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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童年是在一个封闭而纯洁的环境度过,小学的他已表现出过人聪颖,不过顽皮淘气也十分,让教师们头痛。他功课好,于是甚得宠爱,也常挨鞭子。痛过后他会回到原来模样。记得有一次他从一部电视剧学来一首歌,自己将它改了歌词,学校中大肆宣扬:“先生教我读书,我教先生打僵尸,僵尸返过来咬老师……”这首歌甚得同学们喜欢,人人听多了,都会唱,但不知怎么传到那些老头子耳中,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痛揍了叶小波一顿,叶小波僵尸没做成,反受训斥。从此对学习深恶痛绝。
上初中后,他遇到一个女老师,那老师温柔漂亮,对他又好,给叶小波不少好印象,叶小波发奋学习,于是年级拿了个三连冠,班上稳居第一。学校内赫赫有名。可惜那女老师不久便离开结婚了,叶小波惆怅好长一段日子,重陷入孤单冷傲,心灰意懒一年半载后,被打回原形。开始堕落。直至三年级他教师终于忍不住了,狠狠骂了他一句:“你这样下去永远没有出息!”叶小波一怒之下,加紧时间复习,最后竟考了个全区第一,出乎所有老师领导意料地,到了这个区重点,这事轰动了好一会,唏嘘不已。
然而好景不长,高中叶小波故态复萌,并且变本加厉,不但上课不听课,第一个学期还好,第二个学期什么都不理,无故缺席,无所不作。弄得教他的老头们头疼不已。混混沌沌,便混成现在样子,久而久之,谁也不去理他了。叶小波乐得这样,高中讲究的是结果,只要你考好了,过程你干什么谁去管你。可是遇上这个狗熊爱管闲事,狗眼看人低,叶小波的行为引起他深深厌恶,时不时找个借口找叶小波开刷。不过叶小波是何等样人,巧妙避免后不与他计较。
叶小波目光从升至半空,映得天地万物灿烂无伦的艳阳移到海潮随风涌动远山碧树,内心也从久远回到宁静柔和。一个声音背后传来道:“你好啊!”
他听出是王林玲的声音,回过头,恰好捕捉到王林玲无限美好的娇躯,她已从昨天阴影回过来,脸色有些异样,她凝望叶小波一眼道:“对不起!”
叶小波静静看她一会,忽尔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
王林玲看见他笑容,自己呆了一呆,垂头道:“昨天谢谢你。今天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责罚……”
叶小波一挥手打断她,目光移向遥远天边道:“没什么的,就算不是你原因,我也已习惯了,没什么。你看我现在不是吃饱了吗?”
王林玲忍不住“噗嗤”一声娇笑,明知场合不适宜,也不由耳根微红,低声道:“想不到你这人那么好相处,平常怎么不见你说话哩?”
叶小波平静道:“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也未尝不好。”
王林玲低头思索一阵,道:“你身上伤还痛吗?”
叶小波忽然涌起一股童年调皮,回头向她眨了眨眼,道:“你自己试试,看会不会痛。不过过两天便会好的。谢谢你的关心。我走了。”接着深深望她一眼,转身便拖着疲惫身躯离开。
王林玲芳心涌起一股失落感觉,不由脱口道“喂”,叶小波听到她声音,停了一停,王林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过一会才道:“其实老师他也不是针对你的,只是为你好,你不要恨他好吗?”
