下的借据?”
“七十多年了,已经七十多年了!”齐老爷子朝左右用手打出了‘七’的手势,一脸悲伤地哽咽道:“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那些从战火中一起爬过来的老伙计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大哥!一百袋救命粮啊!没那一百袋白面,我们活不到今天呐!我们是没机会再报人家的大恩了,大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久一点,找到人家,帮弟兄们还了这个情……”
齐老爷子说到这里,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肩膀都抖了起来。
吴部长和苏秘书相视一眼,皆是默然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接着又齐齐看向了林子闲,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份借据。
林子闲看到一张借据把老家伙给收拾成这样了,也彻底没脾气了,刚才的那点火气全消了。心里同时还有点郁闷,自己卖力打了一趟架狗屁不值,老头的一张借据抖出来,比自己卖力打十趟架都管用,这理到哪说去。
苏秘书迅速跑到屋里拿了块白毛巾,送到老爷子手上擦眼泪,感觉老爷子这样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是要伤身子的,遂蹲了下来,借机转移话题问道:“首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老爷子抹了把老泪,毛巾捂面,仰天长叹了一声,拉下毛巾闭目摇头道:“当年,形势所迫,敌强我弱,部队实行战略大转移,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一路边打边走。一次为了掩护大部队顺利转移,我率领一群弟兄断后,一场恶战后,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行至川省境内时,我们已经是弹尽粮绝饥寒交迫,不巧又误入了当地最大的土匪领地,那股土匪已经被敌军收编,将我们逼进了一座峡谷内,堆柴放火,准备活活烧死我们。”
苏秘书吸了口凉气道:“那首长你们是怎么突围的?”
齐老爷子苦笑道:“也是我们命不该绝,恰好有一奇人在这峡谷内采药,受我们所累,也一起陷入了险境。我见他是江湖中人,就报上了我当年在江湖中的字号,那奇人对我们顿生好感,立刻警告那群土匪,让他们放行,结果那群土匪不听,还在那嘲笑,顿时惹得那奇人大怒。也正是因为那样,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江湖中的奇人异士。”
“是那奇人出手救了首长你们?”苏秘书好奇地问道。
齐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脸向往地比划了一下说道:“三十多米高的悬崖峭壁,那奇人飞蹬陡峭的山壁如履平地,扶摇直上,独自一人杀了上去,将悬崖峭壁两边的土匪杀得鬼哭狼嚎,仓皇逃命,也为我们解了围。由于那群土匪之前的言语太过下作,已经触到了那奇人的逆鳞,那奇人一怒之下竟然要赶尽杀绝,于是率领我们一路追杀。”
一旁的林子闲无语,林保虽然没有跟他说过这段往事,但是他已经从齐老爷子的话里听了出来,那个人除了林保还能有谁,只是没想到那个窝在穷乡僻壤吃豆腐的老头,还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我们一路追杀到一座湖边,发现那群土匪的老巢竟然在湖心的岛上,而他们已经驾船逃回了岛上。本以为无船可追,拿那群土匪没办法,谁知那奇人一脸杀气地捡来一堆枯树枝,快步弹身而起,凌空翻向湖面,落水之际便抛出一根枯枝,抬脚轻点湖面的枯树枝,再次飞身而起,每当落水便是一根枯树枝抛入水中垫脚,他竟然就这样杀上了湖心岛,将岛上的土匪杀了个片甲不留。”齐老爷子一脸神往道。
苏秘书和吴部长同时吸了口凉气,一向不太出声的吴部长,甚至失声道:“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就连林子闲听了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他从来没见林保施展过如此身手。
他知道林保的武功很高,当年练武的时候,林保就说无招胜有招,于是天天逮住他一顿狂扁,让他见招拆招练反应速度,可每次都被林保给揍得趴地上爬不起来,至今对比掂量一下,他也不得不承认还是扛不住林保的揍。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林保在七十多年前,一身的轻功就已经达到了化境,那已经是轻功中蹬萍渡水的境界了,乃是内功达到一定火候后,由内而外反馈出来的境界,林子闲自认自己还远远达不到那个境界。
