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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从楼上检验室里退出来,嘴上虽然是把去看舒宁当成了借口,心下其实并不怎么想到那间让人感到压抑的地下室去找人,就独自在小楼前的徘徊了一会儿,打算等楼上的两个下来以后再找地方消遣去。
可他如意算盘到底打的还是太早了点儿,不一会儿就有人跑来告诉他,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位,精神状态有点儿不对。
王墨呸了一声,把嘴里的烟屁股扔到脚下踩灭了。还真是不想什么,就偏给他来什么。“前面带路。”
“是。”管家大人从容的走在王墨左前方的位置,间或还不忘将舒宁现在的状态大概说给王墨听,“我按照您的吩咐,自他被关到地下室以后,便为他注射了1号针剂。刚开始的时候,人还蛮正常的,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室里关久了,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有些疯魔了。我怕出事,就跑来叫你了。”
疯魔了!?
王墨可是记得那个所谓的1号针剂,不过是一种含有少量大麻的肌肉松弛剂。作用仅仅是让被注射者肌肉使不上力气,便于他们看管而已。如若才这种程度,舒宁就受不了了,可见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差。这样的人还敢跑出来和舒易叫板,可是够不自量力的。
“他没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吧?”舒宁打伤了自己的仇是一定要报,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一个受了伤的人质和一个完好的人只比,价值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之前注射的药剂已经起作用了。”所以,人就是闹得再欢实,顶多就是擦破点儿皮,不会伤及性命。
“那就好。”王墨在推开地下室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开门吧。”
舒宁被突然打到脸上的一道灯光晃了眼睛,急忙底下头去,用还能动的右手挡了一下。
“什么人?”仅仅几个小时过去,舒宁的嗓子已经哑得像是破锣一样难听,尽管这样,舒宁还是努力坐直了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门□进来的灯光,才勉强看清了门口的来人,居然是吊着一条胳膊的王墨。
“呵呵,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我当时怎么就会手偏了,只要再稍微移动一点儿,他就能一枪要了这个男人的性命,自己也就不会被关到这间黑暗的地下室来。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王墨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开关,地下室里霎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不要说才刚适应了弱光的舒宁,就是王墨自己也是被刺激的眯了眯眼睛,“怎么样,这里的环境不错吧?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你会喜欢我专程为你准本的小礼物的。”
“!”舒宁才一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不那么刺痛了,就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呆了。那些上面留下了暗红色印记的东西,就是传说中十大酷刑里使用的工具么!王墨这人胆子要多大,才敢私设刑堂,还大大方方的将这些东西都分享给自己看!
“你看到的这些,不过是一部分罢了。”王墨很满意自己在舒宁眼里看到的震惊,他就知道,自己一时兴起仿制出来的这些小东西,舒宁肯定会喜欢的。“另外,我这里还有不少新式药剂哦!像是给你注射的1号,他后面可是还有不少兄弟姐妹的。”
“你!”舒宁一口老血梗在喉头,“你到底想要把我怎么样!”该带走的人,你已经带走了,难道还想把我留在这里陪葬么!父亲的本事虽然还没大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但要顺着线索找到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怎么样?”王墨歪头想了想,他还真不想把这人怎么样了。虽然他在黑道上的名声并不好,但他本性并不是个凶残的人,就连他手上曾经沾染过的鲜血,也都是想要要他命的亡命之徒的。“其实我还没想好。”
“……”舒宁感觉面前有一整排的乌鸦飞过,脸上瞬间滑下数道黑线,“你要杀要剐给我来个痛快的,别尽弄些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王墨挠挠头,转身看向自己的管家,意思,他做什么了?
“怎么,王少也是个敢做不敢认的?”舒宁脸上的表情又阴郁了几分,不是他想故意惹怒王墨,而是实在被对方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你到底让人在我身上注射了什么鬼东西!”不好,麻痹感已经逐渐蔓延到他另一只手上,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思考的植物人。
“哦,你说1号啊!”王墨只要一进地下室,就感觉自己就是多带几个脑袋过来,也都会变成一团浆糊,“那可不是下三滥的东西,那是我手上的研究员新研发的一款麻醉剂,不过还没进入临床阶段而已。副作用什么的,据说在小白鼠身上并没有体现出来,这不就让你赶上了么。”
舒宁这会儿是真的感觉到来自喉头的腥甜了。这人果然像是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好像人命在他手上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话说,我其实是听说,你在地下室里自残,才跑来看看的。你好歹也给我个笑脸嘛!万一我心情一好,就让人把你放了呢?”
“你会这么好心?”舒宁可不相信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和自己说了实话,“说白了,你也不过就是舒易手底下的一条狗。狗主人还没说放人,你敢私下放了我?”