叶小波剑眉一扬,旋即露出笑意道:“我不跟他计较,各人立场不同,做法观点也自然也不同。”
说着便缓缓走进教室。
第三章 鬼屋(上)
叶小波进入教室,教室里十数个男生聚集一起,正在大声谈论什么,音震屋顶,周围有几个女生,注意去听,又不时发出阵阵尖叫。仿佛遇到什么惊奇事情。
叶小波懒得去理会这些哗众取宠的人,缓慢穿越讲台,到达教室中央。
他走到那群人附近时,听到这么一句:“晚上曾有人看到一条黑影,那道黑影速度极快,一穿而过,但仔细去看时,却什么都没有。诡异惊人,什么人或动物的速度绝没有那么快。”
另一个男生道:“最惊奇的是听说还有人半夜听到那里鬼哭声,声音幽咽阴森,仿佛地狱传来的,要勾人去的,可怕之极,要是接近那座小屋,你会浑身都感到一股寒冷,仿佛掉进冰窖。”
另一个抢着道:“恐怖的事还不止于此,听说什么鸡狗走进入那个小屋,就立刻失去踪影,也不见再有出来的,有时听到一两声动物惨嚎,但谁也不敢进去寻找。”这句立时引来几名女生尖叫。有的抱作一团。
一个女生颤巍巍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怪吓人的!”
那几个男生嘿嘿得意一笑,这才是他们要的结果。
那十几个男生又展开议论,各抒己见地添油加醋,肆无忌惮,而几个女生则连连掩耳或俏脸失色。
叶小波经过那群人,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岂知有一个叫全成的耳尖,给他听到了,他朝叶小波道:“喂!叶小波,你笑什么?”
那数个女生与十数男生的目光立时集到叶小波身上,叶小波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危言耸听,自己未曾亲自见过,便妄下结论。”
一个男生大叫道:“叶小波。你就亲自见过了?那你来说啊!”
那几个女生睁大眼睛看着叶小波,似乎以为叶小波真的知道,叶小波停下来,皱眉道:“我没见过,但我至少不会胡言乱语,蛊惑人心。”他说的话简短急促。
全成道:“我们说的是鬼屋,你知道鬼屋的情况吗?你没去过鬼屋吧。现在那里鬼闹得正凶。要是你敢半夜到鬼屋而能安然归来,我们就服了你!”其他几个男生现出同一神色。
叶小波一怔,眉毛一扬,那个鬼屋,他听说过,是学校荒废已久的一座古老屋子。那屋子的年月之久,或许已有几十年,至今少人了解情况,那屋子坐落学校最边缘,挨山岭而居,阴森沉冷,坍圮断垣,下雨天更是黑蒙蒙一片。白天很少人到那里,更不要说晚上,经过也是战战兢兢的。听说几十年前那里有人住的,但不知怎么地发生了一件惨案,具体原因是什么,至今学校也不向外公布,之后小屋发生了一系列怪事,那里常闹鬼,听说半夜有人听见鬼哭,又或看到一些似人非人东西飘飘荡荡,寻找什么,更离谱的是那鬼物飘到了学生宿舍,弄得几栋宿舍楼夜里不得不派人守护。是否真实,谁也不得而知,但谁也不敢轻易到那鬼屋了。
很久之前学校曾请人去做过法事,但功效不大,无济于事,于是这个老学校逐渐形成一条规矩,也就是学校无论新生或旧生都不要随便靠近那座小屋,否则便会发生不测。鬼屋之名也是这么来的。在这之前已发生一些怪事,曾有一些不信邪的去了鬼屋,有的人踪影全无,又或疯疯癫癫回来,送到精神病院,幸存的也好不了,发了夜游症,夜里一个人游荡。反正没有一个正常。这些事是封闭的,但天下没有捅不破的纸,不知那个传了出来,闹得沸沸扬扬,鬼屋也成了这学校最恐怖惊惧地方。
而最近鬼屋更加猖獗,听说那里的鬼闹得更凶了,夜里鬼哭狼嚎,白天也隐隐看见一个影子,至奇怪的是学校养的小鸡、小猫、小狗的走进鬼屋,没一个能回来了。一时沉没已久的鬼屋复苏起来,传言更盛,诡异恐怖就成晚上吓小孩睡觉的良剂。
叶小波胆大过人,但说到那诡异莫名鬼屋,也不禁毛骨悚然,鬼神这东西就这样子,白天大家一起说的时候你如何厉害都可以,但到夜晚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什么都表现无遗。
那全成看叶小波这样神色,便知道他惧怕,嘿嘿笑道:“都说没人敢去那里了?你又不信。要是谁敢去那里而安然回来的,我全成一人首先服了他。”
叶小波很不愿意去那地方,那不单完全是怕的原因,而是像那样的地方并不是他喜欢的,但涌起一股倔强,道:“那有什么敢不敢的,有本事你们今晚跟我一起去。”
全成等立时色变,那几个女生更是大惊失色,这时他们的对话已把全班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大家聚精会神听他们讨论结果,全成脸色变了数变,最后只好颓然道:“我不敢了,那你不去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
叶小波却冷然一笑道:“你们不敢去,我自己一个人去?”