想到这里,林子闲不由暗暗苦笑,怪不得上次临走前,老头还自吹自己是白莲教近十代教主中练武的天赋资质最高的一个,感情还真有可能不是吹牛。怪不得老头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驻颜的地步,感情是有这实力。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时全部都被惊呆了,甚至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寒交迫,那一幕在我脑海中至今难忘。在此之前,我也不相信江湖上有如此神奇的功夫,见到那奇人施展后,我方相信江湖中传言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传说应该确有其事。至少我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假不了。”齐老头感慨颇深道。
“首长,那后来呢?”苏秘书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 山水圣人
“后来,那奇人从湖心岛划了只船回来,船上装了一百袋白面,还有些酒肉食物,让我们分了。我们当场就在湖边烧火饱餐了一顿,大家都抢着敬那奇人的酒,问过后才知道他姓林,至于名字和来历,他不肯说,于是我们大家都叫他林恩公。酒后,他又送了我们一百根金条,让我们当做路上的盘缠。”齐老爷子不无感慨道。
林子闲无语,还以为是老头自己掏腰包,感情做的是顺水人情,全部是从土匪那抢来的。
他有所不知的是,当时林保是扛着一只大麻袋回来的,金条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至少齐老爷子他们就亲眼目睹了林保打开麻袋的时候,里面有不少的金银珠宝,也不知道林保从土匪那搜刮来了多少财物。
当然了,齐老爷子也不会说这种事情,人家救了大家的命不说,出力抢来的东西,愿意分你们一部分,还记得给大家带来粮食,这对身陷绝境的众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再说些题外话,未免也太不识相了,难道还要人家一分不留全部送给自己才算好人?
不过齐老爷子他们也佩服林保,那么一大麻袋东西,有人想帮着抬一抬,却发现搬不动,而林保却能扛着到处跑,这力气得有多大。
苏秘书看了看手中的借条,了然道:“首长,原来这借据就是这样来的啊!”
齐老爷子颔首道:“当时我要写借条,林恩公还死活不肯,后来还是大家一再坚持,他才不得不收下了我的借条,而且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透露名字,这才是江湖中施恩不图报的真正英雄啊!”
苏秘书三人都一脸肃然地微微点头,对那奇人很是敬佩。
唯独林子闲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他记得老头好像是说根本不看好这些人能成功,所以才不想收他们的借据,因为收了也没什么意义,试问假如人都死光了,你拿着死人的借据还有什么意义?找鬼要去?还是等鬼来报答?
倘若让齐老爷子他们知道老头是诧异的发现这帮人竟然成事了,才好好将借据保存了下来,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貌似老头还说过,如果齐云峰不认账,他就亲自来找他要账算利息……听到齐老爷子还在感叹,林子闲都有些暗暗替林保感到害臊。
“首长,你们就这样分开了?”苏秘书好奇道。
齐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我当时身上旧伤未愈,身体很是孱弱,林恩公说我恐怕要留下病根活不长久,他说看我人还不错,当晚特意传授了我一套强身健体的气功,让我勤加修炼,说会有好处。也正是因为这套气功,让我在战场上灵敏了许多,避过了不少次危险。恐怕也是因为这套气功的原因,才让我活到了现在还老不死吧!”
苏秘书三人面面相觑,那这份人情可就大了去了。
林子闲也感觉这才像做了点好事的样子,否则凭自己这么心地善良的人,都不好意思开口向人家要债了。
“就是首长现在每天打坐练的功吗?”苏秘书犹豫着问了句,毕竟关心首长的隐私不太好。
齐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他在天刚蒙蒙亮离开之时,又对我们说,《易经?象辞上传》中《乾卦》的起始句谓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让我们一路走好,并好自为之。最后指着一个地方说,你们深陷重围,我来时听说那边的彝族头领在彝海和你们的人结为了异姓兄弟,你们走那边应该会安全点,说完便飘然而去了。后面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指点让我们又躲过了一场大劫。”
齐老爷子唏嘘感慨的不行,脑海中依然是林保扛个大麻袋钻进了树林中的场景,力气真大,扛那么重的东西都能在密林中钻来钻去,不得不佩服。
“首长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位奇人吗?”苏秘书问道。
“再也没见过了,革命成功后,我们曾派人到处寻找过,可惜到现在一直都杳无音信。”齐老爷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