“舒宁舒先生,玩笑这东西可不是乱开的!”敢拿他王墨和狗作比较!真人是活的不耐烦了么?“也许,我可以打个电话给舒国春,问问他是想先要他儿子的一只手,还是一只脚?反正你身上的1号也快起作用了,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让人来帮你分期分批逃跑吧。”
“王墨!”分期分批逃跑,亏这人能够想得出来!舒宁借着自己尚有知觉的半边身体,勉强移动了一下,“我父亲会想办法让你死得比我还要惨十倍百倍。”
这跑题跑得是不是有点儿严重?
王墨伸手揉揉太阳穴,为舒宁的理解能力默默哀悼了半分钟(画外音,难道不是先开头么?)。
☆、60·前兆
因为信息共享的缘故;许军从A市出来时就已经知道了;已经成功抓住温宁父子的舒宁人间蒸发了。刚刚他却在王墨那个管家嘴里听到,温宁现在正在这里做客;那是不是就可以推理出;同样失踪了的舒宁和他的手下们,也是在这栋别墅里?
许军斟酌了一下用词后;便将自己的推论告诉给了舒国春。
舒国春沉吟了一下;别人不清楚,他倒是知道舒易和王墨之间可是从小过命的交情。不过王墨家庭特殊,两人长大以后;倒是慢慢少了来往。想不到;这时候舒易会把这人找来。这些年,他虽然也曾暗自培养了不少死士;但和王家手底下那帮子整日在刀口舔血的人,是没办法比的。
舒国春不说话,许军也就跟着安静的等着。如果人真的在这里,那么救与不救,该怎么救,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任务。
“这样,你先帮我探探口风好了。”舒国春在做出最终决定前,还是打算再确定一下。儿子是他的命根子,相信这一点舒易和王墨都不会不知道,这两人总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了,一两天的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收好东西,许军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想想又把衣服传回身上,把房门微微打开一道小缝。这样,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听到声音。
做好这一切,许军又伸手摸了摸胸口,确定自己最后的保命符还好好的戴在身上,便坐回床上,开始了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就在许军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的走廊里终于传来一声极轻的关门声。许军一个激灵,瞬间赶跑了脑子里的瞌睡虫,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打算看个究竟。
走廊里,穿了一身白色浴袍的舒易,像是幽灵一样,轻声穿过走廊,直奔着不远处温宁的房间走去。满是心事的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走廊里的某扇门后面,有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已经走到温宁房门口的舒易略微迟疑了一下,现在可是已经快午夜了,他有些不能确定,这时候温宁是不是已经睡了,他这时候贸贸然的跑来,是不是很失礼。甚至,他还有可能被对方当成登徒子一样赶出去。
那样,可就太没面子了。
虽然利害关系都是摆在眼前的,舒易还是有些移动不了脚步。刚刚经历了白天的事情,又近距离耐心的接触了一下自己那个天上掉下来的儿子,舒易躺在床上,辗转了数圈儿,无论怎么安抚自己,就是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把他从第一次遇到温宁,到今天突然被一颗惊雷砸中的过程仔细回忆了一遍。居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温宁已经变成了自己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甚至于之前他会在工作之余将温宁约出来,难道只是打算利用他来平息风波么?
舒易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爆开来。原来那些被他忽略掉的东西,就像是一个由多米诺骨牌堆砌成的图形,只要稍稍碰动其中一张,剩下的骨牌就会像是连锁反应一样,瞬间倾塌下来。
也许,他应该找温宁谈谈,最好越快越好。
舒易挠挠头,在温宁房门前原地转了两圈儿。成年后,他还是第一次在问题面前产生了束手束脚的感觉,这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许军站在自己房门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他喜欢了数年,却一直不敢去表白的男人,现在居然会为了另外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抓耳挠腮的不止所以。
老天,难道是觉得他日子过得太顺利,才是专门弄了个温宁出来给他添堵么?
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先把碍事的温宁解决掉。
一门之隔内的温宁,此时正忙着利用位面交易器联系兽人卡尔。没办法,小宝喜欢的几样水果没有存货了,能力范围内,他还不想委屈了孩子。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温宁也是好久都没和卡尔联系了,总要关心一下他家新生额小孩儿,给他送上点儿小礼物什么的。
两人正聊得开心,罗林突然插了一杠子进来,说舒易已经在他房门外晃悠好半天了,温宁作为房间的主人,有义务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是纵容他在外面穿件白色的浴袍晃悠,万一吓到人多不好?
闻言温宁愣了一下,连带着和他聊得开心的卡尔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卡尔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八卦温宁是不是给自己找到春天了,巴拉巴拉……
温宁觉得,罗林这个二货,简直就是掐着点儿来给他找不痛快的。
忍无可忍的温宁终于,在卡尔第N次问到门外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果断关掉位面交易器,蹦下床去,一把拉开卧室门。
“我说舒先生,现在是半夜,我麻烦你能不能别在我房门口晃悠?你不想睡觉,我还想休息呢。”
“呃!”舒易显然是没想到温宁会突然打开房门,尴尬的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才想到,自己好像一直都只是在走廊里晃悠,并没有动手去敲温宁的房门!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门外的?
“有话进来说,别大半夜的站在门外。”说