“什么?”包括成都在内,全班几乎同时叫出来。
一个叫夏洁平常较与叶小波聊得来的女生关心道:“那个地方阴森黑暗的,叶小波你不要去了。纵使你不去,也不会有人敢怀疑你的。”数名怕事的女生咬着唇点点头。
叶小波那天生傲骨挺起来道:“不。我倒也想去看看,那鬼屋到底有什么,能将人吓成这样,这么多年来,又有谁真正见过里面东西。”众人这时才注意这名平时低调寡言少语的男孩,他的神情是那么坚决,他的眼神射出一往无前,至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
这时下节课开始了,众人散开坐回原位。
叶小波没有心绪去听课,刚才他意气用事答应去鬼屋的事,但心里不无害怕,只是在那个鬼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也是他渴望知道的之一。
第四章 鬼屋(下)
天上风云聚会,日月变色,这一晚连地面的落叶都被阴风刮得倒飞起卷,寒风啸啸,校园内灯火摇曳,远数百米之后,如乌灯黑火一般。那个小屋附近更是阴暗低沉,毫无一丝人生气,寂静得教人心惊。
话说那小屋数十年前确是有人住的,那是个地处偏僻的屋子,靠水背山而座,人丁不旺,本来阴气极重,又因是与南极点成线,天上阳光无论上升或下降一年都无法直射,年月之久,阴气聚集,已到无以复加地步。在古代此类屋子乃作为义庄,又或施法者为某一目的而设灵牌供奉。绝不适宜人居住。
那家人运数不高,屋子内已是异事连连,尚不知搬迁,而且家庭抗斗暴戾甚重,被邪人看上那屋子地势施术,便全家七口逐一死亡,无一活者。这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世上多了几个冤魂,缠绵那里不肯往生,增加阴地阴气。但那鬼屋自有异人背后操纵,便使情况变得迥异,这些冤魂性情大变。
学校请来的那几个九流术士,看不懂其中诀窍,不得其法,只为糊弄口饭,自然伤害不到那几个冤魂根本,此是校园一直不得安宁原因。
但那鬼屋阴气极重,却十分奇怪,与这学校似乎天然中间隔了一条阳关道,校园与那屋子气势天差地别,学校经过数代人发展,人气盛旺,得阳气补充。那冤魂手爪伸不到这边来。
这些天发生的一些诡异之事,实也是异事,而且只限于鬼屋范围,人不去干涉,两者相安无事。
叶小波孤独的身躯走在林阴道上,正是去鬼屋道路。离那鬼屋愈近,阴冷愈盛,他穿过校园,灯光更少了,树叶的遮掩,把仅余一点人间生气都遮去。这里已阴气森然。叶小波不知今晚乃至阴之交,鬼屋属极阴之地,又逢极阴之时,两者结合,配合宇宙规律运行,太月阴芒正投于其上,实是阴煞最重一晚。要他知道绝不会来逞强。
此刻却不能避免。
他到达一条通道,这边是古旧建筑,许久无人居住,剩下残垣剥落,四周是山与建筑合构成,这条通道横亘鬼屋与校园之间,平时很少人来。是到鬼屋必经之路。那条通道幽深狭长,置身其中,宛如前面封闭,永远没有尽头,潮润水汽地面升起,侵入人身体。
叶小波一人走在鬼蜮通道,听着自己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